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絕妙身法,萬里獨行
梁薪站在上官一止身上,他什麼也沒問,但上官一止卻淡淡地開口敘述,把什麼都告訴給了梁薪。雖然上官一止說的很平淡,但是那簡單幾句話裏梁薪卻聽見了太多的恩怨情仇,糾纏難斷。
梁薪拍了拍上官一止的肩膀,突然他身後傳來聲音:“我娘當年雖然一時糊塗,但她也逝世十多年了。你始終是上官家的人,如今上官家遭逢大難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着不出手相助?”
“上官家的人?”上官一止轉身看向上官無情,冷冷說道:“上官家除了給我這個姓氏以外,他們還給過我什麼?我娘慘遭枉死,上官南天他有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現在上官家惹着金蛇宗就想起我了,我想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事吧?”
“一止,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當年的事父親真的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上官無情想了想後微微嘆氣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從小教你武功,一開始並不是我自己的意願,而是父親讓我偷偷教你的。另外就是我娘和你娘那件事,父親之所以沒有處罰孃親是因爲娘她患了重病,父親知道她最多存活於世的時間不足一年,再加上那病使得她神志不清,所以父親才容忍了她。
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在外面闖蕩,父親沒少讓家族中人照顧你。當初你偷上終南山盜取人家祖師墳墓被追殺,如果不是上官家的人在一路保護你,你認爲你可能會在崇清派舉派追殺的情況下全身而退嗎?”
上官一止轉過頭來看了上官無情一眼。上官無情興許是還準備勸他幾句,上官一止卻轉身離開了。
上官無情跺了下腳叫道:“上官一止,你當真就這麼無情?”
上官一止轉身回來看着上官無情道:“梁薪雖然醫術精妙,但你又是內傷又是劇毒的,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會痊癒。我勸你還是少動氣,保持心境平和這樣纔好的快。另外我告訴你,我只幫上官家這一次,以後再有什麼事你讓上官家的人不要來煩我。”
“你答應出手了?”上官無情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上官一止對着梁薪挑了挑下巴道:“人家救了你,耗費了不少真氣靈藥。你是不是得給人家付點診金?”
“診金?”上官無情恍然大悟,轉身看向梁薪問:“小兄弟,不知道這診金應該是多少?”
梁薪搖搖頭,剛準備拒絕時上官一止說道:“人家是忠義侯,權傾天下手富可敵國,你那點碎銀子就別拿出來顯擺了。我記得你年輕時曾經得到過一套上乘的身法祕籍,叫什麼《萬里獨行》?我看那玩意兒還不錯,你就教給他吧。他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你給他說一遍功法要訣他很快就能學會的。”
聽完上官一止的話上官無情搖頭道:“不是我不願意叫他《萬里獨行》,但是那《萬里獨行》乃是一門極爲上乘的身法,修煉者的內功境界必須要達到氣隨意走的境界。你也知道氣隨意走至少是九品的高手才能達到,這位小兄弟我看內功修爲頂多也才五品吧。”
“少見多怪。人家雖然是五品的內功修爲,但是已經做到可以氣隨意走了。你放心將萬里獨行傳給他,我答應過他要保護他一年的,如今我要隨你去上官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你傳他萬里獨行也算是給了他一門保命的技能,這樣我走了也能放心一些。”
說完上官一止又對梁薪說道:“梁薪,我得先離開一段時間。你我的約定仍舊有效,解決完上官家的事我就來找你。”
“好。我梁府大門隨時爲你打開。”梁薪笑着點頭道。
上官一止點點頭後離開。上官無情仔細打量了一下樑薪,有些不太相信地問他:“小兄弟你真的以後可以做到氣隨意走?”
