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殺了我17
江戶川柯南坐在椅子上,因爲身高問題,兩隻碰不到地面的腳一晃一晃的。
女僕站在一旁對着他的腦袋揉來揉去,“小朋友你真可愛!”
他嘗試過反抗,反抗無果後就放任她搓扁揉圓了。
阿笠博士和松田陣平在修道具——有着奇怪附加功能的腳銬。
銀髮青年說這個是用來綁鳥的,因爲那隻鳥太不聽話了,總想往籠子外跑,所以不得不採取特殊手段。
不管怎麼看那個大小形狀都是銬人的吧!
“放心吧!”阿笠博士拍拍胸脯,“這次我給它加裝了新的機關——你看,等裝好以後,按這個按鈕就可以調節大小。旁邊這個則是用來調控溫度。”
“哇,真不錯。”銀髮青年拍着手感嘆。他坐在修理室門口的長沙發上,一派悠閒模樣。
女僕終於放過了柯南,在黑澤瞬的吩咐下重新給客人們準備茶水。
江戶川柯南判斷了下幾人間的距離,確信黑澤瞬應該聽不到後,拉過阿笠博士的耳朵小聲道“博士你怎麼可以給他發明這些東西!太可疑了!”
阿笠博士撓撓頭,“可是……他給的太多了。你知道,有了這筆錢,我就能繼續我想做的研發項目。”對上柯南控訴的目光,阿笠博士補充道“你放心吧,這些道具雖然看上去奇怪,但是完全沒有殺傷力。”
柯南嘆了口氣,擡頭髮現松田警官正看着他們。
因爲答應過灰原哀不會將松田警官牽扯進來,柯南連忙說“松田警官,你弄好了嗎?”
黑髮警官舉起手裏的東西晃了晃,“嗯,阿笠博士,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低下頭繼續工作之前,他朝沙發上的銀髮青年瞥去一眼。
青年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目光,對他輕輕一笑。
修好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後,阿笠博士又開始修理壞掉的監控控制檯。
柯南人已經麻了。
怎麼回事啊!這已經是參與違法犯罪的程度了吧!
阿笠博士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早知道就不讓新一跟來了。
黑澤奏看了看時間,將女僕奏留下監視這幾個人,自己回到“籠中銀雀”,哥哥果然已經醒了。
他坐在牀上,神色間有些怔忪,還帶着沒完全睡醒的茫然。黑澤奏倒了杯水,琴酒習慣性地接過去。
“哥哥,晚上想喫些什麼?我做給你好不好?”黑澤奏用手順着對方的長髮,觸感如絲綢一般,總叫他愛不釋手。
琴酒側了下身子,讓他的手指滑出自己的頭髮,展現出一種略爲防備的狀態。
這是下意識的反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後,琴酒看了眼弟弟。對方似乎並不介意,歪着腦袋笑了下,“哥哥,你聽說過許願池的傳說嗎?”
琴酒用表情回答了這個問題。
黑澤奏的嘴角抽了抽,“嘛,我就知道哥哥不會相信。不過傳說確實是真的哦。”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兩隻手撐在琴酒身側,手臂內側的皮膚與對方外側的皮膚微微相觸,傳遞着彼此的溫度。在呼吸相聞的距離,他神祕兮兮地壓低聲音,“我向神明許了願望,我希望哥哥能變成一隻貓。想想就覺得一定很可愛。神明會實現我的願望嗎?”
居然不是雀鳥,而是貓?嗤笑的時候,琴酒心裏這麼想着。
等阿笠博士把所有的東西都修好,已經將近黃昏。黑澤奏客氣地留他們一行人在這裏住一晚,松田陣平最先痛快地同意了。阿笠博士和柯南緊隨其後。
黑澤奏着重看了眼一看就憋着壞水的柯南。如果禁止他在別墅裏亂跑——只會讓這個逆反的傢伙更加興奮,認準了他這裏有祕密,然後開啓他的夜間探險。。
祕密是真的沒有,哥哥倒是有一隻。
……算了,隨他吧。孩子嘛,就是好奇心重些。他這麼大的時候——等等,他死之前多大來着?
