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13米:每次說到這個,她都覺得自己被虎視眈眈的盯着 作者:未知 “快?你不是已經求婚了,不快點不知道你心裏多委屈,以後又記恨我。” 說到記恨兩個字的時候,薄錦墨眼眸闔下一半,落下一片淺淺的陰影,脣畔隨即又勾出嘲弄的弧度。 盛綰綰抿脣,她可沒想過要這麼快。 昨天晚上考慮一整晚,早上就搜刮了所有的錢去買了個男戒,本來想着他至少要幾天纔會給她答覆,誰知道他一天之內全都處理完了。 可能這就是混跡商場的精英的雷霆效率芾? 但事已至此,而且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她也找不到任何的藉口甚至是理由做任何的改變。 不過,盛綰綰側首看着他,“爲什麼要搬出去住?住在家裏不是很好嗎?我還能每天看到爸爸。樅” “你出去住也可以每天回去看你爸爸。” “可是……我想住在家裏。” 男人輕描淡寫,“嗯,你不嫁人就可以一直住在家裏。” 盛綰綰,“……” 她有點不高興,不過勉強也能理解,已經成年的男人就算是親兒子估計都喜歡單獨住着,何況是他。 整個辦手續的過程都很順暢,主要是有薄錦墨在,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有麻煩也是他去解決,她只需要跟着他,讓拍照就拍照,讓填表格就填表格,讓簽字就簽字。 結束後,他載她回盛家喫晚飯。 一頓晚餐喫得很平常,除了菜色比往常豐富了很多,其他基本都跟平常無異。 喫完飯,盛柏把盛綰綰叫去書房。 盛綰綰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爸,那你不高興嗎?” 盛柏看着女孩精緻的臉蛋,有些溢出的嘆息,但壓抑住了,“爲什麼突然決定跟他結婚?” “噢……我喜歡他啊,現在他想跟我在一起,那就直接結婚……這樣別人就搶不走了。” 盛柏盯着她,“跟爸爸也不肯說實話?” 盛綰綰兩步走到他的跟前,軟着嗓音撒嬌,“哪有不說實話,我本來就很喜歡他的啊,嫁給他我又不覺得委屈,他雖然性格跟脾氣是不好了點,對我還是很好的,” 說完還不忘眨眨眼睛,強調,“真的。” 這麼說也不算是說話,都是實話。 要說薄錦墨對她,真的計較起來,那也真的不能說差。 “好,”盛柏摸摸她的頭髮,淡淡的道,“受委屈了就跟爸爸說,就算以後爸爸不在了,哥哥也會保護你的。” 她仰頭笑着,眉眼明豔璀璨,“爸,我知道。” 她出門後,薄錦墨在她的書房裏等她,盛綰綰回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他手裏拿着一本畫冊,看一眼封面,她頓時頭皮都麻了一下。 “薄錦墨,你知不知道尊重人家的隱一私?我是學設計的,我沒跟你說過我的的畫稿就相當於日記,你隨便就翻我的日記?” 男人如雕刻般的側臉漾出一層薄笑,嗓音低醇,“日記?你的日記裏全都是我?” “我跟你說隱一私的事情。” 他瞧着她,氣定神閒,“哦,隱一私?那你偷畫我這麼多張畫,你有把我的肖像權放在眼裏?” 盛綰綰,“……” 她幾步走過去,把畫冊從他的手裏奪過來重新放回了書架上,“這些我都放在家裏,你收拾好了就好了,少了什麼我回家接就好了。” 薄錦墨看了眼她緋紅的臉,“跟你爸爸聊完了?那就走。” 盛綰綰隨手收拾着她的書房,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道,“我們就一直住你的公寓嗎,家……家務你不會要我做吧?” 男人睨了她一眼,一手抄進褲袋,從她的身前走過朝着門口走去,“我不喜歡很多傭人走來走去。” 一直到車上,盛綰綰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面,看着他把她的幾個行李箱提到後備箱,最後還是宣誓主權一般的抗議,“我不會做家務的,你不喜歡傭人是你龜毛,那你自己做家務。” 薄錦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大手用力的關上後備箱,又繞過她走過去拉開車門,“晚了,上車。” 