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閱讀
我參加了「泥鰍」的葬禮,心裏挺不是滋味,幾個童年夥伴早就各奔東西,就剩他一個人還留在小鎮上,我走時還和他一起游泳釣魚,哪裏知道,那一次竟是永別,看着葬禮上的靈堂和來來往往的人們,我感覺恍如隔世,一下子想起了許多年前和他在湖底摸魚的經歷,彷彿就在昨天。
很奇怪的是,那個獨眼古怪老頭也來了,經過一番介紹才知道,他居然是「泥鰍」的遠房親戚,這真讓人意外,我一直以爲他是孤身一個人無親無故的,因而觸景生情,這老頭也不容易,這麼多年一個人孤零零住在水壩發電站旁的小樓裏,也沒個朋友,我感慨不已,老董看上去更老了,拄着柺杖路都走得費勁,手裏端着杯茶,顫顫巍巍的,似乎隨時都會灑掉。
「小哥,我和你說個事,我從沒和別人說過,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他神神叨叨的靠過來,樣子像極了個神棍。
「當然是淹死的,這還有假」
「屁他水性這麼好,這水壩又沒有洪水湍流,怎麼淹得死」他瞪着眼,那隻早已瞎掉渾濁不堪的眼中突然綻放出懾人的光來,嚇了我一跳,心裏不由突然猛跳,也不知爲什麼,手心裏已經是汗。
「我全告訴你吧,反正我也沒幾天日子了,這個祕密不能帶進棺材裏,連小劉也死了,我是看着他長大的,我豁出去了,我全告訴你」他用力握着茶杯,杯裏的水抖得滿桌子都是,手上的青筋都浮出來了,看上去猙獰恐怖。
「你知道那個水神廟嗎」我點點頭,怎麼會不知道,我小時候經常去玩的。
老董用力嚥了口口水,似乎極費力似地:「我年輕的時候聽老人們說,用水神廟裏的墨綠蠟燭就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那個蠟燭好像是用長得通靈的白犀牛的角磨成粉做的,老人說很邪,千萬不要點着。」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哪管得了這麼多,偷偷把蠟燭帶出來點,點了好幾次也沒見什麼,所以更加不當回事。有一次和兩個工友去湖裏游泳,我們遊了很久一直游到下游一個樹林邊,那個地方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周圍樹叢很多很密,跟個樹牢似地,水很深但是很清澈,都能看見水下面的白色大石頭,石頭可大了,一塊塊都跟個磨盤似地。」
「我爬上岸休息,那兩個傢伙真有勁,還在水裏玩,我又拿出蠟燭來看,心裏暗罵老人都是跑火車的,滿嘴鬼話,在岸上休息得無聊了,我就點了蠟燭,那火苗很邪,是墨綠色的,豆大的一點光,也沒什麼溫度,不但不熱反而還感覺到冷,我拿着到處照着玩。」
「那兩個還在水裏練習仰泳,我拿着犀角蠟燭看着他們,我真不願回憶那一幕,我以後每次一想到都骨子裏發抖,我根本不敢和人說,小哥今天我是豁出去了,TMD憋了這麼多年,老子受夠了那個鬼東西」
老董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眼睛裏放出可怕的光,像要咬人一樣,咬牙切齒的說着,我情不自禁握緊了拳頭,把指甲扣進了肉裏,也不覺得痛,心跳得擂鼓一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與「泥鰍」的死是一樣的
「那個鬼東西,那個鬼東西」老董的情緒漸漸有點失控了,話都說不利索了,「那個鬼東西來了」
「什麼鬼東西」我都不知道我的嗓音是怎麼變得沙啞的。
「就是它我看見它了拿着蠟燭,然後就看見它來了」老董咬着牙,一字一字,每說一字頭上就掉下顆黃豆般大的汗珠,老態龍鍾的身體抖得如風中枯葉。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很用力:「你信不信鬼神」
我心猛的一跳,無言以對。
「嘿嘿嘿嘿」他突然笑得很惡毒,咧着嘴口水都下來了,渾濁的瞎眼裏居然流出黃色的淚來,看得我心裏極爲噁心難受。
「我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嘿嘿嘿嘿,小子,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
