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813米:你不用覺得對我有所虧欠,不用爲了報恩再回來

作者:未知
米悅看着他的模樣,還真的被嚇住了,但她被嚇住的反應很直接,又往後面挪了兩步,把距離拉得更遠了。 再擡頭時,看着男人腿間更嚇人的反應,臉紅得能滴出血,眼神更是飄忽,根本不敢往他身上看。 盛西爵不僅身上的火都被勾了出來,心頭的火也全都冒了出來,再度重複着低吼道,“米悅,你給我過來。紱” 鬧着亂來的是她,說都說不聽,現在臨門一腳,她自己跑了? 她不動,男人自然控制輪椅要自己過去,米悅一看,又連連的往後退。 這男人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頭狼,她本能的畏懼,後退。 “你……你別再過來了。” 盛西爵眯着危險的雙眼,啞聲道,“好,我不過來,你自己回來。” 米悅被他的眼神震得說話都是磕磕碰碰的,“我……我剛剛鬧着玩的,我不來了,你明天就要走了,我纔不要給你再白睡一次……逼” 男人太陽穴兩側都在突突的跳,額頭上更是青筋暴露,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從齒縫裏逼出來的,“現在這個樣子,你跟我說不要?米悅,你是不是欠收拾。”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我就是欠你也收拾不了我。” “你過不過來?” 米悅已經坐到了陽臺通往臥室的陽臺的門處,“不過來,憋死你,讓你欺負我。” 說着,她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也不看他,狼狽而匆忙的往外走。 還沒走到臥室的門口,突然聽到身後一陣什麼聲響,跟着又響起男人的悶哼聲。 米悅心裏一驚,這男人不是爲了那幾兩肉臉腿都不要了吧?他再難受也可以……勉強用手解決一下的啊,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立即的轉過了身,果然看到男人彎着腰,手捂在自己的膝蓋上,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亂來弄傷了。 她完全沒多想,就疾步走回到他的身前,邊彎腰邊問道,“你怎麼樣……啊。” 伴隨着一聲低叫,她的手腕被扣住,整個人都被一股大力直接摔入了男人的懷裏,腰身更是被牢牢地禁錮住了,掙都掙不脫。 米悅還沒反應過來,脣再度被堵住了。 抱着她的男人幾乎是在用一種接近肆虐的方式吻她,如果這還能算是吻的話。 “盛……盛西爵。” 先是男人的呼吸包裹着她的耳廓,隨即她的耳垂跟着被含住,突如其來的溼潤溫軟酥麻了她全身的每一處神經。 他重重的親吻着她的脖子,偶爾惡意的咬傷幾口,低沉喑啞的笑氤氳得模糊,“米悅,玩火**這種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這麼不長教訓,嗯?” 玩火**。 盛夏的夜幕下,精緻奢華的現代化別墅裏默默燃燒着一角。 米悅最後算是接受了自己玩脫了,這男人今晚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好說歹說的求了他好久,纔算是把地點從陽臺挪回到了臥室。 …………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天色已經亮起來了。 米悅躺在自己的大牀上,看着被晨光染成深藍的天花板,脣間發出微不可覺的嘆息。 全身痠軟,明明已經洗過澡了,卻還是纏繞着說不出的曖昧氣息,甚至好似還能聞到屬於哪男人的味道。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徹夜未眠。 又躺了好一會兒,她還是起牀,洗漱,脖子上痕跡太多,於是她挑了一件襯衫穿,收拾完離開臥室去書房收拾好她的包,準備下樓喫飯然後去公司。 經過次臥的時候,她腳步頓住了,手裏拿着包,偏頭看着緊閉的門,裏面很安靜,他大概還沒醒來,現在才六點,比她平常起牀的時間早了很多。 米悅站了將近半分鐘,就擡腳離開了。 早餐簡單的吃了份吐司,雞蛋,牛奶,喫完她也只休息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就去了車庫準備去上班了。 