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71話 婚禮(三) 作者:未知 靳家在北辰可是守護者般的存在,在北辰自有一羣人擁護着,說靳家壞話估計不用靳家出手,就有的是靳家的擁護者把他們給解決了。 這麼一想,某些對靳家有些小心思的人都紛紛崩緊了嘴,擔心禍從口出。 靳硯耳尖,聽着旁邊一羣人自以爲小聲的議論心中忍不住搖頭。 無論北辰與雪萊如何,只要兩國明面上還保持着友好,北辰就不能對雪萊擺臉色。 當然,他也不會多嘴的去和這些人說什麼,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靳家壓根不會放在心上,關鍵的是他們靳家人願意怎麼做,他們靳家如何還輪不到別人質疑。 那些人還在議論呢,靳硯已經又迎上一羣人,微笑的開口“陛下。” 一羣人聽到靳家二少這句陛下紛紛揚頭,果然看到他們北辰國的王,艾利斯陛下帶着王室一羣人走來。 一羣人着代表着北辰國的紫金色服飾,浩浩蕩蕩的一片非常顯眼。 “見過陛下。”一羣人立馬危襟正色的對着艾利斯陛下拱手行禮。 艾利斯冷漠的一雙藍眸掃過周邊人一眼就收回,淡淡的對靳硯點了下頭。 “陛下,不介意的話就由靳硯帶您去位置?正巧盛寧國的明執親王與雪萊王也到了。”靳硯說完,就見北辰王眸光微動。 北辰王還沒開口,精心打扮的艾麗婭長公主就忍不住驚喜出聲“明執親王到了?” 靳硯點頭“回長公主殿下,親王殿下方到。” 不等艾麗婭長公主開口,站在稍後一些位置,妝容精緻的先王妃淡淡的開口“雪萊王也在?靳家能把雪萊王邀請過來,看來頗費一番功夫了。” 先王妃話落,周圍沒散去的一羣人臉色都變了。 靳硯好似聽不出先王妃暗喻靳家與雪萊王關係匪淺一般,淡笑道“北辰與雪萊國交好,雪萊王礙於國情鑑臨一個小小家族子弟的婚禮,是我靳家的榮幸,說來還得感謝艾利斯陛下顧國有方。” 周邊人一聽這話,紛紛對先王妃皺眉,在他們心裏,自然是靳家說的話更得理。 靳二少說的沒錯,北辰與雪萊只要沒鬧開,明面上的樣子還是得做的,不然他們北辰爲平息雪萊憤怒而割下那麼大的一塊肉不就浪費了? 先王妃方纔的話現在想來卻有些挑撥之意,說起來這次北辰與雪萊鬧開一事,可是與先王妃有些淵源。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冷漠視線,陸書薇臉上帶着的笑意微斂,雖然她並不準備利用這種事教訓靳家一頓,可是靳家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化解還是令她戒備起來。 靳家的人果然都不好對付,靳垣是,眼前這個靳硯也是如此。 見先王妃打了退堂鼓,靳硯也沒說什麼,看向艾利斯陛下。 “帶路。”北辰王話落,靳硯就把人迎了進去。 還好他們靳家在佈置婚禮時早就準備了這些大佬的位置,現在也不用心急的加位置。 除卻左邊第一排家人及往後排的新娘新郎等親屬的位置外,被走道隔開的右邊那排就是各國貴族王室的區域了。 靳硯果然把艾利斯陛下一羣人帶到了明執親王與雪萊王的右邊位置那方,礙於艾利斯陛下的身份,靳家特地把中間位置留給北辰王。 所以現在右方的位置是,第一排先是明執親王,中間北辰王艾利斯陛下,北辰王過去是雪萊王菲戈爾陛下。 他們身後站着各自的心腹,而往後面的位置分別是各國的親屬以王室成員。 沒能與明執親王坐在同一排,艾麗婭長公主非常遺憾,不過明執親王的位置離她也不遠,就在她左手邊前方的幾步,一擡眼就能看到對方,這個距離她還是能接受的。 陸書薇目光掃過右手邊雪萊王旁邊空着的位置,眸光微閃,而後看向艾利斯陛下,果然發現他的目光也掃過雪萊王旁邊的那個空位。 瞬間她不由的握緊了拳頭,不用猜她也知道他在看的什麼。 注意到北辰王的視線,雪萊王擡頭對他頷首一笑,安德里瞬間感應到來自自家陛下一瞬間的暴虐情緒,就想給雪萊王跪下了。 方纔雪萊王的那個微笑,是炫耀吧炫耀?太明顯了!