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方臘退軍,獲得封賞
但是方臘作爲明教聖公,僅靠一張嘴就能讓明教數萬教衆對他忠心不二,不用猜想也知道他本身也是個忽悠人的高手。
聽見梁薪那一番頗具道理的話,安志明臉色微變陷入了深思,而方臘卻是淡然一笑,反問梁薪:“明教根基淺薄,佔了汴京自然有利有弊。但是如果我們每走一步就要考慮天下大局,那麼明教今後還談何發展?”
“不一定。”梁薪負手而立,轉身看着眼前的青山綠樹一副縱觀天下的模樣道:“我教其實跟一般的反軍義士不同,普通的反軍義士靠着一時之氣憤揭竿起義,等到氣憤消弭,士氣必然下降。屆時朝廷只需派出軍隊就可以將其輕易消滅。
而我教卻時刻傳遞着“天下一家,衆生平等”的教義。教中教衆皆信仰堅定忠心不二。此刻我教根基尚且薄弱,一旦中堅教衆大量死於征戰之中,我教未來一定會出現青黃不接的現象。到時候明教無人傳遞教義,最終就會淪爲跟一般反軍義士無二。屆時其後果相信不用屬下明說聖公也能想象的到。
依屬下愚見。我教應該再隱忍三年。三年之後等我教實力殷實之後,可先行佔領西北重鎮萬年鎮,然後往睦洲進發,順便拿下杭州如此聖公便真正有了問鼎天下的希望。”
“真的可以嗎?”安志明忍不住開口問道。他雖然武功高強,但對天下大勢瞭解不多,且格局觀不強,所以他根本聽不懂梁薪在說什麼,只是覺得梁薪似乎說的頗有道理。
梁薪看了安志明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方臘盯着梁薪看了一會兒。然後笑着說道:“好。很好。我明教能有你這樣的人才,何愁他日大事不成。安天王,傳令下去立刻撤軍。我們就依梁薪所言,先回清溪縣蓄養三年。三年之後,我們明教必定會一鳴驚人。”
“是!”安志明躬身領命。
見到梁薪把方臘都說服了,秦晴和萬綺雲的臉上都露出喜意。方臘看了看秦晴道:“秦晴。梁薪對我們明教至關重要,你以後就跟在他身邊好好保護他。”
“是!”秦晴聽見這個命令後心中興奮不已,她情繫梁薪,自然想與他經常在一起。她偷偷地看了梁薪一眼,誰知道梁薪這壞蛋正對着她扯着嘴巴扮鬼臉,秦晴又羞又喜,站在她身旁的萬綺雲卻看見這一幕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
從香山寺下來,梁薪回到軍營之中。他又穿回他那一身破破爛爛滿身刀痕血跡的盔甲,然後長劍一指明教駐紮的軍營大聲吼道:“所有人跟我一起,追啊!”
就這樣。梁薪帶着人一路追擊明教,直至追到日落黃昏之刻都沒能將明教追上。梁薪也不再強求,轉身撤軍回到汴京。
再次進入皇宮。梁薪身上依舊穿着那一身盔甲,沿途的宮女太監看到梁薪那男子漢氣概快要爆棚的模樣幾欲癡狂,在進入垂拱殿之前。
梁薪擡頭便看見一個身穿紅色金邊交領牡丹圖紋束腰服的美婦人朝着他迎面走來。梁薪一看見那透發着熟透了的熟女氣息的美婦人便暗自心跳,因爲那美婦人正是夏貴妃。
夏貴妃面帶笑容,雙手虎口交叉置於小腹之上,行走的步伐輕盈優雅貴氣十足。梁薪走到夏貴妃面前時立刻行禮道:“微臣梁薪,參見貴妃娘娘。”
夏貴妃輕擡右手,淡笑着說道:“忠義侯不必多禮,請起吧。”
