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46米:呦,薄錦墨把你甩了?上次你們過來喫飯他還是癡漢 作者:未知 盛綰綰很晚才睡過去,睡得很沉,疲倦的想扒開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都沒有力氣,最後還是隨他去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臥室裏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光線涼沁昏暗,用來睡覺是再好不過的環境。 抱着柔軟的被子翻了個身,正迷迷糊糊的想是起牀還是再睡會兒,男人同樣涼沁的嗓音已經低低沉沉的響起了,“繼續睡還是起來喫點東西?” 盛綰綰眼睛驀然睜開,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射。 她蓬鬆的黑髮落在肩膀的兩端,無意識的擡頭要將垂到額前的長髮用手指往後疏時,發現身上穿着的是男人的襯衫,乾淨的白色袖口遮到了她手指以下的位置。 她的手落回到被褥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麼看着他。 薄錦墨沒有去公司,銀白的筆記本擱在桌子上,手邊還放着一疊文件,他一如平常穿着深色的襯衫和熨帖得筆挺的西褲,衣冠楚楚的坐在那裏,一絲不苟的程度讓人完全想不起來他昨晚是一副怎樣禽獸的模樣。 對視了幾秒鐘,男人眼眸始終深邃平靜,像是風平浪靜的深海,無論底下是暗礁還是洶涌,她都只能看到最表面的那一層礬。 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掀開被子下牀,赤腳踩在地板上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又到了盛夏時分,外面的陽光灼熱得刺眼。 然後她就隨手拎了件衣服去了浴室,洗澡,洗漱,對着鏡子整理衣服,最後手指落在了洋洋灑灑落到腰間的長髮上,低眸看着手指卷着的髮梢,出神。 等她出去的時候,薄錦墨已經不再了,她也沒在意,去衣帽間換了雙鞋子,拿了個覺得順眼的包掛在肩膀上就直接下樓了。 薄錦墨站在客廳等她,見她下來便擡腳走到了她的跟前,看了眼她揹包準備出門的架勢,低頭道,“喫點東西,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盛綰綰偏過頭不看他看向落地窗外,沒揹包的手指梳理着頭髮,她笑了下,“薄錦墨,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怎麼想的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我已經跟你分手了。” 說完她就要從他的身旁走過去。 擦身的瞬間手臂毫無懸念的被男人拉住了,“早上不喫東西對身體不好,現在晚了,我讓人給你溫了粥,喝一小碗再喫點水果就行了。” 他把她肩膀上的包取了下來隨手扔到了沙發上,然後直接拉着她往餐廳走去。 她走得很不情願,但手腕被他扣在掌心怎麼都掙脫不開,踉踉蹌蹌的被帶着走向餐廳,他腿長但步子不大,一擡頭就能看見男人緊繃的下頜線條。 盛綰綰被他按在了餐椅上,桌上擺着一隻小碗,裝的軟糯清香的紅豆粥。 頭頂是他波瀾不驚的嗓音,“已經不燙了,喝吧。” “我不餓,也沒有胃口。” “那就喝一半。” “我一口都不想喝。” 薄錦墨看着她坐得筆直的身形,拉過她旁邊的椅子坐下,手搭在乾淨的餐桌邊緣,“綰綰,”他淡淡的喚着她的名字,心平氣和的問,“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薄硯已經放了暑假,夏老想他想念的緊,一放假就親自飛回來把他接過去了,因此這段時間這別墅安靜了許多,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們兩個,和識相的在別的地方做事的傭人。 她看着桌上那碗粥,突然偏過頭看着他,“薄錦墨。” “你說。” 她笑笑,猝不及防的問道,“你覺得,我到底爲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男人眼眸微微一閃,隨即便暗了下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便淡淡的回答,“在一起是結果,這個爲什麼沒有意義。” 