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商秀珣心中籠罩的疑雲豁然消散,失聲道:“原來如此。”
然後平靜了一下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向李憐花投來崇拜的目光,道:“聽李公子一說,妾身明白了八九分。只是還有一點尚未清楚,還要請公子指教呢。”
李憐花淡淡一笑道:“場主和我還客氣什麼,儘管問便是。”
商秀珣道:“妾身也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監視牧場附近疙瘩勢力的兵力調動,可是也未曾見他們有任何的對牧場不利的異常舉動,爲何外面會突然多了好些敵人呢?”
李憐花道:“場主想到了這一點,輔公佑也想到了。所以他絕對不會與飛馬牧場能夠監視到的範圍內的勢力合作的。因此,他就找上了更遠的勢力,這也是他爲何要在一個月前就着手準備的原因。因爲另一方路途遙遠,此次規模較大,所以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自然需要時間。因此他纔會費盡心思的佈置全局,吸引牧場的注意。”
商震搶在商秀珣之前,咬牙切齒地問道:“公子可否告訴我外面的賊子到底是哪一方勢力,老子輕饒不了他!”
李憐花安撫道:“大管家不必動怒,外面之人正是盤踞東南一帶的一羣匪類‘四大寇’。大管家見多識廣,想必對這四個人有所瞭解。”
商震一驚道:“原來是這四個臭名昭着的草寇!”
李憐花接過話頭道:“呵呵……不錯,就是這四大寇。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留房見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應龍!這四人每一個人都有一身過人的本領。曹應龍,四大寇的魁首,身形雄偉威猛,城府極深。身負魍魎混元勁,功力霸道強橫,以一柄開山大刀作殺器,未逢敵手,刀下更是從不留活口!
毛燥,修煉兩儀奇功,使拂塵作兵器,性格邪戾,以姦淫婦女爲生平最大樂事。
房見鼎,天生神力,能活撕虎狼,使兩柄各重百斤的狼牙棒,生性嗜血,更愛虐殺敵人。
向霸天,一身先天硬氣功,擅使一對奪命齒環,殺人如麻,視財如命。
這四大寇本是在東南一帶打家劫舍,搶鏢越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惡黨。初時各自爲政,彼此間衝突仇殺不斷。今年來曹應龍的野心越來越大,先後用武力壓倒了其他三寇,收歸到自己的麾下,聚衆數萬人,成爲東南道上一股實力強勁,不容忽視的勢力。
這次四大寇與輔公佑狼狽爲奸,定是看上了你們飛馬牧場的財貨女子,這可比的上他們做上幾年的無本買賣了。”
第119章魯妙子
夜幕慢慢降臨,在牧場喫過一頓豐盛的晚餐,李憐花一方和李閥一方已經分道揚鑣,各自回飛馬牧場爲他們準備的院子。
李憐花的目的地當然是衛貞貞和素素居住的院子,順便爲單琬晶、宋玉致、衛貞貞和素素四女相互介紹一下,畢竟幾女以後都是他的女人了,先相互認識一下,以免以後出現什麼尷尬的場面。
李憐花三人在牧場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子,這裏是商秀珣分給衛貞貞二女住的地方,看來商秀珣對她們很好,也難怪,一直在牧場高高在上的商秀珣在牧場裏那裏會有什麼朋友,溫柔善良的衛貞貞,單純,可愛的素素會輕易贏得孤獨的商秀珣的好感,乃至結爲閨中密友。
見了衛貞貞和素素以後,自然先詢問了一下她們的別後經過。衛貞貞二女再次見到李憐花,心中的激動之情是難以描述的,甚至激動得當着單琬晶和宋玉致二女的面直接投入李憐花的懷抱,激動得流下淚來,害得李憐花安慰了許久,衛貞貞二女才止住哭勢,這時二女纔看到李憐花旁邊的單琬晶與宋玉致,頓時羞紅得低下頭去,有些不敢看單琬晶和宋玉致,也因爲這一害羞,使得四女一下子熱乎起來,從原來的陌生人,一下子變成了極好的閨中姐妹,四女心中都清楚,她們今後將會一直生活在一起,誰叫她們都喜歡同一個男人呢?想到李憐花有那麼多女人,宋玉致與單琬晶心中就不平,不知道這個壞傢伙有什麼好的,居然引得那麼多優秀的漂亮女子喜歡上他,從而對於他擁有其他女人都不會埋怨,越想越不服氣,二女輕輕來到李憐花兩邊,伸出兩隻祿山之爪,來到李憐花的肋下軟肉處,揪住一小撮軟肉,逆時針方向撫慰李憐花的軟肋,李憐花只能苦笑着忍受,而且還不能運功反抗,否則,他就要被禁慾,這對李憐花來說可是最大的懲罰,他寧願被人打傷,也不願意被禁慾,哈哈……四女的關係非常融洽,在她們交流感情的時候,李憐花主動提出了接替衛貞貞的廚房工作,準備再做一頓給幾女喫,畢竟先前她們都沒有怎麼享用晚餐,而他也感覺先前沒有喫飽。不過衛貞貞不願讓男人進廚房,李憐花廢了一些口舌才讓衛貞貞妥協,不過這是完全值得的,因爲這樣做既可以逃脫列席旁聽四女見面會的尷尬,又可以通過廚藝達到接近商秀珣的目的。
記得有句話叫做“要想征服準男人的心,就要征服男人的胃。”
可在李憐花這裏卻完全反過來了,沒辦法,爲了得到商秀珣,受這點小苦,小累又算得了什麼!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之後,立馬鬥志昂揚的投入到了這特別的創作之中。
