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6米:她朝我比中指的時候……跟你某些時候挺像的 作者:未知 她瑩白的腳穿着浴室的拖鞋,溼漉漉的都是水。 男人站着沒有動,“我抱你回牀上?” 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要。” 她還真的是爲這件事情跟他生氣上了。 顧南城低眸瞧着她一如他想象中的板着的氣嘟嘟的臉,只覺得止不住的發笑,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擡手就將她抱起來,扛在了肩上,轉身朝牀上走去。 “顧南城,我說不要你抱……特” “嗯,你繼續動,浴巾掉了我沒忍住也是你的責任。”他輕描淡寫的打斷她的話,“剛好你裏面什麼都沒穿,很方便。” 想起自己裏面什麼都沒穿被這麼抱着,她一張臉都漲得通紅。 好在顧南城把她放在牀上了,然而晚安還沒來得及下牀,就被他一左一右的手臂困在中間,他注視着她的臉色,低低的開口,“就這麼生氣?” 生氣。 她其實沒什麼好生氣的。 這麼多年的事情了,何況即便是那時也沒資格生氣。 晚安瞧着面前竟隱約含着笑意的眸,更加惱怒,“你花心還這麼得意?” 花心…… 男人一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顧太太,你那時候認識我?” 晚安抿脣,倒是沒有迴避他的視線,“認識你很奇怪?安城有人不認識你嗎?而且你怎麼都是我姐妹喜歡的男人的哥們。” “你很關心我的事情?” “什麼?” “知道我心裏有一個,還知道我在逗一個?”他淡淡的笑,“錦墨應該沒有那麼八婆到處宣揚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你很招女人的喜歡?安城大大小小的名媛們關心你的事情的雌性很多啊,女人天生愛八卦,我有意無意的自然會聽到一些。” 單身英俊有錢的男人,就足以勾起不少蠢蠢欲動的荷爾蒙了。 這樣說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沒多想。 顧南城擡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裏,“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喫醋行不行?” “花心蘿蔔從最中間的地方就已經壞透了。” 他失笑,逗弄似的捏她的臉蛋,“我那時候單身,還不能有點兒想法?” 她擡手拍掉他的手,“想法太多,猥瑣。” 男人又鍥而不捨的把她的臉給扳了過來,“你這麼生氣,在替誰喫醋?怪我當年沒泡你?” 她蹙眉睜大眼睛瞪他,“別不要臉!” 顧南城好整以暇,閒適的低笑,“要不要我去拿塊鏡子讓你瞧瞧你現在小妒婦的模樣兒?” “你……” 見她惱怒,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都已經過去了,嗯?你不准我碰你,就別喫醋喫得這麼可愛了。” 她的心有些酸,又有些澀,又帶着軟。 身子一歪倒在了牀上,“幫我拿衣服。” 還沒躺一秒鐘就被男人拽起來,頭頂響起的是變了調的訓斥,“頭髮沒幹就往牀上躺,有沒有常識?” 她悶悶的看他一眼,“噢,”頓了會兒,“幫我拿衣服來。” “嗯。” 過了一會兒,晚安剛把衣服穿好,顧南城就拿着吹風過來了,她蹙眉拒絕,“吹多了多頭髮不好,我去外面吹吹風好了。” “外邊兒很冷。” 她摸摸自己的頭髮,“時間還早我不用睡覺。” 顧南城看她一眼,轉身又找了一件的長長的面料柔軟的針織外套出來將她包裹住,又拿了一雙柔軟厚實的毛拖給她穿上,然後順手就抱着她走到陽臺上。 上面擺着一張雙人沙發,平常下午暖和的時候還可以躺在上面小憩。 晚上的風不大,但確實帶着一股涼意。 晚安擡頭看着認真細細的給自己擦頭髮的男人,眼睛不眨的看着他的下巴,“你那時候喜歡她?” “誰?” “你逗過很多個?” 男人抽空低頭瞥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從來不問你和左少過去的情史。” 跟一隻小醋罈說他過去喜歡過誰誰誰。 興許明天睜開眼睛她就回到了靜靜微笑瞧着他的模式。 