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要躲了
梁猛彪不像昝君謨一臉陰沉的樣子,反而很和氣,他笑道,“過獎,雕蟲小技入不得閣下法眼。
不知道閣下跟蹤在下,所爲何事?”
王中長不怒反笑,“難道你就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又能怎麼樣?”
梁猛彪依舊微笑道。
“那就留下你最得意的一雙耳朵吧!”
王中長沉聲道。
“就怕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梁猛彪話語剛落,人已經朝着王中長撲了上來。
王中長不慌不忙的接了下樑猛彪閃電一般的攻擊,沉着的應對着梁猛彪手中的長劍。
梁猛彪本想搶得先機,給王中長一個攻其不備。
可是,他沒有想到王中長的實力並非如他所想。
一路強攻下來,對方能夠沉着應對。
這讓梁猛彪的心裏開始產生了怯意。
而心裏的變化表現在手上就是他的劍法開始凌亂。
王中長看到梁猛彪的劍法凌亂,知他心裏已有怯意,便反守爲攻,刀刀劈向梁猛彪的要害。
梁猛彪被王中長逼的連連後退,慌亂不堪。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中長突然瞅中機會,一招力劈華山向梁猛彪頭頂砍來。
梁猛彪本能的躲閃,但爲時已晚,只聽見一聲慘叫。
刀刃劃過梁猛彪的耳朵,直入他的肩旁。
王中長手中用力,刀一沉,又是一聲慘叫,梁猛彪的左臂被王中長生生切了下來。
梁猛彪右手捂住左肩,疼的在地上打滾,而王中長悠閒的走拉過去,踩在梁猛彪的胸部,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要你的一雙耳朵,你要是乖乖聽話,把耳朵給我,你的左手也至於被砍。
可惜啊你太自信了,自信的以爲你就能贏我。
但是你忘記了,往往最自信的人也會最容易失敗。”
說完,刀光一閃,又是一聲慘叫,梁猛彪的左耳已經被王中長生生的切了下來。
梁猛彪一聲慘呼,暈了過去。
王中長也不理會,擦了刀上的鮮血,朝着長樂坊而去。
當陳其和王中長回到長樂坊的時候,朱童早已解決完戰鬥,正在打掃戰場。
只是現場慘不忍睹,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着哀呼的黑衣人。
他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沒有一個是健全的。
陳其只是淡淡的看了衆人一眼,對朱童說,“葉西的父母怎麼樣?”
“只是昏迷,末將已經將他們送回,明天早上他們醒來之後不會記得今天晚上的事情。”
朱童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跟蹤的那個黑衣人怎麼樣了?”
陳其問王中長。
“已經成了一個廢人,對殿下構不成威脅。”
王中長的回答也很簡短。
“撤!”
陳其對於眼前發生的和王中長的訴說好像理所應當一樣,不再詢問,帶着鷹衛消失在黑夜中。
昝君謨回到齊王府,李佑身着睡衣看到左臂下垂的昝君謨,就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了。
憤怒的朝着昝君謨就是一腳,將昝君謨踢到在地,自己氣呼呼的走了。
昝君謨知道自己現在只能給李佑辦事,而李佑還用得着他。
所以,只能低頭不語。
黑夜總能讓人想起不願意想起的事情,總是能讓自己難以迴避往昔的憂傷。
錢寧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天空的點點繁星,想起了他的往事。
他本是李建成的貼身護衛,在玄武門政變之前被派出聯絡各方勢力。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剛出長安城之後,李建成就被李世民所殺。
而自己也成了一個四處躲避李世民追殺,提心吊膽的過着逃亡生活的人。
李世民堂而皇之的說過,不追究太子的餘黨。
可是,那些不追究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太子的人。
而像他這樣的太子心腹,可謂是太子貼身的人,李世民能放過嗎?
不可能,因爲這些人心裏只有太子,能活到今天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太子。
他們都想給太子報仇,都想置李世民於死地。
錢寧如此想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孫寧的家。
他在孫寧家門口徘徊了很久,始終不敢推門進去。
因爲,屋裏睡的是別人的女人,而他不是她的丈夫。
他不會假扮她的丈夫而佔有她,因爲曾經的他是一個軍人,大唐軍人的中的一員。
他只是想假扮別人,能夠伺機刺殺李世民。
其實,他沒有跟崔浩說實話。
因爲,如果讓崔浩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就不會如此不愧餘力的幫他。
“是夫君嗎?
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呢?”
屋裏的婦人喊道。
“你先休息吧,我醒醒酒。”
錢寧壓低聲音說道。
可惜,醒酒也有個時間,也有個度。
所以,錢寧沒辦法,只能推門而入。
“吱咯。”
門被推開,錢寧走進屋裏。
屋裏一片漆黑,但絲毫不影響錢寧的視線,因爲他以前的任務就是在黑夜做事。
屋子不大,而且還很簡陋,竈臺和臥房連在一起。
錢寧也不細細打量,上了炕,和衣躺在孫氏身邊。
屋裏很靜,能聽見彼此的呼吸之聲,錢寧怎麼也睡不着。
他在心裏想,“長孫無忌,你確實技高一籌,很多人都被你玩的團團轉,就是我錢寧也不例外。
明明是你想讓我來長安刺殺李世民的,可是我不能錯過,因爲這個機會太誘人了。
不管我是刺殺成功還是失敗,你都是贏家。
好計策,好智謀,真是一箭雙鵰啊。”
就在此時,錢寧突然起身。
因爲他的動作過大而驚醒了身邊的孫氏,“夫君怎麼了?
出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事情,你睡吧,家門口有動靜,我出去看看。”
錢寧壓低聲音,儘量模仿着孫寧的聲音說。
孫氏每天都要給大戶人家洗衣服賺錢貼補家用,身體比較累,也不多想,繼續睡覺。
而錢寧出了屋子,站在門口不動。
他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呢?
難道長孫無忌發現自己的行蹤?
可是,他覺得不可能,因爲他能來長安,他能參加蹴鞠賽,就是長孫無忌在利用他。
所以,不可能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想了片刻,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誰?
自己是否要暴露身份。
而躲在孫寧家門外的張暉帶着一批人大氣不敢出,他們沒有想到對方的警覺如此的高,他們還沒到門口,就已經被發現。
而此時的張暉心裏已經恨上了劉夢龍,他真不知道劉夢龍怎麼就接了這麼一檔子硬茬還不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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