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殺了我13
工藤君在哥哥面前應該不會這麼客氣地叫先生吧?
“真無聊,你這就認出我了?”小偵探在一瞬間緊縮的瞳孔此刻也恢復了原狀,黑澤奏很好奇,“你怎麼認出的?”
他摸了摸銀色的長假髮,做得非常逼真,就是讓琴酒本人來也要問問這麼好的髮質是用的什麼洗髮水。
柯南說“真正的琴酒……我進門的時候就會看到一片血海。”
確實。
嘖,還真是瞭解哥哥呢。
“你也是哥哥的宿敵嗎?”
剛剛還一副玩鬧態度的銀髮青年忽然眉毛一橫,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小偵探,黑暗中那張和琴酒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餘光瞟到都會令人後背生出一層薄汗。
……這種突然的態度變化是怎麼回事?
柯南趕忙擺擺手,“完全不是。我只是……咳……普通的小學生。”
“小學生?17歲的小學生嗎,工藤新一?”
黑澤奏滿意地看着柯南再度被驚得瞳孔緊縮,不過或許是因爲早有預感,這次柯南依然很快就恢復了。
很好,心理素質考驗,pass。
屋門被輕輕釦了兩聲。
“柯南,你還好嗎?”毛利蘭輕輕的語氣充滿關切,“我聽到你房間好像有聲音,是睡不着嗎……不行的話,還是我陪着你睡吧?”
“不、不用了,蘭姐姐!我很好,你也快點休息吧!”
“啊呀,不讓你的蘭姐姐進來坐會兒嗎?”黑澤奏閒閒地靠着座椅,手肘撐在一側把手上輕輕託着半邊臉。
他翹着一隻二郎腿,慢悠悠打了個哈欠。
“這麼漂亮的大美人我也很想深入瞭解一下呢。”
柯南緊張地繃緊身子,管不得那麼多,朝他噓了兩聲,凝神去聽門外的動靜。
幸好,小蘭說了句“那你要快點睡哦,柯南。”後似乎就離開了。門外歸於平靜。
柯南鬆了口氣,再次看向任性的銀髮青年。
青年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很是百無聊賴的樣子。
……這種好像看着琴酒打哈欠的樣子太奇怪了。拜此所賜,柯南最後一絲因那張臉而產生的心悸也消失了。
那張臉不刻意做出狠戾陰鷙的表情時居然顯出幾分平靜淡漠——甚至能讓人分出心神意識到他的五官其實非常漂亮。眼睛像水霧一般,被比常人白了好幾個色度的皮膚襯着,碧油油的,像早晨沾了露水的熱帶雨林。
柯南感覺到這個人似乎對什麼都沒有興趣,哪怕是假扮琴酒捉弄他也只是讓他有了一時的心緒起伏。
一對雙生子,截然不同的性格。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卻沒有告訴琴酒,而是特意來找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銀髮青年的眸光剎那間像陽光映照的冰層般亮起來。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盒還沒拆封的玩具,“你……這是什麼?”
柯南看了眼,“……樂高城市系列。”
“你的小蘭姐姐買給你的?”
在對方的眼神追問下,柯南不情不願地說“是。”
銀髮青年點點頭,盒子在他修長的指尖中轉了一圈。
“你來教我玩吧。”
柯南“?”
剛剛莫名有一絲覺得這傢伙或許跟他哥哥不一樣,比較接近正常人的自己一定是傻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想玩這個很奇怪嗎?”