連他都看出來這位陛下的故意了。 因北辰王周身溫度驟然下降,幾位大佬之間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後面的一干臣子面面相覷閉口不敢多言,免得被當成出頭鳥。 不少原本端着高腳杯準備過來敬酒的人礙於這三位大佬之間的詭異氣氛都不敢上前。 不少人心中揣測,難道今天北辰王與雪萊王是要打起來了? 明執親王后面坐着的嵐頌偷偷睨了眼雪萊王身邊的位置,沒有看到想看的人心裏還有些失望。 難道那位殿下今天沒過來?想到這個可能,嵐頌不由的有些心急了起來。 他今天可是特地打聽到那位殿下會出現所以纔過來的,他都打算好了,婚禮場合肯定很混亂,他到時候藉機與殿下單獨的見一面。 注意到嵐頌情緒中的焦慮,明執略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被他一看,嵐頌瞬間安定下來。 “你在找人?”他視線輕掃過方纔嵐頌看的方向,那是雪萊國的位置? 嵐頌看了明執一眼,道“沒有。就是聽說這次因爲雪萊國的公主北辰國吃了個大虧,所以對那位把北辰國攪亂的雪萊公主略有些好奇。” 明執淡道“陰謀原就是有人計劃才產生的,那孩子不過是個筏子。” 其他人明執或許不在意不當回事,可是寶璐糰子性子如何,他接觸過自然知道那是個精靈剔透沒被王室權利陰謀薰染過的,自然不喜有人貶低她。 這場車禍他也深陷其中,自然厭惡對個孩子出手的兇手,成人的世界如何計算設計都可以,但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孩子,這手段就有些令人不喜了。 當然,北辰或是雪萊無辜不無辜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寶璐糰子有沒有受到影響。 還好那孩子是個不記事的,聽說已經走出了車禍的陰影,不然他估計會忍不住動手把暗地裏的人給揪出來。 嵐頌微微挑眉“難得見你如此維護一個人。”還是個孩子。 不過想到那個孩子的身份他不由的又有些得意,果然他們家殿下就是討人喜歡。 明執輕笑“因爲值得。”想到那個孩子燦爛的笑臉,他眉眼都柔和了下來,引得一直盯着他的艾麗婭長公主及周邊貴女忍不住捧着心口。 天吶!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人,笑起來的明執親王真是太好看了,美好的和一副畫一般,好想把他搶回家珍藏起來。 “每次出來異性的目光都被你吸引走了。”明明他也是個美男子,然而和明執走在一起備受關注的只有明執一個,他每次都成了襯托明執的綠葉。 嵐頌嘆了口氣,可是語氣卻有些幸災樂禍“那位北辰長公主看你的視線真是應了那個詞,虎視眈眈,感覺兄弟你今晚有些不安全呢!”說着還擡手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執淡淡的拂開他的手,道“所以你今天決定要捨身保護我嗎?” 嵐頌義正言辭的拒絕“不。” 無論是北辰國還是盛寧國的女子,只要碰上了明執這傢伙都太可怕了,爲了他的小命着想還是避開比較好。 …… 拍完合照後,宋餘思這邊收到經紀人信息,表示她們到了,需要她出去把人帶進來。 靳家這場婚禮辦的盛大,想參加的人多不勝數,經紀人等人也是因爲宋餘思的關係才被邀請的,不過來參加婚禮的大佬太多了,他們擔心不小心惹到哪位大佬,所以需要宋餘思把他們帶進來,準備全程圍觀盛世婚禮,不多說不多看,做個安靜的背景牆。 宋餘思和姜茴幾人說了聲就出了休息室,往大廳方向走去,剛過走廊,遠遠就見幾個人走來,看清爲首的女子,宋餘思眸光微閃,沒有避讓的繼續往前。 迎面而來的幾個貴女直接將她的去路佔據,爲首女子目光冷銳的看着她,道“宋餘思,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宋餘思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艾麗婭長公主安。” 