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98米:如果在弄着弄着又還是沒興致……還蠻尷尬的 作者:未知 盛西爵身軀往後仰,語調極淡的回,“你還需要再多說點。” “沒有更多的了,你不是很清楚,五年了,這段時間你也沒少拋頭露面,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她要麼是死了,要麼是被人控制了。” 這一句話,顧南城說的平淡,直白,殘酷,“這世上想控制她能控制她的只有錦墨,我可以告訴你,他沒有。” 點了一根菸,讓青白的煙霧散開,“截止兩個月之前,我一直認爲她死了,最近收到新消息,所以需要你的幫助——算不上幫助,畢竟她是你的親妹妹。” 盛西爵極端冷漠的審視他,“你既要防着薄錦墨,又要防着我……也是挺辛苦,沒猜錯的話,你要兩邊週一璇,呵。刀” “有什麼干係,爲了晚安我也不會動她,目的有重合就可以合作。” “你似乎不是爲了晚安這麼簡單。恍” 顧南城抽了一口煙,煙霧模糊,“作爲她半個哥哥,你只需要我愛她就足夠了。” 的確是夠了。 有些事情插手得太多就只是多餘。 晚安從韓梨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打開門一眼看到她對面倚在牆上垂首出神靜靜等待的男人。 她才擡頭,他就已經看了過來。 身形溫和修長,眼神專注,見她出來便掀脣而笑,“我定了紅樓坊的包廂,現在去喫飯,嗯?” 晚安點點頭,回了一個笑容,“好。” 顧南城點了她最愛喫的菜,每一樣都是。 拾起筷子的時候她瞧着他,“你不用都點我喜歡的啊,你可以點幾個我喜歡喫的,再點幾個你自己喜歡喫的。” 男人脣上的笑溫柔,“我不挑食。” “那也有偏好。” 他低低的笑,“你最近身體不好,要多補充營養。” 晚安說不過他,想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往後可以讓她點就是了。 一頓飯喫得很安靜,顧南城不斷的給她夾菜,晚安胃小實在喫不下那麼多,不由嗔道,“你餵豬呢這麼多。” 顧南城擡眸看她,“瘦成猴子,你好意思說自己是豬?你跟豬隔了一個你自己的距離。” 晚安,“……” 她吞了一大口飯,臉蛋鼓成了包子,頗有幾分可愛,瞪着他。 男人薄脣染笑,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把你喂成豬是我的目標。” 晚安慢慢的把飯嚥下去,又斯文的喝了一口湯,才口齒清晰的提問,“你很嫌棄我如今的身材?” 他脣上笑意更深,“太瘦,硌手。” “噢,”她繼續喫飯。 但是晚上她也不可能喫得太多,暴飲暴食或者突然大幅增加食量對胃也不好。 喫完飯也沒有馬上開車回去,兩人肩並肩的在湖邊散步。 夏天的晚上涼風習習,吹在身上陣陣的舒適。 晚安身上穿着長裙,裙襬在腳踝處搖曳着,說不出的漂亮。 顧南城牽着她的手,看她走在窄窄的湖邊兒搖搖晃晃,好似很好玩。 “晚安,” “在呢。” 男人嗓音低沉平緩,“你之前是不是打算讓錦墨和笙兒結婚?” “不是結婚,是婚禮。” “你繼續。” 晚安的手依然被他握在掌心,溫靜的嗓音散在風裏,“不用了,他不需要償命,薄錦墨也無需在這個世上消失。” “總有人要消失,所以繼續。” 晚安頓住腳步,側首看着他溫淡俊逸的臉。 顧南城眼神深邃沉寂,就這樣看着她。 她輕笑,“看來韓醫生猜的也不全對,唔,我以爲她已經那樣瞭解你呢。” 男人眉梢綻出些笑意,“喫醋?” “唔,”她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我很小氣的,不喜歡紅顏知己。” 顧南城手指捏上她的臉頰,力道有些重,“不喜歡紅顏知己,是誰想把她推給我的?還讓她照顧我,紅了也是你的功勞。” 晚安皺着臉蛋兒,水水的看着他,“好疼。” 還沒使力就開始喊疼。 顧南城收回手,卻又低頭重重的親上去,“活該你疼。” 她哼了哼,手指把玩着他胸前襯衫的扣子,嘴裏卻道,“你還敢說活該我疼?