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看着他那淡雅飄逸,古井不波的神情,根本無法想象得到他居然會是超越三大宗師那個級數的絕頂高手,聽師傅說他已經慘透了天道的奧祕,這是何等偉大的成就,幾千年來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夠說他真正參透了那最後的一步,領略了天道的奧祕,但是面前的這個看上去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俊秀書生居然說他參透了天道的奧祕,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婠婠自信自己是幾千年來魔門最傑出的弟子,將來的成就肯定會超越自己的師尊祝玉妍,世間之人除了自己的世尊陰後祝玉妍、邪帝向雨田、邪王石之軒、三大宗師外,其餘之人根本就不入她的法眼,包括那不曾謀面的慈航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都不被她放在眼中,當師尊說起李憐花如何如何厲害,千萬不要去輕易招惹他時,她很不服氣,所以纔有了今晚上的跟蹤李憐花之舉,直到李憐花一招奪天地之造化的流星刀芒輕易擊殺巴陵幫的衆多高手,她才放下了原先的那種高傲和輕視之心,不過就算李憐花的身手不凡,婠婠依舊想要真正領教一下他的高招,這樣她才能對其心服口服。
“李公子果然好手段,一招擊殺巴陵幫所有的好手頭目,這下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接收巴陵幫的所有產業了。”
“既然婠婠小姐都知道了在下的打算,不知你準備怎麼對付我,又或者令師有什麼吩咐。”
李憐花淡淡笑道。
“這次出來不是家師的意思,而是奴家一人出來,聽說公子乃當世高人,因此奴家想要領教一下公子的高招。”
說完,婠婠向他嫵媚一笑,這一笑已經用出了天魔功法,天魔媚術乃是天下間所有媚功的至高法門,可以說,天下的媚術都是脫胎於魔門《天魔策》中的天魔媚功,繼承了這一媚功只有魔門兩派六道的陰癸派。
自從魔門至高的修煉法門《天魔策》被分成十卷以後,魔門兩派六道各有所得,邪極宗得到的是魔門最高心法“道心種魔”而陰癸派所得到的《天魔祕》除了記載有十八重的“天魔”外,剩下的就是這個所有媚功的鼻祖——“天魔媚功”而婠婠的“天魔”已經修煉到第十六重的境界,其“天魔媚功”使將出來,就算修爲達到古井不波的得道高僧也會爲她心動,爲她去死,爲她而再次墮入紅塵。
但是李憐花不是那些身處凡界的高僧可比,這個傢伙可以說是世間的一個怪物,他本來應該破碎虛空而去,不應該留在凡塵俗世,十丈紅塵原本不應該有他的身影,但是他偏偏逆天而爲,爲了他那些紅顏知己留在了這十丈紅塵之內,雖然他本人對美女有一種偏好,對面前的這個婠婠更加喜愛異常,但是他知道面前這個美女暫時還不屬於他,他也不想成爲這個魔媚般的美女的傀儡,變成一個花癡,可以說,婠婠修煉的天魔媚功已經超出了她的師尊“陰後”祝玉妍,因此當婠婠使出了天魔媚功的時候,他也使出了融合了道家和佛家的媚惑絕學——“道心佛相”他頓時變成一個普度衆生,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般人如果看到他,都會不自覺地對他頂禮膜拜,祈求他降幅於自己。
一個魔門的至高媚功,一個融合了佛道兩家的媚惑之術,相互對抗,一時之間難分上下。
忽道,忽魔,忽佛,一時間詭異之極,令人目眩神迷,如果有人在場的話,他肯定會神經崩潰,變成白癡,不過幸好這麼晚,又是一個大冷的天,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人來,現場只剩下李憐花和婠婠兩人,而兩人就像是金童玉女,似乎恆古以來他們就是這樣相對而坐,成爲一種難言的絕配。
動了,時間就像靜止了不知多少年,突然詭異地發生了細微的扭曲,扭曲就如同水中的波紋,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一波一波,不斷擴大,婠婠不知不覺之中展開了天魔力場。
詭異的波紋不斷壯大,看起來是那樣的充滿了韻律,是那樣的自然,絲毫沒有任何勉強地朝李憐花襲來。
對於一個天魔已經日漸完美的修練者,對於一個擅於天魔力場操縱戰局的天魔女,對於一個擁有天魔雙斬和天魔絲帶的陰癸派最傑出的傳人,如果是一般的先天高手,就算他使出了十成的功力,他也甭想和婠婠對抗那麼長時間,而沒有任何的變化,就算是三大宗師又或“邪王”石之軒之流,也不敢說在和婠婠這樣靜靜地危機四伏的對抗中能夠輕鬆自然,但是李憐花卻做到了。
婠婠雖然使出了天魔力場,但是她的身子卻一直保持着沒有動。
她還是靜靜地坐着,靜靜地。
那些長長的交織如夢的睫毛,也不顫動一下,那星目,更沒有舒張開一絲,她還是那般的慵懶,靜靜地淡淡微笑着看着李憐花。
時間好像就在那一剎那之間靜止了,天魔力場產生的那絲詭異的波紋也消失無蹤。
靜!