她撇撇嘴,“我不生氣,你告訴我。” 顧南城擦頭髮的動作沒有停,“她不一樣,你會生氣。” “當然不一樣,”她眯眸笑了笑,“沒有得到過的女人對男人而言自然是不一樣的,我明白啊。” “真的想知道?” “好奇。” 男人把毛巾扔到一邊,“今晚給我,我告訴你。” 晚安依然託着腮,看着他的臉思考了一會兒,“好。” 顧南城微微挑眉,一雙黑眸似乎要看透她,似笑非笑,“顧太太,你這樣很容易引起我的懷疑 tang。” 晚安撩了撩發,淡淡的回他,“唔……我怕我上次被你嚇出性—冷淡,如果這方面不和諧的話,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再重新考慮一下九天後的婚禮。” 她似乎是沒聽懂他說的是哪一方面,不過顧南城沒有拆穿她。 他俯身坐下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手指把玩着她的發,俊美的臉龐很淡然,語調也是波瀾不驚的,“那會兒我剛剛從美國回來,下飛機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一輛開車囂張得惹人嫌的小姑娘,開着一輛精良組裝悍馬,我閒得無聊陪她玩了一圈。” “就這樣?” 他淡淡的道,“差不多,就是難得很有興致想認真的談戀愛。” 晚安靜了靜,涼涼的道,“你口味也是奇葩,聽上去我跟她都不是一款的,若干年後你怎麼非要纏着我。” 顧南城掐住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笑得特別的溫和,“她朝我比中指的時候……跟你某些時候挺像的。” 晚安臉色一僵,睜着黑白分明的眸,半響挪開視線,淡淡的道,“是很不一樣,你竟然會想和一個朝你比中指的姑娘談戀愛。” 顧公子自然不會說,他那時候就是想泡到手然後再甩了,只不過後來的幾次交鋒,他似乎還挺喜歡她的。 “故事說完了,”他說一句話的時間裏,手就鑽進了她的衣服裏,直奔主題,“我們回去歇着。” 晚安捉住他的手,用還帶着溼意的頭髮撓了撓他的下巴,眼神無辜又嫵媚,“我的頭髮還沒幹。” 她把他鑽進她衣服的手拿了出來,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心,然後臉蛋趴在他的胸膛上,百無聊賴似的把玩着。 用她細細的手指穿過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 涼風吹過來,很舒服,忽然誕生出一股歲月靜好的錯覺。 “除了她,難道就沒有姑娘讓你想認真的談戀愛了?”她在他的懷裏仰頭看着他,“美國很多很開放很主動地美人,你都看不上嗎?” 他低頭看着她白淨明豔的笑臉,挑眉,“那幾年太忙,”微微眯眸,溫淡的笑,“忙過那幾年就沒什麼興致了。” 晚安躺在他腿上把玩着自己的長髮,“不想談戀愛,只想結婚,顧公子,你是不是年紀大了。” 男人淡淡的摸着她的頭髮,“你半夜忽然冒出來,我想起來好像是該結婚了。” 那時候他身邊有差不多一兩年的空窗期沒有出現半個女人,錦墨和笙兒偶爾提起他亦是懶懶散散的。 奶奶一個月給他安排一個姑娘相親,都是一些門當戶對家世清白的女孩,各種型號的都有。 有些其實還不錯,挑不出什麼不好的地方,只不過他仍是態度散漫沒什麼興致。 晚安蹙着眉,覺得有什麼地方值得思索,卻見男人的俊臉忽然壓了下來,相當不悅,語調卻淡的很,“我是不是年紀大了?” 他睨着她,“是不是在提醒我要證明一下我是多大的年紀?” “不需要,”她微微一笑,“我知道顧公子正值壯年。” “是,”原本就湊得極盡的臉忽然笑了,薄脣勾勒出幾分邪意十足的笑,低頭便貼了上去,含住她的脣瓣,低低的喃道,“所以顧太太應該體諒我,嗯?” 說完她就被他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分開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顧……”她一個名字都沒叫出來就被男人堵住嘴,所有的臺詞都變成了嗚咽。 一記深吻結束後,他便抵着她的額頭低低的笑,“你很喜歡這個沙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