方纔問她話的人赫然就是北辰國長公主-艾麗婭。 她上下打量了宋餘思一番,雖然不想承認可宋餘思確實有幾分姿色,還是在她之上。 “我讓人取代你代言的事你應該清楚。”艾麗婭長公主目光冷凝的看着她“這只是警告,無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引起明執親王的注意,可在我北辰的國土上,你宋餘思想和我艾麗婭搶人無異於找死。聽說你與靳夫人關係匪淺?我今天對你會那麼客氣,也是給靳夫人一點兒面子,你可別不識好歹,在北辰國,弄死你宋餘思,對我而言還是非常簡單的。” 說到最後,艾麗婭長公主看着她的目光都要將她釘成篩子。 宋餘思臉上表情一冷,目光無所畏懼的迎向艾麗婭長公主的。 艾麗婭長公主放完狠話後冷哼了聲,丟下句“走吧。”就帶着她的人越過宋餘思離開。 跟在艾麗婭長公主身邊的幾位貴女有些反應不過來,見艾麗婭長公主已經走了,她們急忙提起裙襬快步跟上去,有一人回頭看了眼身後背對着她們站在原地的宋餘思一眼,有些猶疑的問道“殿下,就這麼放過她?” 其他貴女也一肚子疑問,原本以爲長公主找上宋餘思會教訓對方一頓,那麼簡單就放過宋餘思,這行爲不像是長公主會做的啊? 艾麗婭長公主雙手環胸,冷哼了聲道“今天是靳少將的婚禮,我就算要教訓宋餘思也要看場合。” 她出手教訓說不準會被認爲是故意擾亂婚禮,靳家的地盤可不是她艾麗婭能撒野的地方。 再者,宋餘思今天可是靳少將未來妻子的好友,今天的伴娘,她要是動宋餘思無異於打那位未來的靳夫人的臉,得罪靳夫人,靳少將那邊會放過她? 艾麗婭雖然跋扈,可同樣也是非常識趣的,知道什麼場合做什麼事,也因這份識趣,她才能在那位兇殘的弟弟手下活的那麼風光。 一開始她確實準備在婚禮上令宋餘思身敗名裂,然而在知道弟弟艾利斯陛下也參加這場婚宴後她就清醒了過來。 她艾麗婭想要對付宋餘思多的是手段方法,然而有她弟弟弗蘭·艾利斯在的場合可不是她能撒野的,給自己惹上麻煩的蠢事她纔不會去做,所以宋餘思的賬她記着了,準備下次弟弟不在的場合再教訓她也不遲。 跟着來的幾個貴女有些不甘心,然而艾麗婭長公主輕輕一個視線掃過她們立馬壓下心底的那點兒小心思,低眉順眼的跟着艾麗婭長公主往座席走去。 …… 宋餘思出了休息室不久,寶璐眼珠子一轉也說她要出門,不等其他人說什麼就率先跑了出去。 “哎?”姜茴剛要說什麼,寶璐就跑了出去。 卿顏見狀坐不住了,喊了聲“慢點。”就擔心的追了出去,艾拉玉素等人在兩人出去後自然也跟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姜茴不解,猛地反應過來什麼,她對着坐在一邊的即墨初笑道“小初你可不能跑,你要陪着我走紅毯,思思顏顏她們不夠意思跑了,你可不能跑。” 即墨初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低頭繼續看她手上的東西,是方纔寶璐給她的一本繪本,由寶璐親手繪製的。 姜茴對化妝師問道“還要多久?” “已經差不多了,夫人您稍等一會兒,婚禮就要開始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偷瞧了即墨初一眼,心想這新娘子也是心大的,自己的婚禮居然把幾個大美人喊來參加,這不是把她新娘子的風頭都壓住了嗎? 那個坐着的女子真是太好看了,她也就偷看了兩眼,礙於對方氣質太冷都不敢多瞧,免得被對方眼神凍住。 姜茴聞言只能無奈的撇嘴“結婚好麻煩,再也不想舉辦婚禮了。” 她無聊的轉頭看向唯一在場的好友即墨初“小初你有想過舉辦怎樣的婚禮嗎?” 即墨初頭也沒擡“不會有婚禮。” 修道之人,感情早已淡泊,更別說她修的是心之道,修練至頂尖時早已冷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