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3米:再跟他牽扯不清兩個蠢字都形容不了你! 作者:未知 晚安抿脣看着他,輕輕的點頭,“嗯……也許她只是還不知道你回來了而已。” 畢竟西爵提前三個月回來,現在還沒到他本來該回的日期。 又或者……她只是抱着最樂觀的想法如此而已。 米悅是華裔,回國後也素來低調。 只不過自從她跟顧南城的關係不斷地有緋聞傳出後,之前慕家沒落之前跟她不鹹不淡交往的某些名媛千金又不動聲色的恢復了和她的聯繫棱。 她亦不會拒絕,閒聊的時候偶爾會無意中提起米悅的名字,開玩笑說自從她和盛綰綰之後,安城再沒出過這麼出手闊綽,揮金如土的千金小姐了,不少人好奇她是哪家忽然出來的暴發戶女兒。 像是橫空出現,誰都不認識她,米悅也不熱衷交友,於是成了這段時間名媛貴婦圈最新最熱門的八卦女主角礬。 更讓她們津津樂道的無非就是她嫁的男人是昔日風光如今沒落的盛家大少。 西爵早年考的軍校,出國很早鮮少回來。 沒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但是在背後等着看他笑話的,同樣不少。 晚安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衝他笑着道,“西爵,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一聲不響的跟着她起身,深寂的眸凝視她的臉,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司機在等我。” 她還沒散工陳叔就在等她了,自從上次司機的事情之後——雖然她沒出事,但是顧南城自此對她打的的事情就管得格外的嚴厲,尤其是天黑前後。 她在來的路上還接到他的電話,言簡意賅的表達了一個核心意思,不準在別人家喫晚飯,按時回家陪他。 他亦不強求,“那我送你出去。” 晚安點點頭,“好。” 盛西爵一隻手插進長褲的褲帶,身姿冷峻挺拔,剛走到停車坪,就一眼看到恰好從車上下來的米悅。 她穿着歐美風的風衣,燙得捲曲的長髮也被風吹起,踩着細細的高跟鞋,一眼掃過來,下巴微揚,帶出幾分高傲,不鹹不淡的朝她打了個招呼。 晚安頷首微笑,算是禮貌。 陳叔下車替她把後座的車門打開,晚安這才朝清漠冷峻的男人淺笑,“那我先走了,”她沉默了會,才咬脣道,“如果有綰綰的消息,你記得告訴我。” 男人擡手摸了摸她的發,像小時候那樣,淡笑,嗓音低而沉穩,令人心安,“安心做新娘,不要想這麼多。” 她聞言便展開笑顏,暖而軟,“好。” 說罷纔拿着手裏的包上車。 盛西爵站在原地,深沉的眸看着黑色的豪車絕塵而去,直到徹底的消失在視線裏,他才轉過身,線條冷硬的輪廓沒有什麼表情。 米悅站在原處,高傲的視線像是在打量他,勾脣問道,“你喜歡她?” 男人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從她的身側走過,冷漠至極的話順便扔過,“有空關心我喜歡誰,不如多花點時時間提高你的智商,我沒那麼多的時間替你收拾那些不必要的爛攤子。” 米悅真的是討厭死了這個男人一副拽得眼睛裏裝不下人的態度,也不顧自己穿着的是高跟鞋,幾大步就衝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柳眉橫豎,“你什麼意思?” 盛西爵被她擋住去路,便頓住了腳步,眯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提醒你不要被一個拿你當踏腳石的男人再迷了心竅,被男人騙一次是單純,兩次是蠢,再跟他牽扯不清兩個蠢字都形容不了你。” 米悅素來心高氣傲,但是以往的那些虛無縹緲的驕傲早就在紐約被挫骨揚灰得乾乾淨淨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受不了這男人動不動就冷嘲熱諷的調調,看着這張臉就能被氣得口不擇言,“兩次?他哪有騙我兩次?他不過是在利益和我之間選擇了利益而已!我爸說了,良禽擇木而棲,沒什麼好怨恨的!” 她刻意的解釋這些其實沒別的意思,就只是想說明她不是他說的那麼蠢! 盛西爵冷冷淡淡的俯視她,“呵,你以爲你自己好端端的爲什麼會爬上我的牀?” 也許是因爲有了那麼一張婚書,也許是因爲他救了她,米悅如今提到這個話題已經沒有開始那麼激動了。 