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世界一大結局(中)
次日,宿醉的蘇小喬被化妝師匆匆叫起。
“喬姐,昨天太緊張忘了拍花絮,今天導演叫補拍一組,很快就弄完。”
有這回事嗎?
蘇小喬頭痛欲裂閉目養神,任由化妝師幫她打理妝面,擺弄造型。
等她察覺有些情況不對時,人已經被塞進車裏,一路駛向教堂。
蘇小喬一低頭,她正穿着潔白的婚紗,手上拿着捧花。
嗯?
她饒有興致地挑眉,好奇是她哪個男人來這招釜底抽薪,直接把其他人家給偷了。
她踩着紅毯下車,熙熙攘攘的人羣分流,歐式教堂裏,一左一右兩個男人同時停下踢打的動作,若無其事地在紅毯兩側散開。
許從海和薛刃整理好儀表,不約而同向前一步迎向她,順便擋住身後的祭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們兩個什麼情況?”
蘇小喬狐疑地打量兩人,繞過紅毯想往祭壇後看一眼,被他們一左一右攙着拐向神父。
“沒什麼。”
“湊巧遇到。”
年邁的神父身後站着兩個冷臉黑衣人,槍管頂着後腰,不停地用手帕擦冷汗。
“……那麼,你們是否願意,這個女子成爲你……們的妻子?”
兩個男人怪異地對視一眼,同時道:“我願意。”
神父表情更加扭曲了。“……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們,照顧他們,尊重他們,接納他們,永遠對他們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蘇小喬眨眨眼,假裝沒有看到祭壇後,努力翻動身體想要出來的景樂言。
“我儘量。”
“天哪!上帝!我真的受不了了,讓着一切都該死地見鬼去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場荒誕的婚禮,以神父怒氣衝衝拋下聖經,奪門而出劃下休止符。
五花大綁的景樂言被她放出來,委屈又無奈。
“這倆人簡直狼狽爲奸,媽的,欺負我就一個人是吧?給小爺等着!”
薛刃斜斜睨他一眼,對他的豪言壯語不屑一顧。
許從海欣賞着她盛裝出席的模樣,微笑道:“我來開個會,剛好過來看看你,馬上要回去了。”
他現在已經是商界徐徐升起的新秀,各種峯會和商圈晚宴不停出席,比起蘇小喬的忙碌也不恐多讓。
蘇小喬扔掉捧花,乖乖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我這週末就回A市,開學一週了我還沒辦手續呢。”
許從海知道她在安撫自己,淺吻了一下她的脣。
他很想再陪她一會,但一旁的特助已經在催。
“A市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送走許從海,蘇小喬婚紗都沒來得及脫,又陪景樂言去醫院。
歐洲醫生需要預約,但見療養院的紀非慈顯然不需要。
休息室裏,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非常無奈,剛準備交接完回國,就被兩人堵個正着。
“首先,我是內科醫生,他這些淤青外傷,顯然不在我的醫療範圍。”
紀非慈垂着眼,懨懨道:“其次,幸虧你來的路上沒擡胳膊,不然這脫臼的關節,就能自己歸位了。”
他握住景樂言的大臂猛地一擡,後者一陣冷汗後,已經行走無礙。
“行了,我還要趕飛機。”
紀非慈繞過一旁盯着他瞧的蘇小喬,腳步匆匆,彷彿有鬼在追。
“等會!”
景樂言對有合炮之情的紀非慈伸出橄欖枝。“打個商量,你幫我拖住薛刃一小時,我和喬喬還有事沒辦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來不及解釋太多,讓紀非慈聽得直皺眉頭。
“不是你想的那個情況!”
景樂言使出殺手鐗:“你媽不是總催你和喬喬快點訂婚嗎?我有辦法解決,趕緊幫個忙!”
紀非慈被煩的沒辦法:“知道了,我只拖一個小時。”
他打通內線電話叫來安保,很快,在門口等着的薛刃,就被帶着警察的一羣安保圍住。
“這位先生,有患者懷疑你是在逃通緝犯,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件,配合調查。”
這次來法國,薛刃走的正規流程,身份是私人軍事承包商,十幾個有過東南亞服役經歷的小弟,搖身一變跟着成了公司的金牌貼身安保。
薛刃不耐煩地掏出護照,應付完警察再回頭時,景樂言已經帶着蘇小喬跑沒影了。
A市機場。
紀非慈拖着行李箱,走出出站口,打開手機。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一連二十張精修過的婚紗照順着網線傳過來,畫面中的蘇小喬笑容滿滿地挽着男人的手臂,看起來格外甜美幸福。
紀非慈仔細一看——旁邊男人的臉,已經被後期用高超的技術,P成了他自己。
附贈留言:拿去給伯母看,保你三年平安!
紀非慈:……
此刻,他非常後悔信了景樂言的鬼話。
這就是他說的“辦法”?說笑吧,他媽看完之後,不出一週就要開始催促,婚都偷偷結了,趕緊再生個崽!
但是,蘇小喬怎麼會願意懷上他的孩子呢?
紀非慈懨懨地想,如果她願意,也就不會私下長期服用避孕藥了。
這半年,他無數次想結束和她奇怪的關係。
他逃她追,每次都是談着談着,他就被她按到裙襬下,做到精疲力竭,頹然失語。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樣的劇情,每一個月都要上演那麼兩三次。
紀非慈已經麻木了。
有時蘇小喬心情好了,還會故意答應他“分手”的要求,提出條件再來一次“分手炮”,他答應了,也努力按照她的指揮,把她幹得腿都合不攏,然後呢?
下次她還是會在辦公室、在航班上、在他的臥室、在隨便一個兩人沒有解鎖過的地方冒出來。
後面的事情不用說,不知是莫名其妙,還是順理成章的,就會那麼抱她着滾到一起,私處相連,不分你我。
事後,她拍拍屁股跑了。
把他留在原地,一腔茫然。
紀非慈感覺心裏堵得慌,在垃圾桶旁邊想點根菸。
摸遍大衣口袋,纔想起來火機上不了飛機,在法國機場就扔了。
像他一樣,被用完就扔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紀非慈長指夾着煙,心情複雜地推了下鏡框。
“打擾一下,你是想要這個嗎?”
路人女生紅着臉遞上火機。“帥哥,留個聯繫方式嗎?”
“不了,我有女朋友。”
紀非慈條件反射拒絕,爾後愣在了原地。
路人女生說了聲抱歉,失望地離開。
紀非慈垂眸站在原地,手指按住泛酸的胸口。
他又一次掏出手機,反覆端詳着“他”和蘇小喬的婚紗照,沉默良久,長指撫過屏幕中她燦爛的笑臉。
紀非慈輕輕合上手機,將它貼身放進了左胸的大衣內兜裏。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直到紀母發來消息,詢問他還有多久到家。
紀非慈解釋了很多字,又在對話框裏一一刪除,他拉着行李箱重新回到登機口,開始查詢下一趟去法國的航班在幾點。
“你寫作文呢?”紀母久等無果,親自打電話來問。“一直正在輸入,倒是發給你媽看看啊。”
“媽,我回法國一趟。”
“又去做手術?”
“不是。”紀非慈仰起頭,盛夏驕陽似火,一如他心心念唸的少女一樣熾熱刺目。
“我去還她的火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