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混入現場
三人抵達桑海後，來到現場，王冰拿一張僞造的門禁卡從員工出入口混進來，路上遇到要查他們證件的上司，狄振上去幾句客氣話，然後一拍對方脖子施展催眠術，就輕輕鬆鬆搞定。
電腦的駭客加人腦的駭客，進入這種場所簡直不要太容易。
現場被分割出一個個展區，都在播放樣本，桌上放着劇本摘要，有影視公司的人在那介紹，爲了吸引大佬的注意，幾乎每家公司都帶了美女員工，穿着性感的旗袍或短裙，一臉微笑地看着過往的人。
好多明星和業界大佬慢悠悠地走過去，一副挑挑揀揀的樣子。
王冰說：“這麼多影視公司呀！我去，改編的ＩＰ好多呀！”
陶月月說：“能被挑中的很少，能上院線的很少，能火的更少。但就是這樣萬里挑一，最後一年也沒幾部好作品，實在是很迷！”
一個寒酸的展區上，穿着廉價西裝的影視公司老闆笑盈盈地向一位投資者推薦，“這部《深淵神探》是根據當年大火的懸疑小說改編的，每一個單元劇都非常精彩，製作成本也不會太高，拍出來絕對是爆款！信我！”
投資者戴着墨鏡，瞅了一眼樣本，“警匪片嘛，老套！”
影視公司老闆說：“不不，裏面有許多新元素，高智商犯罪，心理分析，有動作、有爆炸，大場面非常多。”
投資者淡淡地說：“太新了沒人買單，觀衆都是傻子，不想動腦。”
狄振心想這投資者真是刁鑽啊，老也不行，新也不行，純粹是雞蛋裏挑骨頭。
影視公司老闆尷尬地笑笑，“這個ＩＰ自帶流量，有很多粉絲到時候會支持的。”
投資者問：“多少？”
“點擊破十億，粉絲有上萬。”
“上萬？”投資者不屑一笑，“我旗下隨便挑個藝人，就有百萬流量，這點蚊子腿能回本嗎？”
“不是，我們這個內容好呀！”
“我沒看出來多好。”
“不是，您還沒看呢，瞭解一下吧！”影視公司殷勤地送上本子。
投資者揹着手不接，說：“掙不了錢的東西我不會投。”說着就走開了。
看着影視公司老闆失望的樣子，狄振搖頭，“果然有錢的就是爺，中國這麼多人，怎麼會沒好故事，是投資者根本不想好好挑內容，他們眼裏只有流量、票房、成本這些數字。”
三人溜達着，那些擦身而過的明星、大佬完全不會注意到三個工作人員，所以也不必擔心暴露。
狄振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和樣本，可是大佬們完全不在乎，相互閒聊打招呼，跟來玩兒似的，影視公司的人望眼欲穿、如盼甘霖，一次次被資本代言人無視之後，臉上的神情越發消沉。
突然，狄振的目光落向前方，陶月月也朝那裏看去。
人羣中赫然出來了葉嘉豪那張臉，網上照片中的他或神情囂張、冷酷不羈，或笑容款款、憨態可掬，永遠是一張白得像奶油雕出來的臉。
可是真人嘛，好像胖很多，皮膚也沒那麼白，穿着一件衛衣，戴着反光墨鏡，長頭髮拿一個髮卡向後別住。
跟他站在一起的正是許沐青，許沐青作爲一個五十歲的老藝人，保鮮得倒是非常光鮮，穿着西裝很精神，眼角那點微微的皺紋也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韻味。
狄振倒不會看相，但是從經驗判斷，葉嘉豪那虛胖憔悴的臉色，正反映出他私下縱慾無度的生活。
許沐青嘛，退出影壇之後操縱着龐大的影視資本帝國，自然是日理萬機、忙裏忙外，所以給人一種精明幹練、深諳人事的感覺。
陶月月說：“目標出現！”
狄振問：“我現在動手？”
陶月月想想，“觀察一下先。”
許沐青拍拍葉嘉豪的腰，和另一位投資者說：“小葉在說唱這塊，國內應該沒人能出其右，將來可以做這方面的幕後工作，張老闆考慮一下嗎？”
張老闆笑笑，“是聽過幾首你的rap，我對這個也有點興趣，要不小葉來個即興rap？”
葉嘉豪張着嘴，說：“環境，不太好，改天吧！”
狄振心想果然，縱慾之人有個特點，就是說話都是短句，可能是因爲大腦被慾望填滿變成遲鈍，而語言正是思維速度的反應。
這一點是無法僞裝的。
一些知名娛樂圈人士，比如姜文、于謙在任何場合，都能侃侃而談、遊刃有餘，說明他們私下裏精神生活非常豐富，也保持着良好的生活習慣，頭腦總是很清醒。
而一些藝人接受記者採訪時總是詞不達意、結結巴巴，常用的成語也念錯，或者極容易表現出憤怒的情緒，動輒轉移話題，只能反應出來他們私下裏就是白癡，生活被物慾填滿，腦子壓根不用來思考。
張老闆還在慫恿，“來一段吧，你那首《大碗寬條》可是唱紅了大江南北。”
許沐青摘下葉嘉豪的墨鏡，道：“小葉，給人家張老闆來一段，讓人家看看你的功底。”
葉嘉豪虛胖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憤怒，好像一個被家長強行要求自己背三字經的小孩，許沐青裝作視而不見，“即興來一段，表演一下，人家得看到你的本事才能拿出合作意向你說是不是。”
張老闆笑盈盈地說：“國內知名rap教主，請吧！”
“喲……喲……”葉嘉豪尷尬地開始表演，“喲，這個展會真不錯！美女多多！張老闆掙錢，多多！”
許沐青哈哈一笑，拍拍葉嘉豪的肩膀，“小葉今天狀態不太好，剛從國外飛回來，還在倒時差。”
張老闆笑笑，“挺好的挺好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小葉這個水平國內二十年沒人能追得上！”小說中文網
狄振在邊上看，尬得腳趾頭都快把皮鞋摳個洞出來，王冰突然懊惱地說：“我咋沒錄下來呢！”
陶月月笑道：“錄這玩藝幹嘛？”
“發到網上又是新的鬼畜素材。”
“人都臭了，誰還願意鬼畜他？你沒看出來嗎，他的東家正在替他找新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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