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自薦枕蓆
林瑄沉聲問道，神色凝重
禮部左侍郎可是朝廷大臣，竟然暗中謀殺北周二皇子，這在北周看來，肯定就是大唐君臣的意志。
即便是出於個人仇怨，北周也會強加到大唐身上。
如此好的出兵機會，他們豈會錯過！
只是林瑄想不通，禮部左侍郎爲什麼要謀害二皇子？
是出於個人恩怨，亦或者是某些人的授意？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三王，會不會是三王想要引起大唐和北周的爭端，從而好漁翁得利，乘機控制軍權，扳倒女帝？
自古以來，皇位爭奪都是殘酷無比，無所不用其極。
別說是引敵國來攻，就算是割讓大片疆域，只要能夠登上皇位也在所不惜。
俏麗丫鬟怔了怔，隨後說道：“是他身邊的小廝親自去的廚房，奴婢想肯定是周大人授意的吧。”
大唐官員，很多人身邊都會跟着一個小廝，屬於親信。
平日裏可以倒倒茶，或者是跑個腿之類的，不用什麼事情都自己親力親爲。
在很大程度上，這些小廝代表的就是官員本人。
林瑄繼續問道：“米酒圓子羹是誰端上來的，小廝有沒有機會接觸？”
俏麗丫鬟想了想，說道：“米酒圓子羹是奴婢端上來的，但那小廝一直在廚房，說是監視我們，以免在酒菜中做手腳，因此他是有機會接觸的。公子，北周二皇子之死……”
“不該問的別問，下去吧。”
林瑄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揮手讓她下去。
俏麗丫鬟臉色一白，她連忙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若禮部左侍郎真是兇手，那麼小廝就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將事先準備好的‘圓子’混入米酒圓子羹中。
接下來，只要抓捕小廝審問即可。
至於禮部左侍郎，若沒有真憑實據，他也無法將其逮捕。
想到這裏，林瑄就起身要走。
既然線索已經查到了，他此行也算圓滿，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抓緊時間要緊。
就在這時，後堂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有人來了。
林瑄轉頭看去，一個穿着淡紫色長裙的絕色女子，從內堂後緩緩走了出來。
她輕移蓮步，頭上蝴蝶步搖若翩翩起舞。
明亮的燭光映襯下，襯托她的皮膚更加白皙。
鵝蛋臉，五官精緻，明眸善睞，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溫婉如水的氣質，猶如一株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飾。
林瑄暗歎，能夠成爲教坊司頭牌的，果然是絕代佳人。
紫煙也在打量着林瑄，忽然她美眸大亮，輕移蓮步上前，盈盈一禮道：“奴婢紫煙，見過林公子，林公子能來我暖煙閣，真是蓬蓽生輝。”
“你認識我？”
林瑄疑惑問道。
天地良心，這教坊司他真是第一次來，記憶中前身也沒有來過。
紫煙嫣然一笑：“林公子名動京城，奴婢豈能不認識。當初林公子在玄武湖邊與人比武，奴婢曾在場，所以記得林公子的模樣。”
“哦，原來如此！”
林瑄恍然點頭，他抱拳道：“紫煙姑娘有禮了，希望今晚沒有打擾到你。”
紫煙笑顏滿面，欣喜說着：“林公子太言重了，若是知道是林公子要見奴婢，奴婢就算是再病重也會前來。不怕公子笑話，我們很多姐妹都想送請柬給您，邀您前來，自薦枕蓆，只爲能夠認識公子。”
“咳咳，這個有些誇張了吧。”
林瑄眼睛放光，卻裝着謙虛地說道，心口不一。
自薦枕蓆，他在青樓界竟然這麼受歡迎，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縱觀古代詩詞文人，他最佩服的就是柳永，可謂我輩之楷模。
不僅白嫖，還能養活自己。
想到這裏，他不免有些自得。
紫煙就像是一個小迷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瑄：“一點都不誇張，林公子不僅是朝廷的正五品大臣，而且武能上風雲榜，文能力壓大唐和北周兩位第一才子。
若是能夠與林公子一夕歡好，必然身價倍增。
若公子願意留宿，奴婢願意。”
說到最後，她嬌羞地微微低頭，但眼睛卻依舊盯着林瑄，火辣辣的炙熱。
清倌人是賣藝不賣身，但這就要看對象是誰了。
若是普通人，她們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不砸個幾百幾千兩銀子，連個小手都摸不到。
但若是林瑄這種頂級‘流量’，她們卻會搶着自薦枕蓆。
運氣好的，若是得到林瑄的喜愛爲自己贖身，從此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運氣差的也能蹭一波熱度，身價倍增。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會虧。
青樓女子喫的是青春飯，賣藝不賣身也不過是待價而沽的藉口，若是遇到良人亦或者是好機會，哪裏還會管這些。
反正年紀一到，就算是頭牌也得做起皮肉生意。
紫煙的熱情，讓林瑄大感喫不消。
青樓女子都是這麼熱情的麼？
我是該同意呢，還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
不過想到系統任務，他還是以大毅力壓下自己的心猿意馬，輕咳了幾聲：“咳咳，這個紫煙姑娘，我今晚還得回去，否則家裏人會擔心的。”
紫煙聞言，眼神幽怨。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態，說道：“林公子，您的《水調歌頭》名傳天下，但卻是從未出現過的詞牌名，我們姐妹都在揣度如何演奏。
不知道林公子，能否教導下奴婢？”
既然留不住林瑄的人，那就留下《水調歌頭》的曲調吧。
若能夠成爲第一個演唱《水調歌頭》的人，藉助林瑄的熱度，她定能夠一舉成爲秦淮河畔最紅的頭牌。
林瑄想了想點頭道：“可以。這樣，我清唱一遍，你記下曲調自己譜曲。”
“多謝林公子！”
紫煙驚喜不已，激動得差點要投懷送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水調歌頭》的真正曲調，林瑄並不知道，不過這首歌在後世挺出名的，他就按照後世的唱法唱出來。
反正都是唱，想來都差不多吧。
林瑄的嗓音不算好，但也沒有跑調，聽在紫煙耳中充滿了新奇感，感覺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式唱法，但又非常動聽。
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瑄，如春水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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