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六耳狸貓
這問題問愣了鍾阮,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陸顯忽地說:
“帶我去見見你的孫女,我有點好奇。”
鍾阮還在愣着,孫逸之已經替他答應了:“陸先生願意幫忙,那真是太好了。”他拍了拍鍾阮:“愣什麼呀,快謝謝陸先生啊!”
陸顯已經在這玉漱峯上住了好幾日了,這些天孫逸之跟他交流的都是美食美酒等,陸顯沒說過自己的來歷,孫逸之也沒問過,但陸顯隻言片語流露出來的一些事情,讓孫逸之感覺到了陸顯可怕。
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高手,恐怕已經活了超過萬載的歲月。
也許,他真的治好鍾瑤。
“我替瑤兒謝謝陸先生。”鍾阮道。
陸顯說:“我只是說我去見見你的孫女,你謝早了。”
他都還沒說自己會幫忙呢。
如果足夠有趣的話,那他倒是不介意幫個忙。
————
【玉露峯】
陸顯來了鍾阮所住的玉露峯,這玉露峯上住的除了鍾阮的子孫還有他的入室弟子,這裏的景色也非常的不錯,松柏蒼翠,桃紅柳綠,殿宇樓臺掩映在花木間。
走着走着,陸顯忽然停下了腳步。
在走廊旁邊的一處假山那裏,有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正在跟一隻小獸玩耍,那隻小獸有着墨青色皮毛,有六隻粉色的耳朵,左右兩邊的耳朵像是花瓣一樣重疊在一起,一雙琉璃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體型像是狸貓長得很是討人喜歡。
這是六耳狸貓,是有着洪荒血脈的魔獸,現在這隻六耳狸貓才二十一級,但未來它絕對能成長到六階以上。
陸顯盯着這六耳狸貓雙眼放光,食材,食材,食材……
這胖胖的小爪子做成滷肉一定好喫,粉粉的耳朵切成絲油炸一定很美味……
陸顯的目光太過炙熱了,被他盯上的六耳狸貓全身的毛髮都豎立起來,嚇得縮到了自己小主人的懷裏。
長得非常清秀的小男孩抱着瑟瑟發抖的靈寵,看向了陸顯這邊。
見一個穿着黑衣,面色蒼白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他的眼睛像是蛇一樣,頓時就跟自己的靈寵一樣,害怕得抖了起來。
“陸先生,這是我孫子鍾辭。”鍾阮說。
陸顯咧嘴一笑,一個閃身就到了鍾辭的跟前,這速度讓鍾阮和徐言清兩個尊者境的高手一陣心驚,好快!甚至他在移動的時候,都沒感覺到空間的細微震動,彷彿他不是移動過去,而是本來就在那裏一樣。
陸顯居高臨下地看着鍾辭,小男孩被他盯着,嚇哭了。
陸顯一把搶走了他懷裏的小獸,問鍾阮:
“我要是治好了你的孫女,這食材能歸我嗎?”
衆人:“……”
衆人呆滯了,只有鍾辭小朋友在哇哇地哭。
可憐的六耳狸貓被陸顯拎着,動也不敢動,像是屍體一樣。
孫逸之看着那隻可憐的狸貓,問陸顯:“這六耳狸貓好喫嗎?”
因爲沒人試過將這魔獸煮來喫,孫逸之沒喫過。
陸顯點點頭說:“好喫。”
然後,孫逸之也兩眼放光了。
他瞬身上前,盯着那隻可憐的魔獸幼崽,詢問陸顯:“怎麼整啊?清蒸?還是紅燒啊?”
說完想起這裏有不少外人,立即又挺直了腰桿,收起來了那副喫貨的樣子,板起臉,好像他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鍾阮和徐言清其實都知道孫逸之是什麼德性的,就是鍾家其他人不知道,所以他們大跌眼鏡了。
陸顯拎着六耳狸貓問鍾阮:“我剛剛問的,你還沒回答呢。”
鍾阮立即說:“陸先生喜歡,儘管拿去。”
說着抱歉地看了眼自己的小孫孫。
鍾辭聽到他們要喫自己的靈寵,爺爺還沒意見,哭得更厲害了。四歲的小朋友初生牛犢不怕虎,他想要朝陸顯撲過去,揍陸顯。
身體才一動,就被自己的爺爺給拎了起來。
鍾辭哭着手腳亂舞,大聲地叫着:“不許喫,不許喫我的毛毛。”
陸顯見狀,將那隻六耳狸貓塞回給他。
鍾辭停止了哭泣。
鍾阮見陸顯將六耳狸貓還給了自己的小孫子,以爲陸顯剛剛說的話,只是開玩笑,正打算說些風趣的話呢,就聽陸顯跟自己的小孫子說:
“現在先不喫,等我治好了你姐姐,我再來喫它,你先幫我保管着吧!”
衆人:“……”
鍾辭聽了,哇地一聲又哭了。
陸顯摸了摸這小男孩的腦袋,笑着跟鍾阮說:“走吧!”
早點搞定了他孫女的事情,早點開飯。
鍾阮:“……”
鍾阮放開自己的小孫子。
鍾辭抱着自己的靈寵飛快地跑了,他要帶自己的靈寵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一大羣的伺候的僕人跟上去。
陸顯大踏步朝前走,鍾阮立即跟上。
徐言清看着陸顯的側臉說:“你剛剛說的話認真的嗎?六耳狸貓雖說是稀有的魔獸,也不是找不到其他的,你一定要鍾辭的那隻嗎?”
陸顯說:
“一樣的品種,肉質也是有差別的。我不要其他的,就要這隻。”
徐言清說:“可、可它是、它是一個四歲娃娃的靈寵啊。”
你要點臉行嗎?
陸顯忽地停下腳步,徐言清還以爲自己說了什麼讓陸顯不快,陸顯笑了笑,他跟徐言清說:
“等會你別喫。”
徐言清:“……”
他看向自己的師父。
孫逸之自己是拉不下臉來搶一個娃娃的靈寵的,但是他不會阻止陸顯這麼幹,因爲他也想喫。徐言清瞧着自己的師父和陸顯,覺得這兩人真是沆瀣一氣,狼狽爲奸,臭味相投。
鍾阮在前面帶路,來到了鍾瑤所住的院子。
鍾阮的兒子跟兒媳早早接到了下人的傳聞忙出來迎接,他們不知道陸顯的身份,但院長親至,能跟院長走在一起,還能讓父親\公公如此恭恭敬敬的人,一定是哪位前輩高人無疑了。
“陸先生,這是我兒子和兒媳。”鍾阮道。
陸顯瞥了一眼朝他行禮的中年夫婦,目光看向了他們身後的屋子。這屋子縈繞着一股污穢、褻瀆的氣息,他繞過衆人,大踏步地朝前走去,鍾阮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面面相覷,但也不敢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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