她鼓鼓腮幫,上車之前還是不忘重複,“我不會做的。” 她的東西其實特別多,之前薄錦墨已經讓人收拾了很大一部分過去了,但還是有兩個超大的行李箱,一路上下車到電梯都是他提着,她伸手他也是一眼瞟偶來,不讓她碰。 她也不跟他搶,抱着自己的包靜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剛好遇見出門倒垃圾的林璇。 她尷尬的嗨了一聲,薄錦墨依然淡漠頷首,盛綰綰也回了一個招呼,看得出來她眼神很複雜,不過彼此都沒說什麼。 摁密碼,開門。 跟她上次來幾乎沒有任何區別,還是乾乾淨淨的單身男人的標準二居室套間。 見他把行李箱 tang放在地上,盛綰綰已經很快的換好了鞋子,站在屋子中央,略有侷促的問,“你……你累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着把脫下的外套搭在沙發上,滿屋子找水倒。 她是有些緊張的,並且是後知後覺的緊張。 大抵是真的到了他的公寓才意識到,他們單獨住在一起,跟以往他們一起同住在盛家一個屋檐下還是說不出的天差地別。 他這裏她也來過,知道就一間臥室……明顯,他也不會搭理她什麼讓她睡書房這種事情。 雖然沒怎麼明說,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她身上的傷……每次說到這個,她就覺得自己被虎視眈眈的盯着。 而且……已經結婚了。 也……已經睡過了。 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矯情。 盛綰綰把水杯遞給他,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那你先休息,我……收拾東西。” 人還沒走出兩步,手臂就被拽住了。 她回頭,拉着她的男人還在喝水,另一隻手還拿着玻璃杯,微微仰頭喝着,喉結上下滾動着,說不出的性一感。 等他喝了大半,將杯子擱在茶几上,發出輕輕的聲響,這才轉而低眸看着她,“去洗澡,準備睡覺。” 他的聲線乾淨而清雋,語調很平緩,話說出來也沒什麼問題,但是盛綰綰就是莫名的聽得面紅心跳,“我……收拾好東西就去。” 薄錦墨空閒出來的那隻手解着風衣的扣子,單手一顆顆的解下,淡淡的瞥她,“你不是幾次重申,不做家務?” “啊?這個……不算家務吧?” 家務指的是……做飯刷完打掃房間等一系列的事情吧? 他將風衣脫下,隨手一扔,修長的身軀已經朝着她的行李箱走去,淡淡如涼水的嗓音拋下,“去洗乾淨,在牀上等我。” 盛綰綰,“……” 她還站在那裏臉發着燙,男人已經曲起長腿蹲下身,把她的行李箱打開了。 半響,她還是走了過去默默的把洗護用品和睡衣內衣都拿了出來抱在懷裏,看着她乾淨修長的手指一樣樣的把她的東西拿出來,“你現在不收拾也可以,明天週末,我有時間弄。” 男人頭也沒擡,“去洗乾淨。” 盛綰綰站起身,轉身走到他的臥室前,推開門。 色調幹淨冷清的臥室,地上鋪着深色的柔軟地毯,落地窗的窗簾被拉上了,她一身衣裙像個格格不入的闖入者。 腳步頓了頓,她側首看向一旁的衣帽間,把自己的衣服放在牀尾,然後走了過去。 拉開衣櫃,裏面擺着一排整齊的顏色各異的襯衫,全都熨帖得一絲不苟,充斥着筆直而乾淨的氣息,她眼珠轉了轉,伸手拿了一件黑色的出來。 雖然盛綰綰覺得她平常洗澡都是洗得乾乾淨淨的,但這次她還是花了更多的心思處處都清洗了幾遍,連每根頭髮絲都細細的洗乾淨。 用毛巾擦乾身體,披着擦了兩條幹毛巾還是溼漉漉的長髮走出去,臥室光線明亮,但沒有男人的身影,落地窗的窗簾被吹得揚起了一點,隱隱綽綽可以看見男人坐在椅子裏的身影。 她洗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也足夠他這樣講究效率的人收拾到位了。 她光着腳走在地毯上,一邊擦頭髮一邊走了過去。 皓白的手腕撩起窗簾,“我洗好了,你要洗澡嗎?”---題外話---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