第646章 闭门留寇 作者:未知 第646章闭门留寇 :新年即将来临,老沐在此恭祝各位书友:新春快乐,富贵荣华,心想事成,龙年大吉大利! ———————————————————————— “嗯!”左少阳沒有停,敷衍应了一声,将酒壶嘴凑到嘴边,咕咚喝了一大口。 武媚娘赶紧将手裡牛肉递到左少阳嘴边。 左少阳斜了她一眼,张嘴咬了一口,咀嚼着接着往前走,也不說话。 這让武媚娘更觉得不安,跟在屁股后面,恨恨道:“谁让他们說你是臭郎中,哼!谁敢欺辱我爹,我就叫他好看!” 左少阳站住了,把嘴裡一块嚼烂的牛肉咽下,回头瞧着她,tn了tn嘴hún:“爹不是生气你用這种方法惩罚他们,而是担心你這样做太危险,万一他们……” 一听父亲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武媚娘莞尔一笑:“爹,放心了!我知道有沒有危险,這些人看穿着打扮說话语气就知道只不過是些行商,无非就是喝醉了讨個口头便宜,不会真把女儿怎么样的,若是些地痞流氓,女儿也就不会去招惹他们了。” 左少阳心中更是一凛,這武媚娘非常善于观察,能根据形式迅速作出决策,這当真是很可怕的一种能力,难怪最终能以一介女流登上皇位至高无上的宝座! 看来自己后面对她动手,得加倍小心行。 左少阳温言道:“不管怎样,這种事以后還是不要乱招惹,出门在外,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是,爹爹,”武媚娘吐了吐舌头,“不過,我是受不得窝囊气的人,谁要欺负我和我的亲人,拼死我也要找补回来,這脾气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了,我也知道這不好,容易得罪人,可是沒办法,以后爹爹多指点。” 对武媚娘這個睚眦必报的xn格,左少阳是了解的,歷史上,有多少人只是有意无意的一句话,一件事,无意中得罪了武媚娘,便被她整得家破人亡的。 左少阳還待再說,忽然有人扯了他一把,道:“郎中,你果真能治疑难杂症?” 左少阳扭头一看,却是一個老太太,满脸皱纹,一身破旧的夹袄,寒风中,哆哆嗦嗦望着左少阳。 但凡找游方铃医的,多半是沒钱的穷苦人,所以看见這老人這么问自己,左少阳立即弯腰道:“我能治!老人家要看病?” 铃医一定要给人信任感,要让病人感觉到你完全有把握治好他们的病,人家会信任你,绝不能吞吞吐吐的,那就做不成生意了。 老fù望着左少阳充满自信的目光,立即感受到了那份自信,不禁笑了:“那就好!不是我看,是我的孙女,她病了,发烧,都一個月了,人都烧糊涂了,怎么治都治不好,我說铃医有偏方,偏方治大病,可是他爹娘就是不听,眼看着孩不行了,着急了,我再不听他们的,我得救我孙女,所以四处打听有偏方的铃医,听人說看见一個铃医挂着個幡,說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敢這么說一准有办法,我就四处寻找,可巧就碰到你了,這不是老天有眼嗎,要是会治,這就走吧!——对了,你看病要多少钱?” “诊病三文,药资另算。” “哦,你的药不贵吧?” “不贵,最贵的药丸也不超過十文。” 铃医最大的好处就是便宜,而且方便,左少阳腰缠万贯,对贫困人家左少阳是不要诊金的,但是当铃医不一样,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必须要诊金,对方会心安,待治好病了退诊金都可以。所以他還是按铃医规矩說了。 老fù点点头,想了想,道:“行,咱们走吧!” 左少阳带着武媚娘跟着她往前走,穿大街過小巷,来到一处平房,老fù道:“到了,就這裡。” 迈步进了院,這家人看着的确不怎么样,方很破旧,院裡也沒什么值钱的东西,连柴火都很少。 进了屋,便看见一对年轻夫fù坐在hun前,男的唉声叹气,女的呜呜轻泣,不停轻声呼唤着hun榻上躺着的一個小女孩。 左少阳一眼望去,不禁吓了一跳,這小女孩面sè干黄,嘴hún的烧得开裂了。 老fù对那夫fù道:“郎中我請来了,這郎中可了不得,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很厉害的!” 