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上天入地莫灣基
關翡倒也樂得清閒，先是去刀老那讓刀老給自己檢查治療一番，接着就陪譚中正去礦洞挑選開採出來的原石。
譚中正依舊一身迷彩服，步伐矯健的走在關翡前面，正值壯年的關翡幾乎要用小跑才能墜上譚中正的步伐，來到礦洞的時候關翡已經是氣喘吁吁。
“小子，你這身板子有些虛啊。”譚中正嗤笑道。
“哪能跟你這種老妖怪比。”關翡氣喘吁吁的衝譚中正豎了箇中指。
“去看看今天的運氣怎麼樣。”譚中正指了指一處山壁，上面是被人工開採出來的一個一個的凹字形，不少工人正在賣力的揮舞着鋤頭。
山壁下方是一個小水潭，一臺柴油發電機突突的響着，連接出來的電線帶着一臺大型切割機，一臺抽水泵，幾個婦人蹲在抽水泵旁邊手執用膠管套住的粗鋼繩賣力的在一塊塊原石上面洗刷着。
整個礦已經形成了流水作業，上面開採的工人挖到東西之後就用竹筐將原石放下來，下面的人接住之後就將料子按大小分類，大的就直接送到切割機那邊切割，小的就交給這些婦人擦洗。
譚中正衝一個頭發花白管事模樣的人問道：“今天有什麼收穫？”
管事的領着譚中正來到一個簡陋的鐵皮棚坐下，從用石頭墊起的牀板下面掏出兩個口袋，將裏面的原石拿了出來。
關翡比較關注的就一個被切下一個蓋子，看着差不多有三四十公斤的灰白沙皮的料子，切面上有一條辣綠色色根，可惜的是兩邊玉肉上大團大團層層疊疊的白色團棉影響了整個料子的美觀，也拉低了整個料子的價值。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種帶色的手鐲基本上也能賣到個三千左右一條，性價比還是挺不錯的。
現在梁以開那邊的原石直播也已經開啓，各種原石可以說是供不應求，這趟過來梁以開還特別叮囑過，讓關翡跟譚中正商量一下，儘量多發點原石回去。
關翡好奇的問道：“譚叔，你們現在一個洞子一天能出多少原石？”
“不一定，畢竟是人工開採，一天多的時候能出上百公斤，少的時候只能出一兩塊，運氣不好一塊都出不了。”旁邊的管事接茬說道。
關翡點了點頭，這個數字還是沒有經過篩選的原石數量，再經過人工擦洗篩選之後，數量就更少了，也難怪鄭粟他們一個月頂多就只能接兩趟貨。
“不行咱們也上幾臺挖機吧，那樣來的更快些。”關翡想了想建議道。
譚中正搖了搖頭：“機械沒有工作面，而且上機械咱們挑選的人工不夠，現在三個洞子已經是連這些老弱病殘都用上了。”
關翡有些無語，譚中正現在的情況自己也清楚，年輕人要忙着訓練打仗，能用的都是這些年紀偏大的人手。
“飯要一口一口的喫，喫太急了容易噎着。”譚中正拍了拍關翡的肩膀說道。
關翡帶點了點頭，準備回頭去跟楊龍那邊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勻出一部分原石給自己，大不了自己給錢就是了。
說話間，譚中正遞過來一塊棕灰色皮殼的原石說道：“看看這個。”
關翡接過，這算是莫灣基場口的第二層料，渾身棕黃色，砂礫均勻，遍佈暗綠色枯癬。
行話中常說上天入地莫灣基，主要原因就是莫灣基這個產區出產的原石以色出名，從最低級的豆色到最高級的帝王綠都有機會，種水也是從豆種到玻璃種都有，風險高，但是漲的機會也大。
莫灣基主要就是玩色料，而色料講究一個濃陽正勻，莫灣基原石儲量最大的黑烏沙皮殼基本都在三層以下，收到地下的磷輝石元素影響產生色差，加上本身黑烏沙皮殼就算是最難賭的皮殼，外觀很難判斷內部的紋棉裂表現，加上多有霧層，連最基本的種水錶現都難以觀察，所以被稱爲上天入地莫灣基。
關翡打燈看了一圈，整個料子的皮殼經過初步擦洗，打燈依稀能看到點點綠色晶體的表現，不過依舊很難判斷種水，加上外面的枯癬，關翡認爲這是一個減分項，博性太高，不對自己的莊口。
見關翡有些不感興趣，譚中正又遞來了另外一個翻砂皮殼的料子，整體砂礫細膩，環身有一條往外突出的種蟒，打燈隱約能看見有色表現。
“兩個料子你選哪個？”譚中正笑着問道。
關翡想了想，伸手指着後面這個翻砂皮的料子：“這個吧，這個有種蟒，裏面的種水應該不差，再看這些松花，打燈有色有水，應該還有飄花。”
譚中正笑了笑：“那我就選這個，咱們切開比比？看看誰選的料子好，就賭一包煙吧。”
關翡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棚子的旁邊有一臺老式的人力驅動切割機，刀片通過皮帶跟下面的腳蹬相連接，管事笑眯眯的坐了上去，接過關翡手中的原石之後調整好角度雙腳就開始飛快的蹬了起來，刀片在腳蹬的帶動下開始飛速旋轉，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尖銳的摩擦聲。
譚中正則是從旁邊打來一瓢水，慢慢往刀片上澆淋着。
關翡新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掏出手機來拍攝着，感覺這種人工動力切割比水切慢了不少。
關翡選擇的這塊原石不過一公斤不到，管事花了接近15分鐘的時間纔將其切開，切開之後果然如同關翡判斷的那樣裏面玉肉帶有飄花，不過種水就有些不經如人意，只到你糯種，中間種蟒環繞的位置有一條差不多一公分寬的水路，種水能夠達到糯化，不過切面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幾條大裂，也只能取一些飄花的掛件。
連續蹬了15分鐘踏板的管事現在已經是汗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體力已經不允許他接着切割譚中正的那塊原石，管事也沒有逞強，叫來了兩個工人面對面坐到切機兩邊，用驃語交代好切割的路徑之後，兩人相互配合着開始蹬起踏板，20分鐘後，譚中正選擇的那塊棕皮料很快就切開了一個蓋子。
接過切好的料子，譚中正掃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原石遞給關翡得意的問道：“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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