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鄆王出招,奪嫡之爭

作者:第一太監
金燕街天香樓。沒有了秦晴和萬綺雲坐陣,這裏再也沒有之前那麼輝煌。不過畢竟天香樓規模不小,裏面的姑娘質素也非常不錯,所以生意倒也還過得去,如今缺的就是一個能撐場面的花魁。

  梁薪雖然有把柄在明教手中,但一直以來都沒跟明教有過太深的瓜葛。明教也沒有找梁薪辦過什麼事,大家的關係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當然,這樣的局面也是梁薪所喜聞樂見的。

  夜晚接了趙佶和楊戩出宮,然後三人便直接趕到天香樓。以梁薪現如今的實力他能明顯感覺到這次趙佶出宮身邊的護衛周全了很多,即便坐在馬車裏他也時不時能感受到幾股強勢的氣機。

  元宵佳節,金燕街燈火輝煌。

  趙佶在街口停下馬車,然後和楊戩、梁薪一起步行在金燕街上。今日金燕街各家姑娘都十分熱情,尤其是看見趙佶、梁薪、楊戩三人衣着華麗,各家姑娘更是生拉硬拽,就差沒現場獻身引三人進入自家店裏。如此敬業的精神讓梁薪都不由得爲之欽佩。

  趙佶他們目標明確,一路上婉拒了各家姑娘的邀請,然後直入天香樓。路上樑薪偷偷問楊戩:“義父,怎麼皇上今兒突然有心思要到這天香樓來?他又是從何得知天香樓今日有花魁競選的?”

  楊戩看了趙佶的背影一眼,然後低聲說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陛下今日在翰林院無意間聽誰說起此事,然後陛下便上了心決定過來看看。”

  “翰林院?”梁薪轉了轉眼珠後點點頭,然後趕緊招呼楊戩跟上趙佶。

  趙佶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在大廳就坐,楊戩跑上前去安排一下後便帶着趙佶直上二樓雅間。梁薪也跟着上去,出於習慣他掃了大廳一眼,想看看這大廳之中是否有可疑人物存在。而這一看雖然沒看見可疑人物,卻讓梁薪看見一個本不應該在這裏出現,但出現了也不算是意外的人。

  太子,趙桓。

  大廳角落處。太子趙桓與他的心腹太監王安坐在一起,另外還有四五個人跟隨着趙桓,有一個好像是功德侯家的公子,其餘的人梁薪不是很熟悉。

  堂堂太子逛青樓,趙佶看見了肯定會不喜。雖然他堂堂一個皇上都在逛青樓,不過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越是喜歡犯的錯就越不喜歡別人也跟着犯。梁薪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趙桓,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他打消。趙桓未來想要君臨天下,很多事情必須自己親自經歷纔行,好的、壞的、陰謀、陽謀,只有經歷過了他纔會成長。

  天香樓這次的花魁競選做的不錯。與一般的花魁競選不同,這次天香樓的競選只是決出花魁,而並不競投。所以花魁不會失掉清白之身。在競選花魁之前天香樓先是玩了一輪猜燈謎遊戲,送出了一些禮品。趙佶興致高漲時都跟着玩過幾次,雅間裏放着他贏來的好幾罈子酒。

  猜燈謎結束,接下來就是花魁競選。很明顯天香樓這次是下了功夫的,五位花魁侯選人質素都相當不錯。不僅臉貌氣質上佳,並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技。書畫、彈琴不在話下,更難得是居然還姑娘會舞劍,那兩根綵帶的頭上各自綁着兩柄短劍,隨着那姑娘的舞動短劍上下翩飛,精彩非凡。

  五位花魁表演結束後接下來就是競選環節,所有人的客人手中都有一張燙金字帖,喜歡誰就在那張字帖上寫下那名花魁候選人的名字。寫好後再交給店內的小二,由他們進行統計,票高者得勝。

  趙佶中意的是那名舞劍的女子,所以他在字帖上寫下那名舞劍女子的名字後交了出去。但大廳之中卻出了一點騷動,與趙桓坐在一桌的人突然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家公子中意彈琴的雅姿姑娘,現在高價收購字帖,十貫一張。”

  十貫一張,這樣的價格的確很高。但是很快大廳之中又有另外一名公子哥站起身來譏笑道:“十貫一張字帖就算高價收購了?本少爺看中了書畫雙絕的墨韻姑娘,現在收購字帖,三十貫一張。”

