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過年前
坐上前往學院的電梯，打算去學院走走。
軌道車沿着規定的路線前進，路上陳誠看到了許多士兵，每條街、每個路口都有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
軌道車停下時，陳誠還用讀取了附近一個士兵的情緒。
那個士兵的情緒有些緊張，陳誠看了一圈，街道上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他也不知道士兵在緊張什麼。
他不明白永安城出了什麼事，等到軌道車再次發動，士兵離他越來越遠，陳誠只能收回注意力。
半個小時後，軌道車停在學院門口車站。
陳誠下車，跟着一起的還有幾個年輕人，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幾個人都是學生，一起進了學院。
陳誠進學院後直奔黃主任的辦公室，很快來到了辦公室前。
站在辦公室門外，陳誠隔着一扇木門，還沒敲門他就感知到裏面有兩個人，而且他還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你說是...陳誠...你遇到他...遊戲...光復會...”
“是，是他...他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回來...”
聲音斷斷續續，陳誠的聽得也不是很明白，不過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有什麼遊戲、光復會。
黃主任的聲音很好辨別，而另一道聲音，是他在遊戲內遇到的凌心。
凌心也返回現實了，可能比他還要早。
既然裏面有人，陳誠也不急着敲門，轉身就在走廊裏等着。
在外面等了十來分鐘，陳誠感知到裏面的談話結束了，有人在裏面開門。
凌心出了辦公室就要回去，結果一出門就看到有人在走廊站着，她剛想走開，那人一轉身，她邁出的腳步又停了。
凌心的聲音在走廊響起，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剛剛討論的人。
“陳誠？！你剛回來？”沒想到會在這遇到陳誠，凌心有些欣喜。
陳誠讀取到她欣喜的情緒，不知道她爲何如此。
以他們的交情，好像沒那麼熟啊。
“是，我來找黃主任。”
“哦哦，那你快去吧，有時間再聊。”
兩人聊了一會兒，凌心有很多話想說，但這個場合不適合久聊，稍微客套幾句，凌心離開了辦公樓。
等她離開後，陳誠走上去敲響剛關上沒多久的門。
“進來。”
當黃主任的聲音從房間裏面傳來，陳誠扭開門把手，再次走入辦公室。
“陳誠？剛回來是吧。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變強了，你完成第一次進階任務了？”再一次看到陳誠，黃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職業者的等級實力很難用肉眼看出來，只有真打起來的時候才能發現。
他沒跟陳誠打過，對方的實力他也不清楚，但他就有種感覺。
“這您都看得出來？”這回輪到陳誠驚訝了。
黃主任這都能看出來，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能力？
“哈哈，你別瞎猜了。你都一個星期沒消息了，你現在的等級，什麼任務能花這麼長時間，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看到陳誠一連的疑問，黃楓也不賣關子。
“看你這樣，應該是成功了吧。年輕人真是...看不明白啊。”黃楓有些感慨。
陳誠成爲職業者到現在還沒有一年，任務算上這次也就三次，居然就晉升了，這速度也算是很快了。
“黃主任，您這是怎麼了？”陳誠好奇道。
他從黃主任身上感受到了‘惆悵’，突然之間從欣喜變成惆悵，情緒變化得很快，陳誠不明白黃主任爲何如此。
“沒什麼，你來我有啥事。”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黃楓連忙轉移話題。
“嗯，也沒什麼，就我這一屆的畢業典禮什麼時候開始，我想知道具體時間，萬一我要去執行任務，我也好提前跟您說一下。”
“哦，這個啊。按照慣例...就四月份中旬，你要是沒有時間也不用來。”
“四月中旬，我知道了。”陳誠想了想，自己應該能參加，算好時間，他還有一個問題“主任，現在城裏是什麼情況，街上怎麼都是士兵？”
陳誠來這就想知道兩件事，一是自己的畢業時間，二是永安城發生了什麼。
“這你不知道？今天是幾號？”
“今天，我不知道，剛回來，也沒人跟我說。”
“今天是新曆五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離每年一度的戰爭不遠了，不只永安城，整個安如帝國都進入警備狀態，戰鬥會隨時爆發。”
“往年大概在一月初戰爭就會爆發，但也不排除提前爆發的可能。四大洲所有國家都在準備，每年這個時候都這樣。”黃楓耐心解釋道。
