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師何處,何日能歸
從汴京出來之後梁薪帶着白乘風白老以及林沖等三百西廠鐵騎與耶律敖盧等人馬不停蹄地往上京趕路。他們選了一條偏僻的捷徑,直插涿州然後徑直往上京趕。這樣的路線趕往上京應該可以在五天內到達。
到了涿州之後天色已晚,梁薪和耶律敖盧他們商議過後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客棧的名稱叫做“何時歸”。梁薪看着那三個字心中十分震撼,幽雲十六州歷經百年皆落入遼國之手。但這十六州的百姓卻全都還盼望着重歸故國,每日都念着何時能夠歸來。他很想讓趙佶來這裏看看,看了這三個字他是否還要勞民傷財建造艮獄?他是否還要流連煙花之地不專心政事?
梁薪他們一行人走進客棧後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走過來招呼道:“客官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意指行路途中喫便飯。如此標準的京片子讓梁薪聽着有些親切,因爲他前世就是北京人。梁薪含笑道:“老人家,我們住店。但是我人有些多,所以需要把你這個客棧全包下來。”
“人多?”因爲西廠的三百鐵騎沒有跟着一起進來,所以老頭只看見梁薪與耶律敖盧一行人。腰間挎着長刀的林沖向前走了兩步道:“老人家,我門外還有三百個兄弟。”
“你們是大宋的士兵?”老頭一臉狐疑地看着林沖和梁薪。
林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老頭臉色一變有些激動地說道:“大宋士兵滾出去,我這裏不招待宋兵。”
“爲什麼?”梁薪疑問道,他拿出一袋銀兩道:“老人家你放心,錢我會照給的。要不我先付錢給你?”
“哼!你就算是有再多的錢我也不招待你們。”老頭急的直跺腳道:“你說說你們這些宋兵。每年遼國肆虐邊關你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轉身就跑。從我爺爺那一輩我們就等着大宋王師前來收復失地,結果這麼多年過去,大宋每年都像孫子孝敬爺爺一樣每年按時上交歲幣,都沒人想過要收回這幽雲十六州。滾滾滾……你們這羣廢物,我不招待你們!”
“大膽!”耶律敖盧的手下阿奇莫一下抽出佩刀指向老頭,老頭嚇了一跳。梁薪一把握住阿奇莫的手,雙目淡淡地看着阿奇莫道:“如果你敢動我大宋子民一根手指頭,我把你大卸八塊你信不信?”
梁薪大拇指按住阿奇莫的命門略一用力,阿奇莫喫痛佩刀一下鬆手落下。梁薪一把接住阿奇莫的佩刀翻身將刀插入他的刀鞘之中。幾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梁薪露的這一手頓時把耶律敖盧和阿奇莫震住了,他們都沒想到梁薪看上去體質略顯消瘦,但實際上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同時被震住的還有林沖,他也沒想到過樑薪竟然身懷武功。
梁薪沒有理會剛剛他那一手帶給耶律敖盧他們的震驚,轉過身看着老頭梁薪說道:“老人家,今天我就不在你的店裏叨擾了。但是我可以承諾你一句話,幽雲十六州是屬於大宋的。我們大宋必將把它收回來!”
說完。梁薪轉身帶着林沖他們走出去,幾百個人就在何時歸門口三百米外的草地上紮營了。篝火升起,西廠鐵騎圍着兩個火堆坐着,大家低聲交談着沒有絲毫喧譁的感覺。
客棧老闆看見這幅情形頓時被震驚了,他扶着門框牽着自己老伴的手老淚縱橫。只聽見喃喃低聲說道:“真的有希望嗎?真的還能回去嗎?王師真的會來嗎?”
“會的。會的老伴!”老闆娘也是不斷地流着眼淚。
客棧老闆深吸一口氣道:“老伴,生火!做飯!如此王師,我們怎麼能讓他們在寒風中飢寒交迫。做好飯了請他們進客棧休息。”
時近深夜,已經進入客棧休息的梁薪等人無心睡眠。越靠近上京耶律敖盧就越是心中忐忑,他第十三次問梁薪:“提督大人,這一次回上京我們真的能奪下國主之位?”
梁薪擡眼看向耶律敖盧,這一次他不準備再勸慰耶律敖盧了,而是開口問道:“晉王。如果你登上了國主之位,你會怎麼對待你的二皇弟?”
耶律敖盧微微一怔,毫不猶豫地說道:“自然會殺了他。這種人留不得。”
“嗯。”梁薪點點頭後再問耶律敖盧:“那如果是你二皇弟坐上國主之位,你認爲他會怎麼對你?”
