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9米 :所以顧太太跟前任藕斷絲連? 作者:未知 “下午……四點以後,太太說有點事情要辦,晚餐前應該會趕回來。”林媽小心翼翼的道,“今天上午……有個女孩子來家裏給您還衣服……可能太太喫醋有點不高興……” 喫醋不高興的表現,他昨晚沒有回家喫飯,她就在同樣的時間裏也鬧消失? 還一個一個的不肯接電話。 誰讓她養成的臭脾氣?祧! 正陷在低氣壓裏,茶几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顧南城冷眼看着沒有動,林媽俯身去接,按了免提,裏面響起的是恭敬的男聲,“顧總,太太現在在醫院……和左少在一起……” 林媽不知道左少是誰,但是她今天一天之內發現這對夫妻的脾氣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溫和,感情也不是看上去那麼融洽。 尤其是顧先生……不聲不響冷笑着的模樣,毛骨悚然琺。 ………… 醫院。 晚安有些疲倦的趴在病牀邊,左曄正在昏迷,醫生說他的傷口沒在要害,只是失血過多,所以造成暫時的昏迷。 他曾經在部隊待過兩年,算是半個軍人。 她手裏握着紅寶石戒指,鮮紅的顏色落在眸底,她有些迷惘和悵然。 “晚安……”低啞的嗓音響起。 晚安立即擡起頭,“你醒來了……傷口疼嗎……” 已經分手的戀人,他有他的新歡,她有她的糾纏,晚安看着病牀上的男人,手落在牀沿上,心情無法形容。 左曄掀起眼皮看着她,淡淡微笑,“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要……喝水嗎?” “好。” 晚安連忙起身去接水。 她將杯子放在一邊,拿起枕頭墊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扶他起來,“小心點……別碰着傷口了。” 將水杯喂到他的脣邊,晚安低聲道,“我給你爸爸打過電話了……他現在不在安城晚點應該會趕過來,還有你女朋友……” 她想了想,“我擔心她會誤會……所以暫時還沒打電話。” 左曄沒什麼情緒的變化,淡淡的道,“沒事,只是小傷,她也不見得會關心。” 晚安一怔,有些尷尬,但是左曄好似無心談論宋泉,只是問道,“你一個人去古玩街做什麼?尤其是天黑以後那種地方很亂,有些搶劫犯是有組織在那裏巡邏,你這種一看就是有錢人出來,不搶你搶誰。” 他其實是在拐彎的路口看見她,然後就鬼使神差的跟上了。 她低着頭沒說話,倒不是不願意告訴他,只是戒指的事情說起來很麻煩,而且綰綰的事情……左曄知道得很清楚。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現,我都不知道……” 左曄眼眸的視線全都聚焦在她的臉上,“他呢?” 看了一眼她的膝蓋,“你受傷了吧,有沒有打電話給他?” “我……手機掉了。” 來到醫院她才真的冷靜下來,纔想起她的手機掉了。 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連着響起的還有醫生的聲音,“左少的傷沒什麼大礙,但是失血過多需要在醫院休養,調養得好的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晚安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優雅矜貴,氣質乾淨淡漠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沒有穿西裝,身上是一件大牌的黑色薄款風衣。 顧南城直接走到了晚安的面前,低眸就看到她有些灰撲撲的臉蛋,還有乾涸的淚痕,帶上了狼狽。 他擡手去摸她的臉,女人下意識的偏頭,躲了過去。 氣氛瞬間就變了,在場是隻活物都感覺僵硬至極的冷氣壓尷尬。 男人的眸色足足暗了一層,隱隱釀出戾氣。 跟着進來的醫生和護士相當識相的帶上門出去了。 顧南城的手轉了方向,落在她的頭髮上,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摟進了懷裏,低聲溫柔的道,“是不是嚇壞了?” 溫熱的手掌安撫她的發,哄慰着,“有沒有受傷?醫生說你還沒有檢查,乖,先跟我去處理下傷口,待會兒再回來陪左少。” 晚安很抗拒他的氣息,非常的抗拒。 忍了又忍纔沒有推開。 她偏頭臉胡亂的道,“我沒事,只是磕了一下待會兒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她編織着的髮辮也很凌亂。 