記得在前世沒有來到黃易小說的時空前,他只是一個從小過慣了清苦生活的孤兒,又好口腹之慾的他就經常做這樣,那樣的美食。還時不時地去那些賓館、酒樓等地請教那些頂級的廚師,久而久之他便學了一身好廚藝,學成之後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美食家吧!
一份辛苦,一份收穫,現在,不就是收穫的季節了嗎?再加上這傢伙領略了天道的奧妙,把天道融入到廚藝之中,做點小菜,糕點之類的東東還不是輕鬆加愉快!不久,色,香,味俱全的兩份糕點,四份小菜已成功出現在大家面前,趕過來的衛貞貞品嚐過之後大嘉讚賞,驚呼怎麼能夠作出這麼好看,好喫的菜點,還要向李憐花學藝,慚愧,慚愧!
由於份量足夠,他們送了一些給商秀珣,五人圍坐,一邊進餐一邊述說着各自別後的情形,一頓飯也告一段落!
飯後,四女在小廳內喝茶聊天。李憐花趁她們聊天之際,溜了出去,上次來牧場有些匆忙,沒有去找魯妙子,這次他可不想再錯過了。
難得輕鬆,李憐花以一個遊人的心情,通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迴廊,再經過一個竹林。水聲嘩啦,原來盡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設計精妙,連李憐花看了也不由歎爲觀止。
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着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李憐花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臺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雅緻之極。
這時二樓尚透出燈火,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寢。
也許這就是魯妙子居住的地方吧,李憐花正在那裏考慮要不要直接上去詢問的時候,一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道:“貴客既臨,何不上來和老夫見貝面。”
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
李憐花步過正門上刻着“安樂窩”的牌匾時,心中均涌起安詳寧和的感覺。
對着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
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此堂是四面廳的建形式,通過四面花【木鬲】窗,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傢俱渾厚無華,閒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老着的聲音又傳下來道:“公子請上樓!”
李憐花拾級而上,只見上層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一方擺了圓桌方椅,另一方該是主人寢臥之所。桌上放着酒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兩盞掛垂下來的宮燈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幾件必需的傢俱,均爲酸枝木所制,氣派古雅高貴。他不禁暗道:“盛名之下無虛士,這魯妙子果然有兩把刷子!”
這時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聲道:“公子請坐下,嚐嚐老夫釀的六果液。”
那老人峨冠博帶,雖因揹着他見不到他的容顏,可是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出少許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寬大的長袍,使他有種令人高山仰止的氣勢。
“這魯妙子長得還不錯”李憐花在心理評價着,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起酒就喝,並說道:“有酒當醉,人生幾何!”
“想不到公子到是一妙人!”
魯妙子心有慼慼嫣的說道。
慢慢的品嚐着入口的果釀,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不由由衷的讚道:“前輩的酒釀的真好,且饒具創意。”
魯妙子淡然道:“此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叄年始成”魯妙子默然片晌,又柔聲道:“老夫居此已近叄十年,除秀珣外,從沒有人敢闖到此處,你定是新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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