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33米:唸吧,我只想聽聽你的聲音(4000)

作者:未知
她連着說了兩句對不起,只不過不想再做糾葛。 就像她不做任何的爭執,就願意上他的車。 其實也不過是正如她所說,她懶得同他周旅。 像是放出去的力道,全都落在了棉花上。 她一點都不去想,她這樣冒冒失失的闖出去,他有多擔心。 男人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他一個字都沒說,帶着她回車上民。 車就那樣停在路上,已經被交警攔下,顧南城把她放在路邊自己走了過去,不到一分鐘,他就折了回來,握着她的手腕回到了車上。 繫上安全帶,晚安低頭揉着被他捏得有些疼的手腕,抿脣沒有說話。 車一路安靜的開回慕家別墅,晚安去推車門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鎖死了,她怔了怔,回過頭去看他。 男人線條完美的下巴仍然是緊繃着的,喉結滾了滾,點燃了一根菸,“還疼嗎?” “什麼?” “手。” 她淡淡的道,“沒事。” 沉寂了一會兒,晚安才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下次別在馬路上穿來穿去,懂?” 他像是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是更像是在壓抑着。 晚安順從的回答,“好。” 她說着好,卻沒看他,只是澀着嗓音尋常的道,“沒事的話你打開車門吧,我回去喫飯了。” 顧南城沒有動作,只是繼續抽菸。 晚安不得不再次出聲,“顧南城。” 他這才睜開眼睛,透過青白的煙霧看着她有些模糊的臉,吐出煙霧,俯身朝她湊了過去。 男人壓下來的脣瓣,因爲她別過臉躲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晚安閉着眼睛,“顧南城,是不是要我徹底的退出這一行,你才覺得開心點?” 屬於他的壓迫消失了,顧南城擡手把車門的鎖打開了,他低低的嗓音貼着她的耳畔,“多喫點飯,早點休息。” 她下車,反手關上車門,身影沒入雪中,沒有回頭。 雪又靜靜的開始下,車身逐漸累積起薄薄的一層。 顧南城坐在駕駛座上,沒有開車,手指間夾着那沒有燃完的煙,在他的眼前忽明忽暗。 慕家別墅在安城的年歲很長,正如慕家自慕老那一輩開始聲名顯赫,然後突然沒落。 他看着前方,雪花落在昏黃的燈光裏,彷彿被光暈染了色,很唯美。 晚安回去的時候,熱氣騰騰的晚餐在等着她,白叔見她回來很是高興,“我還想着飯菜熱一熱之後就沒那麼好吃了,大小姐回來得正是時候。” 她淺笑着說謝謝,把東西放下後洗了個熱水的臉和手,便走到餐桌邊喫飯。 白叔在慕家很多年,自然是清楚她的喜好。 巧的很,桌上的幾個菜,幾乎都和晚上顧南城買回來的晚餐重合了。 她忽然想起他車身上的雪,估計他晚上是一直沒喫東西的,而中午,中午她也是故意的。 見她發呆,白叔問道,“怎麼了大小姐,飯菜不合你的口味嗎?” 晚安連忙搖搖頭,莞爾笑着,“不是,很好喫。” 腦子裏的念頭很快被擦拭過去,也不過存在了幾秒鐘。 顧南城回到別墅,林媽立即迎了出來,“先生,您吃了晚餐沒有?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去給您做。” 他僱林媽一開始就是爲了照顧晚安,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少了一個人讓整個別墅都冷清起來,索性把林媽留下了。 “不用了,”他淡淡的道,“我剛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了一份,你做自己的事情就行。” “欸,好的。”林媽看着一身氣息淡漠的男人徑直的上樓,忍不住的嘆息。 顧南城回到臥室,順手把從後座上帶上來的東西放在玻璃的圓桌上,然後脫了自己的大衣扔到牀尾。 擰開淋浴,溫熱的水從頭頂落下來,漫過他的眼睛,順着堅毅的下巴滴落下去。 耳邊都是淅淅瀝瀝的水聲,而眼前,閉上眼睛就能浮現出走馬觀花放電影一般的各種畫面。 零零散散的斷片,全都是一個人的模樣。 心底那股魔怔般念頭又冒了出來。 想她就去得到她。 雖然不擇手段無恥了一點,但是至少,他想她的時候能摸到抱到吻到。 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 反正,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 晚安洗澡出來正準備回牀上睡覺的時候,看見被她擱在牀頭的手機在震動。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看着上面跳動着的顧南城三個字。 蹙眉,手指滑過接了下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過來,像是就在她的耳邊,“還沒睡嗎?” “正準備睡,有事嗎?” tang 她語調清淡,言下之意就是她就要睡了。 “你的牀邊有書是不是?” “嗯。” 男人黯啞着道,“替我念幾段。” 晚安蹙眉更緊,淡淡道,“我很困,沒有興致。” “作爲報酬,今天你去追的那個不是你中意的電影男主角嗎?” 晚安咬脣,“如果不是你,我自己就找到他了。” “安城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算不上小。” “我讓鬱少司幫我找,他一樣能找到。” “是麼,”顧南城淡淡的笑,“你確定他會幫你?” “你想幹什麼?” 那聲音變得溫柔,“唸吧,聽聽你的聲音而已。” 晚安衡量了幾秒鐘,還是回到牀上,拿起她一直看到的書,把手機打開揚聲器,開始逐字逐句的念。 她的嗓音溫軟,因爲此時的情緒和電話那端的人的關係,聲色很涼。 