開車的司機,她坐在後座上看着不斷變換的,她熟悉的風景,心情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一直都在擔心他會走,現在他真的要走了,那些患得患失的牽掛也漸漸的沒有了,整個人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她低頭,從包裏翻出手機,找到他的號碼然後編輯了一段話: “我們怎麼開始的,就怎麼結束了,也算是有始有終,既然你一直說四年前你沒有強一奸我,是我害你坐了四年的冤獄,那我這次也算是救你一命,那就這麼兩清了吧,你不用覺得對我有所虧欠,不用爲了報恩再回來。” 盯着這一段文字的每個字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直到車子快要在米氏的寫字樓下停下,她才伸出手指,點了發送。 盛西爵是上午九點的航班,米悅派了專門的人送她回國,東西也有家裏的傭人替他收拾。 他起來後剛洗漱完換了身衣服,手 tang機裏就收到一條短信。 他點開手機滑鎖,再點開短信的內容。 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一段字,男人的臉上始終沒有表情,也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良久,他退出短信,收起了手機。 上午九點,米悅接到一個保鏢的電話,“董事長,盛先生已經上飛機了。” 她沒拿手機的手裏拿着簽字需要的鋼筆,聞言手指微微一緊,隨即道,“行了,我知道了,有什麼意外再給我打電話吧。” 打電話給她的是送那男人的司機,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保鏢送他回國,聽候他的差遣,出不了什麼意外。 只不過是……她把手機放回到辦公桌的桌面上,她一下子無法適應回去後家裏少了一個人。 ………… 盛西爵回國後在米悅當初買的那套別墅裏住了一晚,天黑前去盛柏的墓前拜祭了父親,一直在墓園裏待到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從墓園離開後他就去找薄錦墨,雖然不指望能從他手裏得到任何綰綰的消息,但還是能從某種程度上旁敲側擊到他的態度,上次綰綰失蹤就是被他軟禁了。 但他得到的回覆是薄錦墨不在,可能去外地出差了。 於是他回別墅洗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去了晚安所在的監獄。 辦探監手續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問女獄警,“除了我,還有誰來看過她嗎?” 獄警看他一眼,可能是長得帥的男人走到哪裏都要更喫香一點,問什麼也容易得到利落的回答,“有啊,顧公子經常來看她。” 他不動聲色,“顧南城?” 女獄警笑,“安城沒別的顧公子了吧?” 盛西爵扯了扯脣,沒表態,只是問道,“今天沒來?” “今天還早,不過也可能不來了,因爲他每次來都見不到人。” 他皺眉,“晚安不見人?” “也沒有啊,來探監的人她好像就只有顧公子不見,其他的也來過幾個人,好像差不多都見了,大部分都會見的。” 誰都見,就只是不見顧南城,這麼恨他? 他想象不出來,那男人做了什麼能讓她憎惡到不惜把自己送進監獄,見都不肯再見一面。 米悅其實說得沒錯,晚安的性子偏涼薄,她很少會毫無保留的對誰,簡單的說就是她很難像綰綰一樣輕易的掏心掏肺愛誰,所以同樣,她也極少會花大力氣去恨誰。 好在晚安肯見他,辦完手續後他就見到人了。 他知道她樣子不會好,米悅的手下已經向他彙報了她的情況,上法庭前她因爲嚴重的感冒住院了一個星期,更別說她這樣從小錦衣玉食的名媛千金待在監獄,怎麼可能會好受。 但親眼看到她的人時,他還是被微微的震了一下。 想象過她的憔悴,但還是沒想到會這麼憔悴。 她穿着藍色的囚服,黑色的長髮被剪斷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進監獄纔不過幾天的時間,整個人骨瘦如柴到可怕,更可怕的是她的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蒼白如紙,襯得一雙眼睛,黑漆漆得厲害。 晚安看着他,笑了笑,然後輕聲道,“西爵,你醒來了。” 盛西爵看着她臉上的笑,有種恍惚得厲害的錯覺,原本要說的,要問的,全都拋之腦後,只剩下這一句,“晚安,我想辦法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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