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31米:你是想喫飯,還是想接吻? 作者:未知 包廂的門再一次被關上。 那手臂摟着她的腰,就幾秒鐘的時間她被男人抵在了門板上。 他低頭吻她。 這次他沒控制她的雙手,就摟着她的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像是故意讓她的手得空能去推他打他砸他。 後來晚安才覺得這男人這種行爲很變態,他好像就很享受被她打罵民。 反正男人挺拔的身形站在那裏,始終都是紋絲不動,只是越來越深的吻着她。 晚安開始是抗拒,後來發現在他的手裏她完全沒有抗拒的機會,甚至因爲低着她的男人像瘋了一般不斷的加深這個吻索要她的呼吸,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不抓着他的衣服就會因爲身子軟而逐漸的滑下去責。 她沒辦法,不得不狠下心一口咬下去。 晚安聽到他的呼吸驀然重了一度,但是幾秒後還是離了她的脣。 顧南城騰出一隻手捉住她不斷打搗亂打擾她的兩隻手,皺起眉頭盯着她脣瓣上染着的血,再次低下頭,一一吻去。 晚安從來沒有覺得這男人可以蠻不講理到這個地步。 他以前動不動強吻她就罷了,好歹是夫妻。 她的胸口起伏得厲害,不斷地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顧南城伸出舌,不在意的舔去被她咬出的血,性—感得邪肆,喑啞的開口,“還沒結束。” 晚安睜大了眼睛,一時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直到男人的薄脣再度壓下來。 晚安覺得自己生平第一次被氣得發抖,恨不得用高跟鞋敲破他的腦袋。 雖然是小型的包廂,但是長方形的桌子兩邊是雙人的沙發,晚安被他蠻力的帶回了位置上。 她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顧慮着服務生隨時會敲門進來,依着他那股非但沒有平息下來反而愈演愈烈的如狼似虎的勁兒,他會直接把她在這裏扒了。 她不明白,她也自然是不會明白。 他一開始並沒有想這樣做。 帶她過來,只是單純的想喫飯,在她喜歡的地方陪她喫她喜歡的飯菜。 他現在看着她,越來越容易失控。 是禁—欲太久了麼。 直到服務生敲門,他放開她,從容不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除去眼神裏還殘留着色彩,看上去又恢復了他一貫溫和儒雅風度翩翩的君子模樣。 服務生上菜。 晚安沒有發作,只是咬着牙一杯茶一杯茶的倒,仰頭全都喝完,喝完了又繼續倒,拿着杯子的手力道再大點能把杯子捏碎。 直到服務生禮貌的說了一句兩位請慢用,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帶上門出去。 晚安看着對面的男人,眼神涼到了極點。 她再擡手,又冷靜的倒了一杯茶。 她用力的握着杯子,朝他笑了一下,瞳眸未動,沙啞着嗓音問道,“是不是在你的眼裏,我就可以這麼隨隨便便的對待,哪怕離婚了也還是你的東西?” 顧南城看了她的手一眼,視線挪回她的臉上。 下一秒,她眼睛一眨不眨,擡手把那杯茶朝他潑了過去。 水不是很燙,只能算溫熱,但是不斷地有水珠沿着他的睫毛,鼻樑,下巴,和臉頰滴下來,也是狼狽的很。 只不過他的神情絲毫不狼狽,眼瞼都沒有動一下。 男人盯着她,問道,“消氣了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一旁抽了一張紙巾出來,不緊不慢的擦拭着自己的臉上的水。 晚安對上他的眼睛,對視了良久,她忽然笑了,“你看我像是消氣了的樣子嗎?”那些水也沒有擦拭乾淨,他就隨手把紙巾扔到一邊的垃圾簍,溫和而淡淡的笑,語氣寵溺嗓音低沉的哄着她,“先喫飯,好不好?” 晚安又笑,涼薄的睨着他,輕輕嫋嫋的反問,“你看我像喫得下飯的樣子嗎?” “嗯,那你想要怎麼樣才喫得下?” 對上男人含笑的眸,晚安看了眼面前冒着熱氣和香味的飯菜,微微擡起了下巴,“好說,我喫,你不準喫。” 