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33米:收起你那些齷蹉的心思,她不是你有資格能染指的 作者:未知 林皓正準備起身,本來很容易的事情因爲兵荒馬亂的手足無措反倒是半天沒有起來。 這一次薄錦墨推開門的時候盛綰綰聽到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他應該是剛剛洗完澡過來看看,沒有戴眼鏡的臉,英俊的五官顯得更加的立體深邃,黑色的短髮沒有滴水,但仍是溼漉漉的,透着一抹難以言喻的性一感氣息。 挺拔的身形穿着黑色的家居服,胸膛處隨意的敞開了點,露出跟他斯文淡漠的氣質極其不相襯的精壯感,隱隱蓄着平時被襯衫斂住的強悍感。 盛綰綰看到他,先是自然而然涌出的尷尬,臉因爲羞惱更紅了,擡眸見那男人冷漠陰沉的臉,咬脣正要出聲叫他過來搭把手,那人卻邁開長腿徑直的走了過來。 是溼意帶起的錯覺還是他身上的氣質真的那麼冷,她只覺一陣凌厲的冷風颳過,身上壓着的重量就驀然的消失了配。 薄錦墨把他拎起來,本來也就只是隨便的冷冷一瞥,卻是好死不死的瞥到了他身下凸起的地方。 “砰……”的一聲,是林皓撞到書桌上的聲音,緊跟着是他痛得忍不住叫出的聲。 盛綰綰還沒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的看着林皓被薄錦墨直接的拖了出去。 沒錯,他的動作,只能叫拖。 林皓其實也算是很高了,180+,他人偏清瘦,算是讓人覺得舒服和欣賞的體型,但被薄錦墨拽着手腕,那男人看上去甚至只是隨隨便便的用了點力氣,就讓人根本無法掙脫。 盛綰綰愣住,他這是想幹什麼? 顧不得多想,她手撐着椅子的扶手起身急急忙忙的追出去,剛好看見林皓被拖着下了樓,薄錦墨臉色冷漠的沒有表情,手上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幅度,但就是無端顯得粗暴。 盛綰綰小跑着去追他的腳步,“薄錦墨,你幹什麼?” 一直下了樓梯到客廳中央她才追上他那一雙長腿,手連忙抓住他的手臂,人也跟着擋在了前面,喘着氣,惱怒的瞪向他,“你幹什麼,剛剛你把他撞傷了。” 薄錦墨壓根沒有出言搭理她,只是冷淡的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你交代。” 盛綰綰當即就笑了,“誰關心你做什麼事了?你現在手裏拖着的是我同學,”她想起剛纔在書房裏發生的那一幕,皺皺眉頭,還是不自在的解釋,“剛纔林皓只是不小心摔在我身上。” “不小心?”盛綰綰見他勾脣而笑,她極少見他笑,尤其是此時笑得幾分冷和豔之意,卻又愈發讓人從心底的最深處生出一股毛骨悚然,幽冷的嗤,“我看你腦子蠢,念多少書都沒用。” 盛綰綰,“……” 這男人素來不喜歡她,但是也極少將這種不喜歡和厭惡擺在檯面,更是甚少開口罵她。 她咬牙,皺眉道,“你放開林皓。” 盛綰綰是不知道,要不是當着她的面不能表現的太慫,光是手腕上的那股痛早就讓林皓痛叫了,這男人絕對練過,看他平常一身襯衫西裝斯文得衣冠楚楚,指間的骨頭幾乎輕易的將他的手腕折斷。 他又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真叫出來,那未免太慫,所以只能強忍着。 只是強忍也抵不住他臉上褪下去的血色和額頭上不斷滴落的汗水。 盛綰綰見林皓這個樣子是有些着急了,薄錦墨是個什麼樣的人,整整十年的時間,至少他手勁有多大她是清楚地。 “薄錦墨,我叫你放開他!” 她對上那深寂的眉眼,眸色冷漠,竟從心底溢出些微妙的畏懼感。 她對他,一直都是存在着畏懼感的。 薄錦墨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空着的手直接反扣住她,將她整個人直接扔到了一側的沙發上,重重的跌了上去。 她家的沙發是超軟的,一個人落下去會塌陷進去,談不上痛,但這麼大力氣的一下,絕不是什麼好體驗。 等她再爬起來,薄錦墨已經拖着林皓大步的走出了客廳。 盛綰綰有些懵,他怎麼了? 