四一般地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婠婠忽然收了望向李憐花的的目光,微微合上,半低螓首,小手輕輕的掏出一個精緻的玉梳子,柔柔地梳着自己長長如瀑的黑髮,如清泉石上流動一般的聲音自黑瀑之發裏輕輕傳了出來,嘆息道:“我輸了,李公子,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哩,難道這就是領略了天道奧祕的人的實力?令人可怕的實力啊!”
第065章狡猾的婠婠
“領略了天道,依舊是一個留戀凡塵的凡人,不要把我這種人想得太神祕或者偉大了。”
李憐花臉上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並不因爲贏了婠婠一招而有所自豪。
“你這人說得好聽,如果你不神祕,還有什麼人夠神祕哩。”
說着,她慢慢站起了身,但是剛站起來的時候,也不知是故意呢,還是無心,“哎喲”驚叫了一聲,整個身子似乎軟弱無力一般朝李憐花的身上倒來,李憐花完全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但是雖然意外,他還是趕緊接住了婠婠的嬌柔的身子,當婠婠那嬌柔的玉體落入他懷中之後,頓時一股特有的處女幽香傳來,這種幽香不同於李憐花以前說接觸過的那些女子身上的芳香,這種香味可以說李憐花從來沒有在其他女子身上聞到過,而只在婠婠這個絕色傾城身上聞到,這是婠婠的天然體香混合她處女的芳香而散發的一種獨特的專屬於她本人的的香味。
李憐花緊緊抱住倒下的婠婠,只覺觸手處充盈着柔軟的彈性,不由得心中一蕩,心道婠婠此女的確是魔門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無論是體質、資質,還是智慧都已達絕頂之列,心中自然而然的涌起了無論如何都要收服她的決心。
婠婠就這樣軟倒在李憐花那完寬大的懷中,眼睛是閉着的,好像昏了過去。
“婠婠姑娘,你怎麼了?”
李憐花試着叫了一聲,但是他懷中的婠婠依舊閉着眼睛沒有反應,李憐花看着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心中一時之間有些擔心,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了弄清楚她身體的狀況,他單掌貼在她背心命門,凝聚心神將一小股真氣緩緩的注入她脊柱的督脈中去。
這時婠婠的身體突然微微的顫動起來,而李憐花送入她體內的長生真元立即就像失去了控制似的由督脈朝奇經八脈散射。李憐花剛要將這些如脫繮野馬般狂亂的渙散的真元收回,但是這些真元卻像有着自己的意識似的立時化爲千百股勁漩,在翻滾着在婠婠的奇經八脈中迴旋遊蕩,不僅如此,在婠婠體內更有一股強大的吸力透過李憐花的掌心向他的經脈撲來,源源不斷吸收着他的真元,同時還有一絲絲的魔氣滲透到李憐花的經脈之中。這些魔氣一到他的經脈,便若如魚得水,立即就纏繞起來組成許多個小氣旋,徘徊在他的全身經脈的岔道之處,氣旋的旋轉之力再配合上由婠婠身上透過來的吸力,如狼似虎一般,想要將李憐花的長生真元吸個乾淨。
感覺到自己的真元不停地從自己的體內傳入婠婠的體內,李憐花暗呼上當,終日打鳥,卻還是又被鳥啄的時候,明明知道面前的這個魔女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還是上了她的當,看來她如果不去拿奧斯卡最佳表演獎的話,真是太可惜了,連李憐花這樣的老鳥也會上當,厲害啊!
婠婠的此種方法可說是歹毒之極,如果李憐花的功力低於婠婠或是與她在伯仲之間,那麼到現在這種天地也只有兩條路可選擇,一是隻能任由她宰割,吸取自己的真氣,但這樣的結果必然會將他變成一個廢人。另一條則是李憐花運起自身的功力,使他全身的真氣逆行,可是這樣一來,更是兇險,因爲經脈逆行也就意味着走火入魔,輕則經脈俱廢,全身癱瘓,重則心脈俱裂,一命嗚呼。但是這種方法同時也能使對方受到嚴重的內傷。
因此,婠婠用這個方法來侵入李憐花的經脈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因爲一個不好,自己便會首當其衝,返回的真氣也會將自己震成重傷,非數年的精修而不得復原。除非她修煉有一種特殊的行功法門,根本就不怕這種真元的反噬!
《黃帝內經》有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骨爲幹,脈爲營,筋爲剛,肉爲牆,皮膚堅而毛髮長,谷入於胃,脈道以通,血氣乃行……經脈者,所以能決死生、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
故而經脈對於一個來說乃是全身的至寶,是全身力量的聚斂以及釋放的途徑,一損俱損,遺禍無窮,所以所有的內共心法都是以固體培元,修煉擴充經脈爲根本,以氣勁來保己之經脈傷敵之經脈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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