梁薪笑了一下,腳尖輕輕在地上點了一下,整個人飄然躍起在空中翻轉兩圈後這又才落回原地。上官無情看了驚歎道:“果然是氣隨意走,五品內功修爲達到如此境界,還真是奇聞啊。”
“好!小兄弟,我就把我這套萬里獨行傳授給你,首先是功法口訣,你先聽清楚了。”
上官無情將萬里獨行的功法口訣傳給梁薪。梁薪果然在聽了一遍過後就完全記住了,這份記憶力又再一次將上官無情震驚。
上官無情搖頭道:“以往老聽人說這世界上有驚才絕豔的天才,今日一見方知此言不虛啊。”上官無情說完凌空躍起,然後整個人開始在院子中游走起來。
一開始梁薪還能看見上官無情的身影,但是到了最後上官無情在梁薪眼中就猶如一道殘影一般,形如鬼魅飄忽不定。梁薪此刻才明白爲什麼上官一止對這套所謂的上乘身法如此推崇備至,要是與人對戰時有人會如此功法,無論是進攻還是退走都實在是佔盡便宜,首先就已經先立於不敗之地。
上官無情一套身法演示完畢,剛剛站定就是一通咳嗽。梁薪趕緊勸道:“上官前輩,你還有傷在身不宜劇烈運動,這身法傳授一事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談也不遲。”
上官無情搖搖頭,淡笑着道:“無妨。我相信以小兄弟你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很快學會這套身法的。”說完上官無情側身讓開,梁薪雙眼一張這纔看清原來剛纔上官無情走過的地方他都用內力在地板上踩出了腳印。梁薪練習如今知道了功法要訣,只需再跟隨着那腳印勤加練習,之後學會萬里獨行只是時間的問題。
梁薪心中有些感動,當即行禮道:“多謝前輩。”
上官無情擺擺手道:“無需多謝,你於我有救命之恩,這套功法再珍貴也及不上我的命重要。所以該說謝的人應該是我。”
梁薪笑了笑沒有再和上官無情爭論誰該謝誰的問題,他走到上官無情留下的那一串腳印跟前。腦海中想着上官無情傳授的功法要訣,再配合起之前看上官無情施展的模樣,梁薪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動着。
梁薪演練此功法自然跟上官無情演練的有天差地別,以梁薪現在的表現要是與人打鬥時使出來恐怕會被人砍成馬蜂窩。
不過在練習的時候梁薪還是感受到了這套功法的一些神奇精妙之處。一旁觀看的上官無情微微頷首道:“小兄弟你剛看一次就已經記得如此走位了,他日這門身法你必能練至大成。不過小兄弟你要記住,這身法前期修煉時雖然要按照九宮八卦的一些演變來走位,但是練到後面就不能如此拘泥,而需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這樣才能發揮這套功法真正的奧妙。”
“是!”梁薪恭敬應了一聲。此時上官一止恰好收拾了一個包裹揹着走出來,見到上官無情在院子裏留下的那串腳印後,上官一止對梁薪說道:“這身法你記得一定要多練習,關鍵的時候絕對可以保你一命。另外那霸天一刀的練習也別落下,你記住那一刀必須要有至勇至強之心才能發揮出威力。”
“嗯。”梁薪點點頭表示明白,因爲這樣的話上官一止不知道跟他說過了多少次。平日裏上官一止並不是一個喜歡多言的人,能夠對梁薪如此淳淳教誨也算是兩人之間的緣分。
梁薪上前一步對上官一止低聲問道:“前輩,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的話可以隨時開口,我會幫忙的。”
的確。以梁薪現在的權勢,慢不說那金蛇宗只是一個小小的江湖宗派,就算他是一個小型國家梁薪也能隨時拿捏他。不過樑薪瞭解上官一止的性格,這樣的事他是不會讓梁薪插手的。