顧南城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好。” 晚安看了他一會兒,眼底滑過泠泠的涼意,不再說話,扶起筷子低頭喫飯。 她剛剛喝了很多杯的茶,可是仍然總覺得蓓蕾間纏繞着男人揮之不去的味道,皺着眉頭,擡手準備盛一碗湯。 她才擡頭,骨節分明的手就已經端着一碗盛着湯的碗放在她的手邊。 晚安看了了一眼,忍不住道,“今天陸笙兒說她想跟你在一起,你爲什麼拒絕?” 他眉目不動,彷彿對這個問題的興致不大,淡淡的道,“我不是說了,你也聽到了。” 她勾了勾脣畔,“我是聽到了,你說嘗試過一次的事情沒有必要再嘗試一次,這話對你們如果實用的話,那麼對我們也同樣實用。 tang” 顧南城看了她一眼,“你把湯喝完,我就告訴你。” 再不喝,就冷了,這樣的冬天。 晚安不跟他說廢話,利落的喝湯。 他看着空掉的碗,滿意的翹起薄脣,“我想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她。” 晚安一下就笑了出來。 顧南城對她的反應很不滿,一張俊臉刷的黑沉了下來,“慕晚安。” 她笑得很肆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那般,帶着幾分事不關己的沒心沒肺。 晚安止住笑,清淨的五官仍然很開懷,“sorry,我是真的覺得這話從顧公子的嘴裏說出來很違和,你心目中的女神主動的開口想跟你在一起……”她眨着眼睛,“我瞭解她,這種話她能說出來,分量是很重的。” 顧南城黑沉沉的眼眸盯了她一會兒,淡淡的道,“你是想喫飯,還是想接吻。” “ok,我喫飯。” 晚安不是個執拗的人,只能喫飯的時候,她也懶得耍脾氣,安靜的喫她的飯。 顧南城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當初開的是誰的車?” 如果不是死活查不出那輛車的車主,他也許早就逮到她了。 如果早點…… 也許,也許就不一樣了。 他看着她小口小口喫飯的模樣,淡淡的想,他會早愛她很多年。 晚安頭也沒擡,他已經知道的事情,她也不花心思隱瞞,隨口答道,“薄錦墨的。” 那是薄錦墨當初新買的越野車,所有的裝置都是他親自組裝,從每一顆螺絲釘到輪胎都是超一流的。 否則要不是她開的車足夠流弊,顧南城開的是搶過來的破出租車,她當場就會被逮住。 她是出了名的好好學生乖乖女,丟不起那個臉。 她低頭喫飯,所以沒看見他臉上遽然而其的變化。 晚安只聽到他的聲音,低沉而緊繃,淡淡重複問道,“你確定是錦墨的車嗎?” “綰綰偷開出來試駕的,後來薄先生很小氣朝她發了很大的火,後來連車都不見了,不是他的是誰的。” 顧南城看着她低頭喫飯的樣子,眼睛不眨,眼底卻慢慢的浮起濃稠的嘲弄跟涼意。 晚安偶爾擡頭,顧南城都是偏過臉看着窗外,一張臉的溫度又降回了冰點。 喫完飯,他沒有像她以爲的那樣繼續糾纏,開車送她回了她工作的樓下,將她送進大堂,方擡手摸着她的頭髮,“我晚上來接你。” 晚安笑,但是眼睛裏沒有笑意也沒有溫度,甚至沒有看他,轉身就走了進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男人溫和寵溺的臉色纔再度的降到冰點,冷漠中散發着湛湛的寒芒。 他開車,車速快得幾度讓交警攔下。 他回安城這麼長時間,雖然屬於有權有勢的羣體,但是口碑一貫很好,至少沒有酒駕囂張撞人這等傳言。 車開回了醫院,他直接去了上午纔去過的病房。 陸笙兒並不在,他也沒有在意,門都沒敲就直接闖了進去。 薄錦墨從一堆的資料中擡起頭,扶了扶斯文的眼鏡看着彷彿還帶着風雪味的男人,淡淡的笑,“你殺氣這麼重,我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情?” 男人的手指上吊着車鑰匙,他目光淡漠的看着病牀上的男人,“六年前,我叫你幫我查的那輛車,你跟我說查不到。” 他狹長的眸裏淨是幽深的冷意,“現在我再問你,那輛車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