“謝娘娘。”梁薪起身,夏貴妃往前走出一步卻一下踩中了自己的衣服下襬,她整個人巧之又巧的撲入梁薪懷中。梁薪趕緊伸手將她扶住,誰知道夏貴妃竟然以一個沒人見到的幅度捏了一把梁薪下面的小分身,同時夏貴妃在梁薪耳朵旁輕聲說道:“叫你來本宮宮中找我你一直不來,今晚如果你再不來本宮就將你的祕密公諸於衆。”
梁薪心中一凜,他扶夏貴妃起身時用手肘狠狠地壓了壓夏貴妃的酥胸,夏貴妃渾身抖了一身,低聲輕呼吐氣如蘭。
梁薪將其扶起後慌忙退後一步以便清白:“娘娘小心玉體。”
夏貴妃瞪了梁薪一眼,那宜嗔宜怪的表情讓梁薪心中猛烈地跳動了兩下。夏貴妃微微點頭道:“多謝忠義侯出手相助。”
梁薪躬身道:“娘娘言重了。爲娘娘做事是微臣的本分,只要娘娘有‘吩咐’,微臣莫敢不從。”
梁薪特意將“吩咐”與“莫敢不從”這兩個詞彙咬得很重,夏貴妃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當即眼睛一亮微微頷首。
“忠義侯遠征歸來皇上還在垂拱殿等候,本宮就不耽擱忠義侯了,忠義侯還是快去見皇上吧。”
“是。微臣告退。”梁薪拱手行了個禮後離開。
來到垂拱殿。朝中文武百官幾乎都在,趙佶起身揮了揮手。朝中文武百官齊聲對着梁薪說道:“恭喜忠義侯凱旋歸來!”
梁薪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趙佶還會給他來這一手。他連忙對着文武百官還禮,然後說道:“各位大人太客氣了,小侯在此謝過各位。”
“忠義侯太客氣了。”殿中各位大臣又一一向梁薪還禮。
端坐於正前方龍椅之上的趙佶臉上掛着笑意,他開口說道:“忠義侯不錯。朕已經聽聞你的戰績了,這一次忠義侯立了大功。朕一定得好好奉賞你。”
梁薪單膝跪地拱手道:“皇上言重了。微臣能凱旋歸來一是靠皇上隆恩庇佑,二是靠手下將領作戰英勇。如果皇上要封賞,那就封賞微臣手下的將領吧,微臣出力甚微不敢居功。
“誒。手下將領有功,朕自然會論功行賞。但是忠義侯你身爲主帥連續大捷,朕又怎麼能不給你一點封賞了。既然忠義侯你如此擅長領軍作戰,朕就允許封你爲殿前都護指揮使,出掌步軍司。這次步軍司給朕丟臉了,朕希望你掌管步軍司後能給朕練出一支百勝之軍來。”
殿前都護指揮使,這是一個正四品的武職。原本並不起眼,但皇上卻一句話把步軍司交給了梁薪。如此一來,梁薪今後就能算是這朝堂之中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了。他的西廠、內侍省都是歸屬皇上過問的。至於步軍司原本應該是樞密院管轄,但皇上親口劃撥步軍司給他,樞密院又如何敢過多去插手步軍司的事?
梁薪跪地領旨謝恩。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短短不足一年的時間。原本還想巴結楊戩背靠大樹的他,如今卻自己成了一棵大樹。
說完梁薪的封賞。趙佶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山東造反之事,清溪縣方臘造反之事,這兩件事也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但是朕心中尚有疑問,第一。爲什麼清溪縣的方臘反賊存在多年無法剿滅?清溪縣的縣令究竟在幹嘛?第二。爲什麼山東的賑災糧會變成泥沙?”