果然,上官一止搖頭道:“這是我和上官家之間的事,你不需要插入進來。放心,解決完這件事了我會再回來找你的。你這裏好喫好喝供着我,我也不願意離開。”
“嗯。那前輩你一路小心。”梁薪說道。說實話,上官一止雖然與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一直盡心盡力地保護着梁薪,並且對於梁薪的武學修爲一直敦敦教誨。就連梁瑞和印江林兩人也得到了上官一止不少的指點。
印江林能夠突破到九品,這其中不難猜測上官一止廢了不少心機。
上官一止微微頷首,拍了拍梁薪的肩膀道:“你也是,自己要多多保重。別看你現在權傾天下,我這個不是官場的人都能感覺到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似乎他們已經開始慢慢連成一張隱形的網。等到這個網向你撒來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破網而出。”
“放心吧。那些魑魅魍魎不是我的對手。”梁薪笑着說道。
其實梁薪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只是借用一句江湖中人常說的話來形容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上官一止與上官無情一起離開了。梁薪特地着人吩咐了王寶生,讓他一定密切注意上官家的消息,如果上官家當真有難,梁薪絕不會坐視不管。
悠閒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梁薪也不能再繼續玩下去了。這一日一大清早梁薪就早早的起了牀,然後換了蟒袍玉帶騎着純種大宛良馬去了宮中。路上爲了保證梁薪的安全,梁瑞和印江林保護在他左右。
自從國庫充盈過後,趙佶似乎開始喜歡起開朝會了。近半月以來,每日寅時末卯時初朝會就會準時開始。梁薪之前一直託病沒來參加朝會,今天因爲有事所以梁薪早早的來了。
皇宮的正門宣德門處有兩個門,一個叫右掖門一個叫左掖門。文武百官進宮面聖,應該走的就是右掖門。如今時間還早不少朝臣正在往裏走。
當然不管你是坐轎來的還是騎馬來的,到了這右掖門就必須停下來走進去。但是梁薪不一樣,他騎着馬來到右掖門口停也沒停,直接驅馬進去。
一名禁軍侍衛剛準備開始阻攔,另外一名侍衛立刻拉住他低聲說道:“你準備幹嘛?那個是忠義侯梁侯爺,你新來的不知道,梁侯爺可是皇上御準他宮中行馬的。”
“御準宮中行馬?”那名禁軍侍衛微微一驚,低聲說道:“這大宋臣子中除了梁侯爺以外恐怕就只有蔡太師可以乘轎入宮吧?”
“站好你的崗就行了,說這麼多話幹嘛?小心禍從口出。”老資格的禁軍侍衛教訓了那新人一句後就再也沒說話了。
梁薪進入皇宮後騎馬來到大慶殿,然後自大慶殿轉西則到了文德殿。文武百官早朝,一般都在這文德殿。梁薪下馬將馬兒交給了文德殿石階旁站着的一名小太監,讓他代爲照看。宮中小太監個個將梁薪視爲偶像,能夠爲梁薪看馬他感覺榮幸之至,所以十分感動。
梁薪走上石階進入文德殿,殿內許多官員都已經提前到了。梁薪入殿後立刻有一羣官員圍了過來,他們大多數是梁薪的門生,不過還有一部分是風吹四面倒的牆頭草,誰風頭甚他們就跟着誰。雖然爲人所不齒,但他們卻一直過的很平安,不會因爲站錯隊而被牽連誅殺。
由於百官之首蔡京正在養病,所以文德殿裏的大臣們各自分成了幾個小圈子,其中身旁圍着的官員最多的就是度支司和戶部司的兩位司使。
梁薪和身邊的官員們寒暄了幾句後便朝着度支司和戶部司兩位司使走去。見到梁薪走過來大部分官員還是對梁薪行了一禮,有的稱呼“梁少保”有的稱呼“梁侯爺。”梁薪一一點頭回禮,然後這纔開口對度支司和戶部司的兩位司使道:“兩位大人,近來公務是否比較繁忙啊?”
