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病情突重 作者:未知 “你威脅我?”君夜涼冷冷的審視着九月,臉色無比難看。 “我說的是事實。” “你當真以爲,本王不敢把你的腿砍了?”正好,她若沒了腿,一生一世就只能留在涼王府了。 “來來來,我的腿就在這,你要是敢,你就來砍。” 九月被逼急了,把自己豁出去的鬧。 君夜涼冷眸一斂,雙手撐在輪椅兩側,作勢就要飛身而起。 他逼急了她,同樣的,她也逼急了他。 無雙見勢不對,趕緊硬着頭皮乾咳了兩聲,“主子......” “說!” 無雙指了指半空,“呵......呵......剛纔有隻小鳥飛過,那鳥很、漂、亮。” “......”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冷場。 “主子。”無情飛身而來。 君夜涼伸手,摁了摁發漲的眉心,“說。” “隴月公主的情況有些不太對。” “什麼?”九月瞬間朝無情望了過去,“隴月怎麼了?” “還是請王妃親自過去看一看的好。”無情回道。 “那還等什麼?你趕緊帶我飛過去。”九月焦急道。 “這......”無情爲難的瞅了眼自家主子,在得到點頭默許後,這才伸手抓住九月的胳膊,提力,飛速地朝着西廂房的方向掠去。 九月到了西廂房,纔剛落地,就聽到房裏傳來子櫻子籮的哭喊聲。 她的心一緊,連忙推門而入,奔到隴月牀前。 “怎麼了?隴月怎麼了?” “星月公主,隴月公主她......她......” 子櫻哭嚥着說不出話。 九月皺着眉,將目光落到隴月臉上。 原本,隴月臉上就有黑氣盈繞,現在,那股黑氣更盛了,幾乎就要將隴月的生機吞噬。 “不是說病情穩定了,只待毒仙婆婆尋到大蛇的血,就能煉製解藥了麼?怎麼會病情加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奴婢也不知,隴月公主的病情忽然加重,奴婢害怕,星月公主,隴月公主她......” “她不會有事的。”九月打斷子櫻哭哭啼啼的話,“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說完,九月瞥了眼子櫻與子籮,“你們退後一點,不要打擾我。” “公主......”子櫻與子籮皆有些發愣,難不成,星月公主真有辦法? “照我說的做。” “是。” 子櫻子籮退後,九月深吸了口氣,將剛纔所有的不快與怒火都壓到內心深處。 她不知道精神力,對查看隴月的身體情況有沒有幫助,但她想試試,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把隴月從死門關拉回來。 九月閉上眼,心無它想,將精神空間裏的精神力源源不斷涌出,她雖然閉着眼,但精神力卻能讓她看到眼睛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她順着隴月臉上的黑氣,往源頭一點點探去,一直探到隴月被刺中的後背處,“嗯?” 隴月的傷口處隱隱藏着一隻發着黑光的微小型活物,那活物似乎反應很敏覺,一與她的精神力觸上,立即繃緊了身體,做出防禦且攻擊的姿勢。 難道,隴月的病情加重,全是因爲那隻活物? 一想到這些,九月立即小心地逼向那隻活物,用精神力的威壓,強迫那活物往傷口處退去。 只是,她的精神力一逼近,那活物瞬間就朝更深處躲,它每深入一寸,隴月的臉色就會難看一分。 九月按兵不動,那活物立即也停下了動作。 這......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毒蟲?活蠱? 這玩意只是呆在隴月體內,隴月的病情就在急劇惡化。 不行,她不能坐視不管,一定要把這破玩意弄出來。 她伸手,將隴月翻了個身。 “智腦,給把剪刀,再給個玻璃瓶。” “是,主人。” 剪刀與玻璃瓶到手,九月將玻璃瓶放在一邊,只拿了剪刀在隴月後背的傷處把衣料剪開,將傷口露出表面。 而後,扔掉剪刀,單手持瓶,將瓶口按在隴月的傷口處。 準備妥當。 九月再度專注地去看那隻活物,精神空間內的精神力毫無保留,一傾而出,從四面八方,將活物層層圍住。 活物開始掙扎,它每動一下,隴月的生命氣息就會少一分。 九月總算是看出來了,這玩意壓根就是在吸收隴月的精氣神,如果她沒用精神力探查到這些,不消片刻,隴月就會死在這玩意手上。 眼看着隴月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九月一咬牙,不再分心,“給我滾出隴月體內。” 隨着她威壓的釋放,那玩意掙扎的弧度越來越大。 箭已經在弦上,九月不能容許自己有任何的失誤。 終於,活物被九月引導着往隴月後背的傷處退。 隴月的狀態已經越發不好了。 並且,九月的精神力也在一點點消失。 她嬌小的臉上,掛滿汗珠,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起來,貝齒輕咬下脣,用意志與執念強撐着。 如果她倒下了,精神力一散,隴月就會死。 她不要隴月死,她要隴月好好地活着,無憂無慮的活着。 九月一急,一口心血,從咬得發白的脣角溢出,氣息瞬間變得不穩起來。 