我看見它了「
「它游過來了我看得真真的它從湖裏游過來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一點水花都沒有,跟個鬼似地我看着它,腳都打抖,挪不開步子,真TM大黑黝黝就跟個鐵皮輪船似地,大得整個湖面水下都看得是它的黑影就跟頭鯨魚一樣
那麼大的個,居然遊得一點聲音都沒有,轉眼就到了那兩個傢伙的腳下。「
「我喉嚨裏堵得慌,根本發不出聲音,想叫叫不出,想跑跑不動,身上全是冷汗,腦子裏全是空的,根本反應不過來了,那兩個一點都不知道,它都已經游到他們腳下了,我看見其中一個還翻過身練狗刨,就這麼把頭低下去正對着它都沒反應,我後來回想才明白,他們沒有蠟燭,真的看不見」
「後來,它游到岸邊,就在那兩個傢伙的腳下幾米深處停下來,他們還在叫我下來玩水,我牙都快把嘴咬破了,我就看見它瞪了我一樣,我看不見它的眼睛但我就是知道它瞪了我,那眼神就跟冷氣一樣,一下子我從頭到腳全都像進了冰窖,冷得刺骨刺心,我突然一下子就能動了,撒了丫子就猛往後跑,我感覺它就一直在後面瞪着我,我不跑它一定會弄死我的」
老董已經氣喘吁吁了,休息一小會,他接着說「回去後我就請了幾天假在家休息,後來過幾天,我聽周圍人說,那兩個人已經淹死了,人已經擡回來了,死的蹊蹺,大夥都覺得那種風平浪靜的地方也能溺死太奇怪,我去一看,媽呀,那兩個人臉都捲成花了,真的跟花一樣,全扭在一起,跟開花似地綻放開了,我和周圍人說,他們將有些人溺死後極度缺氧難受,自然臉就會扭在一起,我心想扯淡他們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纔開花的」
「後面沒過幾天,我的右眼突然就瞎了,我知道這是它的報復我去過醫院醫生說視網膜受損,根本沒法修復,這狗日的」
「所以,我前幾天一看小劉也是這種症狀,臉都跟開花一樣,我就知道他也碰見它了。這小子是我看着長大的,老子豁出去了,我這條爛命本來就是撿來的也活不了幾天了,小子,你知道我還發現了什麼」
他的語音一下子又低沉下來,「我仔細打聽過,沒人知道那座破廟是什麼時候建的,由誰建的,我後來颳了一點蠟燭的粉末,帶到地質研究所鑑定,你猜人家怎麼說」他的聲音又低又怪,微微有點走調,聽上去詭異無比:「他們說,裏面的蠟燭成分大概形成年代在兩百到兩百五十年之前,而摻雜的犀牛角粉末,形成年代至少有一千年以上」
老董的話不啻於一記炸雷,炸得我腦子暈暈乎乎的,一千多年前就有了而蠟燭是兩百多年前才製作的,犀牛角蠟燭都是用活犀取角,那這頭犀牛得活了多久
老董看着我的表情,直看得我發毛:「小哥我還問了,人家說這種犀牛是早已滅絕的的品種,現在根本找不到,叫什麼長白披毛犀,嘿嘿嘿,想想吧,當初做這種蠟燭的到底是什麼人建那座水神廟的人又知道些什麼」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麼回去的,整個人失魂落魄一般,暈暈乎乎的倒在家裏的牀上,獨眼老頭的話語一直在耳邊迴盪,它到底是什麼蠟燭是誰做的
他們又知道些什麼這些謎團盤根錯節,讓我完全沒有頭緒。
我知道忘川湖歷來也是常有人游泳淹死,但大家都沒放在心上,畢竟這麼大的一個湖,周圍住了不少人,難免有些意外發生,鄰居們常說在游泳池裏抽筋都能淹死人,何況一個大湖呢現在想來,更是疑點叢生。
「泥鰍」的葬禮如期結束了,親友們散的散走的走,彼此唏噓不已「泥鰍」父母更是哭得幾次人事不省,我心裏有事,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三天後,突然傳來消息:老董死了。就在葬禮之後,他被人發現死在家裏,聽人說是老死的,就是死狀不太好看,那隻瞎眼裏流了很多黃水,弄得下面一地都是黃黃的粘液。
我驚呆了,水神廟上那塊牌匾突然浮現在我腦中,「忘川之下,桑梓之上,不言不語,湖岸之影」這絕對是它乾的我發誓絕對是它它知道,因爲我們說到了它,而它是個禁忌,是不可直呼其名不可提到其形的有人說它它必知道,所以就把人帶走了,所以牌匾纔要我們「不言不語」
