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外816米:米悅,你是我的,我愛你 作者:未知 她望着他,道,“你自己又不能喝,擺不出來你不給我喝那不是浪費嗎?”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誰說我不能喝,是你不准我喝。” “那也是因爲你的身體不能喝,我纔不準你喝的。” “你管我?紱” 這三個字並沒有不耐煩的反問的意思,而是一種纏繞着笑意的陳述,像是想要存心戳破什麼,透着喑啞的親暱。 米悅看他一眼,哼出聲,懶得理他,兀自的繼續低頭切牛排,喫着。 想起剛纔無意中喝下去的紅酒的味道,舔了舔脣,還是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嚐着,他說的沒錯,度數這麼低,就喝個一兩杯,醉不了。 當然,她一杯都倒給他逼。 盛西爵什麼都沒說,也低頭漫不經心的喫着食物,偶爾擡頭看她,脣上也始終噙着笑容。 喫着喫着,米悅終究還是不喜歡這樣沉默的氣氛,雖然並不壓抑,甚至在赤果果的夜幕之下,還有一種很奇異的感受,但她還是出聲打破着靜默,“晚安她……怎麼樣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看着他的臉。 他皺了下眉頭,不深也不長,下意識的淺淺一皺,隨即就舒展開了,只是神色淡了幾分,“不太好,身心俱傷的樣子。” “身體不好?監獄的條件不好嗎?” 這個應該不是很難辦吧,顧南城完全可以安排打點好纔對。 “不是,”他淡靜的道,“看上去大病初癒,瘦得不成樣子,臉也沒什麼血色,風一吹就能颳走,很憔悴。” 盛西爵回憶起來還是覺得沉重,總覺得她身上好像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她自己說是感冒了,米悅之前派過去的人也的確說她重感冒住院。 可再重的感冒,又怎麼會把人折騰得那麼虛弱。 米悅咬着叉子,還是沒忍住好奇,“我的人說官司是可以贏的,但她自己選擇認罪……顧南城跟那女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想不開。” 她想了想,猜測道,“他們是不是……害晚安的孩子沒了?” 流產??盛西爵再想起她當時的臉色,如果說是剛剛流產完還沒有恢復的身體……的確很像,也比感冒說得過去,但並沒有聽說晚安懷孕的事情,米悅的手下當時也只說是感冒加情緒受到重大刺激。 他低頭切着牛排,淡淡的道,“她好像不太想說實情,也不願意出獄。” “不願意出獄?”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不願意出獄想待在監獄的,那估計是真的受了蠻重的刺激,米悅想起她當初阻止他回國,不知道他如果回去了,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一想到這裏,她還是有些胸悶心塞。 “嗯。” 她又問道,“她爺爺過世了,顧南城背叛她,那你現在不是她最信任的人,你也沒辦法勸她嗎?一個女人待在監獄,怎麼都是不好的。” 他低聲道,“勸過了,晚安的事情,她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 何況是坐牢,她必然是已經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想了想,好半響才哦了一聲。 正安靜着,客廳裏突然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清晰明顯。 米悅看他一眼,放下刀叉準備起身去接電話。 盛西爵看着她,“喫完再回過去。” “我去接一下也沒什麼。” 他波瀾不驚的道,“打擾喫飯的氣氛。” 現在難道有什麼很浪漫的,不該被打擾的氣氛嗎? 想是這麼想,但他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就沒有再起身了,平常喫飯的時候有電話打進來她也是看情況才接的。 奈何客廳的手機響得執着,響第三次的時候米悅還是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去接了。 這一次盛西爵也沒出聲阻止。 她的手機在她放在茶几上的手包裏面,彎腰拿出來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她頓時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接了,“喂,蘭登。” 