“每年一度的戰爭，這麼快嗎。”在黃主任解釋後，陳誠纔想起來。
在洞穴這第三張地圖出現後，每年的年末都會發生一場戰爭，人類與怪物的戰爭，在現實裏進行的戰爭。
四個大洲，所有國家，全部被捲入其中。
第一次戰爭發生時，所有國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
大量怪物在城外出現，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最後，他們付出了慘痛代價才消滅怪物，奪回他們的城市。
“今年是什麼怪物？獸人、亡靈、矮人，還是其他？”
“不知道，都有可能，或許可能魔獸潮呢？怪物沒出現前就是那兩個傳奇都不知道。你也好好準備吧，殺完怪物，過了好年。”黃楓慢慢說道。
每一年出現的都不一樣，正常情況就是某個種族，例如陳誠所說的獸人、亡靈，但有時候就是單純的魔獸大軍。
一切只有怪物出現的時候才能知曉，想太多也沒用。
“過年？我一個人，過不過都隨意。”
過年，與舊時的新年不同，現在的新年時間是在戰爭後的一個星期舉行，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
自打洞穴出現後，每年的戰爭成了固定‘節目’。
就像是舊時代的鬥獸場表演一樣，他們與怪物的戰鬥也是一場表演，只有從戰爭倖存的演員纔有資格享受新的一年。
“好了，這話後面再說吧。你...不錯，在戰爭來之前晉級了，雖然以你我的實力，在戰爭中什麼也不是，但至少能多出一絲活命的可能。”
“就我這身板，被幾隻怪物圍住就沒了...”陳誠眉頭皺得跟老頭一樣。
戰爭很可怕，去年他還不是任務者，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戰鬥過程，但戰鬥的慘狀讓當時身爲‘志願者’的他差點產生心理陰影。
如果可以，陳誠真不想與如此慘烈的戰鬥有所聯繫。
“沒辦法，可能這就是命吧。那些大人物的戰場咱插不進去，咱就打打小怪，努力活下去就行了。”
“說實在的，我很看好你，未來、也許，你會有大成就。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活着，未來的事太渺茫，還是珍惜當下實在一點。”黃楓又說道。
“希望吧，不過您說得對，還是先看看眼下吧...”
“那黃主任，我先回去準備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聊了又半個小時，陳誠起身告辭黃主任。
黃楓沒有留人，見他點頭示意後，陳誠離開辦公室。
沒有在學院內停留多久，陳誠坐上軌道車回到家中，就在他回到自己家門口時，他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人。
“清兒？你來這裏幹什麼。”
柳清兒，她一個人站在陳誠家門前，在這風吹雪飄的天氣裏，她那張臉被凍得通紅，微微顫抖的身體更顯得脆弱。
“怎麼不多穿點衣服？”陳誠走近後又問道。
“哥，先...先讓我進去吧...”
刺骨的寒意讓柳清兒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一句簡短的話從她嘴裏斷斷續續的發出，她覺得自己的嘴巴就像機關槍，噠噠噠個不停。
嘆息從心中涌起，陳誠只能開門先讓人進去取暖。
進去後，陳誠舉起手臂，隔空拿起桌上的火柴，點燃客廳的火竈，讓火焰驅散房間中同樣刺骨的寒意。
“哥？你這是什麼，魔法嗎？”
看着陳誠隔空取物的過程，柳清兒張大嘴巴，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她知道職業者有種種神奇能力，她也見過幾個職業者，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隔空取物這種能力。
“差不多吧，你來我這裏做什麼，趕緊回去，別讓你父母派人去找。”
陳誠懶得解釋念力與魔法的區別，這玩意兒解釋起來太麻煩，況且柳清兒也不是職業者，她知道這些也沒用，陳誠只想讓柳清兒趕緊回去。
但柳清兒不樂意了“別啊哥！咱好不容易見一次，才說了兩句話就讓我離開？你表妹我也沒那麼討人嫌吧。”
“沒有沒有，但是你突然來着，你父母不擔心嗎？現在可不是安全。”
“就是因爲不安全，所以我纔來的。”
陳誠想勸她趕緊回家，但柳清兒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什麼意思？”陳誠有點摸不着頭腦。
“這不是快到那個時間了嗎，我媽她想讓你過我們那躲躲，就像幾年前那幾次一樣，大家在也能相互照應。”
柳清兒這次來一是自己也想見陳誠，二是快過年了，她母親不放心陳誠一個人，乾脆就讓他過來一起，他們那更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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