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找場子
“禧妹,你腿傷沒好,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姜禾禧笑意淺淺地說:“這裏要打造成莫奈花園,每一處花草的次序搭配都很有講究,容不了一點錯,不是拿着一張圖紙,就能搞清楚這裏面的藝術景深。”
劉語希背過手去,將手裏的設計圖紙攢成了一團。
“禧妹,之前燙傷了你,我很是過意不去。”
她歉意連連地道:“就想趁着你養傷的這段時間,替你看着花園的建造,這樣我和顏王的心裏都會好受得多。”
姜禾禧完全不領她的情,“這麼說,是顏王讓你來這裏監工的?”
顏階大老遠地聽見這句話,求生欲滿滿地道:“這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劉語希好似隔空被打臉,臉頰火辣辣地熱了起來。
“這是我的意思。”
“你來了這邊,那地裏的莊稼和山頭的散養雞場誰來看着?”
姜禾禧見她冷冷地僵着一張臉,以退爲進地道:
“語希,當初團隊之所以決定這麼分組,是有考慮的。”
她刻意地提醒着:
“你下次節目就離開種地綜藝了,不讓你接手三溪湖畔的項目,是怕到時候交接困難,地裏和雞場的活兒有僱傭的嬸子們幫襯着,還希望你理解下大家的苦心。”
劉語希被她說得顏面無存,她不怒反笑道:
“禧妹,那這裏就辛苦你看着了,明天我繼續去地裏和雞場幹活。”
她全程沒有表露出一點不滿的情緒。
姜禾禧目送她走出去,單憑這一點,就對她凜然生畏。
顏階一直等在溪水邊上。
他望了眼薄暮浸染的天色,想着再背姜禾禧回去,李有田卻在這時候駕着牛車趕了過來。
“禧妹,你這邊忙完了沒有?”
“忙完了。”
姜禾禧一步步地朝他走了過去,“叔,鴨子你全給羅教授夫婦送過去了?”
“全給他們了,羅夫人很喜歡那些鴨子,拿到箱子,她就將它們全都放到水塘裏去了。”
李有田拿起了牛鞭,給她讓了位子道:“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姜禾禧沒想到他還惦記着自己,回去都不忘捎上她一程,如此盛情,讓她爲難地說不出拒絕的話。
“李叔,這就是你的牛車?”顏階繞到車頭,打量着他的牛道。
“我這車只能坐一個人,捎上禧妹就不能再帶上你。”
李有田沒給他什麼好臉色,上次他連累禧妹被燙傷,這事到現在他都還記着。
“你這牛跑了這一趟路過來,有沒有喫草?”
“吃了。”
“喫飽了沒?”
李有田蠻橫地瞪着他,一下就沒聲了。
顏階拔了一叢嫩草,遞到了那頭黃牛的嘴邊,那牛張着嘴就開始吃了起來。
“李叔,這牛明顯沒喫飽,他拉你一個人回去都夠嗆,更何況再加上禧妹。”
姜禾禧走到牛車邊上,遺憾地說着:
“有田叔,這事不勉強,回頭我還有的是機會坐你的牛車。”
李有田踟躕地道,“那你怎麼回去?”
顏階搶先一步替她回了話,“我揹她回去。”
姜禾禧不得不對顏階另眼相看,沒有機會,他創造機會也要上。
一行人坐麪包車回到了石頭小院。
飯後難得閒下來,楚暘提議打麻將,三個大男人沒一個搭理他,他就去找三位姐姐湊一桌。
楚暘細細地盤算了一下,他要是去找虞向晚,很可能就被她當面無情地拒絕。
可他要是說服了姜禾禧,以姜禾禧和虞向晚的關係,虞向晚不答應也得答應,最後三缺一,就劉語希那般好說話的性子,肯定也會一口應承下來。
於是他找到姜禾禧道:“姜姐姐,你最近的運氣有點背。”
姜禾禧一聽這話就來勁了,“怎麼說?”
“你想想近來發生的事,先是喝錯玫瑰酒,差點在直播間裏出洋相,後來又無緣無故地被開水燙傷,你說這運氣是不是有點背?”
“那要怎麼轉運?”
楚暘一臉神祕地告訴她:
“我們老家有一個說法,叫打麻將扭轉運勢,只要你今晚手氣好牌面贏得漂亮,那黴運自然就會走掉,好運緊接着不就來了?”
“準嗎?”
“從老家那些人的親身經歷來看,相當準。”
姜禾禧向來喜歡抱佛腳,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她真就轉運了呢?
她當即拍板決定,今晚要在麻將桌上贏個痛快!
姜禾禧當即找到了虞向晚,她一開始死活都不願意打麻將:
“我牌技差,還輸不起,更爲重要的是,我不想在直播鏡頭前輸了不認賬,暴露我的人品。”
“伯父在澳城號稱博彩業大亨,你家祖上就是靠這個發家的。”
姜禾禧挑釁地道:“虎父無犬女,怎麼到了你這裏,連個麻將桌都上不起?”
虞向晚被她徹底地惹毛了,她從沙發上騰躍而起,放話道:
“禧妹,今晚我會讓你將下半年的好運統統輸光,你就等着黴運纏身。”
姜禾禧搞定了虞向晚,又去找劉語希。
“語希,我、晚晚和楚暘要打麻將,你過來一起玩嗎?”
“好的。”劉語希笑着答應了下來,
姜禾禧還沒說出“三缺一”這個藉口,她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隱隱地覺得那笑裏藏了刀,好似傍晚發生的不愉快,她要在晚上的牌桌上將場子找回來。
四個人湊在了長方桌前,洗麻將的聲音一響,周遭的人全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楚暘摸牌的時候放話道:”三位姐姐知道我老家是哪兒的嗎?”
虞向晚碼牌的動作一刻不停,她頭也不擡地問起,”怎麼,這和你牌技有關係?”
”我老家在四川重慶。”
楚暘嘚瑟地說,“我打小就在麻將館長大,從小耳濡目染了太多的牌局,八歲就上桌打麻將,就憑這十二年的牌齡,我就不可能輸。”
麻將桌上的三個人對他的迷之自信,相當地無語。
顏階見麻將還沒開打,這幾個人就各自鬥了起來。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向姜禾禧獻殷勤的機會,搬了張矮凳就坐了過去。
謝晚意還記得上次顏階爲了讓姜禾禧上位,故意給晚晚打低分,這次一看就是跟過去作弊,他也找了張矮凳坐了過去。
沈應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看着牌桌周圍的熱鬧,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混成了被剩下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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