“同樣會殺了我。”耶律敖盧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梁薪再度點了點頭,接着說出總結:“這就對了。正所謂成者王侯敗者寇,如果你無法登上國主之位,那麼你必死無疑。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必想,也不必有任何顧慮。現在的你只需要想想你手裏還有什麼是可以利用的,只要能助你登上國主之位,那麼什麼都可以利用。”
聽完梁薪的話後耶律敖盧果然冷靜下來了,他深深地看着梁薪點頭道:“謝謝你提督大人,他日如果我能登上國主之位,我大遼輔政王這一位置我永遠替你保留着。”
“謝了。不過我也很清楚,我是漢人。生生世世都是。”梁薪淡淡地笑道。
“來者何人!”門外突然傳來放哨士兵的喝問聲。
梁薪微微皺眉目光如劍一般射向門外。門外傳來聲音:“我要見梁薪,告訴他我叫秦晴!”
“放她進來!”梁薪一聽是秦晴立刻開口叫道。
很快手持長劍身穿黑衣帶着黑色面紗斗篷帽的秦晴走進屋內。看見梁薪後秦晴將黑色面紗斗篷帽掀開,一張絕美的面容,一具婀娜曼妙的軀體。完美的長相配合着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身材又被緊身黑衣完美的襯托出來。梁薪的心猛烈地跳動了兩下。
“你怎麼來了?”梁薪看着秦晴問道。
秦晴看了梁薪一眼,然後有些羞愧地垂下頭道:“事情辦砸了,你要我殺的人我沒能殺到。對方那幾十名金人護衛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兩百多人圍殺他們最後卻還是被他們給跑了。”
“沒事。”梁薪搖搖頭笑道:“金人有句話叫‘金人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你們打不過他們是正常的,經過你們的襲擊他們肯定不敢再走大路了。這樣一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北國風光的確壯麗富饒,特別是在這北宋時期自然環境還保存完好,梁薪一眼看那一片大草原似乎就沒了盡頭一般。
出了白溝河,這裏已經到了遼國絕對控制的疆域。之前經過雁行關時守關的大將蘭盾是耶律熬盧的人,爲了保護耶律敖盧的安全蘭盾特意派了一支騎兵護衛耶律敖盧。耶律敖盧也沒有拒絕,他需要高調的告訴遠在上京的那位,他回來了。
白溝河起源於太行山,往前走出去不遠處就是所謂的遼國第一雄關“天澗行”。在靠近“天澗行”時耶律敖盧低聲對梁薪說道:“等一下我們可能得小心點了,天澗行的守關大將耶律漢武是二皇弟的人。”
“嗯。”梁薪微微頷首之際,前方關隘的城樓上已經有人開始大聲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邊問話的同時,只見寒芒點點城樓上已經張弓引箭對準了城下的這些人。
耶律敖盧夾夾馬肚往前走出兩步大聲說道:“本王乃晉王耶律敖盧,馬上打開城門本王要過關。”
城樓上的小將聽見耶律敖盧自報身份後沒敢怠慢,立刻說道:“殿下請稍候,我去叫將軍過來。”
城樓下,梁薪的三百西廠鐵騎外加保護耶律敖盧的那一支五百人的騎馬,如此一來已經是有八百騎兵了。如此一支騎兵隊伍已經可以算作一股不可小視的軍事力量,所以城樓上的人小心謹慎一點也是合情合理的,耶律敖盧並沒有生氣。
趁着那耶律漢武未來之際,梁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遼國第一雄關。不得不說這天澗行被稱爲第一雄關絕非是浪得虛名,城樓堅固厚高不說建築的地點也十分考究,兩邊全是絕壁連攀爬的可能都沒有。真真有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城門緩緩打開。一個外表粗獷身材高大的中年契丹漢子帶着一隊將領走出城門,那漢子身披精鐵打造的鎖子甲走前隊伍最前面。看見耶律敖盧過後漢子單膝跪地行禮道:“末將耶律漢武,參見晉王殿下。”
跟在耶律漢武身後的那些守關將領也一一跪倒在地上。梁薪悄無聲息地皺了皺,心中暗自疑慮:“明明耶律敖盧說這耶律漢武是他二皇弟的人,但是現在看看耶律漢武對耶律敖盧還挺尊敬的啊?”
梁薪偷偷地打量了耶律敖盧一眼,心中暗自猜想着各種可能性。就在梁薪打量耶律敖盧之時,耶律敖盧也是偷偷皺了皺眉。梁薪心中又生出了疑慮,心想人家對你如此尊重你還皺什麼眉啊?”
種種疑慮在梁薪心中閃過,耶律敖盧淡淡地對着耶律漢武點了點頭,然後冷冰冰地說道:“耶律將軍實在是太客氣了,各位請起吧。本王今日要帶着宋使過關,還望耶律將軍安排一下。”
耶律漢武站起身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梁薪發覺耶律漢武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只見他冷冷問道:“殿下要帶這些宋人入關,末將可做不了主。還請殿下在末將這裏歇息一日,末將派人去請示一下。”
耶律敖盧眉頭一擰,質問道:“這天澗行本就是你一人做主的,你還需要去請示何人?”