她只是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是你強爆我的!”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那段人人皆知讓她顏面掃地的強—暴案,裴子俊未必會舍她而選米藍。 男人低聲嗤笑,冷漠輕薄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掃過,“你當自己是天仙?” 她的腦子轉的沒那麼快,但還是終於消化過來他的話,臉色難看的看着面前一身冷漠黑暗的男人,“你什麼意思?”她不由自主的拽住他的手臂,指尖忍不住的顫抖,臉色也跟着蒼白起來,“你說那晚是他故意算計我的?” 她瞳眸一縮,跟着不斷地搖頭否認,“不可能,我不相信!” 盛西爵低頭,擡手捏着她的下巴,冷硬的面龐三七分冷魅三分肆意的邪氣,低眸嘲弄的看着她紅着的眼圈,“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趕他出董事會,爲什麼要挑着他爹七十大壽舉辦婚禮?” 米悅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你在刻意針對他?” 他其實不是學經商的,在四年前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軍校出身,她其實甚至都沒有完全看懂他到底是怎麼替她把米氏的繼承權奪回來的,但是她明白這男人玩得一手漂亮的陰謀和陽謀。 她更記得裴子俊在那場懂事會上慘敗的表情和他一臉冷傲睥睨的眼神。 “你爹說得對,良禽擇木而棲,不過也就只能說明你愛了幾年的男人是禽—獸而已,”男人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脣畔噙着冷蔑至極的笑,“他應該慶幸是我妹妹更重要,所以我纔沒那閒工夫收拾他——” 說完這句話,他便冷漠的收回了手,從她的身側大步的走過。 米悅怔怔的,臉上有些燙,是剛纔他靠近她說話時無意中吹拂下來的氣息。 心忽然的猛跳了一下。 轉身看着他冷峻孤傲的男人,咬脣憤憤,她纔沒有跟裴子俊牽扯不清。 不知道還亂說,他纔是兩個蠢字都形容不了。 ………… 晚安回到南沉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她將手裏的包順手放到沙發上,接過林媽遞過來的水杯,柔聲笑問道,“先生還沒回來嗎?” “回來啦,先生今天很早就下班回來了。” 晚安喝了一口水,眼珠轉動着,淺聲問道,“嗯?難道我回來晚了,他又生氣了?” 她真的覺得顧公子在某些事情上何止不像個貴公子,簡直不要更孩子氣。 林媽捂嘴笑着,“是有點不高興來着,不過還沒到生氣,他帶着一個盒子回來了,不知道是在書房還是臥室,太太你沒喫飯吧,晚飯已經做好了一直在等着您回來。” “還沒,”晚安彎脣笑着,“我上去叫他吧,林媽麻煩你把飯菜端上桌。” “好的,我馬上去。” 她上了樓,以爲他應該在書房辦公,但是轉了一圈也還沒看到,於是轉身朝臥室走去,門一開她就看見立在窗前多出來的那一襲長長的婚紗。 裙襬處依然是花團錦簇,造型高雅同時充斥着少女的夢幻。 她怔愣了好一會兒,臥室裏亮着燈,但是沒有看到顧南城的身影。 落地窗外的樓下不遠處有一處游泳池,泳池裏藍色的水在光線的反射下帶出出一片迷幻的水色,風吹起水面,那深藍的水色便盪漾在婚紗上。 晚安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低頭擡手摸了摸那縫上去的花朵。 顧南城洗澡完出來的時候,她還在怔愣的出神中。 直到他帶着溼意的手臂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她才一下清醒過來,卻已經被男人帶進了懷裏。 他抱着她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笑,“看得這麼入迷,是喜歡還是在挑不滿?” 說話間溫熱的脣瓣已經印在她的後脖處。 她回頭看他,見男人一頭黑色的短髮還在滴着水,溼漉漉顯得格外的性感,別過視線問道,“你怎麼把它帶回來了?” “嗯,”他隨口回答,流連的親吻在她的脖子處,漫不經心的回答,“之前讓他們修改了下尺寸,今天過去拿項鍊的時候順手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