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向霸先已然沒救了,因爲其身上已經插滿了箭矢,絲絲鮮血順着身上的動孔肆意的流淌着,彷彿正在嘲笑四大寇的無能,就這樣,四大寇在李憐花的手中已去其三,除了曹應龍外,其他三大寇均先後到閻王爺那裏報到去了。
曹應龍看得雙目欲裂,這李憐花竟然如此卑鄙,拿向霸先來當擋箭牌,實在是欺人太甚。
牙齒咬的咯蹦作響,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跟你誓不兩立。”
李憐花隨手丟垃圾般的扔掉了手中的向霸先,又很是無恥的再一腳踹在他的屍身上,把他替到了曹應龍面前,淡淡的笑道:“無所謂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交情,只是你擋住了大爺我的道路,所以先殺你幾個兄弟,現在就只剩下你這個傢伙,我準備再免費送你一程,可不能讓你的那三個兄弟久等了,他們正在下面等着你團聚呢。”
曹應龍氣的腦門青筋狂跳,終於忍不住又吐了一口淤血,戳指指着李憐花就要放出幾句狠話。
驀地西南方向殺聲四起,並飛速向這裏接近。
曹應龍猛地變色,恨聲道:“怎會被發現的,嗯?是……你?”
李憐花笑眯眯的說道:“沒錯,還不是太笨,不過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哈哈哈……”
“好,算你狠,我們走。”
“想走,嘿嘿……又豈是那麼容易,如果今天讓你跑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說送你去見你那三個兄弟我絕對不會失信,現在就免費送你一程吧!”
“老子給你拼了!”
曹應龍本來想就此離開,哪知李憐花給本就沒有讓他離開的打算,生路已經被阻,曹應龍狗急跳牆,揮着手中的矛,使出自己最厲害的一招——“矛殺天下”頓時捲起漫天的灰塵和凌厲的殺氣,以必殺的決心再次朝李憐花捲來。
但是當曹應龍身形騰空,招式剛展開之際,一道更加耀眼的刀芒劃破虛空,以比閃電還快的速度,飛射到曹應龍捲起的那漫天的灰塵之中,一閃而沒,然後就是曹應龍的一陣短促而刺耳的慘叫。
這道刀芒是飛刀的刀芒,小李飛刀!
那例無虛發的小李飛刀讓衆人再次見證了它那不敗的神話,沒有人能夠在小李飛刀那例無虛發的神話之下還能夠活下來,一刀奪命,比死神的奪命鐮刀還要精準,比閻王的生死薄更加厲害!
隨着小李飛刀的發出,曹應龍的身體落下的瞬間已經不甘地變成一具死屍,曹應龍的死,標誌着四大寇從此煙消雲散,變成那歷史長河中一滴不起任何波瀾的的小水滴,永遠淹沒在歷史的長河裏,不會再被人記住和提起……
第140章戰後平叛
曹應龍死在小李飛刀之下,標誌着四大寇的正式滅亡,也標誌着戰事已經一邊倒,無數的賊兵已經完全潰散逃亡,不說李閥那些跟隨來的兵士,就是飛馬牧場那些躲在邊上的戰士們一看賊兵現在慌忙逃忙,都紛紛衝出來大打落水狗。
商鶴商鵬兩個大元老帶着商家的精銳由地道殺出,由他們兩個當用箭矢,整一個精銳化成一支利矢飛刺向敵人,商秀珣一看身邊已經有無數牧場士兵衝來殺去,又看商鶴商鵬兩老遠遠地殺過來了,不由舒了一口氣,道:“終於結束了。”
對四大寇的死,商秀珣根本沒有任何的憐憫,因爲四大寇可是天下最爲窮兇極惡的暴徒,也不知姦殺多少人,也不知殘殺過多少無辜,所以,她看見李憐花出手擊殺他們三個,心中大有一種解恨的快感。
可知道有多少牧場的弟子,同讓他們四大寇殘害掉生命,可知道有多少牧場弟子,現在還傷殘在家中,依靠牧場的撫卹療養,她作爲一個牧場之主,對這些再清楚不過了。
她曾經發誓,如果真有殺死四大寇的一天,她絕對不會輕易就殺死他們,她一定要好好地收拾這幫人渣,雖然現在四大寇都被李憐花擊殺,自己的這個心願不能實現,心裏難免有些失望,但是至少現在四大寇已經死去,她也就不再去想如何折磨這天下人人深惡痛絕的四大寇了!
