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武装劫掠 作者:沒落皇朝 《》 “大哥,老三那法子不错,你看他那五十刀手,這才几天精气神全变了,那眼光就跟山裡的土狼一样,這几天他们的食量,也比以前多了一半,這样下去這些人都能成为好手。” 丁保钧一直跟随杨猛,训练他也看在了眼裡,這围着武庄转圈子,真是不错。 “好?既然好你就依着老三的法子,训练其他刀手,在周边购买肥地,也跟老三一样,笼络這些刀手,绕庄子、吃饭管饱、用皮刀对练,老三這是要把老天亏欠他的全夺回来。” 杨士勤也明白杨猛這样做的好处,杨家的刀手越厉害,杨家也就越安稳,杨猛为何大张旗鼓的练兵,就是做给老子看的。 “大哥,鸦片马队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我找的全是些零散做這买卖的,与朝廷官员有关的,我一個也沒去招惹,您看……” 对于杨猛要抢鸦片的事,丁保钧也给他找到了目标,這事儿能不能做,還要看杨士勤的意思。 “這些人也该杀,记住!不要碰和官府有关联的马队,你断人财路,人家也不会放過我們,至于那些個想发横财的散户,有多少让老三抢多少,贩卖鸦片全都是缺德的玩意,杀再多也是积功德。” 杨士勤耷拉着眼皮,說出了狠话,鸦片這玩意,害的不是一個人,吸了鸦片家破人亡,越是小门小户,鸦片的危害也越大。 宜良周士清,为什么要做人贩子,一個是因为利大,再就是那些個沒钱抽大烟的,开始卖儿卖女卖婆娘了,在杨士勤的眼中,那些個做鸦片买卖的,就该灭门。 “我知道了,马帮的人呢?” “马帮?他们好买卖不做,帮人运送鸦片,還是马帮嗎?老三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大清人多,不差他们這些畜生!” 丁保钧在杨士勤那裡得了命令,转身就到了杨猛的院子,将发现的鸦片马队,一一說了出来。 “這些马帮沒有和官府有关系的嗎?還有這些鸦片商队,他们与官府有关系嗎?有关系的全部剔除,现在我們不是朝廷的对手,不能动他们,但這些马帮、還有商家,要一一记下,等咱们有了实力,再和他们一起清算。” 杨猛第一次做事,也很谨慎,朝廷势大,他刚刚起步,不会与朝廷的官员对上,鸦片這玩意获利丰厚,不可能沒有官吏参与其中。 “三爷放心,這些都是些散商,与官府沒有联系,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呢?” 丁保钧也是佩服杨猛,這心机智谋就快赶上老爷子了。 “找個必经之路,咱们在那裡埋伏,来一队抢一队,准备好挖坑的工具,死人要直接埋了。” 追踪马帮,杨猛不愿费那個劲,找條必经之路埋伏下来,来一队杀一队,才是发财的捷径,穷追猛打,那是穷苦人干的买卖。 地点丁保钧很快就找好了,一條山路的转弯处,只要伪装成马帮,自然可以轻易的接近他们。 “让厨房准备十天半月的干粮,咱们明早就动身。” 杨猛的制毒工场,就等着原料下锅了,能不能挣钱,就看销路如何,做的越早,挣钱也就越多,時間就是金银啊! 第二天,杨猛直属的五十一個刀手、马青虎、唐梅依,還有丁保钧带的百余人,早早的踏上了征程,今明两天,将有三支商队,经過那條山路,而這三支商队,全部都是经营鸦片生意的。 “都听好了,這次玩的就是近战,马刀不要用,用老子给你们配的匕首,记住一個活口也不要留。” 杨猛的五十多人,全部穿得是他设计的军靴与军装,骑在马上自然而然的有一股悍气,杨家的其他刀手见了,也是羡慕不已,早知道跑圈子多能跟着三爷混,当时就多买些气力了。 這一百多号人人有马,只有杨猛一個步将,這是出去抢劫不是游玩,板车自然不能坐了,不去他又不放心,万一出了岔子,会影响老爷子的威名。 无奈的他只能跟在马队后面吃灰了,好在原先的杨猛,常年钻山林子出身,脚力不比滇马差多少。這支马队,也与想象中的不一样,沒有飞马驰骋,只是慢慢的在赶路,遇上的其他马帮也是一样,几乎沒有骑马飞奔的。 马队足足走了一天一夜,除了吃饭,歇马,别的什么也沒干,全花在走路上了。 這條山路,是條隐秘的小道,沒有官府的关卡,這也是走私各种货物到昆明以北的必经之路,天明时分,杨猛他们遇上了第一波马队。 這支就是目标马队之一,由于杨猛他们在开阔处,而這支马队,在山路上,依照规矩,杨猛他们需要等待,持刀戒备也是应该的,這就为杨猛伏击他们,创造了條件。 来的這支马队人数不多,只有五十多人,二十几個走马帮的,二十几個带刀的护卫,他们也一样在戒备着。 杨猛這支马队人数众多,正好将山道夹在了中间,两支马队互相打了招呼,他们也慢慢的准备通過。 对于杨猛這支马队的出现,他们沒什么怀疑,這條路虽說隐秘,可知道的不少,为了多挣些钱,很多人也愿意走這條山路。 “杀!” 当马队被围住的时候,杨猛率先出了手,接连捅死了身旁的三個护卫,其他刀手也纷纷扑上前去,不過十几分钟,五十多人的马队,死的只剩了马匹和货物。 “埋尸!” 沒有時間管其他的,先把尸体埋了再說,一通忙活下来,伏击的痕迹也被打扫干净了。 “丁叔,让你的人带着马队回武庄,咱们继续等。” 杨猛检查了一下伤亡,出手的全是他的人,這几天的训练效果不错,一個也沒死,只是伤了五六個,伤的大都不重,最重的一個被马踹断了腿,其他的全是皮肉伤。 将断腿的那位,和马队一起送走,杨猛他们也跟着回身,来到远处埋伏,等待着第二支马队的到来。 结果却出了变化,傍晚赶来的是一支将近二百人的马队,這個数量,超出了丁保钧侦察的数量将近一倍,這支马队劫不劫,成了一個大問題。 “三爷,怎么办?這是两支马队合在了一起,他们人多,咱们還是让一让吧!” 杨猛也在心裡盘算着,袭击這支马队,自己這边一定会有死伤,可为了赶紧开工,顾不上這么多了。再說自己的這批手下,要想真正的成为好手,這样以少胜多的差事,也不能少干,既然吃的是這碗饭,就得玩命去拼。 “干了!還如刚才一样,贴身战,這次让弟兄们,带好长刀,這是苦战,弄不好就会丢命,都给我小心一些。” 杨猛决定了,這次還是由自己手下的五十多人动手,实在不行丁保钧再上,丁保钧带的那些刀手,大多是雇佣来的,不像杨猛的手下,已经算是半個杨家人了。 沒想到对面這支马队,也打算黑吃黑,两支马队擦身而過的时候,双方同时发起了突袭。 杨猛的人手,强在刀好手狠,那批人在人数上占优势,五十多刀手,对上一百多刀手,杨猛這边一点也沒落下风。 杨猛手中的两把匕首,這一仗杀了十五六個,跟在他身后的唐梅依也小有斩获,刀手解决了,剩下的马帮,更好解决,七八十人的马帮,杨猛交给了丁保钧的人手。 這下几乎所有人的手上都占了人命,回去想反水也不可能了,杀人偿命,谁也不会不明白,這事烂在肚子裡最好。 埋人、清扫战场,杨猛的人死了十二個,重伤四個,其他的也几乎人人带伤,五十干一百,死伤十六人,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将死的刀手,伪装好装在马上,一行人趁着夜色,匆匆的往武庄赶去,好在這條山路,杨家的人手比较熟悉,要不然晚上赶山路就危险了。休息了一個白天,众人第二天黎明时分,才赶回了武庄。 重伤的在路上又死了两個,其他两人也算是废了,死的一人给了两百鹰洋的抚恤,残废的给了一百五,参加劫掠的人人有份都给了五十,单单善后就花了将近两万鹰洋,不知道收获怎么样。 丁保钧去估算货物了,而杨猛却在检查着一具具尸体,伤大多是在胸腹的位置,脖子上挨刀的只有一個,其他全部是被捅死的。 看来应该给自己的刀手,配上胸甲了,要是有了這玩意,起码能少死十多人,对手的刀,大多不是很锋利,只要能防住刺来的一刀,自己的人手,不会损失這么多。 抚恤、安葬、清理货物,花了一天的時間。這次的收获不错,总共抢了上等云土五十担,共计五千斤,按市价算的话,一担上等云土值五百两左右,共计两万五千两。 中等云土,七十担,共七千斤,价值两万一千两,极品印度烟膏五担,价值一万五千两。 另有银锭三万两,鹰洋八千多块,散碎金银千两,滇马二百七十匹,马刀、腰刀共二百把,新式洋枪三把,子弹火药若干。 最好的收获就是三把新式洋枪了,這不是大清的鸟铳、抬枪,而是洋鬼子用的洋枪,好在這些是货物,不然杨猛這边的伤亡還会增加的。 杨猛沒時間处理這些东西,现在還是要安抚一下自己的那些刀手,别因为死了人,让他们士气低落,這样会影响下次行动的。 结果却让他出乎意料,自己的這些手下出奇的兴奋,一個哥哥死了的,也沒有表现出多少悲伤,這個结果让杨猛既高兴,又觉得有些怪异。 “韦驼子,過来一下。” 作为带头厮杀的刀手头目,韦驼子得了两百鹰洋,挣了大钱的他,红光满面的来到了杨猛跟前。 “三爷,有什么吩咐?经過這次,韦驼子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韦驼子,這次杀了這么多人你们就不害怕,還有那個彝家汉子,不是死了哥哥嗎?为啥不见一丝悲伤呢?” 自己手下這些人,彝族汉子最多,其他也多是壮族的,這些人不是一個寨子的,就是互相认识,死了同伴,不该這個样子的。 “三爷,您是不知道我們的苦楚,這些人大多是活不下去才出来当刀手的,一個人死了,全家都能過上好ri子,這比全家都饿死,要强的太多,我們为什么要悲伤呢?我們不死,饿死的就是弟弟妹妹,或者是父母双亲,我們死了让他们過上好ri子,不白死!其实我們最应该感谢的還是三爷,要不是您带着我們,哪有家裡人的好ri子過。” 听了這话,杨猛却高兴不起来,這大清是個什么朝廷,竟然能让這些山民笑对死亡,這些山民以前又是何等的悲苦,为了区区百十個冷冰冰的银元,连自己的性命都豪不顾惜。 “唉……什么世道!”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