  “喂,小子,你找死是吧?竟然敢跟我家公子搶?”方纔趙桓那一桌上站起來說話的那人囂張叫罵道。

  說三十貫一張收購字帖的那公子哥不屑地笑了一聲:“我跟你家公子搶什麼了?大家價高者得各憑本事,有本事你叫他拿錢出來啊。”

  “找死!”說話間趙桓這邊另外一人站起身拿着茶杯就朝那名公子哥扔了過去。茶杯沒有扔中那公子哥,倒是茶水和茶葉撒了他一臉。

  那公子哥怒極,當即一拍桌子喝道:“反了天了,來人啊,把那幾個人給我打斷雙腿扔出去。”公子哥那邊的人明顯不少,一下子如狼似虎地撲過來。

  趙佶從雅間裏走出來,看見與人起爭執的居然是趙桓,趙佶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在趙佶的眼神中,梁薪看到了失望、憤怒以及淡淡的悲傷。

  趙佶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道:“楊戩我們走,今天就到此爲止。”走了兩步後趙佶又對梁薪說道:“你照看一下太子,別讓他喫虧。”

  “是!”梁薪應了一聲後直接從二樓飛身躍下一樓,反正他現在學會了輕功不用白不用。梁薪飄然而至,隨後開始出招。以他五品的境界,這羣凡夫俗子自然不是對手。三兩下將對方擺平後梁薪轉身看向太子趙桓。

  趙桓見到梁薪頓時臉色一紅,梁薪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後離開。雖然梁薪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幾何,但是梁薪有一種直覺,趙桓這是可能又被人陷害了。

  趙佶與楊戩已經回宮,梁薪沒有必要再跟上去。走出金燕街梁薪原本準備乘馬車回梁府,誰知趙桓卻一下跑了出來。

  見到梁薪準備上馬車,趙桓叫道:“梁少保等一等。”

  梁薪回頭看了趙桓一下,原本已經跨上馬車的右腳又收了回來。趙桓站在梁薪面前有些莫名的緊張,他喘了兩口大氣後這才說道:“今日是功德侯家的公子盛意邀請我來的,並不是……”

  “不要找藉口,如果你不願意來沒有能逼你。作爲太子,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這是基礎條件,就好像皇帝必須明辨忠奸一般。記住,天下萬事對錯皆在你心。”梁薪一下打斷趙桓的話說道。那句“天下萬事對錯皆在你心”梁薪不知道趙桓能不能聽懂,他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天下之事,未來他說是對就是對,是錯就是錯,所以天下萬事的對錯都只是他心中的一個念頭而已。

  說完梁薪原本準備離開,但是他想了想後又回頭跟趙桓說了一句話:“相信你還記得我是個太監出身,太監是不會逛青樓的,所以我是陪人來的。”

  陪人來的。這個四個字嚇得趙桓臉無血色,整個大宋能讓梁薪紆尊陪同的人有誰?趙桓顫抖着嘴脣道:“父……父皇?”

  梁薪微微頷首後登上馬車,車伕策動馬匹緩緩離開。

  正月十六的早晨。皇上下達旨意宣鄆王趙楷入宮見駕。趙楷入宮之後直至正午才走出皇宮,緊隨着皇上就下達了旨意,聖旨上擬封鄆王趙楷提舉皇城司。

  皇城司。主要負責禁宮安全,爲皇上打探情報。也負責打探外部敵人的情況。辦理特殊任務。整個部門一共有侍衛近三千人。這些人馬不屬於殿前司管轄,而是直接隸屬於皇上趙佶管轄的。

  如今趙楷入主皇城司,這個不能不說是一個訊號。一個皇上想要改立太子的訊號。趙楷掌管了皇城司以後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隨時瞭解皇上的動向。另外皇城司那近三千人馬個個精銳,如果運用的好完全有可能在關鍵時刻一定乾坤。

  聽見趙楷入主皇城司的消息,梁薪正式確定趙桓昨晚是被人利用了。原本前幾日趙桓在趙佶心中的地位已經有所提升,可以卻不曾想某些人只是輕描淡寫的發一招就把趙桓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抹殺。

  趙楷,這也是個不可小視的年輕人啊。梁薪心中暗自感嘆道,而自趙楷入主皇城司開始,趙桓與趙楷的奪嫡之爭也算是正式地拉開了序幕。

  當梁薪得知趙楷入主皇城司的消息時他還在左掖門旁邊的足球場上觀看踢球。經過昨天的足球比賽,今日前來觀看踢球的人足足多出了三倍有餘。看臺上的位置早被搶光,其餘的人則將左掖門周圍客棧的二層圍得水泄不通。

  梁薪依舊坐在那專門爲各支足球隊規劃的區域內,一名穿着普通的年輕人硬擠了過來,見到梁薪後年輕人叫了聲:“梁少保。”

  梁薪看了一眼年輕人,眼神中略帶一絲意外:“太子?”

