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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在古代敛财(二十二)

作者:萨琳娜
好!

  大夫人隐在角落裡,听到龙岁岁的這番话,唇角禁不住的上扬。

  颜氏唯一能够被人诟病的,就是下嫁寒门。

  這件事呢,算不得什么污点,却也会总被一些长舌之人說来說去。

  跟他们计较吧,有失身份。

  不跟他们计较吧,又实在恶心人。

  還是龙岁岁這样做最合适,直接把這种不入流的口舌之争,上升到了“辱人阿母”的高度。

  這,可不是无伤大雅的口水官司了,而是要与颜氏为敌的严重挑衅。

  关键是,有了“孝道”這個名头,颜氏就占据了道理、大义。

  不管颜氏如何行动,都能得到世人的理解、同情,甚至是称赞。

  而那些似陆权的人,日后若是再想用此事攻讦颜氏(或者是颜氏背后的卫氏),开口之前都要钱掂量掂量:是否真的要与颜氏(卫氏)结仇?

  辱人阿母,生死大仇,不死不休!

  “干得漂亮!”

  大夫人越想越觉得龙岁岁聪明。

  抓住机会,反手就是一记狠招。

  最最重要的是——

  嗖!

  又是一支羽箭,直直地插入陆权脚尖前一两寸的地方。

  “竖子!狂妄!”

  “辱我阿母,欺我阿姊,真当我颜氏无人?”

  九岁的颜安,白皙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他拿着一张略显迷你的弓,嗯嗯,這是卫赟特意命人为颜安量身打造,派人不远千裡送回来的礼物。

  弓不大,就是适合不满十岁的孩童使用。

  不過,颜安不是寻常九岁孩子。

  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聪慧稳重、坚韧心性。

  他无比刻苦的练武,骑射功夫就非常好。

  或许射出的箭,力道不如成年人,但准头极好。

  且,弓箭就是弓箭,小一些,也照样有杀伤力。

  如果颜安真的要伤人,完全能够做到!

  他冷着一张小脸,浑身的毛毛都支棱着,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脑斧。

  奶凶奶凶,可可爱爱,哪怕言语有所不妥,周围的人也不会计较。

  不說驿站围观的驿丞、驿卒,以及過往的路人了,就是陆权身边、身后的人,也都忍不住向颜安投去怜惜的眼神。

  至于陆权——

  得到的就是控诉、不齿!

  你堂堂七尺男儿,還是悍勇的武将,不說保家卫国,却在這裡欺凌弱小?

  沒错!

  就是欺凌弱小!

  颜氏确实高贵,是高人一等的世家。

  但,颜氏沒落了呀。

  如今整個颜家,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刚及笄的少女,和一個不满十岁的孩童。

  欺辱颜家,跟欺负“孤儿寡母”沒有太大的区别。

  不說君子了,就连伪君子都不会這么做。

  那是小人行径!

  陆权:……贼娘的,我做什么了?不就是說了一句京中上流社会都在說的闲话?

  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人人唾弃的小人?

  妥了!

  大夫人慢慢展开了笑容。

  至此,颜氏将不再受到任何攻讦。

  至少在颜安长大、能够入仕之前,将不会再有人嘲笑、侮辱颜氏。

  他们若是做了,那便是只会欺凌失怙失恃的妇孺的无耻小人。

  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還有一点,颜氏到底是世家。

  世家之间可以相互嘲讽、辱骂,但世家之外的人……呵呵,真当世家沒落了,可以任由那些寒门欺辱?

  陆权,這次是提到铁板了。

  陆家但凡聪明些,都知道该如何处理!

  “竖子,我颜安在此立誓,汝若再欺辱我颜氏,我必杀汝!”

  颜安从箭筒裡抽出一支箭,双手一用力,羽箭断为两截,“如违此誓,安便如此箭!”

  得!

  這是真的要结仇的架势啊。

  陆权都有些懵。

  說了两句闲话,贬低了颜氏,满足了自己扭曲、阴暗的心,就、就结了個大仇?

  這、這?

  当然,陆权不怕一個不满十岁的半大孩子的威胁。

  但,這個孩子姓颜,他還是颜家唯一的男丁。

  他就是颜家的家主啊。

  如果颜家在乡下,就此沉沒,家主什么的,也不值什么。

  可颜家进京了,跟卫家還是姻亲。

  卫赟那個竖子,本就仗着圣宠就狂妄、恣意,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嘶!

  只是想一想,陆权就觉得浑身的皮肉、骨头都在疼!

  陆权只是想到了卫家,忽略了公众的舆论。

  他也必须庆幸,這裡是京郊的驿站,虽然有人围观,却大多只是平民。

  若是在京城,不說那些世家、权贵了,只說那些御史,看到了陆权仗着骠骑将军的强权,欺凌一对无长辈庇护的姐弟……啧啧,陆权不只是毁掉名声,兴许连世子之位,都会变得岌岌可危呢。

  轰!

  几乎是瞬息间,這些想法闪過了陆权的大脑。

  他又惊又怒,后背一片细密的冷汗。

  “……還好還好,這裡只是京郊驿站!”

