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40米:男人有時候也有相當強烈的被依賴要求,如薄錦墨 作者:未知 現在是初夏的天,雖然白天溫度不低,但晚上還是有些涼,風吹過時,盛綰綰就無意識的瑟縮了下肩膀,又裹了裹毯子。 晚安轉過頭,看着以光年爲距離單位的遙遠的星空,嗓音溫靜幽深,“很多人都會有意無意的假裝啊,你不想再愛他了,你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再愛他了,可你其實對這樣的自己無能爲力,沒有他你也能過得很好,可他過得不好的時候你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因爲從來都難以忘懷。射” 盛綰綰抿脣而笑,閉上眼睛,“聽上去很糟糕。” “這幾天跟他在一起,你覺得糟糕嗎?” 她歪着腦袋想了一下,“不糟糕啊。” “那就不糟糕。” ………… 兩人在天台上呆到晚上十一點多,顧公子等得不耐煩了親自上來逮人,一抱晚安觸手就摸到她被風吹得冰涼的身體,忍不住低聲訓斥,“多大的人了,大晚上的傻兮兮的在這兒吹什麼冷風?” 一邊說一邊連人帶着她身上的毯子一起抱了起來,眼睛瞥到盛綰綰的身上,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盛綰綰,“……礬” 她也抱着毯子跟着下去了。 跟在後面聽晚安跟顧南城說讓這兒的傭人煮兩杯薑茶,等她們一起喝了再回去。 她又聽顧南城很嫌棄的表示不在這跟她一起喫,他回去親手給她煮。 剛好回到客廳的時候也沒看到客廳,晚安環着他的脖子撒嬌,“哎呀那你就一起煮了吧,煮一杯也是煮兩杯也是煮,然後……”她連靠上去,蹭了蹭男人的下巴,“我覺得薄錦墨最近挺不正常的,你剛好跟綰綰一起聊聊唄。” 顧南城低頭瞥她一眼,沒吭聲,一直走到沙發前才把她放進去,“我去煮薑茶,你待着等我。” 她點點頭。 盛綰綰看着男人的身影進走進廚房,才撇撇嘴,托腮無奈的道,“害你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顧公子真的是有夠不待見我。” 晚安裹着毯子,朝她眨眨眼,“有嗎?” 盛綰綰,“……” 顧公子到底還是愛屋及烏的煮了兩杯,雖然她的那杯得她自己去廚房拿。 她剛從廚房端了出去就看到晚安坐在沙發拿着勺子一邊攪拌一邊吹,還一臉很難喝不想喝的意思,非惹得男人溫柔寵溺的哄上幾句,她纔不情不願的喝了幾口。 她默默的走過去坐下,等它涼了點她就捏着鼻子一杯整的全都喝了下去。 晚安才喝了一杯,擡眸緘默的看着她放下已經空得只剩殘渣的杯子,過了一會兒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喝薑茶了?” “沒有男人哄的時候。” 晚安,“……” 顧南城握着她的手將她的杯子一起送到她的脣邊,低聲道,“別理她,繼續喝。” 晚安看了他的臉一眼,“哦。” 她低頭皺着臉繼續喝着,顧南城這才擡頭看向盛綰綰的方向,不溫不火的道,“你又怎麼刺激他了?” 盛綰綰睜大眼睛,“我刺激他?你說薄錦墨嗎?” “你還能刺激誰?” “我……怎麼刺激他了?”雖然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但是被顧南城這麼盯着,她還是有些莫名的不安,聲音也放得很低,“我已經很小心了。” 顧南城睨着她,又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女人,才又重新看向她,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刺激他,我只知道他今天找過韓梨。” 盛綰綰臉色微變,眼睛也睜大了點,“爲……爲什麼?”她自己還覺得委屈,“我該跟他計較的我什麼都沒計較,看他不開心我都上去哄他了,他要親要吻我也配合他了,我還能怎樣?” 顧南城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溫溫淡淡的道,“誰讓你該計較的不計較,誰讓你看他不開心就去哄他,誰讓你給他親給他吻了?” 盛綰綰,“……” 晚安終於把她的薑茶喝完了,她擡起頭,額頭蹭了蹭男人的下巴,溫軟的埋怨,“你這麼嚴肅幹什麼?” 男人低頭,“嚴肅嗎?”除了她他對誰都是這樣的,這算什麼嚴肅,他又淡淡的道,“不是你讓我跟她說,現在我都說了,她好像不懂。” 