  趙桓對着梁薪行了一禮,神色真誠地說道:“求梁少保收我做學生,當我的恩師。”

  梁薪笑了笑道:“太子殿下開什麼玩笑,你有太子太傅、少傅,又何須我來做你的恩師?我一個太監出身,身份卑賤,何德何能。”

  趙桓有些急了,當即說道:“太子太傅、少傅、少保都只是一個虛名而已,真正認真教導過我的如今尚無一人。求梁少保答應我。”

  說着,趙桓竟然有要往下跪的動作。梁薪趕緊將他扶着,搖頭道:“這裏人多嘴雜不適宜談論此事,如果殿下有心就明日過府一敘吧。”

  “是!”趙桓點頭道。

  梁薪笑了,看見趙桓一下變得如此有禮有節他倒有些不習慣了。梁薪想了想道:“我問你一個問題,昨晚的事你想通了嗎?”

  “嗯。”趙桓用力地點了下頭:“我又被人利用了。”

  梁薪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趙桓那個“又”字說的是多麼的理直氣壯。

  正月十七。據說今天是老鼠的喜慶節日,話說當初老鼠用詭計騙了貓,自己做了十二生肖之首,然後爲了化解與貓的仇恨就承諾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兒嫁給貓。而結婚的良辰吉日就在正月十七。

  這一日一大清早,梁薪洗漱一番後早早起牀。上官一止一身泥濘不知道從哪裏剛趕回來,見到梁薪後上官一止將身上揹着的長盒子解下來扔給梁薪:“昨天在你的帳房那裏支了三萬貫錢引,然後我連夜跑出去給你弄了這玩意兒回來,那三萬貫錢引沒了。”

  梁薪接過長木盒子,手不由自主地往下落了一下:“好沉!”見上官一止那認真的模樣,梁薪感覺盒子裏的不是凡物,揭開盒子外面那層黑布,在掀開盒子。

  “哇!”梁薪叫了一聲,盒子裏面躺着一柄長刀。長刀看上去十分華麗,威風凜凜。刀把的長度大約正好成年人雙手握住,握把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看上去像是金屬,但是又火紅一片。

  刀把往上是一隻雀頭,雀頭正中間有一個洞,洞中嵌有一個幽綠的寶石。刀身長約四尺,上面紋着龍形。

  梁薪伸手將刀拿出來,感覺略微有些沉。不過那刀的模樣已經深深地吸引住了梁薪,梁薪一邊把玩一邊問道:“上官前輩,這刀如此拉風有什麼名堂沒有?”

  “大夏龍雀,傳說中是夏朝帝摯所造,實際上就是漢代制刀名家夏侯冶偶獲異鐵後十年時間煅造而成。要想成爲一流的用刀高手,必須得有一把通靈性的寶刀。這把刀流傳這麼多年飲血無數,已通靈性。你如果想練成那霸天一刀那自今日起你除了睡覺就必須時常佩戴着它,與他培養靈通,以求刀人合一。”上官一止說道。

  梁薪雖然喜歡這把大夏龍雀,但是讓他整天揹着這麼一塊重鐵他感覺還是有些麻煩。要是夏天整日揹着這玩意兒恐怕得長痱子吧。

  不過見上官一止千里迢迢替自己尋來此刀,又如此鄭重其事,梁薪也不忍辜負他的苦心,於是點點頭道:“好吧,我以後除了上朝以外一定時刻帶他,就算是睡覺也把它放在牀頭讓它看着我睡。”

  上官一止滿意地點點頭:“希望你能早日練成霸天一刀,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霸天一刀的威力究竟如何。”

  “嗯。我會努力的。”其實梁薪過目不忘,霸天一刀的要訣、運氣路線他早已熟記在心。但是他怎麼都找不到霸天一刀上面所說的那“蒼天逆我,一刀破之;山河逆我,一刀碎之;蒼生逆我,一刀屠之。”那樣的豪氣。

