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09米:現在,她用十年前勾一引他的模樣對着另一個男人 作者:未知 她可憐巴巴的喚,“晚安……” 晚安覺得還是把他們送去醫院比較好,但轉身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男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長腿大步的往外走去,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溫和的低問,“今天想喫中餐還是西餐?” 她一下子被男人溫柔的嗓音迷得忘記了剛要說什麼,乖乖的答道,“西餐。” 男人噙着寵溺的低笑,“帶你去一家新開的西餐廳。” 他們已經出門了。 盛綰綰,“……”她被遺忘了夥。 她真是對慕名媛刮目相看啊,有了男人秒秒鐘把她拋之腦後。 手再度被男人握住,薄錦墨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趟醫院,我叫人送午餐去醫院,你陪我喫。” “我不去,你打電話給你祕書或者特助,叫他們過來陪你去。“ 他今天穿的還是顧南城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拿來的備用衣服,雖然仍然是些昂貴的物件,但光是他襯衫連釦子都有兩三顆沒扣好,且穿的匆忙而顯得褶皺和難得的隨意。 不過這無損他清俊挺拔的氣質,除了握着她手的力道並不斯文,他溫聲淡淡的陳述,“我受傷了,你作爲女朋友陪我是你的義務。” 盛綰綰笑了下,又習慣性的撩頭髮,“你是不是瘋了啊?” 他波瀾不驚,“要我給你看病歷嗎?” 她將臉蛋撇到另一邊,淡淡道,“我不去,我只是出來剪頭髮的,現在頭髮剪完了,我要回去。” 薄錦墨視線挪動,盯着她的頭髮。 也就只不過是剪短了一段,垂落在肩膀上,自然的黑色,自然的蓬鬆,不再像年少時那樣嬌俏,出落成了纖細的仿若抓不住的,屬於女人的一點點漫不經心和嬌媚。 她的手還是被扣着。 “是你自己走,還是腿傷了不方便,我抱你走?” 盛綰綰笑了下,“顧公子說你差點被人一刀紮在心臟上呢,你抱我?我追你那會兒我是惡媛還不夠,現在我被你追我也得是個惡毒的女人?不是說愛情是遇到最好的自己麼,這麼多人看着呢,別人的怎麼說我啊。” 然後她就真的被抱了起來。 她的手腕落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蜷縮了起來。 她順勢就環住了他的脖子,“你在跟我比誰更狠?薄錦墨,你是不是覺得我以前特別愛你,現在也對你餘情未了,也會心疼你?” 薄錦墨低眸看着懷裏的漂亮的臉,俊美的臉上是面無表情的,但鏡片下的眼眸蓄着淡淡的暖和寵,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低頭吻了吻她的臉,“我抱你,一起喫飯。” 她臉上笑開了,擡手將垂落的機率發撥到了耳後,“好啊,不過我事先告訴你,你要是因爲逞強傷口惡化我不負責,如果留下什麼後遺症,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纏着我。” 麥穗一直在一旁聽着,這會兒終於忍不住。 她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她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她自己是個瞎的是個殘疾人,她還敢說如果錦墨留下後遺症就不要纏她? 當即就衝了過去擋在面前,“錦墨,你不要命了嗎?” 她說完這句,轉而瞪向盛綰綰,怒不可遏,“我說你這女人心腸怎麼這麼狠毒,剛纔顧公子說他昨天受了傷差點就死了,他傷的這麼重你不心疼就算了,你還要他抱你,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早點死啊?” 盛綰綰覺得挺逗的,於是就笑了出來,挑着眉梢調笑般道,“看見沒,我就說我只要跟你沾染上一點關係就沒什麼好事兒。” 薄錦墨淡漠至極的看了眼麥穗,“讓開,別擋路。” 她腦袋湊近了點,笑着輕佻,“這是你前女友吧,人家關心你你怎麼這麼冷漠啊。” 麥穗看着被男人抱在懷裏猶如捧在手心的女人,雖然大概猜到她是誰,但還是不死心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 盛綰綰面帶笑容,答得爽落,“你前男友的前妻。” 