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端木冥睿的強勢
喬遷之喜加上定親的大事,雙喜臨門。
胡伯和王嬤嬤兩人一起清點完聘禮後,就安排所有下人開始準備宴席。
廚房爐火旺盛,香氣四溢,整個府邸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
門口看熱鬧的百姓,自然也分得到了許多糖果和喜錢。
諸葛府的事兒,消息彷彿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京城的大街小巷。
那些原本還想看冷心月笑話的貴女們,全都被驚掉了下巴,燁王才單身不到十二個時辰,又定下了親事。
關鍵還是同一個人,她們的王妃夢徹底破碎了。
現在賢王狀況不明,就只剩下太子殿下,可是......她們哪裏敢肖想。
此時皇宮內亂作一團。
容貴妃下獄後,皇后還是不太滿意這個結果,擔心夜長夢多。於是找到端木冥睿想讓他以太子的身份,把整個容家連根拔掉。
很快,兩人在雍寧宮正殿裏見了面。
“母后,這件事兒臣和燁王已有打算,您就不用擔心了,拔出容家也不是易事,需要徐徐圖之。”
裴皇后彷彿喫下一顆定心丸,點了點頭就沒再多問。
現在,她對端木冥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敵意,反而樂見其成。
畢竟,燁王要是能輔佐自己兒子,端木冥睿在朝堂就能很快穩住根基,她很滿意這個結果。
“睿兒,母后之前爲你挑選的太子妃,就趁這幾日趕快定下吧,你父皇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又得往後延期了,就算有燁王相助,但是內政還是需要文臣的支持。”
她現在對皇上可是一點舊情都沒有,想到之前他做的那些荒唐之事,心裏只剩下瞧不起。
多年夫妻又怎樣?兒子登上皇位纔是最重要的。
端木冥睿放下手中茶盞,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面色沉穩的開口道“母后,兒臣要自己挑選太子妃,這件事母后就不必費心了。這幾日父皇已經臥牀不起,母后還是多去陪伴比較好,畢竟母后也是要當太后的人,免得落人口舌。”
“...........你。”
原以爲端木冥睿會像以前一樣滿口答應,誰知卻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
裴皇后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失控感,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自己的兒子。
眼前的端木冥睿,已不再是從前那個低聲不語,逆來順受的男子,眉宇之間早已沒有了曾經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威嚴而深沉的氣勢。
看到這一幕,裴皇后心尖顫慄,彷彿被寒風掠過。原本想要說的話,此刻被堵在了嗓子眼,難以出口。
端木冥睿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着自己的母親表情嚴肅“母后,兒臣今日想跟您深入說說冥曦的事。”
裴皇后手指輕輕顫抖,目光遊移不定,卻仍竭力保持面上的鎮定自若輕啓朱脣,聲音略顯不穩。
“冥曦?她不是去燁王府了嗎?本宮也沒有阻攔,能有什麼事兒。”
“你如今身份尊貴,即將登基爲帝,母后也管不了你了。你想自己選太子妃也行,但冥曦的婚事一定要讓本宮做主。”
端木冥睿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底,知道母后心裏肯定不舒服,所以纔想把冥曦的婚事攥在手裏。
“母后,冥曦的身世,兒臣希望您能一輩子保守這個祕密,不要讓她知曉,以後冥曦的婚事,最好也別在插手。”
裴皇后震驚之下,緊握茶盞的手突然失去力氣,茶盞滑落瓷片四濺,發出尖銳的碎裂聲。她猛地站起來,手指顫抖着指向端木冥睿,彷彿被掐住喉嚨一般,久久無法吐出一個字。
端木冥睿的話語像是一把無形的劍,戳破了她心中隱藏多年的祕密。這件事,她以爲早已無人知曉。
冥睿怎麼會知道?心中的震驚讓她如墜冰窖。
她猛的一個激靈,心裏有了一種猜測,難道是燁王查出來的?
他身邊那個嬤嬤不是已經毒啞了嗎?
怎麼會這樣
端木冥睿臉上表情依舊淡定如初,語氣平靜無波繼續開口“兒臣也沒有別的要求,只想冥曦能平安順足度過一生,她已經失去了父皇,不能再失去母后。”
“母后向來對冥曦疼愛有加,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裴皇后全身像被抽去力氣般坐回椅子上,她在宮裏浸泡多年,端木冥睿的話語表面平靜,卻暗藏鋒芒,她怎會聽不出其中的言外之意?
她能不答應嗎?
要是還像以前強硬的對着幹,恐怕以後連太后之位都保不住。
“對,母后也是這樣想的,冥曦是本宮最疼愛的女兒,當然不能苦了她。”
端木冥幽點了點頭,站起身對裴皇后恭敬一禮“既然母后答應下來,兒臣就先告退了,父皇那邊,這幾日就有勞母后多多照看。”
“好,這是自然。”裴皇后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端木冥睿見事情已經解決,說完就轉身就離開了正殿。
裴皇后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獨自坐了許久,最終只留下一聲長嘆
剛出皇宮,端木冥睿就收到禮部官員傳來的消息,杜桑國使臣已經離開了墨月國。
而且走得非常急,司馬公主甚至連夜讓人收拾行李,城門一開就急匆匆的走了。
“太子殿下,禮部今日也派了八百里加急,給空靈國傳了消息,說皇莆太子想多在墨月國停留一些時日,事情都已辦妥。”禮部尚書在一旁恭敬的稟報。
這位馬上就是墨月國皇帝了,登基大典也要立刻提上議程。
估計就這幾日了,他不敢有一點怠慢。
“嗯,有勞禮部尚書了。”端木冥幽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看向禮部尚書。
“對了,給西域國也傳個信,就說他們的使者不請自來,我們一定會好好款待,到時候會親自送他們回去。”
“是,太子殿下。”
端木冥睿翻身上馬,手握繮繩,猛夾馬腹絕塵而去。
禮部尚書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望着太子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興奮。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宣王殿下還挺腹黑的。
明明手中握着對方的人,卻故意表現出要將其送回的樣子。這種不就是一種暗藏鋒芒、腹黑至極的手段嘛。
他心裏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痛快感,彷彿被壓抑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相比現在皇上的處理方式,他更喜歡太子這樣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