混蛋啊,混蛋我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什麼也做不了,除了害怕與恐懼,害怕源於內心的懦弱,恐懼源於對未知存在的害怕。
之後的幾天,我去參加了老董的葬禮,很簡單,很樸素,花圈稀稀拉拉沒幾個,其中也有我的一份,我有意在上香是帶上了水神廟裏取來的犀角蠟燭,點了好幾次才點着,豆大的墨綠色燈焰一燃起就覺得周身一陣惡寒,是刺骨的寒冷,似乎連靈魂也凍結,燈焰不僅沒感覺到溫度,反而冷得手直抖,和老董的描述一模一樣。在墨綠色豆粒般小火苗的映照下,我看見了讓我靈魂顫慄的奇景:老董的黑色靈樞里居然開始冒水,緩緩地,慢慢的,咕嘟咕嘟的透明水液從靈樞縫隙裏流出來,在下面漸漸聚成了一灘水,周圍的人們照常敬獻花圈和上香,完全沒有意識到任何東西,顯得詭異無比,我知道,這一切,只有我能看到。
那個東西,果然還是不準備放過老董啊,現在居然還在糾纏
那一天之後,我整個人都魂不守舍,昏昏沉沉沒精打采,父母很着急,想盡了辦法哄我開心,最終乾脆拖着我來到湖邊一個新建的娛樂場玩,聽說那裏有新開設的大型遊艇可玩,不僅能乘船在湖面上兜風,還能去湖心島上游玩,湖心島上水鳥極多,父母說我從小就喜歡這些,看了一定開心。
我磨不過,就一起去了,而這次決定,改變了我的一生。
遊艇果然很大,居然還是雙層的,三十多米長,氣派極了,裏面還有個小酒吧,據說是個香港來的老闆投資購買的,想把這裏開發成成全國出名的旅遊景點。
同船遊客很多,我們乘着船在湖面上兜着風,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湖面宜人的微風,大家有說有笑,許多人拿着相機不停地拍攝,陽光也很明媚,讓我本來抑鬱的心情也舒緩很多。
只是天公不作美,沒高興多久,本來萬里無雲的晴朗天氣居然說變就變,陰沉了下來,幾塊不知從哪飄來的烏雲遮住了天空,黑壓壓一片,豆大的雨點隨後砸了下來,乘客們都驚呼着回艙躲雨。
雨越下越大,漸漸連成絲變成線,湖面翻騰着,浪花涌起,船也搖搖晃晃,在波濤間顛簸着,船長在擴音喇叭裏說,因天氣原因,將要返航,請遊客見諒。
這引來一片片罵聲,許多人紛紛指責自己的錢花的不值,還沒玩到什麼就返航,自然牢騷滿腹。
船開了半天,越來越奇怪,越開越蹊蹺,在我的記憶裏,我們來時都沒用這麼久啊這麼長時間,應該能開到岸了,可此時周圍還是浪花翻滾,對岸隱隱約約能看見,但顯然還很遙遠,這麼長時間,到底開出去多少
我漸漸有點坐不住了,心裏開始發毛,下意識拿了把傘走出艙門,佇立在甲板上,看着這黑沉沉的天空和船下暗流涌動動盪翻騰宛若無底深淵一般的湖面,船的確在開,而且很快,從船舷兩側那雪白翻滾的浪花就可看出這是什麼樣的速度,我默默站在甲板上,看着遙不可及的對岸。
一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整整二十分鐘,對岸似乎還是那麼遠
無法言語的恐懼從心底深處升起,我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我哆哆嗦嗦從褲子口袋裏摸出那根造型蒼涼古樸宛若牛犄角一般的犀角蠟燭,顫抖着點起火來期間因爲手實在抖得厲害,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隨着墨綠色冰冷無比的豆粒火苗升起,我感到腳底升騰起一陣刺骨的惡寒,機械的扭頭探出甲板,一副讓我大腦空白終生難忘的景象出現在我面前:
一道巨大無輪無以言語的碩大魚形黑影靜靜地懸浮在遊船下方這身影是如此巨大,以至於本來體積龐大的遊船宛如一艘小木筏般浮在它上面。那影子又像扁平的巨魚又像沒有四肢只有尾巴的青蛙,只是龐大得難以想象,一股強烈到難以附加的恐怖壓力與氣勢從它下方的身影上傳來,整個湖面似乎都和它連爲一體它就是湖,湖就是它
它慢慢動了,緩緩向上浮起來,遠遠看去,只見一艘狹小的遊船徒勞的在波濤洶涌的湖面原地踏步,一道小山般巨大漆黑的身影漸漸從船下方浮起,而船上的人什麼也不知道,只能隱約在漫天的風雨裏看見一點豆粒大的墨綠色光點在風雨中飄搖,卻無法熄滅