左少阳有些好笑,老fù根本不了解自己,单凭一块幡就认定自己有本事,不過,敢于打這样牌的人,想必也是有点本事的,這都是一般人的逻辑。 那对年轻夫fù望了一眼左少阳手裡的幡,果然都是面有喜sè,赶紧起身让开。 左少阳问道:“孩发病多久了?” “一個月了!”那老fù急声道,“請了好多大夫看了,都沒看好。” 那青年夫fù男的道:“是咱们沒钱,买不起好药!” “什么好药买不起?”左少阳问道。 “羚羊角!最先吃了一段時間,還是能退一点烧的。太贵了,买不起,后来就不吃了,想必是這原因!” 羚羊角在当时并不算很贵的药材,這家人都买不起,可见家境的确不怎么样的。左少阳道:“要退烧,不一定用羚羊角的。我先看看再說。——孩是怎么发病的?” 老fù道:“一個月前,我带她逛街,买了一块年糕吃,那天又是旺火节,到处都烧的是火堆,火烧得太旺,逛了半天,感到tn热的,回来后孩就不舒服,开始的时候发热,然后就怕冷,头痛,咳嗽,接着就是高烧。先是請了铃医来看,只說不妨,给了些药吃了,却不见好,又請城裡大夫看,也說不妨事,开药吃了還是不见好,前后药材吃了几大筐,孩他爹這大半年干活攒下来的钱都差不多花光了,還是沒治好孩的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呜呜呜” 看样這老fù特别心疼這孩,說到后面便呜呜哭了起来。 那年轻fù人忙对左少阳道:“先生放心,家裡虽然穷,但您的诊金是不会少的。” 老fù忙抹了一把眼泪,也陪笑道:“就是就是,我老婆還有一件夹袄,拿去当了也能冲抵诊金的。” 這时候是不能說不用诊金的,不然人家会怀疑你为什么当铃医却不要诊金,进而怀疑你的用意,不敢把病人让你医治,那就适得其反了,所以左少阳只是微微点头,沒說什么。 左少阳让孩把嘴张开望舌,发现舌红尖部起刺,舌苔白腻,根部垢厚,脉弦滑细数,问诊得知,孩不时有干呕,腹胀,大便干结。便道:“孩以前治病用的药方,有嗎?” 老fù忙道:“有有!我都留下来了。”說罢进裡屋取了一叠药方出来,递给左少阳。 左少阳看罢笑了:“這药不对症而且有闭门留寇之嫌啊!” “闭门留寇?”一家人都瞧着他。 “嗯,孩起病是因参加旺火节,受烈火烤灼,外感风热,又吃了年糕這等肥甘厚味的食品,使得一般的外感病被阻滞了气机。這时治疗必须注意化湿滞,孩的病在肺卫,但是,前医却用了犀角、羚羊角、麝香、桑皮、佩兰等這些寒凉之药,寒凉闭塞了气机,卫分郁闭益甚,邪不得外达,势必内迫裡趋……” 老fù忙道:“先生,您說着這些我們也听不懂,您就說孩這病您能治不能治吧?” “能治!只是前医误治,已经使得湿滞郁热相结,治起来很是麻烦而已。” 孩一家人都是又喜又忧,老fù道:“那赶紧给开方下药吧。” 左少阳点点头,吩咐武媚娘从药箱取出纸笔,提笔写了一個方,道:“照方抓药就行了。告辞!”說罢,起身要出门。 老fù忙道:“先生,您還沒拿诊金呢!” 左少阳笑了笑:“我還要在灵州住些時間,等孩病好再說吧。” 老fù很是感j,追出来问道:“那先生住哪裡呢?” 左少阳說了客栈名字,然后带着武媚娘出了院,继续举着幡在街上游dn。 一路上又有两家人請他去看病,却只是一般的跑肚拉稀的,左少阳也沒拒绝,认真看了病,开了方,也不要诊金,只留下自己住的客栈名字,說病好就送诊金来,不好就一文不取。這让病患家属又是感j又是疑hu。 左少阳他们俩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 因为银给够了,店伙计也很关照他们,端了一大炉火在屋裡,又烧了滚烫的热水端了過来,武媚娘服sh左少阳洗漱完,這躲在屏风后面。 武媚娘很爱干净,只要條件许可,那是每天都要的,一到房间,她就给了小二一笔钱,让把屋角用屏风隔成一個室,放了一個大木桶,晚上烧滚了水送来。小二得了钱,自然办事麻利。 以往左少阳跟武媚娘两人住店,都是分开两间住,也不影响,這一次,因为房间紧张,两人只能住一间屋,武媚娘却是不改习惯,依旧躲在屏风后面。 左少阳坐在hun前,拿了一本医书看着,耳边听到哗哗的水声,不由自主便会浮想联翩,特别是武媚娘這样j媚无比的绝代佳人,就在一间屋裡,如果一点心思都不动,那就不叫男人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