遠處無數的賊兵在牧場弟子的狙擊下迅速穿過着火的村莊,一路向前逃亡,拋下身後一地的屍首。
商鶴商鵬兩老帶着人在側面拼命截擊,可是賊兵實在太多,一下子人人爭先恐後地逃命,根本就阻攔不住,不過他們有商秀珣的囑咐,知道柳宗道還在前面有埋伏,也不強行堵住逃命的勢頭,只是在側面不斷攻擊潰敗的賊兵。
不過還是有李閥的那些手下不緊不慢地追着,這些從戰場上下來的李閥精銳他們已經習慣了追擊,知道如何消磨敵人的意志,更知道怎麼追擊纔會達到最大的效果,知道怎麼樣追擊纔會將自身的傷害減到最小,他們一邊在驅逐着到處亂走的賊兵向前,一邊將地上躺着裝死的賊兵補刀。
賊兵相當的狡猾,很多人一看見勢不妙,就兵器一扔趴在地上裝死,反正到處都是血,弄點塗在身上誰也看不出來。可是他們碰到了戰場上的老手,他們可不會傻到連生人死人也分不出來,甚至,他們根本不管是生人是死人,只要可疑的,就補上一刀,反正時間有的是,也不費什麼力氣。
殺掉一個不反抗的裝死之人總容易過追殺一個逃跑的人,與其追敵,不如先殺掉裝死的賊兵?
看到這些李閥的精銳,雖然對李閥很不感冒,但是李憐花還是不得不佩服李閥的這些精銳士兵,至少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已經沒有幾股勢力能夠和李閥的這些精銳士兵相抗衡了。……賊兵們的潰敗快得讓陶叔盛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只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大羣賊兵讓另一羣不知哪裏出現的士兵追着瘋狂逃竄,完全忘記了什麼接應和攻擊飛馬牧場之主的事,他只能呆呆地看着一羣手持巨大寬刃的強蠻士兵,有如砍瓜殺菜一般屠殺着落後賊兵。
一地都是火,這是賊兵們拋掉的火把,和燃燒的屍體。
一地都是血,這是賊兵們自斷頸噴灑,匯積而成的溪。
“陶三哥,現在怎麼辦?”
吳兆汝慌得早亂了手腳,他痛苦地道:“現在我們怎麼辦?怎麼辦?”
他的問話代表了一些跟隨他們想幹一番大事想翻身做主人的族人的心聲,那一個個族人都驚惶無比地看着陶叔盛,希望一個頭腦靈活的他馬上想出一個好點子來。
“走,我們馬上走。”
陶叔盛絕對不敢回牧場的,他知道,就算現在商秀珣不懷疑,也難免她日後不找到自己的破綻,到時回到牧場她最大,稍微一聲令下,自己的腦袋就得搬家,既然回不去了,那麼幹脆就學似外面的人一般跑路吧,雖然飛馬牧場裏的一切沒有了,可是,最少還有命在。
“走?”
吳兆汝過慣了飛馬牧場養尊處優的生活,一下子割捨掉甚是不捨,急道:“我們不回去了?可是場主她不知道的,我們偷偷地回去,也放沒事的。”
“你傻了。”
陶叔盛連忙給他一巴掌,打醒他道:“回去之後,你怎麼解釋這邊的事?你怎麼解釋天上那個煙火信號?你怎麼解釋我們將許家的弟子調走的事?你怎麼解釋我們爲什麼不出戰的事?你怎麼解釋我們爲什麼不配合燒屋進入地道禦敵的事?我們必須走,馬上走,一刻也不能再擔擱了!”
“我個人覺得。”
一個五短身材的男子自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緩緩地道:“現在走有點遲了。”
“大執事?”
所有反叛的士兵一看,黑暗出來的那個人是除了商姓之外最大的大執事梁治,個個都嚇得亡魂俱冒,這一個梁治對商家忠心耿耿,而且極具實力,武功尚在柳宗道那個獨眼蠻牛之上,他的出現,意味着什麼?
懲罰,來自家族中的懲罰。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可免一死。”
大執事梁治微微嘆氣,道:“你們兩個,我看在同族共事多年的份上,會向場主求情,不過不是給你們求得苟活,而是求一個痛快,你們所做的事,實在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夠!”
“……”
吳兆汝還想哀求,可是陶叔盛卻拉他一把,大吼道:“他分明是不安好心,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癡啊?拼了,衝出去!大家若想活命,就跟我們一起衝出去!”
“我就知道。”
梁治微哼一聲道:“本來場主對你們信任有加,根本沒有懷疑你們會叛變,想不到你們卻心懷不軌密謀叛亂,真是白白浪費場主對你們的信任。大家都與四大寇這些賊子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卻與四大寇勾結反亂,真是膽大包天,真是枉爲牧場的男兒!兒郎們,給我圍起來,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他的背後涌出無數牧場的士兵,團團地圍了上來,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痛心,銳利如劍,盯得陶姓和吳姓的叛兵全部慚愧地低下了頭。
也不知由誰先扔下了手中的兵刃,接着所有的叛亂士兵都扔掉了手中的兵刃,一個個彷彿抽掉了脊樑骨一般,一個個緩緩跪倒在地上,低着頭,少數人甚至爲了自己一步走錯而失聲痛哭起來。
在飛馬牧場被四大寇入侵的時候,在通往那神祕的武林聖地——慈航靜齋的道路上,一身素白衣着,背插色空劍,猶如凌波仙子下凡的絕色美女師妃暄獨自一人走在上面,眼看着那處於煙波浩渺之間,猶如仙家仙境的慈航靜齋大殿,眼神之中說不出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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