耶律漢武一拱手道:“殿下言重了。末將只不過一個區區守關小將,在末將頭頂上還有無數大官兒呢。如果末將不去請示就放宋人過關,那末將豈非是等於通敵賣國?”
“你……”耶律敖盧氣結。像耶律漢武那樣說他放宋人過關就是通敵賣國,那他堂堂一個王子還帶宋人過關,那他算什麼?
耶律敖盧似乎是氣的無話可說了,他調轉馬頭走到梁薪身旁道:“梁大人,你看要不我們今日就在這天澗行歇息一日如何?”
梁薪轉頭看了秦晴一眼後笑了笑道:“可以。反正連日趕路大家也都累了,歇息一日也是好的。”
“如此甚好,那我們進城吧。”耶律敖盧說完後轉身對耶律漢武冷淡地說道:“那就打擾將軍了,請將軍前面帶路吧。”
“是,殿下。”耶律漢武拱拱手後帶着一衆將領轉身往城門走去,一行人跟着進城。
在城門口時兩隊士兵攔着西廠鐵騎大聲喝斥道:“宋人進城不得攜帶刀刃,把身上所有兵器留下!”
梁薪擡眼看了看大聲喝斥的那名士兵,看模樣應該是個類似於隊正之類的小軍官。梁薪二話不說躍下馬去,一馬鞭將那小軍官抽到在地上,然後不斷用叫踢着他罵道:“你他孃的算什麼東西,我的人也是你想喝斥就能喝斥的嗎?你還有沒有規矩?沒看見你們遼國的王子和將軍都在這裏的嗎?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住手!”耶律漢武怒吼一聲,陰沉着臉看着梁薪道:“你敢在我遼國境內當着我的面打我遼國士兵?你是不想活了嗎?”
梁薪向前跨出一步與耶律漢武只有十釐米的間隔距離,他冷冷地看着耶律漢武說道:“你有本事就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哼!”耶律漢武惡狠狠地盯了梁薪一眼後轉身離開,走出五步後耶律漢武回過頭來冷然地看着梁薪道:“如果你下次再在我的面前打我的士兵,我敢保證我一定會擰下你的腦袋。”
“呵呵。”梁薪淡淡一笑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當着你的面就可以打你士兵了?好好好,我一定把這事記着。”
“你……”耶律漢武氣得臉色通紅,他下意識地看了耶律敖盧一眼。耶律敖盧沒有理會耶律漢武,轉而走到梁薪身旁低聲勸道:“梁大人,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好吧。我給你面子。”梁薪看着耶律敖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等到梁薪從耶律敖盧身旁擦身而過時耶律敖盧偷偷地皺了皺眉頭。
進入天澗行,耶律漢武作爲地頭蛇還是沒忘記安排一頓宴席給耶律敖盧他們接風洗塵。席上樑薪、林沖、白乘風、秦晴四人坐左邊,耶律漢武帶着其他三位武將坐右邊。耶律敖盧地位最高,他自然是坐正中間的主位了。
宴席一開始,大家作爲禮節相互敬了一圈酒。然後大家就相互交談着喫喫喝喝,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耶律漢武搖搖晃晃似醉非醉地站起身來對梁薪道:“梁大人,聽聞你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你可知這天澗行是怎麼來的?”
梁薪看着耶律漢武笑了笑道:“耶律將軍,你我素未謀面你又是從何得知我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的呢?難道耶律將軍你還懂得相面之術?”
“我……我這是猜的。”耶律漢武臉色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們漢人不常常自誇自己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嗎?算了算了,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這天澗行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梁薪淡笑着回答。
耶律漢武輕蔑一笑道:“我告訴你,這是你們大宋驃騎大將軍黃廣手下的軍師所取的名字。當年就在這天澗行,你們所謂的大宋名將黃廣黃大將軍卻被我們遼國一個小兵一箭給射死了。而你們大宋所謂的天下第一雄關,我們遼國也僅僅只是用了五千人就攻破了。哈哈哈……”
耶律漢武手下的武將跟着哈哈大笑起來,坐在主位上的耶律敖盧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梁薪一直含笑看着耶律漢武,林沖衝動的想要站起來喝斥耶律漢武兩句也被梁薪制止住了。耶律漢武得意地笑了笑後道:“以往我還不知道爲什麼你們宋人如此不堪一擊,看見梁大人你我耶律漢武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宋人都長得像個娘們一樣,跟我們遼人相比,你們就像個小雞仔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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