“哈哈哈……”六十多歲的戶部司司使王大人紅光滿面,一笑整個臉上的皺眉都湊到了一起。他對着梁薪拱拱手道:“最近戶部司是比較忙,這些都是託了梁侯爺您的鴻福啊。”
“就是就是,全都是託了梁侯爺的鴻福。”度支司司使韓大人也跟着說道。
最近梁薪的三司監察部四處出擊抄家罰沒,以往經常被埋怨的兩大司,如今財大氣粗,說話也是帶起了濃濃的官腔。雖然他們口中說是託了梁薪的福,實際上他們也確實是託了梁薪的福。但他們二人說話的語氣卻並不像是在感謝梁薪,而是帶着三分挪揄七分客套的感覺。
梁薪倒也沒在意這兩位大人的語氣,他是三司監察使沒錯,但這三司監察使沒有任何品序,並不直接管理這兩位司使,說到底他們終究還是蔡京手下的人。梁薪也客套地拱拱手道:“兩位大人客氣了,小侯倒是有一事想託二位大人幫忙。”
兩位司使一起點頭道:“侯爺請講。”
梁薪道:“我那步軍司的餉銀已經有四個多月沒發了,不知道二位大人什麼時候能給處理一下。咱們大宋泱泱大國總不會連禁軍的兵餉都要拖欠吧?”
的確,步軍司的餉銀已經拖欠了四個多月。不過步軍司的士兵們現在根本就不怎麼重視餉銀,反倒是梁薪每月發下去的各項獎金纔是他們所重視的。不過四個月的餉銀合在一起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梁薪之前考慮到大宋財政困難所以一直在墊付。如今戶部司和度支司明明有錢了卻不給出來,這個梁薪就得找他們說道說道了。
兩位司使大人聽見梁薪提起步軍司餉銀一事二人下意識地對望了一眼,然後度支司韓大人笑着打了個哈哈說道:“哎呀,梁侯爺。您是有所不知啊。託您的福,現在戶部司和我們度支司手頭是寬裕了一點,但是我們一直還在處理之前的爛帳。比如拖欠的邊軍軍餉,一直沒能落實的戰死士兵家的遺孤撫卹,還有各處修橋鋪路、建設水利我們沒有支付的尾款……唉,現在我們度支司和戶部司也是焦頭爛額啊。所以步軍司的餉銀,侯爺,要不再拖幾天?”
“笑話!”梁薪臉色驟然一變,整個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我步軍司的士兵就不是人了?他們難道就不需要喫飯穿衣?憑什麼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還得排在我步軍司的前面?你們兩個自己回家掰着手指頭數數,我梁薪一共替你們弄了多少銀子回來?你們所做的事最好是把賬記清楚了的,不然本侯明天就來查你們的賬。”
兩位司使沒想到梁薪說翻臉就翻臉了。不過二人倒也不怵梁薪,戶部司的王大人語氣淡淡地說道:“侯爺,您是三司監察使,擁有監督三司行事的職權,想要查賬你隨時可以來查。但是我想皇上還沒讓侯爺管轄三司吧?我戶部司怎麼做事相信還不需要侯爺來指點。”
“我度支司也是。如果侯爺覺得我度支司和戶部司做事不得力,那侯爺大可稟明皇上將我兩司取締,侯爺可單開兩司來處理我們兩司的事務嘛。”度支司韓大人語氣酸酸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梁薪眉頭一皺,一抹寒光從雙目之中閃過。他如此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韓大人是在挖苦他。
見到梁薪那表情,要說一點不害怕那是騙人的。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栽在梁薪手中的人那麼多,韓大人又怎麼可能一點擔憂都沒有。不過面對着這麼多朝廷官員在觀看,韓大人怎麼也不可能認慫,無論如何也得撐下去。於是他強撐着說道:“你……你想幹嘛?在這文德殿上你難道還想毆打朝廷命官不成?”
梁薪眯着眼睛看了韓大人好一半天,然後這纔開口道:“好一個韓大人,王大人。本侯佩服!”梁薪莫名其妙地說完這句話後退走了,韓大人這才發覺自己背後竟然驚出了一聲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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