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計劃成功
太陽高照,幻月從朦朧中甦醒,由於昨夜宿醉的放縱,導致此時醒來的他,仍舊有些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
他揉了揉雜亂的頭髮,起牀後先到廚房找了點麪包和牛奶,隨後又加熱了一下,便直奔練室而去。
幻月喫着麪包,喝着熱奶不慌不忙的走到練室時,樺叔、里奧等人早就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首先最顯眼的,無疑就是瓦爾萊塔了。
她此刻就像一隻人形蜘蛛一樣在牆壁上掛着,在偌大的練室中快速爬動,偶爾腳步太快,好幾次差點跌下牆來。
瓦爾萊塔因爲天生四肢不健全,並不會走路,但她此時的四肢都是生命金屬變化來的。
生命金屬又是類似契約獸的存在,能第一時間感應到主人的想法並做出迴應,像走路這種不需要過多技巧的簡單操作,還是並不需要瓦爾萊塔自己來學習的。
這就好比有個人手把手,手把腳,額,腳把腳…一步步教你怎麼走一樣,找到感覺自然就會了。
但既然不是本身的身體零件,生命金屬的具體作用都需要自行摸索,這也就存在了所謂的磨合期。
生命金屬經過模擬變換形態的同時,也擁有模擬事物形態的功能,其中就比如模擬蛛腿得到的牆壁沾附力等。
這些能力,如果單純讓生命金屬單獨操控的話,自然不存在磨合一說。
這時的生命金屬已經和瓦爾萊塔融爲一體了,一些簡單的動作生命金屬可以幫助操作,可那些能力的具體功能作用,戰場上應變能力等都需要瓦爾萊塔自行摸索、研究和經驗的積累。
相比瓦爾萊塔的訓練,其他人的就無聊多了。
一衆男人們沉浸在格鬥技的超負重訓練中,從基本的扎馬步到揮拳,到精巧的站立打擊等技巧。
個個身穿特質的負重衣服、褲子、鞋子,練習着精妙的格鬥技巧,熱汗淋漓。
樺叔站在一旁,不時糾正着他們不正確的動作。
雖說異能者之間的戰鬥都是以異能爲主攻擊手段,靠異能強弱決定勝負,並不會異能者傻傻得和你赤手空拳,公平比試。
然而,一旦熟練了格鬥的技巧,在遇到伯仲之間的對手或異能略強過自己一點的對手時,這些技巧往往都會取勝的關鍵!
它能讓你的戰鬥更加得事半功倍,大大的提高你的反應能力和應變能力。
因爲戰鬥的道理是相通的,生死搏鬥間除了實力強大與否以外,最注重的就是反應能力和應變能力。
而負重訓練,在訓練他們格鬥技的同時,又能鍛鍊體魄,一舉兩得。
至於爲什麼瓦爾萊塔不用,這還得歸功於生命金屬的好處。
生命金屬的學習能力很高,僅僅幾天時間便將格鬥技練得爐火純青。
而負重嘛…無論多重的負重衣服,似乎都有着生命金屬承受着,對瓦爾萊塔本身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以說,瓦爾萊塔現在就像是依賴生命金屬的寄生蟲。不過還好,生命金屬是系統的產物,有着絕對的保障。
幻月三口兩口喫完手中的早餐後,走向門旁的一面白牆面前。
這面牆與其他牆有點不同,上面畫有一個小小的太陽圖騰,這是光明教會的圖騰。
這間練室是父親厄恩斯特打造的,有這圖騰也不稀奇。
不過,這個圖騰可不是擺設。
幻月擡手輕輕摁在太陽圖騰之上,一陣機關響動,半面牆體竟緩緩移動,露出牆後的小密室。
這裏,刀槍棍棒各種冷兵器,三間更衣室,牆邊的架子上擺放着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褲子,架子旁也整齊的擺放着一排鞋子。
密室中心放置着兩個盔甲架,架子上是兩套有些破損騎士盔甲。
那是父親年輕時穿過的盔甲,雖然深深淺淺的刀痕、劍痕無處不在,但仍然很是威武。
幻月徑直走向架子,在架子上拿下一套衣服、褲子,走入密室裏的更衣室當中,將負重衣服穿在身上。
出來後,又把負重鞋換上。
把密室關閉,幻月在練室裏找了一塊空地,練起了自己的新異能——飛翔。
幻月當然不用像里奧他們那樣魔鬼式訓練,因爲他已經訓練過了,而且比這更嚴格,不堪回首的恐怖訓練。
在幻月這邊努力訓練的同時,某小洋樓大牀上。
男人從刺眼的陽光中醒來,他叫亞倫·柯斯米斯基,是一名知名藝術家畫家,是著名畫家、蝕刻家詹姆斯·惠斯勒的學生。
眯眼看了看窗外的豔陽高照,亞倫起身走下牀,一路走到衛生間。
看着光潔的地板,整齊擺放的洗漱用品。他覺得很奇怪,爲什麼總感覺好像被人打掃過一遍一樣,這像極了他曾經聽說過的一個童話故事。
不過亞倫也沒有多想,簡單得洗漱過後,便轉身下樓而去。
可他並沒有發現,就在他轉身時,鏡子裏的他卻沒有跟他做出一樣的動作,而是嘴角上揚,邪笑得盯着他。
來到廚房,簡單得做了點早餐,好吧,這個時間段應該叫午餐了。
喫過午膳後,亞倫來到了畫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發呆。
作爲一名純藝術家,首先他需要構思自己的畫作,這需要時間。
一副好的名畫,不可能只是隨手一畫,它需要有感情,有創意,需要通過思考,把顏色和自己的意念相結合,突顯風格,牽動情懷。
它的構圖需要嚴謹,遵循畫中人物事物的大小,放在什麼位置上,顏色的搭配等,都要非常講究。
突然,坐在畫架前的亞倫,腦中靈光一閃。
他拿起畫筆隨之舞動,在畫紙上渲染着“另一個世界”。
兩個時辰,他停下筆來。
畫作並沒有畫完,僅僅是畫了一角。
畫中的背景隱約能看得出來是D市的街頭。在畫作中,右邊是一個在陽臺上的女人,披着有許多紅色斑點的披肩。
至於爲什麼不繼續畫下去,因爲靈感消失了。明明剛纔在腦海中都構思好的畫作,但就是突然想不起來後面該怎麼下筆了。
純藝術就是這樣,單靠靈感畫作,靈感消失了,就難以下筆了。
當然,也不是不能繼續,可沒有靈感的情況下,這種補全的作品往往只是帶有一些亮點的平庸之作。
亞倫有些苦惱的放下畫筆,盯着這幅才畫了一點的畫,再次發起呆來。
下意識間,他開始數起了畫中女人披肩上的紅點。
1、2、3、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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