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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毒心秀才

作者:沒落皇朝
《》 “你不必如此,我找宜良典史的麻烦,不单单是为你报仇,顺手而已!” 秦子祺這副样子,当奴仆有個屁用,自己他都照顾不了,怎么伺候别人,养着也是浪费银钱,有這样的机会,不如给那些苦汉,還能给他们一條活路。 “不知三爷为了何事找宜良典史的麻烦?” 杨猛這么一說,秦子祺的眼神也慢慢冷了下来,他只想弄死宜良典史,不痛不痒的打压他一下,解不了他心中无尽的恨意。 “三爷在宜良挨了一闷棍,這宜良典史沒起好作用,伤好了特地来找他麻烦的。” 对付周士清,肯定不能随便說,秦子祺根本不是個能入眼的货色,這些东西他也沒资格知道。 可杨猛說了之后,秦子祺却快步上前,‘噗通‘跪了下来,一双脏手就要拉扯他的衣服。 “有话就說,别上手!” 杨猛闪身避過秦子祺的一抓,這手跟掏過粪似得,看着都让人作呕,让他弄身上還了得。 “三爷有话实說,秦子祺必然守口如瓶!” 滇地呆霸王的名号,秦子祺也是听過,报复?直接打死宜良典史就是了,凭杨三郎的名号,能有屁事?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自己,裡面肯定有别的事情。 “守口如瓶?就你?废人一個,洗干净再說吧!” 秦子祺身上不是個味,這腌臜货跪在自己身前,身上那味道跟毒气死的,呛得人呼吸都困难,再這么下去,杨猛就要夺路而逃了。 “好!我這就去洗!” 這呆霸王越是隐瞒事情也就越大,秦子祺心中复仇的火焰,再次被点燃了。 踉踉跄跄的跑回屋子,秦子祺带着换洗的衣服,和一個木盆走了出来,来到井台边脱了衣服打上水,就自顾自的洗了起来。 看到秦子祺麻利的动作,也不像個文弱书生,怎么会沉沦至此呢?好奇心让杨猛有了耐性,慢慢的等着秦子祺洗漱完毕。 秦子祺洗完换上衣服,杨猛叹了口气,這次算是白等了,就他那身衣服,也不是個正常人该穿的。 大红的马褂,這是结婚的礼服吧!沒事儿穿這個,秦子祺能是個正常人嗎? “三爷莫怪,這是当年迎娶贱内时的吉服,今ri报仇有望,我要庆贺一下。” 穿上吉服的秦子祺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怪他能娶了一個惹人犯罪的婆娘。他說的话倒也有些意思,难道他還能看出些什么不成? 他這個院子不能多呆,自己一行人本就扎眼,再带上一個一身红袍子的怪胎,只怕会打草惊蛇,万一宜良典史跑了,自己的八百两金子可就打水漂了。 “找身袍子,遮挡一下,咱们找個地方說话,時間久了就怕出事。” 這话秦子祺听得明白,回屋扯了几块破布,浑身上下一裹,就钻进了杨猛的马车。 這货倒是自来熟,杨猛也不计较,捏着鼻子进了马车,一行人直奔杨家在宜良的田庄而去。 杨猛找秦秀才這事,還真瞒過了宜良典史,自从死了婆娘,這秦秀才也不服气与典史较過劲,被典史的手下暴打了几次,就变得疯疯傻傻了,沒了威胁,典史大人自然不会再关注這個傻秀才。 在马车中,秦子祺几次想开口,都被杨猛打断了,马车不是說话的地方,万一被人听到了,直接影响自己的计划。 到了田庄,安排刀手们住下,杨猛這才找来了秦子祺,這货虽說洗了一遍,可身上的味道還是熏人,在马车上杨猛的鼻子可是遭了大罪。 “三爷,不知道您要对付宜良的什么人?秦某虽說是读书人,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三爷能为秦某报了大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子祺的這些话,有些虚头巴脑、不实诚,落魄至此還遮遮掩掩,這個就惹人厌了。 “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你怎么不去宰了宜良典史,跑我這裡废什么话?我要对付什么人?你說說看!” jiān猾之人杨猛反感,对秦子祺也就沒什么好话了。 “宜良大户,周家数第一,三爷莫非是为了周家而来?” 這话让杨猛觉得奇怪了,真是那裡都有妖孽,上次在宜良收了一個岑毓英,這次的秦子祺,也是個人物啊! “呵呵!說說看,三爷为什么要对付周家?” 管他是不是瞎猜的,能猜到就說明這秦子祺有些眼光,岑毓英合手不假,但心思灵动,沒人牵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這秦子祺合手,倒是可以用一下。 “田产!云南最近几年虽說风平浪静,可也潜藏着危机,回汉矛盾、山民与地主的矛盾,碰上饥荒之年,就是民乱,這些事以前的云南经常发生。世道乱了,最好的东西不是金银钱财,而是能够饱腹的粮食。宜良有滇中粮仓之称,能让三爷亲自出手的,也就是家有万顷良田的周家了。” 這大清真是遍地是人才,可就是這么一個大清,竟然被千余英吉利鬼子,打的找不着北了。杨猛前世也是阅人无数,无论是岑毓英、那些投奔自己的秀才,還是面前的秦子祺,都有其可用之处。 岑毓英是自己明抢的,那几個秀才则是活不下去了,面前這位更好,几乎就家破人亡了,知识分子应该是国家的中坚,可在大清杨猛沒看出来。 “你到敢說,如果是真的,你就不怕三爷为了保密,悄悄的弄死你?反正你也是废人一個,死了也沒人会在乎的。” 收不收秦子祺暂且不說,限制他的行动是必须的,万一算计周家的事情,在他這漏了,上哪再找好机会? “不会的!三爷在云南府声威赫赫,虽說杀了不少人,可秦某也听說過,三爷杀得大都是烟鬼、恶霸、赃官污吏,打杀良民的事情,秦某還沒听說。我這些年虽說半废了,可耳朵沒废,秦某再怎么說,也是個良民。” 這小子還有恃无恐了,自己是不想杀了他,可也沒想放過他,对付宜良典史還有别的办法,不差他一個秦秀才。 “你不错!那你就在田庄呆着吧!三爷用不了你!” 什么本钱沒有就敢要挟自己,這秦子祺也太把自己当成盘菜了,想玩大的,自己這裡可沒這個机会给他。 “三爷!三爷!只要您让我手刃仇人,秦子祺就是您的奴仆,再不成做狗也成!” 一听杨猛不想用自己了,秦子祺也立马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就苦苦的哀求。 “我手下有個叫岑毓英的人,也是個读书人,我們有一天說起宜良周士清,他說此人该死!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了四個字:道德cāo守!” 說到這裡,杨猛停住了,秦子祺做事有些不择手段,先是要挟,后又哀求,仇恨把他毁了。 “道德cāo守?哈哈……当年我十六岁参加童子试,连過县、府、院三试,得了生员,成了宜良有名的秦秀才。娶得娇妻,在家刻苦用功,只待金榜题名。可谁知那個老畜生,趁我访友之机,jiān杀吾妻,辱妻杀妻之恨,早把我的cāo守道德磨了個一干二净。 我秦子祺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如果三爷能让我如愿,就如秦子祺先前所說,我做您的一條狗!” 說起来秦子祺也算是個人才,若不是出了婆娘被jiān杀一事,他很可能走上官路。可出了那事之后,就是他想出去参加考试,宜良的典史大人也不会放過他,這小子也算精明,装疯卖傻混了過去。 现在报仇的良机就摆在眼前,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這几年仇恨已经被刻到了骨子裡,报仇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我信不着你,你的心思有問題!” 杨猛是什么人,多疑的毒枭,他這样的人最缺乏安全感,這也是他为什么要拼命发展杨家的原因。 “路遥知马力ri久见人心!” 秦子祺知道自己做的過了,他现在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說服杨猛了,思索了半天只有這一句话,還能让他重新抓住机会。 “好!那我就看看!今夜咱们对付狗街孙氏兄弟。” 這孙氏兄弟就是宜良典史手中的刀,先断了他们再收拾贩毒的马瘸子。 当夜杨猛带着自己的人手,在秦子祺的带领下,摸到了狗街镇孙氏兄弟家裡,這孙氏兄弟六人,也是嚣张惯了,有典史大人撑腰,在宜良他们谁也不怕。 這股嚣张劲,让他们占了狗街一家大户的宅子,大大方方的住在了裡面。 像他们這样的人,拦路截杀马帮,在周边各州县仇家遍地,本该找個隐秘的地方窝着,可他们不這样,仗着宜良典史撑腰,快快乐乐的在享受生活呢! 杨猛带人闯进宅子的时候,六兄弟正在喝酒,显然他们认得杨猛,也不敢跟呆霸王动手,转身就想逃走,二十多人抓六個,要是让他们逃了,杨猛還怎么算计周家。 六兄弟一個沒拉,全被放倒了,可想撬开六兄弟的嘴,可就难了,這六人不是傻子,知道招了之后,绝对是死路一條,不招說不定典史大人,還能救他们一命。 “看你的了。” 杨猛把匕首,交给了秦子祺,想让六兄弟开口他有的是办法,不過让秦子祺动手,可以让他看到更多的东西。 秦子祺也不犹豫,接過匕首,就走上去顺手找了块布,就塞在了孙家老大的嘴裡。 這還沒完,他又让人找来一些柴火,在屋内点着了,然后就把匕首放进了火堆。桌上的蜡烛,也被他弄到了碗裡,就着炭火把蜡烛融了。 一根用碎衣服搓成的布绳,也在秦子祺的手裡成型,让刀手们按住孙老大,秦子祺直接给他剖了腹,火红的匕首割开肚皮,谁能受得了,八個刀手才勉强按住了孙老大。 秦子祺好整以暇的看了一会儿,伸手掏出了他的肠子,把布绳放了进去,然后就是一碗热蜡油。 嘴被堵住的孙老大,依然发出了凄惨的嘶吼,按着他的刀手,也纷纷转過了头,這秦秀才太毒! 点着了被蜡油浸透的布绳,秦子祺這才转头望着剩下的孙家人。 “放心!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半個时辰,這布绳先烧蜡油,然后烧人油,三国的董卓当年就被玩過這個,不過董卓是死了之后玩的,你们不說我让你们活着玩!” 就這么简单,孙家兄弟全招了,這红衣王八太毒了,老大至今在地上抽搐、嘶叫,谁看了不害怕!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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