皇上這幾個疑問讓所有人心中一驚,衆人噤若寒蟬不敢多言,生怕一個大氣出大了就引致皇上不滿然後人頭落地。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皇上那話中的意思是準備秋後算賬了。
見所有人都不說話,趙佶微微一笑道:“梁薪上前聽旨。”
“微臣在。”梁薪向前一步道。
趙佶開口道:“忠義侯梁薪。山東經歷此次打劫必定民生困苦,朕希望你能徹查本次賑災款貪墨之事,然後重新籌措賑災糧草前去山東賑災。你可否能爲朕辦到。”
梁薪什麼廢話都沒多說,直接行禮道:“微臣領旨。”
夜晚。北宋的月總是特別的亮,特別的圓。擡頭看上去給人一種清澈的感覺,不像二十一世紀,賞個月都覺得那月亮灰濛濛的。
梁薪讓印江林回府內報了個平安後就在宮中留宿了,他在內侍省有自己的房間,另外御醫院那邊也還把他的房間保留着沒敢妄動。但是這兩個地方都不是他今晚的留宿之地,他沒敢忘記與夏貴妃的約定。
“畢竟有把柄在人家手裏,看來今晚清白不保啊。”梁薪搖搖頭一臉悲憤地自言自語:“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罪過。”
趁着宮中還未宵禁,梁薪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太監服走入金鸞宮。宮中靜悄悄的漆黑一片,似乎沒有人。
梁薪暗自奇怪,心想一個貴妃的寢宮怎麼會沒有人,並且還不點燈。梁薪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轉身想走卻聽見一聲冷語:“準備去哪兒?”
梁薪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發現一抹幽幽的紫光旁顯示着夏貴妃那嬌豔美麗的臉。梁薪定睛一看才發現,夏貴妃居然用的是夜明珠照明。
梁薪左右看了看,然後走過去。走到夏貴妃面前,梁薪訕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沒人,所以準備先行回去了。”
靠近夏貴妃身旁,梁薪這才發現原來夜明珠的亮光還有些耀眼,同時他也發現夏貴妃身上居然散發出淡淡的體香。
夏貴妃輕笑一聲:“想走沒問題。走了我就讓你變真太監。”
梁薪頸脖一縮,頓時沒敢再說話。
夏貴妃柔媚地看了梁薪一眼,然後牽着梁薪的手往宮殿旁的迴廊走。坐到迴廊上,夏貴妃輕輕將頭枕在梁薪的肩上說道:“這顆夜明珠,是我剛剛生下紫霞時皇上賞賜過我的。現如今,皇上已經有八年零六個月十六天沒有來過我這金鸞宮了。”
“額……”梁薪想要回應夏貴妃一點什麼,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他發出一個“額”字後就沉默了。
夏貴妃也沒理會梁薪。繼續說道:“我是皇上的女人。以往我以這一點爲傲,但是在之後的這些歲月裏,我慢慢明白了。皇上的女人,其實不是人,只是皇上的一個寵物而已。
我們都被關在這華麗寬廣的後宮之中,我們不能出去,不能任性。我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等待皇上的到來,等待皇上的寵幸。直至有一天我們年華老去,容顏不再。轉身回首以往的歲月,那個時候我們纔會覺醒。原來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永無休止而又永無希望的等待。”
聽見夏貴妃靜靜地說出這麼一段話,梁薪的心頓時平靜了。他下意識地伸手將夏貴妃的肩膀摟住,柔聲說道:“其實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是有自己的煩惱的。比如平民百姓,他們每日會有財米油鹽而斤斤計較,比如官員富商,他們每日會爲了如何保住現有權位財富,以及如何獲得更高的權位財富而煩惱。即便是皇上,他又何嘗沒有自己的煩惱。
所以說老天對人是公平的,它給你錦衣玉食,它也隨便帶走了你的自由。面對這一切,我們只需要用一個好的心態去面對就可以了。”
“好的心態?”夏貴妃擡起頭看着梁薪淡淡笑道:“僅僅是好的心態就可以嗎?我是人,是一個女人。你們男人有需要時就會揮揮手把我們女人叫過去,不需要了就棄之一旁。那麼我們女人深閨寂寞時又該如何自遣呢?”