爲什麼?這個問題他想過。 她肯跟他在一起的理由,能數得出很多個。 “那麼你覺得,你給我花很多很多的錢,給我很多很多的愛,我還是覺得不開心,你說你愛我想要我,而我已經跟你在一起,也努力的配合你,你也一點都不開心,你覺得這兩個爲什麼,有意義嗎?” 盛綰綰從椅子裏站了起來,精緻的五官組合成淡淡的笑臉,“我跟顧公子也是這麼說的,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沒辦法取悅彼此的話,那不如分開,至少其中一個——能過得舒服一點。” 她拉開椅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碗從早上就溫着的粥最終還是隻能慢慢的冷卻。 薄錦墨看着她的背影,一個人坐在乾淨得一塵不染餐廳裏坐了很久,良久,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脣上漸漸抿出淡淡的而涼薄的弧度。 他拿着手機,盯着屏幕上的笑臉看了許久。 爲什麼?他不明白爲什麼,正如他也不明白還有什麼是他能做的。 俊美的臉上一片寡淡,在無數次的摩擦着手機屏幕之後,他進入網頁,隨便找了個論壇,隨意的註冊了一個新號。 手指緩慢的點着屏幕 tang鍵入一個問題,發表。 “如果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很多的錢跟很多的愛,她爲什麼要分手。” 發表完還沒有幾秒鐘,就有人迅速的回了個帖子。 “哥們,你活兒太差。” 薄錦墨看着這句話,俊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 他繃着臉迅速的回,“沒可能。” 三個字,簡單利落。 又有人跟帖回了,“呦,看來是做過了,樓主,你是不是遇到撈女了,她把你掏空了就去勾一搭下一家了?” 他皺起眉,雖然不懂撈女兩個字的準確意思,但也大概猜得出來,又回覆了簡單的三個字,“她不是。” “樓主,給她很多的錢是多少錢,給個數字給我們參考一下,是不是真的很多錢唄。” “樓主是不是長太醜實在沒法入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樓正解,肯定是活兒太差。” “樓主你快來說說,你一夜幾次,一次幾分鐘……” 薄錦墨始終擰着眉頭,黑着的臉更陰沉,面無表情的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如實認真的回答了幾個數字。 男人的性能力不容置疑,雖然他知道自己表現得讓她非常滿足。 又招來了一羣嘲笑。 “樓主你真棒,約嗎?不要你花錢哦。” “樓主肯定沒有說實話,你要是真的有很多很多錢又愛她,牀上還這麼厲害,她傻了纔跟你分手。” “哈哈哈哈,樓主把自己每一個條件都放大了,還問人家爲什麼要跟他分手。” “……” 薄錦墨冷着臉看手機上一條一條的回帖。 一羣智障。 基本不是調笑就是起鬨,或者嘲諷,少數幾條是認真回覆給意見的不過也都被淹沒了,正當他惱火的準備退出關手機時,又有一條新的回覆出現。 “女人說分手,要麼只是鬧分手,要麼就是真的不愛了所以要分手,如果你的條件無可挑剔對她也無可挑剔,那她就是不愛你唄,不愛的話,再好都是不愛,沒有別的理由。” 薄錦墨看着那句話,直到手機的屏幕自動的暗了下去。 ……………… 晚安懷孕了,天氣又熱,盛綰綰沒有找她,自己開車單獨出門。 她也沒去什麼地方,就去了趟髮型屋,把長到腰間的發剪成不及肩頭的短髮,做完護理之後就是十一點多了,她又開車去了韓記。 沒到正飯點,韓記的人不多,老闆還是十年前的韓蕊,兩人找了個靠窗的卡座聊天。 夏天的天變得很快,起來的時候還是陽光明媚,出門後就陰了下去,現在外面下着瓢潑的陣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充斥着聽覺世界。 她趴在桌上,側着臉看着窗外。 韓蕊斜眼睨着她,“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失戀了。” “呦,薄錦墨把你甩了?不能吧,上次你們過來喫飯他還是癡漢。” “我甩了他。” 韓蕊挑眉,“理由?” 她的臉趴在自己的手背上,喃喃的道,“不知道,覺得很累,想緩緩。” “累?你們沒有婆媳關係,沒有第三者問題,不存在經濟窘迫的問題,爲什麼會累?” 盛綰綰撐着下巴,一臉迷茫,“可能是……他對我太好,我有點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