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23米:然後她伸手把他脣間的煙取下,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作者:未知 再過了十幾二十分鐘遊艇就開回了信號區,薄錦墨一手抱着她另一隻手面無表情的查看手機,發了條短信給郝特助讓他在海邊附近找家合適的餐廳,等下了碼頭喫完早餐再送他們回去。 郝特助過了十分鐘給他回了地點和餐廳的名字。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薄錦墨就開車回南沉別墅。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幸好有七七一直在嘰嘰喳喳說的不停,才顯得一路上沒那麼冷清射。 男人專心開車,俊美的臉沉靜晦暗,基本不發一言。 盛綰綰托腮盯着他開車的側臉,過了好久才湊了上去,下巴抵在他的手臂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她等了將近半分鐘,才聽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很晚才睡,有點困。” “哦,那要不然你靠邊停下車,我來開,你休息會兒。礬” “沒事,一會兒就到了。” 她拉長着語調,又哦了一聲,但是腦袋始終靠在他的手臂上沒有離開,薄錦墨低頭看了她的發頂一眼,任由她這麼靠着,也沒說話。 到了南沉別墅區後,盛綰綰領着冷峻跟七七先下車,然後朝車裏的男人道,“你先帶小硯進去,我送他們給晚安就回去。” 薄錦墨嗯了一聲,看着她走到門前去按門鈴,才驅車繼續往前開了一段。 等盛綰綰回到家時,薄硯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洗澡,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一隻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夾着煙在抽,淡淡的青白煙霧繚繞在他周身。 她站在沙發旁看着他,擡手把外套脫了下來擱在沙發上,又挽起了袖子,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久,直到男人一根菸抽完掐滅了菸頭,又接連着點燃了第二根,她這才擡腳走了過去從後面摟住他的腰,連貼在溫熱堅實的背上,“你怎麼了,看上去不開心的樣子?” 她其實知道,他不開心的理由她其實大致能知道……是她不小心把薄祈當成他了,或者……他現在是薄祈? 可她還是有種莫名的直覺,現在看上去孤獨落寞甚至帶着一點疏離的男人,是薄錦墨不是薄祈。 男人伸手把她從背後拉到了懷裏,薄脣上含着剛點燃沒抽幾口的煙,低頭看了她一眼,把煙取了下來夾在指間,淡淡啞啞的道,“昨天玩了一天又不小心睡在地板上了,不上去洗個澡?” 連薄硯都跑去洗澡了。 盛綰綰仍然是抱着他的腰,仰着臉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慢吞吞的道,“薄錦墨,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跟我說行不行?” 她要是真的認錯了,也跟她說吧。 她有些心慌慌的,他昨天昨晚明明都好端端的。 他又低頭看她一眼,將煙重新送到脣邊,吸了一口,薄脣跟鼻息間都隨着呼吸吐露出煙霧,將他俊美的臉薰染得有些模糊,更是分辨不清他臉上的笑,沒拿煙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眉眼深邃黯淡,脣角卻牽起了淡笑,“我能有什麼不開心的。” 盛綰綰擡起頭,蹙眉仔仔細細的看着他的眉眼。 然後她伸手把他脣間的煙取下,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乾燥的菸草氣息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一起侵襲着她的嗅覺跟味覺,她扔了煙,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讓他把頭低下來一點,調成更方便親吻的姿勢。 薄錦墨始終沒有動。 任由她拿走他的煙,任由她環上他的脖子,再低眸看着她吻上他。 就這麼幹巴巴的親吻了好一會兒,盛綰綰見他半天沒有反應,有些惱怒的咬了他一口,再又委屈的看着他,“你不想親我?” 男人低頭瞥了眼被她扔掉的煙,淡淡的問,“不怕親錯人?” “你到底要不要親?” 盛綰綰伸手捏住他胸前的衣服,表情愈發的委屈,“我都主動親你了你還不理我。” 薄錦墨嘆了口氣,伸手又把她拉進了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今天沒心情接吻,下次陪你吻好不好?” 她靠在他的胸膛,軟着嗓子小心翼翼的問,“昨天不是你嗎?” 