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7米:顧南城,講真的,我們分手吧 作者:未知 晚安看了他一會兒,手落在門框上,朝他笑着,“這麼巧,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顧南城像只是隨口一般的回答,但一雙深眸始終盯着她,“嗯,跟人在這兒談事情。” 她笑靨輕綻,“是麼?結” 男人的語氣有幾分重,“晚安。” 晚安擡手看向自己的手腕,她溫涼的笑着,“從我進這間房,再到你敲門,差不多半個小時,算上你從GK的辦公室下樓,去停車場,開車到這裏,再搭電梯走到門前,時間剛剛好,我想問你一個不那麼重要的問題,” 擡起臉蛋瞧着他愈發暗沉而顯得冷漠的臉,臉上的笑容未曾消失,“讓人盯着我的,是薄錦墨呢,還是你呢?” 顧南城低眸看着她,平淡開口,“你希望是誰?”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啊。” 男人同樣想也不想的回答,嗓音低沉的接着她的話,“那就是他。洪” 晚安仰着臉,素淨得看不出妝容,笑起來卻顯得格外的精緻嫵媚,“可是西爵跟我說,薄錦墨不想讓我插在中間的話,也只會讓你看好我。” “那就是我,”他淡淡的道,眉目間的情緒不變,“是我還是他都不重要,不早了,一起回去。” 晚安站着沒有動,“不,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你準備待到什麼時候。” “談完了就回去啊。” “晚安,你想鬧什麼,”他皺起眉,看着她,平平淡淡的道,“我說了,我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也別逼我插手。” 她聞言就笑了,“顧南城,講真的,我們分手吧。” 晚安擡手撩了撩自己的長髮,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再一次重複道,“我不想跟你一起過了。” 男人的眼底眉梢很快的溢出一層陰霾,整個人內斂起來的溫和跟矜貴都變得戾氣逼人起來,半響,他方眯起眸,異常的淡靜,“好,等你能甩掉我再說。” 他長腿往前走了一步,跨了進來,“現在,跟我回去。” 晚安幾乎是緊跟着就往後退了兩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顧南城,”晚安落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重新鬆開,“你死纏爛打着我做什麼?有意思嗎?” 她看着他,眼神裏的色彩裸露着毫不掩飾,涼薄,嘲弄,譏誚,“你不是說你不插手麼,不插手是什麼意思你懂麼,就是我不打擾你爲陸笙兒忙前忙後,你也不要來打擾我做任何事情。” 顧南城的眉頭動了動,似乎沒想到她抗拒的意味和弧度會這麼明顯,“你想在這裏跟我吵架嗎?” 晚安閉了閉眼,淡淡的道,“不吵架,我想分手,我要離婚。” 男人怒極,反而笑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你忽然要這樣鬧,嗯?” 結婚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沒有表露過這樣的意思,除了婚禮的第二天,然後就是今天。 “不然顧公子憑什麼認爲我得一直乖乖的,”她的杏眸眯起,望着眼前英俊又顯得危險十足的男人,“我願意我才乖,我不願意多難看都鬧得出來。” 顧南城低頭看着她,薄脣慢慢的勾勒出一抹弧度,淡漠又顯得肆意,他擡手,動作不重的將她的身形撥到一邊,然後擡腳往屋子裏走去。 筆挺的身影極端的冷漠,他走進去,掃了一眼裏面的男人,那眼神不客氣得叫人不舒服,但裴子俊忍住了的,微微一笑,“顧先生,你太太似乎在跟你鬧脾氣。”“嗯,”這話好似取悅了他,顧南城開口的語氣比眼神客氣多了,“沒事了,你走吧。” 裴子俊彬彬有禮,“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顧南城相當平淡的巡視了一眼套房,窗簾被拉得密不透風,沒有開燈,昏暗得白夜不分,他沒有回頭,對跟着進來的女人道,“晚安,你回去還是不回去。” “回去離婚麼,可以。” 