第十七章偷愛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樣式古董老舊,油漆斑駁隨處脫落的大書桌上雜七雜八擺着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顯見得主人是何等懶惰與散漫,只是桌子一角卻放着一個鑲邊泛黃相框,裏面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背景是早年照相館流行的月畫紙背景,背景前男人孔武有力,女人明眸皓齒,懷裏抱着個可愛的羊角辮小姑娘,無憂無慮的小丫頭正拿着個棒棒糖幸福地朝着鏡頭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小小年紀就這般露出小美人胚子的潛質,長大後還不知怎麼顛倒衆生,如懷抱她的漂亮媽媽一樣。只是在這雜亂無章,處處蒙塵的破桌子上,唯獨這個相框被擦拭得一塵不染,顯得格外惹眼,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叉着兩條黑毛叢生的大黑腿,滿身酒氣黑塔般的男人&quo;咯&quo;的一聲,打了個飽嗝,噴出一股子廉價酒精氣味,薰得滿屋子都是,汗毛密佈的大手抓着一個手機醉眼熏熏地看着,看得眉花眼笑,笑得歪瓜裂棗,也不管這種情形下腦子裏被酒精上頭得天旋地轉,只是嘿嘿傻笑着,一個人傻樂着。
&quo;有勁有勁喝真他媽有勁老子心裏快活操你個大奶子浪貨騷貨,你叫啊你裝啊嘿嘿咯還不是被老子被老子操得要死要活快活吧操,叫你玩我女兒,叫你玩我女兒莎莎嗚嗚嗚嗚&quo;
原本興奮得滿面紅光的滿口酒氣的男人起先還說得高興,只是說着說着就悲從中來,忍不住嗚咽起來,這黑塔般的漢子酒後也和所有男人一個德行,喜怒無常,感情外露,一發收拾不住,想着那嬌嫩柔弱的寶貝女兒被白豬般一身浮肉的老男人壓在下面弄得髮鬢散亂嬌羞滿臉,一如往常在自己胯下一樣嬌喘呻吟一樣,就不由得抓耳撓腮,咬牙切齒,恨得咬着牙咯咯作響。
&quo;臭三八我女兒被玩了多少次,我就操你十倍,不對,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你姥姥的,老子就是要玩你老婆,給你戴大大的綠帽子,哈哈哈哈綠帽子哈哈哈&quo;
笑着笑着就昏昏沉沉睡着了,拿着手機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來,落下來的手機還開着泛着光,在這昏黃的房間裏顯得異常清晰,露出小屏幕上一張肉色生香的畫面:一個披頭散髮的白皙女人倒在黑黝黝的漢子懷裏,有氣無力的拿手想要擋着遮着,只是秀髮下還是露出了那張校園內人盡皆知的知性強勢面孔雷玄裳
&quo;這個LouisVuio的包包是剛到貨的時下最流行款式,您看過那部熱播的美劇gossipgirl嗎就是裏面那款,我們昨天才到貨就一下子賣出去二十多個哦&quo;
一間裝修時尚高雅,光線明亮的品牌店裏,雙眼放光的售貨小姐正口若懸河熱情洋溢的背誦着早已滾瓜爛熟的說辭,敢進這裏買東西的女人個個都是不缺錢的主,只買貴的是她們的起碼共性,儘管眼前這位相貌妖媚得滿室桃花的清豔高挑女士身上穿得只能算是普通得體,但她身旁那個大高個大長腿美得晃眼靚得難以置信的大美人可不簡單,以她從業多年的經驗來看,她身上那些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衣物個個都是高檔貨,須知越是老字號品牌越是低調內斂,講究含而不露,簡約而不簡單,即便是商標也是安在難以發現的隱蔽處,斷斷不會到處貼唯恐別人不知道幹出這等蠢事。
扭扭捏捏的杜大美人拎着一個衣物袋子看着眼前這個價格相當於自己幾個月工資的漂亮包包,心裏被貓抓了似地百爪撓心,說不喜歡是假的,但又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雖然不是拜金女,平時給自己買東西也都不算太貴,但時尚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逛街時也會忍不住在那些標籤裏價格標得嚇死人的櫥窗前流連,捨不得買看看也好啊。