夏貴妃瞪着雙目看着梁薪,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梁薪感覺自己的心猛烈跳動,就好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一般。
夏貴妃一下擠進梁薪的懷中,顫抖着嬌軀叫了聲:“梁郎。”
這一低呼,瞬間穿透梁薪的內心。梁薪抱緊夏貴妃,雙手開始在夏貴妃的後背摸索。夏貴妃如同夢囈一般說了聲:“進房……要我。”
聽見這四個字,梁薪頓時感覺有一股熱流從腹部直衝頭部,然後瞬間遊走全身。梁薪將夏貴妃打橫抱起來,夏貴妃如小鳥依人一般緊緊地將頭埋在梁薪的胸膛之中。
八月初一。深秋時節,風輕雲淡。汴京的街頭雖是秋風呼嘯,但路上來往的行人依舊絡繹不絕,雖是清晨,但道路兩邊早已有小販擺了各種攤子。叫賣聲、談笑聲交叉匯聚,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
天牢之中,一輛籠車鎖着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往刑場走。籠車走的很慢,前後有兩隊士兵押解。路上的行人站在馬路旁邊圍觀,有那些認識字的人開口唸出高大漢子後頸處插着的刑牌:“山東叛逆賊首梁瑞字御龍,殺!”
“原來這個就是山東叛逆的賊首啊,聽說他能生撕牛馬力大無窮,高太尉手下百來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呢。”路人甲誇張地說道。
“哼。再厲害又怎麼樣?我們汴京有忠義侯梁薪,梁侯爺不僅文采了得,聽說武藝也是十分高強。你看這叛逆賊首這麼大個個子,我們梁侯爺一個黑虎掏心就把他給制住了。”
“什麼梁侯爺?不過是個沒卵太監罷了。”
此話剛剛一出,說這話的人頓時發現有許多道目光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他弱弱地說道:“我又沒瞎說,那梁薪是太監嘛。”
“梁侯爺是不是太監關你什麼事?老子就認爲他比你爺們。你要不我和比劃比劃,看看你是不是真爺們。”
話音落。接着是一頓慘叫聲外加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押解梁瑞的囚車從天牢出發往刑場走,而前去監刑的梁薪則從宮中出發坐着印江林駕駛的馬車往刑場走。
車廂之中。梁薪回味着昨夜的瘋狂。古人曾經曰過:“最美莫過人妻,最好莫過姐姐。”夏貴妃既是人妻又是姐姐,與她共赴巫山,那種滋味真是想想都讓人銷魂蝕骨啊。
七次。梁薪掰着手指低聲算到,到了最後他哈哈大笑道:“老子終於變成名副其實的一夜七次郎了!哈哈哈……”
馬車到了刑場,梁薪從車廂裏出來。跳下馬車他腳軟了一下,印江林趕緊扶住他。梁薪站穩身子後擡頭看向天空嘆口氣道:“看來這一夜七次的神功還是有些傷身體啊,這等驚世駭俗的功夫以後還是少用爲好。”
“什麼功夫?很厲害嗎。大人施展出來和我切磋一下?”印江林雙眼放光,一臉期待地問印江林。
梁薪險些噴血,心道這種事能和你這種臭男人切磋嗎?見印江林還在等待自己的回答,梁薪乾淨利落地迴應他一個字:“滾!”
玩笑歸玩笑。正事歸正事。梁薪往刑場內看了看後肅色問印江林:“裏面……都準備好了嗎?”
印江林點點頭:“準備好了大人。”
梁薪微微頷首,然後昂首走進刑場。刑場四周用帷布圍着,只在正前方留了一個口子供人觀看。
犯人雖然還沒有到。但是兩名副監刑官以及一衆侍衛已經全都到了自己位置上準備就緒。看見梁薪進來,兩名副監刑官立刻迎上來笑着打招呼:“梁侯爺。”
“黃大人、趙統領。”梁薪也笑着跟兩名副監刑官打招呼。這兩人與梁薪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初梁薪與趙佶楊戩一起去天香樓玩,梁薪被萬綺雲他們所抓時便是他們二人負責搜救梁薪。
開封府尹黃有德,步軍司統領趙偉武。
黃有德是三品官,梁薪職務中只有一個正四品的殿前都護指揮使。但是梁薪頭頂上還有一個侯爵,同時還有其它一些職務的加重,再加上深得皇上寵愛,所以黃有德完全需要巴結梁薪。而趙偉武就更不要說了,他的直系上司就是梁薪。
見到梁薪客氣的與自己打招呼,黃有德和趙偉武全都拱手說梁薪客氣。梁薪也與他們兩人打着哈哈。就在此時,押解着梁瑞的囚車緩緩進入刑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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