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驗屍結果
因爲,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曾經都因爲自己是鷹衛而感到驕傲。
可是,今天在他們真正的瞭解鷹的成長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不是鷹,自己一隻長硬了翅膀的鳥而已。
李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到衆人滿臉的慚愧,知道他不說,他們也知道今後該怎麼辦。
所以,語氣緩和的道,“本王把你們的名字叫鷹衛,是想讓你們成爲可以搏擊長空的雄鷹,而不是長的像鷹但只能捉老鼠的貓頭鷹。”
說完,李恪有點痛心疾首的嘆息了一聲,“但是,你們現在只是一羣鄒鷹啊!”
陳其跟李恪的時間最長,還是第一次看到李恪露出如此痛心疾首的表情,心裏一酸,“殿下,是末將失職,平時對屬下管教不嚴,訓練不足。
才導致如今連個人都看不住,查個人都辦不到。
末將甘願責罰,可是末將還請殿下讓末將繼續統領鷹衛,陳其一定不會令殿下失望,將鷹衛成爲真正的雄鷹。”
四人聽到陳其的近乎于軍令狀似的保證,個個心裏激動血性,都大聲道,“請殿下放心,末將以後畢定加強訓練,成爲殿下手下真正的雄鷹。”
“你們需要的是不斷訓練,不斷在困難中成長。
所以,這次本王就不怪罪你們任何一個人,可是你們也別忘了本王今晚跟你們講的故事,說的話。”
李恪言語緩和了很多。
“末將謹記殿下教誨。”
五人同時說道。
“你們起來吧。”
李恪這才說道,等五人起身,李恪才道,“暫時不用把注意力放到朝中重臣身上,但是對長孫無忌只能加強監視,不能放鬆警惕。
其餘人馬全力搜查張暉同黨,孫寧的底細也要儘快查清。”
“諾。”
五人異口同聲道。
李恪知道剛纔自己罵的有點兇,但見幾人在被自己罵過之後,不但沒有灰心喪氣,反而充滿信心,心裏歡喜不已。
這纔是他真正需要的人,雖然他們現在太過年輕,需要經歷很多困難才能成長起來。
但是,一旦讓他們成長起來,他們必定會成爲他手中的一把利器,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思量一宿,李恪覺得第二天親自去衙門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屍體竟然驗不出他的死因。
早上用過早膳,李恪便和陳其騎馬來到長安縣縣衙,王甫和鄧同達早就在門口恭候,見到李恪下馬,徐步上前,給他施禮道,“微臣見過殿下。”
李恪微一擺手,面露微笑的道,“王縣令和鄧縣尉不必多禮,本王今日也是碰巧路過,聽說縣衙有一樁命案,甚爲棘手,特此下馬來看看,是否能夠給二位一點幫助或者建議。”
李恪把話說的很冠冕堂皇,說只是路過,讓王甫心裏一陣誹謗,但又不能說,“你就是故意來的。”
只能笑臉相迎。
而李恪這麼說是有原因的,畢竟他歲數還小,沒有授任何實職,所以猛然插手一件案子,會被御史臺彈劾。
如果說只是順路,過來看看,那即使御史們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鄧同達知道李恪今天來的目的,心裏有了主意。
兩人將李恪請到大堂,就見鄧同達在一個差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差役領命而去。
李恪先是問了王府關於張暉案的一些線索和進展,答案跟鄧同達晚上說的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突破。
李恪又問,“聽說案發之後王縣令第一時間派人去傳喚張暉餘黨,可否在他們口中得到什麼線索?”王甫知道鄧同達已經投靠李恪,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了他,如今李恪再問他,含義不言而喻。
他臉色惋惜的說,“殿下有所不知,微臣雖然及時趕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讓他們給跑了。
所以,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
“噢,原來如此,王縣令辛苦了,你如此身先士卒的緝捕疑犯,改日本王一定稟明父皇,給你嘉獎。”
李恪語氣和藹的說道。
可是,這句話聽在王甫的耳朵就是驚天巨浪,再看李恪和氣的笑臉,王甫突然想到李恪在漢王府時的樣子,心裏一陣發寒。
因爲,他一個堂堂縣令親自跑去抓人,而且疑犯還給跑了,這要是讓皇上聽到了,還能嘉獎啊,不撤職已經不錯了。
再說,劉夢龍和自己,想到這裏,王甫的心裏開始感到不安,他突然覺得李恪是來者不善。
此時,就見一個身着皁衣的衙役走進大堂,跪拜行禮道,“長安縣仵作馮琯見過殿下。”
“起來吧,說說你驗屍的情況。”
李恪也不多言,直奔主題。
“據小臣查驗,死者身上並無傷痕,也無中毒跡象。
所以,暫時還未明確死因。”
馮琯說到這裏,小心的看了一眼李恪,又將頭低了下來。
“你確定全身各個部分都檢查過了?”
李恪問道。
“小臣不敢欺瞞殿下。”
馮琯一臉的慚愧,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對不起李恪的事情。
他家做仵作已經有三代了,他能夠擔當長安縣的仵作,除了自己仵作世家之外,就是驗屍的能力得到了幾任縣令的肯定。
如今,一個張暉案竟然讓他束手無策,心裏確實有點自責。
覺得對不起朝廷對自己的恩重,對不起已經死去了的父親。
“王縣令,咱們去看看屍體如何?”
李恪問旁邊的王甫。
王甫被李恪剛纔的話驚的六神無主,哪還有心思放在死人上啊,心裏想着李恪離開,趕緊去李泰那裏把今天的事情跟他彙報。
所以,聽李恪一問,立馬答應。
一行人穿過大堂,又穿過庭園,再通過走廊,來道了牢房旁邊的驗屍房。
屍體已經放了五天,雖然是冬天,還沒有腐爛,但已經有了一股子臭味。
李恪率先走進驗屍房,聞到那股子死屍味,一陣噁心。
他立馬拿出絲絹捂在嘴上,才壓抑住自己想吐的衝動。
其餘衆人表情不一,馮琯和陳其臉色毫無變化,鄧同達皺着眉頭,而王甫一臉的厭惡。
屍體就放在驗屍臺上,用一件白布遮着。
旁邊火盆中的炭火裏面還加着蒼木和皁角。
李恪指着火盆問道,“在這個地方生火,豈不更讓屍體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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