晚安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蹙着的眉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拒絕的意味很明顯,甚至還透着隱隱的不耐。 顧南城壓着的脾氣一點一點的冒了上來。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語氣溫淡,“我再說一次,先去收拾傷口,你這個樣子待在這兒是做給他女朋友看的,還是做給我看的?” 晚安不想跟他鬧,側過身跟左曄說了一句我待會兒過來,就準備離開病房。 剛好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着 tang職業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朝晚安頷首喚了一聲夫人,然後走到顧南城的面前微微鞠躬。 “顧總,古玩街的那幾個人已經被警局抓了,按您的吩咐那條街的組織上面專門派了人整頓,應該明天就能徹底的端了,夫人過去……” 因爲晚安在場,男祕書有些顧忌,但是看了一眼顧南城的臉色,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道,“夫人過去是……去買戒指的,就是上次陸小姐在找的……永恆的眼淚。” 在安城,古玩街就相當於半個浮現的黑市。 晚安側過去的半邊肩膀都微微的僵硬了。 她落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收緊,腦子有短暫的空白。 男祕書彙報完也不敢去看老闆的臉色,低着腦袋道,“顧總沒別的事情話,我先出去了。” 病房裏又只剩下了三個人。 顧南城薄削的脣慢慢的挑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玩味,“那天你在我的辦公室找笙兒的茬,說我犯賤。” 他的聲音平靜,繞着低低徐徐的笑,“我倒是想知道,是什麼樣見不得人的戒指,讓顧太太這麼放在心上。” 晚安幾乎是面對着病房的門口,因此顧南城和左曄都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有點蒼白,睫毛止不住劇烈的顫抖。 左曄靠在枕頭上看着站着的女孩,眉頭漸漸地皺起。 晚安回過頭,男人的眼眸也染着笑,只是那笑毫無溫度。 他的眼神過於犀利,好像輕易的要將她看穿。 “我……” “那個戒指,”左曄看了眼晚安的臉色,轉而看向那立在燈光下深沉挺拔的男人,開腔淡淡的出聲,“是我以前送給晚安的。” 顧南城看着她的臉,哂笑一聲,眼中蓄着令人心驚肉跳的笑,偏偏他的語調的很閒適,“所以顧太太,你在嫁給我之後,揹着我跟你的前任藕斷絲連麼,嗯?” 晚安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 她看着他的眼睛,直視沒有避諱,哪怕下意識的挺直的背脊讓她看上去從容冷靜,“沒有,我沒有跟他藕斷絲連,沒有過任何的聯繫,今天的事情是意外,左曄恰好看到我被人搶劫,所以他恰好救了我。” 男人的薄脣溢出兩個字,“恰好?” “是恰好,那個茶館,那條街的人都可以作證,只是恰好。” 顧南城看着她白淨的臉龐,勾脣笑着,慢斯條理的道,“顧太太,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昨晚你躺在我身下叫的時候,心裏頭想的也是你前男友。”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惡劣到極致。 晚安握了握拳,回了他一個笑容,“反正你想的也不是我,我想的是你,是我前男友,還是什麼阿貓阿狗又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 顧南城看着那張微擡着下巴,微笑着倨傲的女人。 他是真的應該好好的想想。 “夠了。”兩個清冷的字眼驀然的響起。 宋泉推門走了進來。 她顯然已經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晚安,也沒幾秒鐘的時間就走到她的面前,揚手一個巴掌就甩下去。 “宋泉!”沉冷的兩個字從病牀上傳來。 宋泉擡頭看着將她的手腕截在半空中的男人,冷笑着諷刺,“顧公子真是心胸寬廣宰相肚裏能撐船,綠帽子都戴在頭上了還能護着她。” 那隻男人的手半分力道都沒有少,寒涼的嗓音淡淡的道,“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