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4米:太太,你想要我的命嗎? 作者:未知 她的手拿着毛巾,手拽得很緊,不大敢去看他的臉。 男人的嗓音低沉黯啞得厲害,一雙眼眸深深的攥着她,偏偏臉上一派風輕雲淡,“我怎麼?” 晚安咬脣,瞧着他不說話。 深呼吸三秒換了一張嚴肅的臉蛋,“顧南城,我在給你洗澡,你不要耍流—氓。” 他看着她,笑了,“那平常給你洗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勻” 晚安將毛巾往他腹部一扔,就乾脆利落從牀上爬了下來,“我累了,休息會兒。” 說罷人就往浴室走去,把袖子重新挽好一點洗了個手,又擰開水龍頭放出冷水洗了一把臉,最後才重新走出去掇。 她作勢看了會兒外面的天色,淡淡的道,“我出去散會兒步,回來給你擦下半身。” “顧太太,”男人低啞無奈的嗓音有氣無力的響起,明明是虛弱卻顯得性感,“你這麼玩會壞掉的。” 晚安的腳步頓住屋子的中間。 她其實不想搭理的,可是他的聲音聽上去確實很難受。 這種情況也確實……嗯,蠻難受的。 她轉過身,雙手環胸站在那裏,涼涼的道,“是你自作自受,壞掉了就壞掉了,壞了不是更好嗎以後可是省不少的事。” “嗯,壞掉了對我的影響不大,”他望着她的眼睛,嗓音覆着一層薄薄的笑意,“但是你下半輩子就要守活寡了,會很可憐的。” 晚安瞧他那得意無賴的樣子,惡由心生,轉身走了過去回到牀邊,半着俯身,眼睛眨了眨,杏眸笑彎了弧度,“好像是的哦,想想如果顧公子不舉了我說不定哪天耐不住寂寞就爬出牆了。” 顧公子似笑非笑,“可那樣顧太太你會很悽慘的。” 然後他就看她鼓了鼓腮幫,腦袋轉了個弧度,做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動作,把手伸了過去,然後—— 彈了彈。 男人的喉間抑制不住的滾出悶哼聲,很低很壓抑。 一雙眸再看向分明是故意搗亂的女人,深眸逐漸染上紅色,愈發的顯得可怖。 晚安覺得看着再可怖也就是一根病秧子,喫飯都要她喂。 她笑眯眯的瞅着他,“好像還挺好的玩的,壞掉了確實可惜呢。” 那笑得,簡直就是一臉小壞蛋的模樣。 顧南城分分鐘覺得血氣上涌翻騰,頭一次恨自己傷成了廢人,竟然不能分分鐘做到讓她哭着求饒! 有過親密關係的男女,晚安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此時的眼神代表什麼,她哼了哼,眼睛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視線默默的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手無恥的爬了上去,指尖從胸肌一路留戀到腹肌,輕快的繼續往下走。 顧南城的呼吸粗重得成爲了病房的主旋律。 晚安朝他眨了眨眼睛,“是真料嗎?摸着倒是比《瓔珞》的男一號有料。” 他望着肆無忌憚在他身上點火搗蛋的女人,眯起一雙眸嗓音粗啞的道,“你還摸過他?” 晚安托腮想了會兒,“摸過啊,劇組的姑娘們都說手感不錯,我也摸了摸。” 說罷應景似的戳了戳他的腹肌,略略有些嫌棄的道,“太硬了,沒什麼手感。” 顧南城,“……” 他已經在腦海裏把她圈圈叉叉一萬次。 要命。 太硬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晚安,”低啞的嗓音接近模糊,他想說別鬧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低聲喚着她的名字,“晚安。” 她挑着眉梢笑盈盈的看着他,“嗯?” “你繼續。” 晚安,“……” 她俯身低頭,故意的靠近他,就不如他的意思,撇撇嘴,“不摸了,沒什麼好摸的,就這樣。” 他低聲沙啞的道,“我難受。” 晚安別開自己的視線,“動完手術肯定會難受的,誰叫你大晚上的開車不小心呢,幸好沒傷沒殘的,就當買個教訓好了。” “太太,”那嗓音環繞着她的耳朵,“你想要我的命麼?” 不給他解決還不亦樂乎在他跟前挑逗。 晚安抿脣沒有說話。 然後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他竟然想擡手,小臉一變,立即重重的拍在他的手背上,凶神惡煞,“你幹什麼?!”