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警方到場
狄振停下來，說：“你知道範德華力嗎？”
“範德華力？”
“極爲光滑的物體接觸到一起，分子之間會產生一種吸附力，也許這扇門是被切割過的。”
狄振對着門仔細檢查，用手指在上面摩挲，上上下下檢查了兩遍，他得出一個令人失望的結論——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覺得你想多了。”陶月月笑道。
“我只是在排除一種可能性。”狄振說，之前不是沒遇過密室殺人，但得很快發現了破綻並解開了，爲什麼這次會這麼難。
二人同時陷入沉默，都在思考種種可能性。
這時外面傳來警笛聲。
警察終於趕到了，來的人是龔競帆、王冰還有兩名法醫科的人，陶月月聽見狄振喊王冰的名字，特別留意了一下，果然只是同名同姓。
“怎麼纔來啊？”狄振說。
“城裏出事了，有輛押運車被劫了，歹徒使用了炸彈，鬧得挺大的，一上午我們都在處理這件事。”龔競帆說。
“運鈔車嗎？”
“是一家金行的貴重金屬。”
“居然挑今天作案！”狄振說，“不過元旦出行的人多，警力也很分散。”
“誰說不是呢！”龔競帆嘆息，“歹徒還在逃，現在已經全城通緝了，這位是……”
龔競帆把視線轉向陶月月，陶月月自報家門，見這個蘿莉刑警和狄振呆在一起，龔競帆的眼神裏又多了一份鄙視，不過這次是替小宋鄙視。
狄振察覺到了對方的微表情，知道大概是被誤會了，沒辦法，視而不見吧！
警方開始勘察現場，二人也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分享了一下，王冰說：“不會吧？密室殺人，這麼玄乎？”
狄振說：“我這次也被難倒了，只能依靠警方的技術手段了。”
龔競帆說：“王冰，你去把所有當時在這裏的人叫過來，再好好錄一遍口供。”
二人找人去了，法醫開始檢查現場，狄振特別關心門栓是不是有疑點，法醫用放大鏡檢查了被破壞的螺絲孔，告訴狄振：“這確實是被暴力破壞的，沒有使用粘合劑的痕跡。”
狄振一陣苦笑，這次的兇手有點手段，把他都難倒了。
法醫開始檢查屍體，方教授全身只有一處致命傷，從傷口位置和出血情況看，應該是一刀刺穿了心肺部的主動脈，當把刀抽出來的時候，刀刃幾乎沒有什麼損傷，只是刀尖輕微彎折，說明兇手非常準確地避開了肋骨，一刀刺進要害。
“應該是練習過的。”陶月月說，“我就接觸過一名犯罪，在殺人之前反覆刺用豬肉和模型製作的假人。或者就是有過殺人的經驗。”
狄振說：“這裏除了張毅年齡大些，其它助理都是剛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生，應該是不會有前科的。”
陶月月點頭，“我查過了，都沒有前科。”
龔競帆那邊已經開始問話，他們讓助理們先呆在一間休息室，人手不夠，只能拜託狄振盯一下，防止他們串供，然後將人帶到另一個房間輪流詢問證詞。
第一個被帶過去的自然是徐澤睿。
休息室內，七八個助理小聲議論着，“兇手不可能在咱們裏面吧？”、“怎麼可能呢，肯定是小偷乾的！”仦說Ф忟網
而劉鎮彰在抱着手機打遊戲，狄振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鞋，此前狄振故意告訴他血腳印的事情，假如他是兇手的話，要麼會換掉腳上的鞋，要麼會擦掉現場的血腳印。
但是這兩件事劉鎮彰都沒有去做，他淡定地坐在那裏玩遊戲，根本不在乎眼下的狀況。
是自己弄錯了嗎？狄振暗忖。
在他心中，兇手的輪廓仍是模糊的，兇手應該是一個謹慎、聰明且有點傲慢的人，並且心智有點幼稚和自我，因爲密室殺人這種手法完全就是遊戲。
真正的完美殺人是什麼？像去年的那部網劇裏，把岳父岳母騙到山上推下懸崖，或者像日本琦玉的連環殺人案一樣，把屍體剁碎燒成灰。
現實中的完美殺人是儘可能不給警察留一丁點證據，讓警察連屍體都找不到。
而密室殺人，窮盡腦力製造一個完美的密室，向警察擺出一副“我做完了，來查吧”的態度，根本就是一種自負與輕狂。
警察不會去想密室是怎麼製造的，屍體會揭示他殺還是自殺，現場的痕跡會揭示兇手是誰，就像兇手絞盡腦汁留給警察一個謎，警察纔不會猜謎，通過比對筆跡把兇手抓住了。
密室殺人在現實中，毫無意義！
徐澤睿被問完話後，接下來是劉鎮彰，狄振望着他的背影，很想去聽聽，但這邊又不能離開。
陶月月注意到了他的神情，把一個小東西拋過來，狄振接住，是個藍牙耳機，陶月月衝他眨下眼，然後跟着劉鎮彰一起走進了隔壁房間。
狄振戴上耳機，聽見龔競帆在說話：“別緊張，我們只是做個筆錄，想到什麼說什麼，不用考慮太久。”
劉鎮彰說：“哦，我不緊張。”
問完基本信息，龔競帆說：“１１點30你在做什麼？”
劉鎮彰說：“和徐澤睿在休息室打遊戲，玩王者農藥。”
王冰插了一句，“手機可以讓我看看嗎？”
一陣沉默後，王冰說：“上面的遊戲時間顯示，你是從１１點15分開始玩的。”
劉鎮彰點頭，“對的，徐澤睿可愛玩這個了，有事沒事就拉着我開黑，他手機上應該也是相同的遊戲時間。”
王冰說：“你倆是坐在一起玩的嗎？”
“對，坐在一起，就在休息室。”
“中途沒離開過嗎？”
“打王者農藥這麼緊張，肯定不會離開的。”
龔競帆又問：“那麼11點15分之前你在幹什麼？”
劉鎮彰從容地回答：“忙完發佈會的事情，我稍微吃了點東西，我朋友發消息，我回了一下，１１點１５分才進實驗室。”
王冰說：“是有一段聊天記錄。”
龔競帆說：“行，看來你說的是真的，那麼說下發現屍體的過程吧！”
狄振暗忖，劉鎮彰的回答似乎太完美了，這時陶月月問道：“等下，劉助理，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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