他心頭壓抑着的怒意終於連綿的蔓延了出來,轉身立着,一隻手插在口袋裏,淡淡的道,“聽說他受傷了,你一直待在這裏雖然不會有人敢進來搜,但是,” 男人擡起眼皮,看着她微微有些緊繃的下巴,低低的笑,“中了一槍的話,傷口應該需要醫生包紮,否則不廢掉也得壞死,所以我猜呢……” 顧南城的語速越放越慢,如願的看着她臉上的神色不及開始那樣冷靜,反而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笑出聲,不緊不慢的從大衣的口袋裏摸出手機。 晚安瞳眸重重的一縮,幾步的走了過去,擡手就把他手裏的手機搶了過來,她咬着脣,臉色有些蒼白,“顧南城!” 男人的手機被搶,他看上去也絲毫不介意,反倒是看着她輕笑了下,“所以,我剛剛叫你回去的時候,你就應該乖乖的跟我回去。” 手掌撫摸着她的臉頰,“晚安,你不來我也不會插手,你來了,效果都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她能拖延的時間比別人長。 tang 他不用搜也知道,這間套房裏是沒有人的,盛西爵從來沒有再這個套房裏出現過,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晚安擡頭看着他從容淡然的模樣,竟好似第一次見到他那樣。 高高在上,不可觸摸。 “不,差了很多。” 他淡淡道,“是麼。” “你來之前,我總覺得,雖然你最愛陸小姐,但是勉爲其難我也能和你過下去,畢竟平常你對我挺好的,惹我生氣或者心情不好了也會哄我,再加上,你又有錢,少了點兒愛情我以後在工作上會比較順利,將就着一點,未嘗不開心。” 她如是說,若不是神經繃得太緊,心頭彷彿壓着一座山的重量,看着他神色的變化也許還能產生點暢快,可是也沒有。 “現在不了,我覺得,我沒法和你一起生活了。” 顧南城擡手捏上她的肩膀,力道不算很重,但是他的眸顯得異常的森冷,晚安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忽然受到一股大力的拽,她直接就被重重的扔到那邊的沙發上。 全都是柔軟的構造,不疼,但她還是幾乎受到了驚嚇。 她摔進去,擡頭看他,“顧南城,你瘋了是不是?”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不溫不火,“那你是希望我瘋了,還是希望我正常着打個電話出去,或者現在就走出去?” 晚安瞳眸緊縮,掠過掙扎,最終還是咬牙沒有出聲。 其實她不知道西爵在哪裏,他在短信裏沒有告訴她,只說讓她儘量的拖延時間。 開始她以爲,西爵就在這兒的,但是顧南城剛剛說不在,她才反應過來不在。 顧南城望着她黑色長髮下有些蒼白的臉,腦子裏來來回回的都是剛纔她幾次三番的說,沒法跟他過下去了。 其他的內容都在褪去。 神經像是被削尖了,異常的敏感,看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走神樣,逐漸抑制不住那股魔怔。 晚安擡頭再看他的時候才發現男人竟然在脫衣服,他動作顯得很優雅,有條不紊看不出着急,眼睛盯着她,解着大衣設計別緻的扣子。 所有的扣子都解開,他繼續之前的節奏把衣服隨手扔到一邊。 那股從他骨子裏溢出來的氣息,跟那晚在暴風雨的夜裏如出一轍,漆黑暗得深不可測的眸裏,跳躍着忽明忽暗的冷芒。 晚安咬着脣,“你幹什麼?” “脫衣服啊,挺熱的,”顧南城眼底蓄着笑,看着她的模樣忍不住哂道,“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以爲我想強女幹你麼?” 他果然沒有再繼續脫,只是俯身靠近她,雙臂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溫熱的氣息噴薄下去,“雖然我的確很想這麼做,只不過我答應下不爲例,那就不會再發生,所以,你不用這樣看着我。” 晚安別過臉,看着同樣昏暗的地板,沒有在說話,也不再說分手離婚的話題刺激他。 下巴在下一秒就被扳了過來,被迫對上他的眸,喑啞的低笑,“看都不想看我了?” 晚安有些心悸,她極少看見他這樣。 她睜着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手指上的力道鬆了幾分,似溫柔一般的蠱惑她,“聽話,吻我。” 晚安看着他,慢慢的咬脣,“是威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