這次被小魔女死活拖出來逛街可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這妖女儘管之前惹出那麼多羞人的事,但最近一段時間的交流反倒讓杜煙大出意外,沒想到她居然也頗有見地談吐不俗,學識眼界皆是在學生中鶴立雞羣,許多觀點與自己倒也合拍,甚至有些愛好都是一樣,這讓兩個美人之間一下子多了不少共同語言話題,聊得越來越投機,若不是之前她那些壞事撩撥調戲,杜煙簡直有認她做閨蜜彼此姐妹相稱的衝動。
而這次逛街前的見面更是讓杜煙大美人驚豔無比,自愧形慚,本來對自己相貌身材大爲驕傲,只是見了她方纔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見她第一眼時,&quo;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quo;這幾個字就自動浮現在腦海裏,這等翩翩玉人,宛若巫山神女,雲夢仙子,奈何做賊
很多所謂美女往往都是某一方面特別突出,例如相貌漂亮,或是氣質高雅,或是身材火爆,而往往不可兼得,只是戴若希卻把這一切水乳交融,那無法言喻的謫仙相貌,那不染纖塵的出世氣質,那高挑勻稱的動人身姿,那性感誘惑的火辣酮體,一切的一切完美融合,美得簡直超越了這塵世,像黑洞一樣吸引着所有男女老少的目光。
杜煙就被她晃得微微失神,心裏原本的小哀怨小糾結在這超越一切的極致美麗面前頓時煙消雲散,很自然地被興高采烈的小白楊拉着拽着逛起了街,偏偏小希有心賣好,打着&quo;補償煙煙大美人之前出賣色相的怨氣&quo;的牌子強行給杜煙教授買了幾件衣服,哄得煙美人又是笑又是恨,臭妮子怎麼說得這麼羞人,什麼叫&quo;出賣色相&quo;好討厭啊
小魔女的傢俬看來極爲豐厚,那些昂貴的衣服包包她也只看款式不看價錢,痛快是痛快,但畢竟不是自己的錢,杜煙幾次聲明只是來逛街不想買什麼,只是一次次被小魔女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或撒嬌撒癡或強行鎮壓直接硬塞,惹得杜煙哭笑不得,只好笑納。
在隨手刷卡搞定那個包包後,意猶未盡的小希又拉着杜美人進了一家女性內衣店,看着裏面琳琅滿目的各色款式,杜煙有些扭捏不安,尤其在不經意瞄到一排鏤空情趣胸罩後更是雙頰緋紅,眼神飄忽,拖着小希的素手想走。
&quo;煙煙,這款不錯哦,幫我拿來看看,啊多少碼額,煙煙你是多少碼來着說嘛說嘛,嘻嘻害羞了好可愛哦&quo;
強行被小魔女拖到更衣室裏試衣,儘管杜煙以自己一個人就夠了爲由堅持讓這個危險分子在外面呆着,但滿眼放光的小希隨即以一個人不方便換裝爲由外加直接行動粉碎了煙美人的企圖,就這樣兩個活色生香直讓男人鼻血飛濺的稀世尤物共同擠在了狹小的更衣室裏面。
面對着眼前這個笑嘻嘻的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杜煙扭手扭腳簡直都不知該怎麼做了,儘管之前視頻時那麼羞人的事情都做過了,Yin水直流在屏幕前手Yin得也高潮泄身過了,但真正兩人面對面這麼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在這狹小空間里耳鬢廝磨挨挨擦擦,感受着彼此清幽的體香鼻息讓杜煙一下子回憶起那些羞得人臉紅耳熱的心跳片段,想起彼此一起&quo;鑑賞&quo;過的那一部部嬌喘尖叫、股胯相磨的片子鏡頭,就不禁全身一陣莫名的暖意,小腹升騰起一股麻酥酥的奇異感覺,趕緊搖搖頭強行把這些念頭驅逐出去。
戴大校花開心地微笑着,簡直太可愛了呀,平日裏風姿綽約談吐迷人的杜大教授,教師裏公認的第一朵花就在自己面前紅着小臉扭着裙子害着羞,這小模樣簡直迷死人,真想推倒她一口喫掉額,忍耐,忍耐,時機未到,把大美人嚇壞就不好了。
悄悄嚥下一口口水,強行按下心裏的慾望閘門,俏臉上掛着無與倫比男女通殺的迷人微笑,伸出芊芊素手,輕移蓮步,替面前這豐滿尤物寬衣解帶起來,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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