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隱匿戒指
靜靜坐在牀上,幻月的大腦飛速運轉。
麥克去孤兒院肯定是看到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難道奧爾菲斯這麼快就對麗莎.貝克動手了?不會已經被發現什麼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就危險了!
這會兒煮完醒酒湯的樺叔剛好回來了。
幻月面帶憂愁的看向剛剛回來的老人。
這麼瞎猜下去不是辦法,還是讓樺叔去看看吧。
“樺叔,勞煩你走一趟了。我覺得克利切他們可能是遇到危險了。”
“不麻煩,老奴這就去。”
樺叔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深吸一口氣,幻月揉揉頭,重新躺回牀上。
希望麗莎、克利切他們沒事吧…
白沙街,夜深人靜,街道上沒有也一個行人,忽然一個老人出現在街道中,向前走去。
樺叔來到街道盡頭,這裏是一間破敗的孤兒院。
孤兒院的鐵柵門上沾滿了幹掉的血,門上封着封條,門外圍着警戒線。
樺叔縱身一躍,跳過鐵柵門,觀察着院內的情況。
地板被染紅,同時地上還用粉筆畫着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幾何圖案,其中也不乏有些人形圖案。
樺叔運轉異能,身上散發出一陣陣霧氣,水霧蔓延至整個孤兒院。
一瞬間,整個霧中的一切都映入樺叔腦中。
樺叔眼神一眯,向一個角落走去,躬身蹲下,眼前是一小塊幹掉的肉塊。
不會錯的,這是人肉!希望那三位沒事…
水霧瞬息間鑽回樺叔身體,他起身走入孤兒院深處。
應該就是那裏了。
走到一處空地前,樺叔俯身蹲下摸索了一會兒。
碰!咔嚓咔嚓!
突然!樺叔蓄力一掌拍在地上,被拍的那處地板直接凹陷下去,發出機關的碰撞聲。
一個階梯映入眼簾,樺叔直接邁步走入。
階梯盡頭,燭火通明,一男一女坐於桌前。
桌上擺着零零散散的一些醫療用品。
女人右手上纏着繃帶,手袖已經破了開來。
男人更慘,全身衣服破破爛爛,左手以及右小腿上都纏着繃帶,腹部處更是隱約能看見帶血的舊繃帶。
“這都十來天了,怎麼辦啊?”
女人面容憔悴地看向對面男人問道。
“不知道,只能等了。”
男人雙手抱着腦袋,抓狂起來。
“也不知道麗莎怎麼樣了?
…什麼聲音!”
突然碰的一聲傳入兩人耳中,隨即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不好!有人進來了,被發現了!”
男人立即起身警戒,微弱的異能波動從他身上散佈開來,一個手電筒同時出現在他手中,女人也馬上抓起了桌上的一根針筒。
兩人都緊張的看着黝黑的樓梯口,心臟跳得砰砰作響。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老人從黑暗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樺叔!”
男人激動地大喊出聲,先前緊張得神情也消失無蹤。
“呼,樺叔你可終於來了。”
女人也如釋重負般輕呼出一口氣。
“克利切先生,莉迪亞小姐,你們沒事就好。”
樺叔眼神中滿是愧疚。
“少爺覺得你們可能有危險,就叫我來看看。沒想到…這裏竟然如此慘烈。”
克利切也捏緊了拳頭說道:“都怪我,是我太弱了,沒保護好孩子們。”
與此同時,莉迪亞也慚愧得低垂着腦袋。
“也有我的錯…”
不待二人多言,樺叔直接打斷
“我們走吧,少爺還在家裏等着呢。”
醫療室裏,幻月在病牀上靜靜得發呆了好半天,愣是睡不着。
躺在病牀上,幻月腦子裏卻在不停的思考着。
愛哭鬼羅比.懷特,鹿頭班恩…
加上月亮河那被抓走的微笑小丑瑟吉,奧爾菲斯他那邊到底還有幾個人?
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跟着系統的提示找人,這速度實在太慢了。
這就好比以前在地球玩的街機遊戲,自己和奧爾菲斯現在就是兩個正在選英雄的玩家。
但他卻可以隨便選,可以不擇手段,只爲讓人進入那處莊園。
以達成他某種不可告人的祕密。
而自己現在兩眼一抹黑,要顧及的東西又太多,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物已經被他選走了。
萬一找到的是一個已經跟奧爾菲斯打過交道的,那自己這個剛剛有點起色的組織可就暴露了。
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唯一能打破僵局的,就是曾經埋下的棋子了。
麗莎,莉迪亞,克利切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少爺,我們回來了。”
樺叔的聲音突兀得想起,打斷了幻月的思緒。
“老大。”
克利切,莉迪亞二人站在樺叔身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都沒事,那就好。”
幻月心中大石稍稍放下,又向二人身後看去。怎麼只有他們兩個,孩子們呢?
“麗莎呢?”
“麗莎她,被帶走了。”
莉迪亞說道。
“她有被發現什麼端倪嗎?”
幻月又問。
“並沒有,麗莎的演技很好,已經成功拿到了邀請函,被發現的是我和利迪亞。”這次回答他的是克利切。
“那孩子們呢?”
“他們殺了孩子們,莉迪亞忍不住就動手了。”
克利切痛苦得閉上雙目,拳頭更是握得啪啪直響。
“他們把孩子們都殺了!他們簡直就是魔鬼!”
莉迪亞有些情緒失控的哭聲喊到。
“你們,都盡力了。”
沉默許久,幻月懷揣着沉重的心情說道。
“不怪你們。怪我,是我的決策不夠完善才會發生這種事…”
幻月頭疼得一手搭在腦門上,閉上疲憊的雙眼。
“少爺,孤兒院的情況,老奴大致瞭解了一下。克利切說敵人有兩個,但從老奴探查到的異能波動看來,敵人應該有三個…”
樺叔緩緩彙報着探查來的情報,但卻突然被幻月給打斷了。
“我知道了,樺叔,這事明天再說。我有些累了,讓我一個人靜靜。
帶他們去休息把,至於麗莎的事不着急,既然已經潛進去了,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大智慧,不會搞謀略。
結果好不容易成功的一個計劃卻搭上了一羣天真無邪小孩的生命,這對幻月的內心衝擊力是巨大的。
“是。”
只見樺叔二話不說,轉身便準備爲二人準備房間。
“老大…”
二人似乎還想再些說什麼,卻被樺叔突然像拎小雞仔兒似的,把他二人拎出醫療室。
“讓少爺靜靜。”
三人離開後,房間中獨剩幻月一人。
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沉默幾秒後…
“系統,你在麼?”
“叮!在的,宿主。”
不帶絲毫感情的女聲傳入腦中。
“你是全知全能的嗎?”
“叮!自然不是,系統只能計算大致時間線的事情。”
“孤兒院被血洗的事情,你知道麼?”
“叮!並不知曉。”
“系統,你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叮!系統爲輔助宿主而存在。”
……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以系統的任務作爲中心,以爲系統是萬能的。
看來是我錯了,系統又不是萬能的,再怎麼講它也只是個輔助器罷了…
閉目養神間,幻月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家鄉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