如果不是,那真的太糟糕了。 男人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邊往樓上走邊淡淡的道,“你覺得是我還是不是我?” 他這麼說盛綰綰心底越發的沒底了,手臂環着他的脖子,額頭蹭着她的下巴,委委屈屈的道,“那如果不是你的話,你跟我說吧。” 薄錦墨低頭看她,心臟彷彿被一隻手抓住,攥住,但他面上還是很溫淡,“傻瓜,我剛接了個電話,公司出了點事情,所以心情不好。” 盛綰綰覺得他這個慌說得毫無含量,但也沒有拆穿,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問道,“那你要回公司去處理事情嗎?”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還在樓梯下,他一直抱着她上去,他纔開口回答,“不用,想跟你待在一起。”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 tang看着他,但是薄錦墨並沒有看她。 “你抱我去哪裏?” 她其實是知道他抱她是回臥室,只不過按照平常的架勢他肯定會把她按在牀上肆無忌憚的狠狠吻上一通,能親多少地方絕不少放過一寸。 可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冷靜,還有淡淡的疏離,沒有一點想跟她親近的意思。 盛綰綰覺得人有時候挺犯賤的,他平常膩着她的時候她偶爾挺煩的,可他這種這副狀態,她又覺得心裏不安想貼上去。 尤其是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傷害他的事情。 薄錦墨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被輕易傷害。 “你一天一夜都沒有洗澡了,我抱你去浴室,你泡個舒服的澡,我去你書房拿筆記本處理一點公司的事情,你洗完找我。” 他把她抱到了浴室,給她放水,“你先脫衣服,我去給你拿衣服。” 盛綰綰看着他穿着一身名貴休閒的衣服蹲在浴缸旁,伸手試着水溫,把放鬆的精油的倒進去,又看了她一眼,溫淡而耐心的囑咐,“滿了就泡澡。” 說完他就走出去,沒一分鐘就拿了一身家居服進來,整整齊齊的放在衣架上。 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跟她有過眼神的交流,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她。 “薄錦墨。” 一直到他走到了浴室的門口,她才徒然的開口叫住他,兩隻垂落在身旁的手攥成了拳頭,“你要這麼莫名其妙的冷落我嗎?我做錯什麼你跟我說好嗎?” 她嗓音帶着很明顯的委屈味道,甚至像是要哭出來了。 男人沒有回頭,淡淡的笑了下,“你不是勉勉強強才肯跟我在一起麼,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就膩我膩得好像離不開我了?” 盛綰綰沒說話,他話裏沒有指責,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點味道。 說出來的嘲弄,或者是……自嘲。 她莫名的覺得難受。 很快,還沒等她回話或者做出什麼反應,男人就再度溫和的出聲了,“泡個澡會舒服很多,我先去處理點事情,處理完就來找你。” 他聲音很溫和,甚至堪稱溫柔。 但她只聽出了冷淡。 薄錦墨帶上了浴室的門,離開臥室的時候又帶上了臥室的門,手握着帶上的門把,卻久久沒有鬆開。 他在門口站了好長時間,然後轉過身去了她的書房。 她書桌上擺着一臺筆記本,但她沒打開,走到她的書架前隨手抽了一本書出來,又隨便的翻開了一頁開始看。 視線落在某個字眼上,開始看,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迫自己看下去。 然後將字詞連成句子,消化理解,然後把擁擠的堵在他腦子裏的一切想法全都清空,趕走,只看書,強迫性的把腦子裏的情緒壓下去,強迫的讓自己冷靜。 盛綰綰坐在浴缸裏發呆。 最近他對她太好了麼,好到她已經受不了他一點點的冷淡跟疏離。 她前幾天纔跟晚安說沒有他她也能過得很好,可她現在很心慌很不安,她想出去問問他到底她哪裏錯了。 他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 可她覺得他現在不想見她,他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着。 於是她就一直泡在浴缸裏,直到水都冷了下來。 穿好衣服她還是沒忍住去找他。 薄錦墨就坐在她的書桌前,低頭安靜的看着書,看上去很正常,她正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卻徒然見看到了那一菸灰缸的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