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你....你是沈飛?!
“我的臉....怎麼那麼疼?”
尼德維奇教授詫異的打量着自己身處的環境。
刺鼻的消毒水,
潔白的天花板,
穿着白大褂的護士
這是醫院?
尼德維奇猛然間想起,自己好像出了車禍,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根據本臺收到的最新消息,車臣違反戰爭法,在高加索地區對烏拉爾聯邦以及攻吉斯坦佔領區使用毒氣彈,造成士兵大量傷亡,下面請看前線傳送回來的畫面。】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尼德維奇呼吸變得急促,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掙扎着看向電視屏幕。
畫面閃動,高加索前線的景象出現在他面前。
畫面是從高空俯拍,雖然很模糊,但能看清楚大概的陣營。
一陣濃煙飄過,成片成片的烏拉爾士兵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戴着防毒面具的車臣士兵從煙霧中衝了出來,輕而易舉的將那些中毒的士兵殺死,佔領他們的陣地。
“哈哈...哈哈...”
尼德維奇表情猙獰,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
成功了,
終於成功了!
“爽嗎?”
忽然,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尼德維奇納悶的轉過頭,這纔看到病房的沙發上,還坐着兩個人。
說話的是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皮衣,臉上帶着怒不可遏的表情。
他身上帶有槍,
尼德維奇知道,他不是刑警,就是克格勃的特工。
“我他媽的問你,爽嗎?!”
中年男人衝了過來,抓住尼德維奇的領子,照着他另外半張臉,狠狠的扇了下去。
嗯,
這下左右臉對稱了。
尼德維奇被打的倒在病牀上,顧不上鼻子裏的流出的鮮血,猙獰的笑道,“看到那些該死的雜碎們痛苦的死去,我當然爽啊。”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瘋癲,彷彿不像是個正常人。
尼德維奇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既然計劃已經成功,而且自己病房裏還有兩個帶槍的看守。
那其實不用多問,肯定是自己暴露了。
“我踏馬讓你更爽一點!”
中年男人瘋狂的抓起旁邊的椅子,狠狠砸在尼德維奇的身上。
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砸的都是非致命區域。
“哈哈....打死我...”
“來啊...打死我...狗娘樣的,你是沒喫飯嗎?”
“無能狂怒,你們都是一羣沒用的東西,看着跟你們一樣雜碎的士兵,痛苦死在前線,很絕望吧?”
“不用着急,你們也會死的...哈哈,下一批就是你們!”
尼德維奇不停的狂笑,不停的咒罵,身體上越是痛苦,心靈就越是舒暢。
因爲他能感覺得到,整個烏拉爾聯邦在他面前的那種無力感。
事情已經結束,
他的家人也早已經被送到國外,
自己死了,又能怎麼樣呢?
榮耀屬於車臣!
中年男人打了三四分鐘,直到尼德維奇渾身是血,快要二次昏迷的時候才鬆開手。
他抓起牀頭櫃上的藥劑,找準位置,刺進尼德維奇的身體之中。
“呼....”
尼德維奇深吸一口氣,原本漸漸渙散的精神,強行被拉了回來。
強烈的刺激,幾乎是瞬間讓尼德維奇臉上佈滿冷汗。
中年男人抓着他的頭髮,盯着他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告訴你,克格勃有一萬種辦法折磨你。”
“你以爲自己妻女逃到國外就安全了?”
“告訴你,我們會找到她們,然後讓她們承受跟你一樣的痛苦。”
中年男人伸出手指,慢慢插進尼德維奇小腿的傷口,而後一點點增加力量,撥動着傷口內的人體組織。
“啊————”
疼痛一波又一波衝擊着尼德維奇的大腦,偏偏被注射腎上腺素的他,連昏迷都是一種奢望。
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厲聲道,“尼德維奇教授,你不過是個小角色,我們想要找到的,是負責運送毒氣彈的鐵百合,以及極端組織的參謀長維卡。”
“沒有你,我們也能找到他們。”
“但如果你願意配合的話,我可以做主,現在就結束你的痛苦。”
“回答我,維卡跟鐵百合,是什麼時候交易的毒氣彈。”
尼德維奇瞳孔微微收縮,陷入沉思。
中年男人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輕輕擺了擺手。
女護士會意,打開血漿的輸送口,鮮血源源不斷的通過管子進入尼德維奇的體內。
同時,
中年男人拔出鋒利的軍刀,就像是小蘿蔔似的,手起刀落,砍斷尼德維奇的一根手指。
“啊——————”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在病房裏迴盪着。
西伯利亞狼控制着尼德維奇,防止他過度掙扎。
中年男人用軍刀抵着他的眼睛,冷聲道,“尼德維奇,不要挑戰我們的耐心。”
“我再重申一遍,克格勃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如果是任務尚未成功,尼德維奇肯定能守住底線。
但他現在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那些該死的烏拉爾聯邦的士兵這會肯定在軍區醫院裏接受痛苦的治療。
他們的家人會走上街頭,爲他們討要一個說法。
礙於壓力,烏拉爾聯邦的國王,會在短時間之內,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
這不是尼德維奇的憑空想象。
上次戰爭當中,車臣就是憑藉着兇狠的巷戰,打的當時的烏拉爾聯邦國王,被迫接受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那次可以,
這次一定也可以。
“好...我說..我說...”尼德維奇盯着中年男人沉聲道,“但是你要保證,我說完,你就要殺了我...”
刺啦
迴應他的,是中年男人帶血的軍刀。
“啊————”尼德維奇再次發出慘叫,因爲他又掉了一根指頭:“混蛋...蘇卡不列...你跟你們國王一樣讓人噁心...”
他罵了一會,情緒漸漸冷靜,開始講述有關於交易的細節。
情報到手了。
中年男人並沒有放鬆警惕,冷聲問道,“如何驗證?”
尼德維奇知道克格勃沒那麼好糊弄,氣若游絲的說道,“我女兒送了一個玩具熊給一位名叫克拉斯的女同學,那裏面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啪。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房間四面牆板同時倒在地上。
尼德維奇這次震驚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在醫院,而是在一個未知的倉庫裏。
什麼?!
短暫的愣神過後,尼德維奇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喂,尼德維奇老師。”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響起。
尼德維奇慢慢轉過頭,緊跟着就震驚的發現,那個中年克格勃,撕掉了臉上的僞裝,變成了一個年輕的亞洲人。
他是...他是
尼德維奇猛地想起,這不是自己帶過一個名叫沈飛的留學生????
“是你..是你...你是克格勃???”尼德維奇滿臉震驚,捏呆呆的問道,“原來...你們克格勃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在監視我了嗎?”
幾個月前,是沈飛到學校報到的日子。
尼德維奇顯然是想多了。
沈飛並不打算揭穿這個讓人愉快的謊言,舉起拳頭,冷聲道,“還記得開學的晚會上,你說了什麼嗎?”
“你說,這真是一個讓人糟心的夜晚,周圍全都是узкоглазый(眯眯眼)。”
“既然你那麼喜歡大眼睛,那你應該不介意,學生爲您做個手術吧?”
沈飛手起刀落,在尼德維奇定格的恐懼中,切掉了他眼睛上方的眼皮,露出血淋淋,佈滿血絲跟密密麻麻的眼球。
淒厲的慘叫聲,再一次響起。
所有目睹這場審訊的人,包括維克多在內,都不由得在心裏暗暗決定。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得罪這傢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