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87米:同一枚戒指,他花錢買了三次,怎麼還是她的東西? 作者:未知 “第一張最中間的,燙了頭髮的那個,就是她。” 不用指,也能一眼看出是她。 茶色的長髮,恰到好處的蓬鬆跟捲曲,臉上漾着笑,明眸皓齒,嬌媚明豔,應該是抓拍的,一同攝進去的還有一抹高大挺拔的男人的背影,看不到正臉。 “咦,這個是薄總吧。” 盛綰綰跟幾個同樣年輕的女孩站在一起,她看的方向剛好就是男人站着的方向,比了個手勢,是在衝他笑,肆意的甜蜜嬌嗔都要從年代久遠的照片裏溢了出來鎊。 下面還有一張也是抓拍的,就是許老師說的他把自己衣服給脫下來將她包裹住。 他低頭注視着她的臉,鏡片下的眼眸情緒幽深濃稠,下巴繃得很緊,典型的不悅情緒,女孩抱着他的腰,任由他把西裝裹在自己的身上栩。 並沒有特別的親暱,甚至沒有對視,但男人身上就是散發着強烈的獨佔意味。 麥穗看着這張照片,心口膨脹出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突然伸了過來。 將第一張照片抽了出去。 薄錦墨低頭看着夾在手指間的照片,視線定格在女孩的笑臉上,桃之灼灼。 這笑好像穿越了漫長的時間跟空間,生動的浮現在他的眼前,好似正看着他。 他把照片要走了。 麥穗聽他說他不喜歡自己的照片留在的這種地方,但他挑走的全都是有盛綰綰的照片,凡是有她哪怕只有側臉或者背影,他全都抽走了,大部分分明都沒有他自己。 最後看都不曾看她便轉身往外走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跳完了,走吧。” 他們去餐廳喫飯,一路上她滿臉不高興,但他好似完全沒有察覺,親自開車,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男人,顯得比平常更沉默。 最後,她憋不住了,氣憤的問道,“你是不是忘不了她?” 男人側臉英俊成熟,剋制而冷靜,線條沒有一絲的波動起伏,“嗯。” 麥穗震驚的睜大眼,甚至以爲自己聽到了幻覺。 她眼淚汪汪,哭花了妝容,聲淚俱下的控訴,“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盛綰綰的照片拿走,他有沒有想過她會多難堪? 他的眼睛是看着前面的,語調波瀾不驚,“你追我之前,你爸沒告訴你這些嗎?” 麥穗哭得更厲害了,“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不是喜歡你的錢。” 薄錦墨勾了勾脣,弧度淺薄得像是沒有,側首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道,“到了,還喫飯嗎?” 她依然在哭,沒回答他。 男人順手拿出煙和打火機,點燃,靜靜的抽着。 他平常對她很好,這個好字的定義很簡單,出手闊綽,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從不眨眼,從不猶豫,她家是做生意的,也算是富商,但跟盛世集團相比就相差不是一兩個檔次,她爸爸在商場上的忙,只要她開口他也都會幫。 她任性脾氣大,他也從不皺眉。 但他從不跟她親近,只是偶爾看着她出神。 像第一次她跟他搭話,雙手合十的問他,你長得真好看,能給我當模特嗎? 他轉過身,看了她很久,那眼神恍惚又深沉,溺斃少女心。 然後他答應了,在椅子裏坐了兩個多小時。 她在他的生活看不到盛綰綰的痕跡,他不提她,他身邊的人也從不提她,辦公桌上沒有她的照片,連手機上都不是她。 她不知道爲什麼他身邊的人都要說他忘不了那個女人,尤其是陸笙兒,次次見她的眼神都是諷刺的。但時間一長,她就感覺出來了。 她哭着抽噎着問道,“她爲什麼離開你?” 抽菸的男人手指一頓,然後彈了彈菸灰,淡笑,“我對她不好。” “你這麼喜歡她,怎麼會對她不好。”?薄錦墨側首看着她哭得一臉花妝的臉,青白的煙霧模糊着他俊美的臉,低啞的嗓音裏是淡淡的自嘲,“爲什麼這麼喜歡她,還對她不好,想不起來了。” 