  梁薪猜測自己也許真如上官一止所說,只有那一天自己破除了心中那喜歡猥瑣陰險佔便宜的心態後自己才能練出真正的霸天一刀吧。

  梁薪將刀收好,喚來家中的事務管家,命他着人去按照大夏龍雀的模樣去製作一把刀鞘,以便自己好將刀時刻背在後背上。

  梁薪比劃了一下那霸天一刀,嘗試了一下運氣的路線。雖然揮舞出凌厲的一刀,但終究是有其形無其神。梁薪搖搖頭剛叫下人過來把刀交給他收好,然後便接過毛巾擦了擦因爲練刀額頭滲出的汗水。

  恰在此時,趙偲的聲音傳來:“梁薪!你個臭小子,王八蛋!你給本王滾出來。”

  梁薪嘴角扯了扯,心想這傢伙終於來了。趙偲來梁薪並不意外,他要不來梁薪才覺得那不是他的性格。

  梁薪從後院走過去,剛到中院就遇到趙偲。趙偲一看到梁薪就哇哇大叫道:“你個臭小子,你說!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昨天你的忠義侯遇到我的定王隊你居然讓你的球員踢了本王一個十二比零。

  印江林呢?印江林呢?叫他出來,那小子昨天居然愣是沒讓本王的球隊進一個球。他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

  梁薪訕訕笑着沒有搭話,等到趙偲噼裏啪啦地說了半天過後趙偲這才說道:“不行,你必須得補償本王,本王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能別學我說話不?”梁薪沒好氣地說道,似乎趙偲特別熱衷於學習他那些現代化意味濃厚的口頭禪。例如剛纔趙偲那句“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梁薪怎麼聽怎麼彆扭。

  “學不學你說話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怎麼補償本王。”趙偲嘿嘿笑道。

  “直接說內容就好了。”梁薪沒好氣地說道。

  趙偲笑着眯起眼睛,壓低聲音神神祕祕地說道:“汴京城內現在賭足球的檔口十分火熱,其中最熱門的就是今天你和高俅的那場比賽。本王得到消息說高俅也出手做了莊家,本王來就是想和你商議一下問問你有幾成的把握贏?本王準備下一筆重注,狠狠地賺高俅那廝一筆。你有把握贏,本王就買你贏。你沒把握贏,本王買你輸也是一樣的賺錢。”

  梁薪聽後微微頷首,他點頭道:“一會兒我讓賬房拿二十萬貫銀子給你,幫我下注買我贏。我接觸足球十多年了,要是這樣還會輸那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好!那本王就跟你賭一把,本王立刻回去拿出全身家當買你贏。”說完,趙偲立刻興高采烈地轉身準備離開,引得梁薪連忙叫道:“喂喂,先去我賬房裏拿我的賭注。”

  正午,梁薪帶着養精蓄銳一整夜的忠義隊往左掖門走去。在剛剛走過龍津橋通過朱雀門的那一刻,印江林和上官一止齊齊叫了一聲“小心!”朱雀門前方和龍津橋上突然分別跑出來五匹快馬。

  前後共計十匹快馬,每匹馬後面都拖着長長的布袋,每跑動一步就會有白色的粉塵不斷揚起。龍爵大叫一聲:“所有人小心!列陣防禦!”

  忠義隊裏梁氏武堂的學員反應迅速,立刻開始列陣。有兩匹馬從印江林和上官一止身旁經過,印江林一把抓住那快馬的繮繩,馬匹竟然被他一把拉倒下來,馬背上的黑衣人也摔倒了地上。

  另外一邊上官一止凌空一躍,長劍一揮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漢子騎着快馬在跑,但是那漢子卻沒有頭顱,光禿禿的脖子像噴泉一樣不斷往上噴着鮮血。

  梁薪稍稍吸了一口白色粉塵立刻覺得有些不對,略一分辨過後當即叫道:“不好!這是噬筋軟骨散,大家屏住呼吸不要吸氣。”

  梁薪的剛說完,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軟倒在地,包括印江林都有些站立不穩身體不斷搖晃。梁薪暗道一聲中計,即便他現在找解藥爲印江林他們解毒,噬筋軟骨散的藥性也要兩個時辰後纔會有所緩解,兩個時辰以後足球比賽都已經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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