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別在心裏罵我
接着就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這是什麼聲音啊?是牆壁開裂的聲音。
四周的牆壁、柱子、地板、甚至所有的桌子椅子上都出現了裂痕,一道比拇指還要寬的裂縫,一直從牆角開裂到了何敬鵬的腳邊,這下他總算是嚇得酒都醒了。
咔嚓咔嚓,四周的牆壁都徹底變成蜘蛛網了,柱子、地板和桌子椅子看起來一碰就會碎,讓人驚訝的是,都裂成這副樣子了,這三層的酒樓居然不塌下來。這當然不是因爲這建築的質量好,而是陸顯沒讓這酒樓給塌陷了。
“陸顯,陸顯你幹什麼呢?你真的要拆樓啊?”
周棠依衝着陸顯大聲地說。
大白白蹦躂到了陸顯的大腿上,緋紅的兔子眼,瞪着何敬鵬一陣地齜牙咧嘴。這個人類居然敢違抗造物主的命令,真大不敬,應該將他作成麻辣人頭!!
可愛的小兔子在陸顯的大腿上蹦蹦跳跳,被陸顯捏着後頸肉一扔,扔到了窗外去。
“大白白——”
周棠依囧:“……”
她有點懷疑自己的靈寵具有受虐的傾向,你看看陸顯不僅弄死了它,還吃了它,復活了它以後也是各種扔來扔去的,一點都不溫柔,它卻老是想要粘着陸顯。簡直就像是“陸顯虐我千百遍,我待陸顯如初戀”。
陸顯手放在了桌子上,他這裏的桌椅是唯一沒有出現裂痕的。
他看着何敬鵬,微微地笑了笑說:
“你之前說過的話,要不要在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他那雙金色的眼瞳盯着何敬鵬,眸子像是蛇一樣豎立了起來,被他的眼瞳盯着,何敬鵬只感覺這黑衣的男人化身成了飢餓的野獸,周圍的空氣似乎被寒流洗刷過,身體彷彿被許多的刀刃抵着。
何敬鵬冷汗直流,他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理智。
高手,絕對的高手。
直覺告訴他,這男人比阿嫣的父親還要強,甚至可能不是比阿嫣的父親強一星半點的。
“您、您想喫什麼?”何敬鵬一邊擦冷汗,一邊問。
陸顯的氣勢一收,四周牆壁上、柱子上、地板上、天花板、桌子椅子上的裂縫就像是被回溯了時間一樣消失了。
“做你最拿手的。”陸顯說。
何敬鵬說:“可、可是我這店很久沒有開張了,食材、食材已經沒有了。”
“食材而已,這還不簡單嗎?你要什麼食材?”陸顯問。
“三元鯨,最好是十年份的。”何敬鵬說。
陸顯點點頭。
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沒過兩秒就又重新出現。他旁邊多了一個懸浮的大水泡,這大水泡裏有一條一米多左右的鯨魚,這鯨魚身上有紅藍黑三種色彩,還長着獨角,這是一頭三元鯨的幼崽,剛剛好十年份。
這三元鯨被陸顯帶到這裏來,非常恐慌害怕,不斷地用尾巴撞擊水泡,卻怎麼都出不來。
何敬鵬看着消失又重新出現的陸顯,看着懸浮在半空中的水泡裏的鯨魚,又是震驚不已。
“還需要其他的東西嗎?”陸顯問。
何敬鵬從震驚狀態回神說:“不、不用了,其他的副食材還、還有一些,應該夠用了。”
才十年份的三元鯨脫離海水之後就會變得非常虛弱,即使是普通人也很容易宰殺。
何敬鵬去廚房裏忙碌起來,陸顯、周棠依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兩個人喝着一壺花茶。
被陸顯丟出去的大白白從窗戶那裏跳了進來,它蹦蹦跳跳的到了陸顯的的椅子腳旁邊,耷拉着兩隻長耳朵,可憐巴巴地望着陸顯,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
陸顯修長的手端着茶杯,悠閒地品嚐花茶,一個眼神都沒給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小兔子只能蹦躂到了周棠依小姑娘的大腿上。
周棠依放下茶杯,將大白白抱了起來,她白皙的手撫摸着柔順的兔子皮毛,看着陸顯說:
“陸顯,你對大白白也太粗暴了,不要動不動就扔它好不好呀?”
陸顯說:“反正它會自己回來。”
周棠依瞪着他說:“那你也不能亂扔啊,大白白又不是垃圾。”
她撫摸着大白白的腦袋,小兔子蹭蹭她的手掌,覺得還是小主人最好,造物主無情又冷酷,一點都不溫柔……
陸顯不說話。
周棠依雙手捧起可愛的小兔子,跟它說:“你呀,不想被扔的話,那就離他遠點,這傢伙性格可惡劣了,你再這麼粘着他,小心他又把你做成麻辣手撕兔肉。”
陸顯說:“你也有喫。”
周棠依惱羞成怒地吼道:“是你逼我的!!”
陸顯瞥了眼她懷裏的兔子,說:“我都說了,亡靈生物的肉不好喫。”
周棠依:“如果好喫的話,你是不是還會再喫一次?”
陸顯:“……”
周棠依:“你爲什麼不說話?”
陸顯不搭理她,移開了視線。
大白白忽地跳到了桌子上,它跳到了陸顯的跟前,擡頭望着陸顯吱吱咕咕地叫了起來,一副被拋棄的野貓望着主人的可憐見模樣。
周棠依:“……???”
周棠依問陸顯:“它跟你說了什麼呀?”
陸顯:“它問我,是不是因爲它的肉不好吃了,所以纔不喜歡它。”
周棠依囧:“……”
她一把將大白白拎了回來,她看着這雪白可愛的小兔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難道你還想讓他再喫你一次啊?你到底有什麼受虐傾向啊?”
小姑娘紫水晶似的眼瞳看着陸顯,她說:“你復活它的時候,該不會給它的腦子裏灌輸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念頭吧?”
陸顯雙手環抱在胸前:“我沒有這種惡趣味。”
被他復活的生物本能親近他,這是無法控制的事情。
這麼多年來,陸顯也習慣了被他復活的亡靈生物爲了討他歡心,要死要活了。
周棠依不信地看着陸顯,在心裏碎碎念:陸顯是個死變態,死變態的話不能信,說他沒有惡趣味,切
明明這傢伙最喜歡欺負人,這傢伙明明就是惡劣極了。
“別在心裏罵我,我聽得見的。”陸顯說。
周棠依驚恐地看着他:“你能讀心?”
一想到這點,小姑娘的面頰通紅,她感覺自己彷彿赤身裸體在他面前一樣。再想到之前的“間接接吻”她心裏的那些念頭,如果全部都被他知道了的話……
啊啊啊啊啊——
周棠依低着頭,面頰紅得像個西紅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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