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拽住,朝着他的放下帶去,脣被吻住了,重重的,攜帶着喘息聲低聲貼着她,“我寧願廢了這雙手,也不能讓顧太太以後守活寡,是不是?” 晚安被他吻着,連手都很快的被捉着了,一邊強制性的帶着她的手往下,一邊半哄半求,“想想你的下半生,嗯?” 低啞的嗓音近乎呢喃,“晚安……” 似哀求,更似蠱惑,她的耳朵都被那吹拂過來的人氣撓得戰慄,然後這份戰慄從耳垂蔓延 tang到心尖。 晚安漲紅了一張臉,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都傷得差不多逼近廢人了,還有心思想着這些。 平常瞧着衣冠楚楚,也不見他有這麼…… “你手鬆開,再把傷口弄裂開了你就在這兒自生自滅我不伺候你了。”晚安不想弄到他的傷所以也沒有大力的掙扎,只是抿着脣異常嫌棄的看着他,“你怎麼這麼猥瑣,你當我是傻帽嗎這麼容易壞掉,天下的男人不知道壞了多少了。“ 顧公子看着她當真皺着眉頭好似很嫌棄他,心口默默的中了一箭,但還是厚着臉皮吻着啄着她的下巴,帶着怒意又帶着委屈,“你說我猥瑣?!” 猥瑣這種長得就不漂亮的詞那是用來形容他的嗎? 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狠的,咬完又忍不住親了親,質問她,“是誰摸了它讓它起來的?是誰在我腰上摸來摸去勾—引它的,嗯?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我哪次摸完你不給你做全套。” 晚安一直被吻着,想掙脫又有顧慮,思維逐漸的渙散開,有些七葷八素的,最後還是讓他如了願。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結束後她低着腦袋匆匆忙忙的給他下半身,然後重新換上了一身乾淨舒服的睡衣,沒跟他說話就回去了洗手間。 等再出來的說話晚安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倒了一杯水給他,又溫柔的給他掖了掖被子,抿脣道,“我出去吹吹風,待會兒回來,你看新聞還是看書?” 顧南城皺着眉,“天已經黑了。” “沒關係啊,到處都是燈不影響我。”頭髮全都綁起來了她沒辦法像平常那樣伸手梳理,手擡到一半又重新落了下去,“我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想出去透透氣。” 她第一次要出去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可男人一張俊臉卻陰鬱下來了,冷冷沉沉的盯着她,“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需不需要讓我讓章祕書請個看護過來,這樣你就不必整天待在這裏陪着我了。” 晚安不懂他突然的脾氣是怎麼來的,看了他一會兒,才耐着性子道,“顧南城,你別沒事找我吵架好嗎?我半個小時內就會回來了。” 就算是專業的看護,也不至於要一天24個小時待在他的身邊吧。 顧南城喉結滾了滾,薄脣抿成了一天直線,整個輪廓都彰顯了他深刻而毫不掩飾的不悅。 病房的門被敲了敲,晚安走過去開門,薄錦墨和陸笙兒肩並肩的走了進來。 兩人很快敏銳的發現病房的氣氛不是很對,薄錦墨眉梢微微挑起,掃了一眼牀上面色不善的男人,“你們在吵架麼?” 顧南城陰着臉,沒說話。 晚安去開門就沒走回來了,手搭在門框上,朝他們笑了笑,“剛好你們來了,我剛好有點事要出去一會兒,你們陪他說會兒話吧,我很快回來。” 陸笙兒看了看顧南城,又看向晚安,沒說多的,“好。” 晚安於是安靜的帶上門出去了。 薄錦墨捕捉到男人眼底掠過的厲色,擡腳就要往靠着牆的沙發牀上坐,還沒說話就被心情不好的男人搶了聲音,“坐椅子上去,沒看見那邊擺着椅子嗎?” 薄錦墨,“……” 他不動聲色,也不跟傷得不能下牀的男人計較,“你的沙發不讓人坐擺在這裏幹什麼?” 那沙發明顯看着比較舒服。 顧南城淡淡漠漠的道,“那是她睡覺的地方,不是給你坐的。”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