晚飯是黑澤奏親自做的,他把飯菜從廚房端出來的時候柯南的嘴巴已經張到能塞下一隻鵝蛋了。
松田陣平嚐了一口咖喱飯,眼睛一亮,“真看不出來,黑澤先生的手藝這麼好。”
黑澤奏用歡快的語氣說“當然!我哥哥的口味很挑,如果不好喫的話,他就不能乖乖的了。”他嘆了口氣,“哥哥真難養啊。”
柯南艱難地忍住了把嘴裏的飯咳出來的衝動。
是他的錯覺嗎?
……不,應該不是錯覺。
總之……那副腳銬、還有這屋裏許多用途詭異的東西不會都是這傢伙給他哥哥——也就是琴酒——準備的吧?
難道說琴酒此刻也在這棟別墅?
柯南因爲自己的想象打了個顫。
呵呵,不可能吧。那可是琴酒。
銀髮青年注意到了食難下嚥的柯南,“柯南君,怎麼了?”
“沒什麼。”柯南夾起一塊壽司,哈哈一笑,“黑澤先生和哥哥感情真好。”
銀髮青年像被誇讚了似的笑得眯起眼睛,“當然,我們是雙生子。”他拍拍柯南的腦袋,“哥哥最喜歡我了,我也……最喜歡哥哥。”
松田陣平插話道,他左右觀望了下,“你和哥哥是雙胞胎?怎麼沒看到他人在哪裏?”
“哥哥的話,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隨時隨地陪着我呢。”銀髮青年的尾音遺憾又輕柔地低了下去。
晚飯後,女僕將三人帶去休息室。阿笠博士和柯南一間房,松田陣平單獨一間房。
柯南試圖套話“姐姐,黑澤先生的哥哥常來這裏找他嗎?”
女僕沒搭理他,柯南鍥而不捨地問了好幾遍。女人終於有了反應,她一掀女僕長裙,從大腿上掏出一把刀,扎進牆裏,直入刀柄,居高臨下地看着柯南,“boya,還有什麼要問的?”
柯南“……沒了。”
不久前還叫他小可愛,這女人也太善變了!已經能說是有心理疾病了吧!
沒有心理疾病的人恐怕也受不了和黑澤瞬那個隱藏型瘋子住在孤棟別墅。
松田陣平在旁邊看得笑出了聲。
好歹是個警察啊!怎麼可以對犯罪視若無睹!柯南腹誹。
爲了避免柯南夜遊,女僕奏在他們的房間放了催眠香,睡前飲料裏也加了料,保證能讓這兩個人一覺到天明。
至於松田警官,他纔不像柯南那樣莽撞冒失。松田警官講文明、懂禮貌,人又長得俊俏,怎麼會夜遊民宅?
“抱歉,我只是好奇你在這裏藏了誰?”
黑澤奏慘遭打臉。
因爲遣散了所有僕人,留下的一個也是備用體,別墅的工作黑澤奏不得不親歷親爲,或者臨時call帽子他們。
晚上等客人們都睡下後,他到花園裏除了草、澆了水、施了肥、剪了枝,回到臥室,就發現密碼鎖被拆了個七零八落,房間裏面則多了個不速之客。
黑衣警官掐着銀髮男人的脖子,一雙眼因爲不斷燃燒的憤怒亮得發燙。被扼住脖子的銀髮男人卻低低地笑着。
得,一看就是他哥又穩穩地拉起了松田警官的仇恨。
看見黑澤奏以後,松田陣平理智回籠。他鬆開手,按了按太陽穴,說出了上面那番話。
黑澤奏並沒有怪他。
他哥卻還在一旁煽風點火,“那個叛徒果然很會撒謊,死了竟然還能讓人相信他是好人。喂,警察,你知道他最喜歡怎麼殺人嗎?”
松田陣平捏緊了拳頭。
揍一頓吧,黑澤奏作壁上觀,坦白說,他也早想揍琴酒一頓了。人設所限,捨不得。
松田陣平居然忍下了,他看着黑澤奏,認真地問“你不是黑衣組織的,對嗎?”
黑澤奏點點頭。
琴酒沒勁兒地切了聲,晚上他的手銬腳銬鏈條會縮短,把他的活動範圍限制在牀上。他重新躺回去,背對着在交談的兩人。
“你想……”松田陣平斟酌了下,“毀掉組織?”
“有那麼明顯嗎?”
松田陣平看了眼牀上被震驚得彈起來的銀髮男人,聳了聳肩,“我曾經也那麼想過。”他頓了頓,“現在依然那麼想。我想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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