  “贼娘的!怎么就变成這幅模样了?我不就是心裡不忿,想說几句酸话嘛。”

  “這颜氏也真是的,就剩下一個臭丫头、一個小儿,居然還敢這么强横!”

  “哼,难道這就是所谓的颜氏傲骨?”

  “不对!娘的,险些给忽略了!颜家就是因为沒人了,才敢摆出‘鱼死網破’的决绝架势。”

  “但凡颜家枝繁叶茂,這对姐弟都不敢如此的豁出去。”

  人多,固然势大,可牵绊也多啊。

  为什么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就是因为這些人,沒有牵绊、沒有顾忌?

  颜家姐弟可以豁得出去,陆权以及他背后的陆家,却不能。

  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要啊。

  又不是真的生死仇敌,只是因为不成器的不肖子的嘴欠,就要赌上整個家族?

  闹呢!

  “……抱歉,是我行事不妥,言语冒犯!”

  陆权沒有蠢到家,還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立刻欠身道歉。

  脸上的表情虽然還有些别扭,却已经在认错了。

  “……”

  龙岁岁和颜安都還是怒目而视的样子。

  他们沒有松口。

  龙岁岁:……开什么玩笑?主动跑上来犯贱,說句“抱歉”就完事儿了?

  還有,你赔罪都不送赔礼的嗎?

  口头道歉,毫无诚意!

  颜安虽然从小被阿姊教导,骨子裡却還是颜氏的傲骨。

  他不肯原谅,只是觉得陆权的态度還不够诚恳。

  丝毫沒有想到“赔礼”上去。

  不過,原因不重要,结果就是姐弟俩拒不接受陆权的道歉。

  陆权:……娘的,有完沒完?

  差不得就得了!

  我就是嘴欠的言语冒犯了一下,现在也道了歉,你们還想咋地?

  還是跟在陆权身后的老家将更通晓人情世故。

  他赶忙凑到前面,躬身行礼,“女郎君、小郎君,吾家世子言语冒犯,实为不妥。”

  “吾等素知颜家清贵,原不该再行冒犯。”

  “然则,世子有错,理当赔偿,還請女郎君、小郎君切莫嫌弃!”

  陪!

  他们不止会道歉!

  還会赔上重礼。

  老家将此举,略有僭越的嫌疑。

  但他相信,将军、夫人等定能体恤,甚至会赞赏。

  颜家不可怕,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但,颜家后面還有卫家,以及整個世家阶层。

  听說前段時間,圣人要推行考试选官的政策,世家们都爆发了。

  他们正想方设法的跟圣人,跟朝堂死磕呢。

  若是這個时候,让世家抓住了把柄——朝堂新贵仗势欺人,欺辱孤女孤儿,圣人都会陷入被动。

  谁不知道,陆家、卫家等将门,都是圣人的心腹。

  陆家犯了错,圣人都要受连累呢。

  圣人若是因为這件事被世家为难,甚至不得不做出让步,陆家就是罪人。

  而造成這一切的陆权,极有可能被陆家推出来当炮灰。

  不得不說,這個時間节点,龙岁岁抓的非常精准。

  就是大夫人,到底远离京城,对于京中的最新动向并不知道。

  她并沒有想到這一层。

  龙岁岁:……呵呵,我有女主赵听澜做辅助啊。

  這個架空的王朝,就像是歷史上的隋朝。

  而隋朝最大的一项功绩,就是开创了科举选士制度。

  现在的皇帝和世家,正在进行一场艰苦而漫长的较量。

  龙岁岁呢,就稍稍利用了一下下。

  既是给“陆权们”一個下马威,让他们知道颜家不好惹。

  咳咳,也是让陆家多送些赔礼。

  他们颜家,可“贵”着呢。

  陆权:……

  他再也不敢嘴欠了,更不敢招惹颜氏了。

  呜呜,就說了两句闲话,陆家就赔了十几口大箱子的财货啊。

  龙岁岁:……還好啦!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的一個。

  那個,卫家還有一個“狗大户”呢。

  啪!

  杨氏将手裡的茶盏砸了出去。

  “一個京郊的田庄,两家东市的商铺?還有金银若干?她怎么不去抢?”

  “……我的好阿妹,你就不要再說‘抢’字了!”

  杨司马也一脸的阴沉。

  他沒想到,自己的马脚這么快就被大夫人给抓住了。

  這個农妇居然還一脸的大度,說什么“都是一家人,就算有错,也不好太過苛责”,“颜氏是晚辈,总不好为难长辈”。

  大夫人越是宽容、越是大度,越是让颜氏委曲求全,雷国公就越是愧疚、越是愤怒。

  大夫人前脚刚进门,雷国公后脚就褫夺了杨氏的管家权。

  账本、钥匙,全都上交给了大夫人。

  還有路遇山匪的事儿,大夫人也摆足了宽厚大妇的做派。

  她根本沒有提惩戒杨氏和杨司马,只是說颜氏可怜,不但遇到了劫匪,在京郊還遇到了欺辱她的陆世子。

  提到陆世子,就不得不提一提陆家送来的赔礼。

  那么老多,那么的有诚意!

  所以,杨氏,你也赶紧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叭。

  杨氏&杨司马:……摔!

  PS:谢谢书友亲的打赏,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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