或者是那些年裏,太怕對她好了。 “如果她一直不回來,你未來打算怎麼辦。” 男人取下脣齒間的煙,寡淡無瀾,“沒有未來。” ……………… 銀灘別墅,夕陽正落下,光線薄弱得虛幻。 薄錦墨站在背對着落地窗,低頭看着攤在書桌上的照片,堆積着的照片上面放着鮮紅色的紅寶石。 不到十九歲的盛綰綰。 還愛着他的盛綰綰。 她看着他的時候,眼睛裏還裝着暖暖的甜蜜和愛戀,像是被歲月調成了一杯毒酒,烈得燒喉。 擡手,指尖摸了摸格外顯眼的紅寶石,鮮紅,又冷又硬,硌着他的手指疼,然後這疼從指尖直達心臟最深的地方。 tang ……………… 晚上七點多,盛綰綰才喫完晚飯沒一會兒薄祈就來了。 因爲他每晚來得很晚,也因爲她並不想跟他相處,之前已經有好幾天他來的時候她不是睡着了就是裝睡。 他似乎也不介意,親一親她的臉,或者在病牀邊坐一會兒就走了。 她在聽護士替她整理的有聲小說,知道他來了便取下了耳機,淡淡的道,“不是交女朋友了,晚上不用陪女朋友嗎?” 薄祈直接在牀沿上坐下,附身湊到她的面前,有意無意的親吻着她的臉頰,語調意味不明,“喫醋?” 她靠在厚軟的枕頭上,“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不然我真是想用最真誠的眼神告訴你我不喫醋。” 男人溫溫的笑着,“嗯,最好不喫醋,有女朋友的是他,不是我,”脣瓣落在她的臉頰上,盛綰綰側首躲開,卻還是躲不過他的禁一錮,只聽他低沉的嗓音貼着她的肌膚道,“綰綰,你最近跟蕭栩走得很近,嗯?” 她微微一僵,但還是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覺得我跟醫生說的話更多,見的面也更多。” 粗糲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頰,氣息將她籠罩住,“你應該不用我提醒,他是個有婦之夫,你不喫醋,但我是肯定喫的,你好像跟他說話比跟我說話還要開心。”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想你。” 她淡淡的笑了,“是他想我還是你想我?還是他想我了但又見不到我,所以你來了。” “綰綰。” “你讓我見他吧,我會幹乾淨淨的甩掉他。” “你甩不掉,只有我能。” 可是我覺得你比他還要更難甩啊,做的不知道是什麼孽。 “怎麼會,我會讓我哥把他隔離出我的生活。” 薄祈低低長長的深笑着,“我可不想被你隔離出你的生活。” ………… 麥穗二十歲生日。 除了把她自己的朋友全都邀請到位,連着她所知道的薄錦墨的朋友也全都叫上了。 尤其是顧南城,以及顧南城寶貝的慕晚安,以此彰顯她已經進入這個男人的生活圈,連他最好的兄弟都來捧場。 她知道薄錦墨現在還想着盛綰綰,但她不着急,盛綰綰都消失五年了,會不會回來已經說不定,就算她回來了——說不定她已經有丈夫了。 就算陸笙兒那女人太討厭,所以她一併把她叫來,讓她看看清楚! 生日宴很熱鬧,除了喫飯的時候顧南城跟慕晚安雙雙遲到,聊天的時候又發生了點不愉快,但飯後玩嗨了也就過去了。 晚安心情不太好,喝醉後便睡下了,顧南城摸摸她的臉從房間出來,找了一圈又問了了嶽鍾才知道錦墨往後花園的游泳池方向走去了。 他找過去,果然看見他一個人站在泳池旁,水面漾起一層一層的藍色水紋,襯得他身形更加的清涼,孤寂。 他走過去,溫溫淡淡的開腔,“爲什麼把盛綰綰的東西送給麥穗。” 薄錦墨低低的笑像是從喉骨中溢出,黯啞得幾乎模糊,“賣了兩次的東西,怎麼還是她的?” 又鬧又撒嬌纏着他非要買的東西,說是喜歡得不得了的東西,最後在她手裏除了換錢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同一枚戒指,他花錢買了三次,怎麼還是她的東西? “最近還失憶嗎?” 薄錦墨側首看向他,薄脣掀起,寒意凜冽,一字一頓都來自深處,“慕晚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