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0米:你再動,信不信我把你扒了 作者:未知 “不行,”陸笙兒立即反駁,情緒有些激動,“他還會再回來報復的。” 他淡淡的道,“錦墨受傷了,送他去醫院。” 整個說話的過程,他都緊緊捏着晚安的手腕,若不是她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大抵早就痛得掙開了,但她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感覺到。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薄錦墨留了一個手下處理這邊的事情,既然聽到了槍聲,雖然這一帶入住的人很少,別墅間的距離也很遠,爲了保險起見,必須要處理好沿。 等救護車離開,顧南城才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拉開車門,低低的道,“上車。” 晚安沒有動,男人便只好伸手將她抱上副駕駛,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上。 她的手上沾染了不少的血,顧南城皺了皺眉頭,抽了張紙巾出來一言不發的替她擦拭,基本都是陸笙兒的血,只不過她的手掌也在爭執的時候劃傷了幾道口子紡。 握在手裏,溫度涼得徹骨。 晚安好久才擡起眸,靜靜的看着他,“你不去醫院嗎?” 顧南城扔了紙巾,拿了張溼巾過來,把擦拭不乾淨的血跡都擦乾淨了,又找了張創可貼出來把劃傷的地方貼好,方淡淡的回答,“晚點過去。” “顧南城……” 他語氣極淡的打斷她,“等回去再說。” 她的眉目安靜而蒼白,看着他,卻沒有要開口問什麼的意思,顧南城將盯在她臉上的視線收回,“這裏待會兒有人會過來,你累了就先休息,有什麼事情回去說。” 無所謂,在這裏說還是回去再說。 晚安的腦袋靠在座位上,眼睛看着窗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顧南城開車較之平常慢了幾分,晚安不知道是沒在意還是沒感覺到,閉着眼睛始終都沒有出過聲。 四十分鐘後,車開回南沉別墅。 顧南城低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吐出簡單的四個字,“先去洗澡。” 她垂眸,淡淡的道,“不用了。” “我知道你想談什麼,”他輕描淡寫的道,“你衣服上的血太多了,我等你半個小時,剛好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好。” 她不說多的,直接轉身上了樓。 男人諱莫如深的眸淡淡然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徹底的消失在視野裏。 半個小時候,他掐着時間回到了臥室,剛開門就看見已經穿好衣服的女人拿着手機,一張臉蛋兒煞白得不成樣子,五官輪廓都很僵硬。 較之剛剛在紅楓別墅區更加的難看。 “好,我知道。”她語氣極輕的回了一句話,然後就把電話掛了,手機扔到牀上。 顧南城皺眉走過去,低頭剛想去摸她的臉,便徒然對上她異常冷漠的眸。 他眉梢動了動,沙啞的問道,“怎麼了?” “啪”的一聲,他伸過去的手被狠狠的拍掉了。 晚安胸口劇烈的起伏,“顧南城,”她叫着他的名字,冷而靜的嗓音裏纏繞着細細密密的顫抖,瞳眸睜得極大,“你現在看着我,是不是覺得就是看着一個蠢字?” 她從牀沿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細白的齒咬着自己的脣。 顧南城低頭,正想說話,女人擡手就一個巴掌砸了過來。 他依然只是皺眉,不閃不避的承受下來,英俊白皙的的臉面無表情,淡淡的看着她,“沒有,晚安。” “你說你幫我帶綰綰出來,我相信你了,結果是西爵被你打了一槍。” 她的臉上泛着蒼白,和濃重的自嘲,“然後你又說,讓他們走,不會有人追,我也相信了。” 男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沒讓人追。” 晚安擡起臉看着他,涼薄嘲弄,“所以他們的車會出車禍,就只是因爲意外嗎?” “他們出車禍了?” 晚安又笑,“你不知道嗎?” 