“……不。”
就是很奇怪。
“過來陪我玩,不然我就把你頭扭下來。”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了,你的頭也沒什麼好玩的,還是把你的血抽出來做成紅酒給哥哥吧。他如果嚐出這是自己敵人的血,一定會很開心。”
很好,現在確信兩人是親兄弟了。
銀髮青年好奇地擺弄着手裏的玩具,柯南乖乖地教他怎麼玩,大概是腦子聰明的緣故,他還沒講解完,那邊已經玩得不亦樂乎了。
一個深夜。
小蘭和大叔都在睡覺。
他在這裏和琴酒的弟弟玩樂高。
嘶。
是拿來做組詞遊戲的生成句都讓人覺得太離譜的程度。
“你以前沒有玩過這個嗎?”柯南把銀髮青年需要的零件遞過去,男人閒閒地坐在榻榻米上,淡淡月光落了滿身。他似乎沒認真聽人說話,喉嚨裏發出一聲“嗯?”
……只是一個遊戲,爲什麼要玩得那麼認真?
還不如看《福爾摩斯》。
就在柯南以爲他不會再往下說的時候,男人把綠色火車頭上的最後一塊拼好了,“以前小時候,我很希望能有這麼一輛火車,咻地帶着我飛出窗外,去到……哥哥所在的地方。”
柯南把好奇心從“好”字這頭按下去,又從“心”字那端浮出來,他自暴自棄,問道“你的……哥哥,”他艱難地吐出這個詞,“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嗎?”
銀髮青年沉思了會兒,抿脣一笑,“算是吧。那時候我被哥哥關在一棟房子裏,有八年、九年,還是更久?我記不清了。他不忙的時候會回來陪我。”
“……真的?”
銀髮青年笑容更深,“當然是騙你的,哥哥他很愛我。”
柯南搓了搓自己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來說正事吧,工藤君。”黑澤奏特意在後面的名字上下了重音,“我想和你聯手,摧垮哥哥的組織。”
“……什麼?”
銀髮青年臉上平淡的表情褪去,黑暗裏的蒼白皮膚上堆疊出一個冷笑,“你這樣的反應會讓我懷疑和你合作是否明智,工藤君。”
他用一隻手指輕輕敲擊着樂高火車的身子。
“但是你們不是兄弟嗎?你真的願意和他對立嗎?”
這樣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是陰謀又顯得太幼稚。
“這就是我的條件。”噠噠的敲擊聲停止了,銀髮青年眼中閃爍着灼熱、恐怖、陰鷙的火光,“我要用整個組織的滅亡來換取哥哥的自由。”
……
第一位合作伙伴搞定。
自從發現柯南是個可塑之才,秋山奏就一直想和對方合作。但是因爲他那明顯進入玄學範疇的死神體質望而卻步。
倒不是他小氣。
只是暫時還沒有想衝刺魂飛魄散的打算。
至於爲什麼更改意見。
黑澤奏從房頂處綁了繩子,拉開窗戶,溜進一戶人家,牀上的少年在他開窗時就驚醒了。
在對方開口前,他言簡意賅地說“你敢叫警察,我就把你是怪盜基德的事情公之於衆。”
少年的嘴巴張成了0型。
“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銀髮青年的語氣和神態活像個正常人似的,輕輕一擡手間卻有種絕對無法逃脫的壓迫感,“在我需要你出現的時候,出現在一些地點。”
黑羽快鬥警惕地問“只是這樣?”
爲了格調着想,這句話黑澤奏不打算再回。黑羽快鬥家只有兩層樓高,黑澤奏再度從窗戶跳出去。
黑羽快鬥從恐怖的壓迫感中鬆了口氣。
那個人……是真的從血海中走出來的。
他到底想幹什麼?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
“喂——”
銀髮青年的腦袋再度從窗口探出。
黑羽快鬥驚得差點跳起來,好在腳趾很仗義地抓緊了地板的皮,腳掌藕斷絲連地落了回去。
“你有興趣做牛郎嗎?”
“?”
“沒有就算了。打擾了——晚安。”
嘖,還不是晃告訴他,最近牛郎店業績不好,讓他這個老闆想想辦法。還問能不能再請小櫻花出山。
小什麼花啊,那張皮的數據早被清了緩存。
唉,做老闆真難。
我要哥哥抱抱才能心情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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