你都去她家躺她沙發上衣服都扒了,換了別的女人早把你們當成苟合打死你們了。” 顧南城,“……” 晚風把她的長髮吹拂到臉上,顧南城擡手拂去給她別到耳後,順便問道,“如何?” 無需過多的解釋,晚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也知道她知道。 “這是你跟韓醫生討論出來的結果嗎?她沒跟我說啊。” 顧南城原本就比她高出太多,何況她此時低着頭,沒有看見他 tang隱匿在夜色中的陰鬱,只是語調頗淡的道,“嗯,你跟他不親,他的事情跟我說就夠了。” “噢,”她收回玩他釦子的手指,仰起臉看他一下,笑笑,“那我考慮下吧,反正對我來說……沒什麼影響。” “好。” “必須得我嗎?” “你最合適。” 晚安想想也明白,她的確算是最合適的,而且她原本就有計劃。 薄錦墨這個人怎麼樣會怎麼樣,她本人是毫無所謂的,何況追根究底,慕家沒落也是他一手造成。 爺爺說成王敗寇,無需計較個人私仇,因爲他也老了。 談不上怨恨,也沒有很多的同情,只不過他跟她最親密的人關係太深,所以她需要考慮。 在湖邊走了走散步消化晚餐他們就回去了。 晚安回書房看鬱少司發給她的最後成品,顧南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忙到十一點多他回臥室卻發現她還沒回去睡,眉頭一下皺起,頓時涌出濃濃的不悅。 現在這女人是不把她那幅衰敗的身子當一回事了? 轉身出門,剛靠近她的書房就聽到裏面傳出來的她的聲音。 “鬱少司,你簡直專橫蠻不講理!“ “……” “你……你不能提前跟我說?” “……” …… 顧南城倚在門框上,一言不發的看着晚安跟電話那端的導演界暴君激烈的爭吵。 顯然,她不是鬱少司的對手。 吵到最後被氣哭了,怒而掛了電話。 他擰眉走過去,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伸長抽了張紙出來,擦着她的眼淚,“他罵你了?明天我替你教訓回來。” 晚安悶悶的趴在他胸口,“不用了,”哽咽了下,才道,“他也沒說錯。” 顧南城挑眉,“那你還跟他吵?” “他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電影名字改掉了,他還把我的電影重新剪了一遍,大刀闊斧,整個主題都變了。” “嗯,但是你又覺得他剪的比你好。” “那他好歹給我說一聲,還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把我貶得一文不值。” 長指挑起她委委屈屈的臉,低低的道,“他當初答應你,是爲了喬染,按照他的性子完成任務就行多一分力都不會出,他肯花心思動你的電影就證明他很看好你,如果是一堆垃圾,多說一個字他都嫌浪費口水。” 晚安抿脣,“那我被他罵還要受寵若驚。” 唉,其實拋去憤怒和那男人暴君一樣的脾氣和刻薄到注孤生的言辭,鬱少司真的是神一樣的剪刀手。 他說她的電影拍得太冗長,內容太多想要表達的東西太多,但是層次不分明沒有重點,白瞎了一副好題材。 噢,他把她前面一個小時的內容剪成了三十分鐘,把整個後面的內容加長加深,把她的題材也改了。 故事沒有變,只是側重變了,然後整部電影的主題都變了。 他把南歡和簡致的戲份刪減了三分之一。 顧南城吻去她脣角差不多幹涸的淚水,不在意的道,“你不喜歡我現在就臨時組建專業的後期團隊,讓他們用最快的時間做出你想要的效果。” 鬱少司已經算是導演裏的藝術家了,他追求的東西跟他們不一樣。 晚安趴在他的肩頭,悶悶道,“算了,故事還是在那裏。” 她好不容易求到鬱大導演呢,不告訴她簡直就是蓄意報復。 耳朵被含住,男人低啞的嗓音跟着模糊的響起,“那我們回房休息?” 她圈着他的脖子,小聲的問道,“你真的想要嗎?” 如果在弄着弄着又還是沒興致……還蠻尷尬的。---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