他平靜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 顧南城明白,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她大抵都是不會相信的,擡手按住她的肩膀,低沉清晰的道,“晚安,盛西爵流血不止,盛綰綰眼睛看不道,意外出車禍的機率很大……” 她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頓的道,“被一輛黑色的麪包車直接闖過紅燈從十字路口撞上去,也是很大的機率嗎?” 顧南城抿脣,吐字淡而逐漸的清晰,“我說我沒有叫人去追,也沒有讓人開車撞他們的車。” 她的嗓音一下拔高,眼圈瞬間泛紅,冷冷的道,“是你還是薄錦墨,有區別嗎?” “晚安,”他試圖抱着她,“我說了不是……” 手臂還沒有環住她的肩膀,晚安就直接一把用力的推開他,“我也說了離我遠一點,顧南城!” 她現在根本不讓也不允 tang許他半點靠近她,整個人像一根緊緊繃住的弦,隨時隨地都會崩斷。 顧南城英俊的臉沉了好幾分,手還是強制性的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回牀上去。 “顧南城!” 男人低而冷的嗓音砸了下來,“你不是想知道嗎?坐着。” 那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根本不允許她有絲毫的反抗,但是晚安壓根就不配合,眼前的男人,身下這張牀,甚至是整間臥室,對她而言都寫着滿滿的嘲諷。 顧南城眯起眸,一字一頓的道,“你再動,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了。” 女人的呼吸更加的急促紊亂,看着他的眼神也更加的冷,手指死死的捏着被單。他騰出一隻手把手機摸了出來,俊臉面無表情,手指滑動,撥了個電話過去,然後開了免提。 那端很快的接了,薄錦墨的聲音明顯的虛弱,估計沒傷到要害也放了不少的血,“怎麼?” “醫生怎麼說?” 他淡淡的道,“不礙事,休息好就行了。” 顧南城看了她一眼,“盛家兄妹出車禍了。” “我剛剛收到的消息。” “不是你讓人做的?” 薄錦墨乾脆利落,“不是。” “還有誰想讓他死。” “嚴格來說,他不動手我還沒動過讓他死的念頭,”虛弱的聲音仍是淡淡的,“最想除他而後快的也不是我。” “好,我知道了,你在醫院養着,我晚點過去。” “嗯。” 手機掛斷,顧南城俯身捏着晚安的下巴,“聽到了,他出車禍跟我們無關。” 晚安想也不想的揮手打掉他的手,淡淡的道,“是麼,跟你們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就好像我也不大清楚顧總你這麼費盡心思的來騙我是爲了什麼,蠢的是我沒錯,其他的我不想多說什麼。” 她閉着眼睛,“我玩不過你,不玩了,麻煩你能像結婚的時候那樣爽快一點的辦離婚手續,放心,我不會分你的財產,你所有的東西我分文不要。” 男人的眸底翻滾過洶涌的波浪,他盯着她的臉,“你不問發生了什麼?” 晚安睜開眼睛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只問你,我問清楚所謂的發生了什麼,我就能安心愉快的跟你一起生活下去嗎?” 他的瞳眸清晰可見的震了一下。 “不能,是吧?”她涼涼的手扶過他英俊的輪廓,“如果沒有變故,我只會恨你,如果真的有變故。” 她的手落了下來,“變故發生的時候,你已經做了選擇了。” 顧南城的手落在她的腰側,低聲淡淡的問道,“你不能原諒我今天的事情?” 晚安疲倦的閉上眼睛,“反正,沒辦法過下去就是了。” 跟他們比,不管是薄錦墨還是陸笙兒,她在天平的那一端,永遠不值一提。 良久,男人的薄脣動了動,他站直了身體。 “我下午去醫院,晚上回來給你答案。”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臥室裏剩下一片沒有聲息的死寂。 晚安沒過多久就直接去了醫院,之前打電話給她的是綰綰,她說西爵進了手術室,很威脅。 等她到醫院手術室的時候,米悅和綰綰守在那裏。 盛綰綰眼睛看不到,直到她走過去手搭住她的肩膀,低聲喚着她的名字,她才擡起茫然的眼睛。 “晚安,”她的手冰涼的不像樣,低聲喃喃的道,“如果我哥哥出事了,那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