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0米:我單身,想收哪個男人的禮物,似乎很自由 作者:未知 晚安蹙眉看着那抱着單反跑得很快一溜煙上了麪包車的年輕男人。 因爲是背對着,所以看不到後面,只是注意到晚安的臉色有變,於是問道,“怎麼了?” “有狗仔***,”她眉間未曾舒展,淡淡的道,“如果你在這邊和媒體有點人脈和關係的話,想辦法壓下去吧。” 狗仔的本事說大不大,說小那也不小,萬一真的把他的身份裏裏外外的扒了出來。 那她真的可以替代陸小姐成爲娛樂版八卦狗血第一頭條了圊。 威廉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方低笑着道,“別人有電影上映,想方設法的要炒緋聞上頭條,” 他似乎只是不經意的道,“晚安,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麼?憂” 晚安笑出聲,直直的看着他,輕輕嫋嫋的淡聲道,“我?我無所謂,只是擔心給威廉先生造成困擾,畢竟對你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他盯着低頭兀自喝茶的女孩,她的眉眼很淡,那些分明的恨和嘲弄都被隱藏在深處,他開口,“沒什麼不光彩。” 晚安再次低低徐徐的笑出聲,“我自然是沒什麼不光彩的,我媽是名正言順的慕太太,我怎麼會不光彩?”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杯底和那一圈水漬完美的契合,“我想,你當初既然能夠避開顧南城的調查,在這裏總有些人脈,能壓就壓吧。” 威廉看了眼服務生上的牛排,只是道,“你不在意?” 晚安隨口懶洋洋的回道,“嗯。” 然後當天晚上,這幾張被***抓拍的照片就迅速成爲和陸笙兒拍戲受傷並駕齊驅熱度的熱門新聞。 這個“神祕男人”的身份以搜索第一的勢頭碾壓整個微博話題榜。 在晚安發現之前,那狗仔就已經拍了好幾張。 他穿的西裝,戴的腕錶,袖釦,領帶,凡是出現在照片上的所有存在,全都被一一的扒了出來,尤其是那片車鑰匙上的標誌,連裝車鑰匙的禮品盒都沒有放過。 那張只露了半邊臉的無可挑剔的俊美的臉,並不清晰卻仍然透着成熟優雅的氣度,再加上那一身處處都彰顯貴氣的衣着配飾,蠢蠢欲動的網民們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想翻出他的身份。 晚安沒去關心陸笙兒受傷的新聞,自然也就沒上網,拍完電影后累得只想清靜個一天半天,索性連手機都調成靜音,放在書桌上。 直到晚上洗完澡準備睡覺,白叔才敲開她臥室的門。 關了吹風,她用毛巾便擦頭髮邊問道,“怎麼了白叔?” “那個……小姐,顧先生說想見你,”白叔小心翼翼的端詳着她的臉色,“他很早就來了,但是老爺說叫我不要打擾您看書……所以一直都沒來告訴您,這會兒時間不早了,您要不要下去見見他?” “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顧先生沒說。” “知道了,”晚安把毛巾從頭上拿了下來,淡淡的道,“我穿衣服就下去,時間不早了,您也休息吧。” “欸,好的。” 晚安隨手披了件衣服,遠遠看着就能知道他等了很久,腳下一低的菸頭,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還是在做什麼,氣息愈發的顯得陰鬱。 大概是聽到她的腳步聲,擡頭看了過來。 煙火忽明忽暗,男人薄脣勾出一抹弧度,淡淡道,“我還以爲,你不準備下來了。” 五月底,她穿了件薄薄的寬鬆的單衣,嗓音溫涼,“不好意思,今天我休息,手機都沒有看,也不知道你在等我。”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知道,她早就來了。 顧南城看着她的模樣,忽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些女人肯見面,比不肯見面所表現出來的冷淡更加濃稠。 她不肯見你,是因爲她心裏有愛有恨有放不下的情緒。 她肯,是因爲什麼都沒有。 因爲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沒什麼不能見的。 見他不說話,晚安不自覺的秀氣的打了個呵欠,蹙眉道,“你找我不是有事嗎?