她擡頭親了他的臉一下,然後點點頭,“我聽懂了。” 顧南城皺了下眉,“明天再說,現在時間很晚了,回去睡覺。” 晚安想了想,朝盛綰綰道,“我先回去,給你發微信。” ………… 盛綰綰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靠在牀上看晚安發過來的微信: 【你是不應該遷就他,打個簡單的比方,你做了一件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想要補償我,至少跟我說一句對不起,這樣你的愧疚才能稍微的得到安慰,但你還沒說之前,我就跟你說沒關係我不怪你,因爲你是個殘疾人。】 【綰綰,我明 tang白你的顧慮,但也許你也可以想想——薄錦墨他想要的究竟是一個時時刻刻會顧慮他的你,還是像曾經戀愛時不管不顧任性依賴他的盛綰綰,我不是韓梨,沒有她的專業,但我覺得你如果想最大限度的治癒他的話,那就應該讓他把自我定位到——男朋友跟父親。】 【你不能給了他權利但剝奪了他的義務,嗯……女人有時有相當大的依賴性,相對應的,男人有時候也有相當強烈的被依賴要求,薄錦墨他看着也特別像。】 她握着手機,看着屏幕上的話久久沒有做出反應,直到屏幕自動的暗了下去。 扔了手機抱着枕頭邊想邊睡覺,胡思亂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慢慢的睡着了,好在第二天是週末,她不用上班,也就放任自己睡到了九點多。 等她隨便換了身衣服,打了個呵欠下去的時候,她還在樓梯上就看到在客廳腦袋跟腦袋湊到一起的父子兩。 茶几上的東西被清空了,兩人在下棋。 “小硯。” 聽到她的聲音,父子同時看了過來。 薄錦墨今天穿一身淺色系的灰色襯衫,戴着斯文的無框眼鏡,眼神如幽深的古井,深,靜,且暗,但薄脣上噙着微末的弧度像是溫柔。 薄硯衝她笑,“媽媽起來了。” 盛綰綰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幫媽媽去廚房問下阿姨有沒有早餐好不好?” 薄硯點點頭,馬上去了。 客廳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盛綰綰手指梳理着頭髮,在沙發上就這麼坐了下來,然後纔算數看了他一眼,“我發現你最近很不務正業啊,你不是日理萬機的嗎?” “今天週末。” 她還想說他昨天也沒去上班,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來,只是撇撇嘴,不去看他。 也因爲她沒有正眼看他,以至於她沒能捕捉到他眼底蓄着隱匿的笑意,和眼角眉梢說不出來也無法形容的暗色調的意味。 盛綰綰手撐着自己的腦袋,看向廚房的方向,不理他,像是在發着小脾氣的女人。 男人走了過去在她的身側坐下,擡手托住她的臉板了過來,在她耳邊低低的笑着,“昨天沒去接你,也沒有聯繫你,所以生氣了?” 她的臉被他板過來,也就順勢對上他的眼神正視他的臉。 這是薄錦墨,是的嗎? 昨天被銬起來的那個是薄祈,被她拆穿後他又冒充薄錦墨跟她說分手挑撥他們的關係。 是這樣……的吧? 她不確定的想。 一把拍開他的手,不溫不火的道,“你昨天干什麼去了?” 男人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在了懷裏然後低聲道,“我昨天去找了韓梨,然後自己在家裏休息了一天,”他語氣很尋常,還有些歉意,手指探上她的臉頰,參雜着些笑意,“你是生氣,還是擔心?” 盛綰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臉,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迷茫。 他似無奈又似落寞,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我去廚房給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你喜歡的。” 說罷就起身去了廚房。 盛綰綰看着他的背影,蹙着的眉頭久久沒有舒展開,她抱起一旁的抱枕靠在沙發裏發呆。 沒一會兒,薄硯先跑了出來,道,“媽媽,廚房只有一點粥了,爸爸說他現在給你煮麪,讓你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