人人都知道薄錦墨是盛家養子,因爲她哥哥是念的軍校以後也不準備從商,坊間傳言,所以整個盛世往後都會交給薄錦墨,且多半……他會從養子變成上門女婿。 但她很清楚,薄錦墨聽從她父親的吩咐做事,現在盛世基本也是交給他在經營,表面上他尊她爲盛家大小姐,盡職盡責的照顧她出事了保護她。 但他骨子裏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男人,他甚至不是個好脾氣的男人。 他聽話,那也只是因爲盛家收養他,他報恩;而他如果不願意聽話了,如他所說,以他的能力和本事,帶着陸笙兒離開盛家重新開始,也不過需要小几年起家的時間。 思緒有些清理不過來,但她還是趕忙的起身又追了出去。 花園裏有不少的燈光,但是明明暗暗的並不清晰,她一直找到停車庫那邊纔看見人,準確的說,是看見薄錦墨在揍人。 林皓已經被他一拳直接揮到地上了。 夜色迷濛,晚風微涼,盛綰綰站在那裏像是被釘住了一般。 林皓躺在地上,身軀微微蜷着,還沒起身,就聽頭頂響起那男人略帶薄笑的冷聲,簡單的漫不經心,卻輕而易舉的挑起少年心性,然後碾碎他的自尊。 “還能起來麼?” 忍着陣痛,林皓還是咬牙爬了起來。 瞥見那男人眉宇間冷冽的輕蔑,他長腿兩步邁了過來,俯身,手拎起胸前的衣服,英俊冷靜,深眸暗沉,薄脣微扯,字字清晰,“收起你那些齷蹉的心思,她不是你有資格能染指的,再讓我發現下一場,我廢了你。” 夜色很濃,聲音很低,還有風。 只有林皓聽見了他說的話。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彷彿他的身後張揚着某種凜冽氣場。 喉間有一股腥味,林皓看着眼前英俊凌厲而成熟的臉,他知道他,安城怕是沒人不知道他,而此時強與弱的對比是如此清楚。 的確,跟已經執掌大半個盛世集團的執行總裁相比,他甚至算不得一個成年的男人。 喘着氣,林皓出聲,甚至乍出了些許的笑,“資格麼?給我六年時間,等我到你這個年紀,我未必會比如今的你差。” 挑釁。 好久沒有人挑釁他了,還是一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小子。 薄錦墨瞳眸一怔,隨即低低嗤笑,“呵,”薄脣的形狀很好看,“就憑你如今釘在慕晚安的下面?”?他毫不遲疑的拎着林皓的領子起身,讓他隨着自己的力氣站了起來,然後又是一拳落下去。 盛綰綰衝了上去。 她踩在柔軟的草地上,腳下還有枯葉,睜大着眼眸看着眼前浸泡在黑色中的冷鬱的男人,“你在幹什麼?”她呆呆的看着他分明是熟悉的五官卻又說不出的陌生的臉,喃喃的道,“你瘋了嗎?你打他做什麼?” 薄錦墨微微撩起脣,頎長的身形,影子將小小的她籠罩住,長腿又慢慢的踱過來,不緊不慢的,卻透着詭異的邪。 她不用問也懂了,他還沒夠,他還要繼續動手。 那些緩慢的腳步好似全部踩在她的心田上,掀起說不出的戰慄、心悸、畏懼……還有,還有什麼。 她擋不住他,如果他真的要繼續揍,管林皓是她的同學,還是哪個高一官的兒子,盛綰綰很快有了這樣的認知,然後直接衝上去環住他的腰。 這一個動作,倒是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腳步。 不過沒用,她很清楚,他隨隨便便就能把她扔到一邊。 盛綰綰咬牙,有些慌,索性大聲的喊了出來,直接吼叫別墅裏她最熟悉的保鏢的名字。 媽的,這男人今晚是想造反了。 薄錦墨低頭淡淡瞥着恨不得用膠水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淡淡道,“給我下去。”?她埋首在他的懷裏,不准他再往前一部,死命的拽着他的腰往後推,聞言直接怒道,“薄錦墨,你瘋了,他是我同學,你敢對我朋友動手,你……” “動手?”低沉的語調頗有幾分玩味,“那我要是給廢了呢?” 她貼着他的身軀微微一震。 還好聽到保鏢的腳步聲跑了過來,她微微的舒緩了一下神經,哼了一聲道,“你廢了他,我就叫爸爸把你廢了。”---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