就在她分心去查看隴月的狀態時,無雙進入了她的精神籠罩範圍區。 “王妃,不要分心,這是主子讓屬下餵給隴月公主的靈藥,能續命。” 說完,無雙將藥餵給了隴月,然後退下。 隨着靈藥入口,隴月身上的生命氣息瞬間增強。 九月舒了口氣,重新凝神,不再去看隴月,費盡心力,一點點將那活物往外扯。 隨着活物被控制着扯入玻璃瓶,九月迅速地將瓶蓋蓋上,擰緊,整個人像灘軟泥似的癱倒在隴月身上。 “子櫻......” “星月公主,你怎麼樣了?”子櫻上前,用手帕心疼的替自家公主拭汗。 “我......沒事,只是要睡一覺,這瓶子,你看好了,不能讓裏面的東西跑出來,危險。” “是,奴婢知道了。” 九月最後望了眼隴月,臉上的黑色,已然穩定了下來。 她欣慰的挑了抹笑,閉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無雙,將王妃帶回寢殿。”君夜涼在廂房外,冷聲吩咐無雙。 無雙點了下頭,不敢抱王妃,只是用內力將自家王妃託扶起來,一路飛身,朝寢殿的方向趕。 無風也識趣的推了自家主子就走。 九月入睡後,意識又去了戒指空間。 她實在沒什麼力氣跟智腦說話,只招了席夢思過來,躺上去,呼呼大睡。 再醒來,已是晚上。 九月悲催的發現,自己又被面癱王摟着睡了。 奶奶的,白天吵得那麼兇,他還好意思睡她? 伸手,狠狠地將熟睡中的面癱王推離,沒有任何猶豫,翻身而起,跳下牀。 “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九月不由得一陣好笑,“我有說過要原諒你嗎?我有說過要讓你睡嗎?你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抱着我睡?真當我是你的王妃啊?白天我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了,這個涼王妃,姑奶奶我不幹了,你愛咋地就咋地。” “你說什麼?” “別裝傻,我知道你都聽明白了我在說什麼。”九月彎腰穿鞋,“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莫名奇妙的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你從來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事,不肯站在我的角度爲我想想。” “本王......” “行了,多的不說,就說你讓我與妙音坊劃清界線這件事,我辦不到,因爲,妙音坊是我的心血,我絕對不會讓它落在容止手裏的。” “本王說過了,妙音坊與外族勢力有勾結。” “你說有勾結就有勾結?你怎麼不乾脆說我就是外族勢力一員?”九月穿好鞋,憤憤的望了眼陰寒着臉的面癱王,“你別再讓人阻我出府了,否則,我把你往死裏恨。” 放完狠話,九月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她以爲,這一次她能順順利利走出寢殿,卻不料,纔剛開了殿門,門外守夜的無雙無風,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一躍而起,防賊般地防着她。 “小九,我想你誤會了。”君夜涼清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驟起,“哪怕你恨我,往死裏恨,你與妙音坊的聯繫,我也是會生生掐斷的。” “你......”九月轉身,氣得渾身發抖,“你簡直不是人......嗚......” 幹架,她幹不過無雙無風。 除了女人的必殺技,一哭二鬧三上吊外,她實在沒有更好的法子讓面癱王妥協了。 當機立斷,雙手在自己的腰間用力一掐,她的眼淚瞬間就涌了下來。 無雙無風:“......” “你若是不肯放我出府,我就在這裏哭一整晚。”九月哭嚥着威脅。 “隨你。”君夜涼冷冷道,“無雙無風,將殿門關上,她若想哭,便讓她哭,哭完了,自然就與妙音坊斷乾淨了。” 九月怔了幾秒。 什麼情況?必殺技不管用了? 回過神,面癱王的冷血無情讓她怒不可遏,當即,這些怒氣全轉化成了眼淚,哇的一聲,癱坐在地,大哭特哭起來。 她就不信,她哭上一夜,面癱王那顆冷硬的心,不會被她融化一點。 無雙無風見狀,心中對自家王妃的同情之心是蹭蹭的瘋漲,無奈,自家主子都還沒開始憐香惜玉,他們又怎麼能越俎代庖? 老實關了殿門,將王妃的哭聲隔絕。 聽不見爲淨! 君夜涼坐在內室的牀榻上,九月在外室的殿門旁哭。 聽着外室那女人悲愴的哭聲,君夜涼目光沉沉的盯着燭火,周身散發着懾人的寒意。 他現在非常生氣,除了臉上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外,他的胸腔,幾乎就要被怒火佔滿。 他斷了她與妙音坊的關係,全是爲她好,她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揚言要把他往死裏恨? 她只道他冷血無情,卻不知她自己也是無心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