手機那段是男人成熟溫柔的嗓音,“喫晚飯了嗎?” “在喫呢。” “今晚九點你最喜歡的那個捷克鋼琴家的獨奏音樂會,我買了兩張票,想跟你去,待會兒過去你家接你?” 米悅抿脣,壓低着聲音道,“今晚可能不行。” “怎麼了?你今天有別的事情嗎?” “我……”她猶豫了下,還是坦白道,“盛西爵過來了,我現在跟他在一起。” 雖然可能不太明智,但米悅向來是個坦蕩的人,所以之前喫飯的時候她就跟蘭登直言她跟盛西爵還沒辦離婚手續。 雖然……他們本來就是假結婚,她並沒有忠貞的義務。 蘭登靜默了三秒,然後問道,“你們商量好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了嗎?” 米悅怔了怔 tang,轉過身想看餐廳裏的男人,接過一轉身就差點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害得她本能的後退了兩步,再擡頭看着他的臉上,忍不住嗔惱道,“你幹什麼呀,神出鬼沒的。” 盛西爵低眸看她,笑了下,“我從餐廳走到這兒,要怎麼纔算不神出鬼沒?還是,你心虛?” 心虛? “我爲什麼要心虛?” 男人平靜的看着她,語調也平淡,但莫名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誰的電話。” 米悅當然不承認她會怕他。 他們的婚姻是假的,很快就會結束了,更重要的是,他又從來沒說過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她有權利跟別的男人接觸。 此刻她前所未來的討厭他這副態度,分明不表態,又用這種不准許她跟別的男人有關係的態度給她錯覺。 她仰着臉,乾脆而清晰的道,“追我的男人。”?他眯起了眼睛,眸底暗色,但面上沒表露出來,“你剛剛纔跟我舌吻,你這種行爲對得起他還是對得起我?” 米悅,“……” 她咬着脣,“誰跟你舌吻了,剛剛是你強吻我的。” “我不跟你廢話,你馬上給我回絕了。” 米悅自問也不是個多有叛逆精神的,但對着他那點爲數不多的叛逆全都冒出來了,她睜大一雙眼睛瞪着他,“你憑什麼?” 男人低眸看着她,這次眼神裏帶着濃濃的逼迫,但聲音還是低沉緩慢的,“我約你過來,你就過來了,你進來的時候我沒穿衣服,你還是進來了,你說我強吻你,也沒見你轉頭就跑,我請你喫飯,你還管着我不准我喝酒,現在你問我憑什麼?” 他低冷一笑,單手扣上她的下巴,“還是說,吊着兩個男人,很有意思?” 米悅被他說得眼眶都紅了,伸手就大力的去推他,“盛西爵,你就是混蛋!你竟然敢這麼說我,你才腳踩兩條船,你才吊着兩個男人!你給我滾!” 說完她就轉身從地上拿起自己的手包,慌不擇路的就要走。 然而毫無疑問,走出去還沒幾步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重新拉回了懷裏,“飯還沒喫完,你要去哪裏?” “喫你的飯,你自己去喫吧,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你一起喫飯!” 盛西爵扣着她的手腕,還是沒鬆,任由她怎麼用力他都不鬆。 “放開!” 他低頭看着她紅紅的眼眶,低聲道,“放開你就去找別的男人了。” “我就是要去找別的男人,比你好多了,你就是混蛋。” 他伸出另一隻手把她整個人都撈進懷裏,低頭用自己的臉貼着她的,“不準去。” “你放開我,你憑什麼不準,你有什麼資格不準,我告訴你,我明天就要跟你離婚,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 她掙扎得越來越用力,他手臂的力氣也就扣得越來越緊。 他低頭吻在她的臉蛋上,密密麻麻的,脣碾壓着她的臉蛋,帶着呼吸,“不準。” “你到底憑什麼不準?我高興跟你喫飯就喫,告訴跟別人喫也可以……” “憑你是我的。” 她一怔,還是不可避免的滯住了。 就這稍微的停止掙扎的幾秒鐘,她整個人都被扣得陷入了男人的懷裏,更多的吻如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臉上,脖子裏,“米悅,你是我的,我愛你。” 過了大概二十秒,她又劇烈的掙扎起來,“你說謊,你要是愛我你早說了,爲什麼等到現在?”---題外話---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