自她開始念,男人就不再出聲。 晚安開始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唸了十分鐘,甚至以爲他已經把電話掛了,皺着眉頭叫了聲他的名字。 他很快在那頭嗯了一聲。 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卻顯得異常的沙啞,呼吸有些紊亂。 晚安沒有多想也沒有深想,所以依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直到她偶爾停頓下來的時候,能隱隱約約的聽到男人的呼吸聲,時輕時重,偶爾抑制不住的時候更是粗重。 她頓了將近十秒鐘,視線纔回到書本上,繼續念,然而這一次即便是她自己的聲音,也都沒有蓋過從男人的喉間溢出來的細碎的聲響。 晚安一下懵住了。 有些畫面自她的腦海中翻滾而過,她立即明白電話那端的男人拿她的聲音在做什麼,她咬住脣,臉白了白,“顧南城……” 這一聲她嗓音不高壓住了,但是怒意很足。 她不明白,這一聲落在的男人的耳裏又是叫的他的名字,本來就快慰舒暢的感官一下飆升到了極致,自動轉換成嬌嗔格式。 晚安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樣粗啞卻顯得性—感得一塌糊塗的聲音自他喉間深處傳來,落在她的耳邊。 她腦子都白了白,甚至一時間忘記了應該摔電話。 沙啞透了的嗓音徐徐的響起,“晚安,再叫一聲,嗯?” 臉色紅白交錯,她幾乎是抖着手把手機給掛了,然後直接關機。 雖然猜到她即使不關機也不會再接他的電話,顧南城還是忍不住再撥了一個過去。 果然是提示已關機。 他閉了閉眼,赤果着只圍了一條浴巾的身軀在牀上鬆懈開,緊繃的神經和肌肉皆慢慢的放鬆。 許久沒有過的暢快。 他起身走到那張單人沙發上,擰開保溫盒,扶起筷子,優雅而慢斯條理的開始喫那份已經只剩下餘溫的晚餐。 ………… 晚安第二天按時去上班,等她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人比她先到了。 門口站着兩個黑衣的保鏢。 見她來,雙雙恭敬的鞠躬,“慕小姐早。” 晚安蹙眉,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派來的,她好笑的問道,“顧南城叫你們看着我?” “您誤會了慕小姐,顧總只是吩咐我們給您送一個人過來。” 說着,還順手替她打開了門,“席祕書已經在等着您了。” 晚安自然知道是誰,“好,我知道了。” 擡腳走進去,昨晚在咖啡廳屋檐下站了一會兒的那個少年,果然坐在沙發上。 那少年看見她走進來,冷淡的雙眼滿滿都是敵意。 看上去,更像是綁來的。 席祕書一臉的笑容朝她走來,“夫人……不是,慕小姐,您要找的人我們已經帶到了,顧總說還有什麼需要您可以直接盡情的吩咐。” 晚安搖搖頭,“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席祕書看了眼那少年,斟酌着道,“據我的瞭解,慕小姐,他並不是很願意……” “我會解決。” 娛樂圈充斥着名和利,有無數人想進來一夜成名,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進來,畢竟這片地方也浮躁甚至骯髒。 雖然她昨晚一眼看去覺得他的外形和氣質都很合適,但倘若人家不願意進這個圈子,她自然也不會強求。 席祕書識相的出去並帶上了門。 晚安轉身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對不起,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 少年沒有喝茶,也沒有答話,只是依然冷淡的看着她。 晚安也不在意,臉上掛着恰到好處的微笑,“我叫慕晚安,是個導演,最近在籌拍一部電影,”她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我昨晚看見你,覺得你和劇本中男一號的形象 很符合,所以纔想找你商量一下。” “商量?叫兩個保鏢把我強行帶到這裏,也算是商量,”他一雙眼特別的黑,含着濃重的技巧,“顧太太,你們有錢人玩遊戲自己玩得開心就好,還非要搭上我們這些人嗎?” 晚安還沒說話,手機的短信提示音就響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席祕書發過來的關於這個少年的資料。 簡而言之就是,名字——簡致,身份——音樂學院才子,背景——身後負債累累。 晚安的睫毛動了動,收起手機,擡頭微笑,“事先說清楚,如果你不願意,我絕不強求。” 她的嗓音溫軟,聽上去很舒服,更是容易讓人放下戒心,“雖然眼下我覺得你合適,但也並不是非你不可,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看我。” 簡致冷笑,“那我現在就可以走了,顧太太的茶,我怕是喝不起。” 晚安看着他起身,輕聲慢語的淺笑,“在如今的娛樂圈,做音樂的演戲,演戲的可以唱歌,你沒有背景,除非遇到貴人,否則很難出頭——不過你多有才,但有才未必能出頭,而且你也不一定就是那個最有才的。” “也許命運會眷顧你,但如果它看不到你的話,就很難說了,同樣的一個終點,並不是只有一條路可以到,只要途中沒有違揹你做人的原則,爲你的夢想做點別的又有什麼不可以?” 簡致回過頭看着她,少年清高而嘲弄,“顧太太,我在報紙上看到的你是顧太太,而不是慕導,你這話說得好像只要我肯出演你的電影就一定能火,一定能如願以償……你的自信心未免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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