怎麼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微微一笑,“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回去睡覺了,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對了,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等了幾秒鐘見他仍舊只是看着自己,晚安便轉身準備回家,還沒走出一步她就被拉住了。 “顧公子,”晚安任由他拉着,好笑的道,“有事你就說好嗎?你這樣不聲不響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顧南城看她一眼,執起她的手腕,低沉開腔,“你的表呢?” “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那是爺爺大學的時候特意買給她的,壞的時候她還情緒低落了很長一段時間。 顧南城一隻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從裏面拿了一個禮品盒出來,語調仍是低沉,眼睛也始終一聲不響的盯着她的臉,“昨 tang晚準備給你的禮物,但是你醉得太離開,早上我有急事所有先走了,你沒有帶走。” 就放在茶几上,她自然是看見了的。 她搖搖頭,“我不要。” 男人的嗓音變得有些緊繃,“晚安。” 晚安輕笑,語調很平淡,“我應該有拒絕禮物的權利吧,顧公子,你的禮物我不要。” 顧南城盯着她,夜風吹拂而過,她帶着點溼漉漉的發裏香氣飄散開,有幾根髮絲吹到他的下巴上,喉結滾了滾,“我的禮物你不要,他的你就要了?” 風吹起她的發和衣襬,“我單身,想收哪個男人的禮物,似乎很自由。” 他低低的冷笑,“還是你覺得我送你的表沒有他大手筆的車來得名貴?” “有錢人玩的表未必比車便宜啊,這個道理我是懂的,”車跟表她都沒見過,顧公子會這麼想也真叫她意外,“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晚安想走,卻被一把按在了車身上,他低頭盯着她,一字一頓彷彿從喉骨中蹦出,“慕晚安,不要再跟那個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你要我跟你說幾次?還是非要我做點什麼,你才能記住?” “你又要我跟你說幾次你才明白,我跟你沒關係了?” 那隻遒勁的手徒然捏上她的下巴,透露着極端的壓制和隱忍,“你當初的意思是等你的電影結束就會嘗試接受我,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你現在告訴我你跟我沒關係?” “沒錯,我當初是這個意思,”她眼神不閃不避的看着他,淡淡的笑,“那個前提是這段日子裏什麼都沒發生,沒有緋聞,沒有不清不楚,我以爲情況很清楚了,我的意思也表達得很清楚了,你到底是哪裏不明白?” “我不愛她,她也不喜歡我,”男人英俊的臉在夜色下有些失控,掐着她下顎的手也愈發的大力,“難道非要我跟她再不來往纔算是符合你心裏的清清楚楚?” 晚安眯起眼睛笑了笑,平淡的開腔,“你真的確定,她不喜歡你?” 顧南城皺起眉,不悅她涼薄嘲諷的眉眼,好似篤定了什麼。 “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贏了,你想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如果你輸了,從今往後,你是GK總裁,我是小導演,再沒有別的任何關係。” 他開腔,低冷的嗓音有些啞和緊繃,“你想賭什麼?” “你不是說,她不喜歡你,你們之間除了交情是乾乾淨淨的麼,”晚安淡淡的道,“那就看你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沒有半點男人和女人的感情。” 顧南城扳過她的臉頰,溫熱的吐息落在她的面頰上,“如果沒有,你就接受我?” 她臉上漾開淡笑,“有什麼不能?” 男人英俊的繃着的臉終於舒緩了一點,在半明半暗的光線帶着疲倦過渡的頹廢感,“好,你今晚早點休息,把錶帶走。” 說着,他又將手錶遞給她。 晚安看了一眼,沒有收,“現在就去吧。” 他皺皺眉,“現在太晚了。” “陸小姐睡了嗎?” 顧南城不悅,“你拍電影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好好睡覺,昨晚又喝醉了,今天早點休息。” 晚安自己伸手拉開車門,上了車,“不用了,這麼長時間我已經習慣了,再晚一天沒關係。” 就這麼迫不及待。 是想知道答案,還是想——徹底的擺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