錦墨的前妻……盛綰綰,果然是她。 她不是死了嗎? 薄錦墨已經抱着懷裏的女人繞過她徑直往外走了。 麥穗站在原地,想追上去還是被她朋友上來拉住了,“算了穗穗,我覺得薄總很喜歡那女人呢,而且她好漂亮啊。” 尤其是有種她們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學不來的味道。 麥穗跺腳,“你看看她說的什麼話,錦墨還沒嫌棄她眼睛瞎,她明知道錦墨有傷她還這麼虐待他,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她比陸笙兒心腸還毒,哪有這麼對自己男朋友的。” “她是盛綰綰啊……薄總就是爲她悔婚的啊。” “穗穗,我覺得你還是算了吧。” ………… 盛綰綰眼睛看不到,自然只能薄錦墨親自開車,幸好只有五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醫院。 薄錦墨的主治醫生是 tang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皺眉看着男人被血打溼了的繃帶,又看了眼坐在沙發裏事不關己的女人,心頭冒出了點幽冷的火。 冷靜而迅速的重新收拾了傷口,低頭就看見靠在枕頭上的男人眼神落在站在窗前的女人身上,整個過程沒聽見他喊疼,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的眼眸如午夜的深海,深沉寂靜。 這個男人他是認識的,盛世總裁,剛過而立之年就已經攀上巔峯的標準的巔峯,和大明星陸笙兒以及那個傳說中美麗跋扈的盛大小姐感情成謎。 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他才側首看向那始終低頭未曾發過一言的女人,嗓音跟醫院的氣息融合成一體的清冷,語氣不卑不亢,“這位小姐,我當醫生這麼些年,見過不會照顧病人的家屬,但還沒見過像你這樣能把病人的傷勢折騰到惡化的家屬。” 盛綰綰擡起了頭。 醫生繼續淡淡的道,“希望你能稍微的重視一下您男朋友的身體情況,薄總的時間日進斗金耽誤不起,我們醫生也能多救幾個病人。” 她眨眨眼,“你在說我嗎?” “這病房裏還有別的小姐嗎?” “對不起,我眼睛看不到。” 醫生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美麗的臉龐。 盛綰綰面上泛出笑,“醫生,你的聲音真好聽。” 醫生看着她,明顯感覺到病牀上的男人眼神幽暗了下去。 她仰着臉朝他的方向,單手托腮,“你不是要訓我嗎?繼續呀,眼睛瞎了看不到長得好看的男人,只能享受一下好聽的聲音,好喜歡你的聲音。” 以她現在的外形氣質看上去,大約只有二十四歲,眼睛無神,但形狀漂亮得可以當做整形的標本,且笑起來有臥蠶。 白皙又無邪,但同時具備着女人的嬌媚和內容,所以並不會顯得白紙一張。 醫生沒理她了,轉身對病牀上的男人道,“薄總,您有問題再叫我,我先走了。” 薄錦墨盯着沙發上的女人,漠漠的出聲,“嗯。” “醫生,你嫌棄我眼睛看不到嗎?我過一陣做手術就會好的,我的眼科醫生說復明的機會很大。” 醫生不溫不火的道,“小姐,您跟男朋友吵架的話,也不必拉着別的男人下水。” 盛綰綰攤攤手,表情誠懇,“他不是我男朋友。” “據我所知,薄總的傷勢之所以會加重,是因爲他抱了您。” 女人委屈的睜大眼睛,“你不知道像他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看上了哪個女人就直接強搶嗎?你覺得是我任性不懂事讓受傷的男朋友抱我?可我根本不想讓他抱啊,是他非要抱我的。” 盛綰綰沒聽見醫生回她的話,但也沒走,她一雙明眸不知怎麼就冒出兩泡汪汪的眼淚,沒掉下來,就這麼蓄在眼眶中,因着眼盲而更顯得楚楚可憐,嗓音都纏上了幾分隱忍的哭腔,“他爲了霸佔我,把我家弄得一無所有,還差點害死了我哥哥,眼睛也被他弄瞎了……” 薄錦墨下顎繃得越來越緊,陰沉着臉看這個女人肆無忌憚的裝無辜。 聲形俱備,裝得一手好無辜。 這個模樣,就像十年前纏在他身邊的樣子,嬌蠻的,無辜的,崇拜的,甚至是愛慕的。 好像時時刻刻準備勾一引他。 現在,她用同樣一張面孔對着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